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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铭”看到薛铭,我的眼眶开始红润,我扑倒他怀里,“抱紧我,好吗?”
我紧紧抱住他的颈脖,泪水充盈了眼眶。狂风暴雨中,一对互相折磨着彼此的恋人,此刻毫无顾忌的紧紧相拥。
诀别()
薛铭脱下自己的一件衣裳让我顶着,我们一起跑进了月老庙。
刚进月老庙,我抓住薛铭,哀求他:“薛铭,你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里!求求你!”我拽住薛铭的衣袖,不停说着,眼眶中充盈着泪水。
薛铭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道:“芯雅”他苦涩的唤了我一声。
“薛铭!”我含着泪抱住了他。“带我走!带我走!”
薛铭他是知道的,此刻我们的心情都一样,是一样的。
“薛铭,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做才能”才能全身而退,不和你分开?后面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里无助的呢喃着,我扑在他的怀里不住的哭泣,哽咽着。
“无论如何,我都爱你,这就够了!”
这是他最真情的告白,简单可却是薛铭最深沉的情感!早在十年前,薛铭就喜欢上了姜芯雅,他已暗下决心,他要倾尽一生来守护他毕生最爱!
“薛铭,求求你!带我走,好不好?我不在乎什么姜家二小姐的身份!只要你带我走,哪怕随你浪迹天涯,一起在街头乞讨,我也愿意!”
此时此刻,我顾不上什么,似乎是出自本能的向他说着,我不是逃避,只是心累了,只是想和他待在一起。
“好。”薛铭看着满眼泛着泪光的我,满是心疼的拥住我,但,这只是对我的一种安慰,现在我再也经受不起任何伤害了,只有顺我的意说,才能安抚我已经劳累的心。
他也希望他能带着他的小丫头走,从此远走高飞,不理会一切世俗的牵绊。但是,他知道,于小丫头而言,她有太多的牵绊了,他不能这样自私的将她带走,让她的父母独自承受痛苦。而且,现在的他,没有能力给她什么。所以,他对她撒了谎,用心撒了一个此生最痛的谎。
“薛铭,你知道吗?十年前,我遇到你,你带着我玩,带我游山玩水,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你出现,还帮我解围从那时起,我就认定,你是我此生的归宿!后来,当我遇到了袁涛,这一切,都变了!”我躺在薛铭怀里,有些微弱的说着。
“只要我们还爱着彼此,这一切就没变!”
“是啊!”我渴望的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
薛铭紧紧抱着我,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他还是要圆下这个谎,他淡淡微笑着,含着泪光,说:“那现在,我们都走了,这个烂摊子,怎么办?”
我轻声说:“我不知道!现在,我真的好累好累,身心俱疲,我只是想好好睡一觉,什么也不去想”说着说着,我躺着他的怀里,安心的睡去了。薛铭静静地盯着怀里的人儿,心里的苦楚,或许没人能懂。
老天爷,求求你,让雨慢点停,让天慢点亮吧!就让我们再多待一会!就一会儿!
这是来自内心最真挚的呐喊,最真挚的期许。
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要亮了,雨也渐渐停了。薛铭抱着怀中的我,一步一步走回了姜府。门口的石柱旁,吴管家正靠在那睡着觉。我睡在薛铭的怀里,正做着美梦,在梦里:
薛铭背着我,在那片槐花林里跑着。我的手里攒着风筝线,让那风筝在我头顶的不高处,低低的,矮矮的飞翔。我高兴的喊着:“走喽,放风筝去喽!呵呵呵!”清脆的笑声传遍整片槐花林。
吴管家被薛铭的脚步声惊醒了,连忙起身,看到薛铭抱着我,正想说什么,薛铭阻止了他。
薛铭径直走到西苑,将我放到床上,我躺在房内的床上,薛铭看着在梦中都能微笑的我,内心更加痛苦,他轻轻抚上我的脸庞,将我面前散下的几根发丝拨到耳后,眼睛泛红。
“薛铭,快来我们一起去放风筝!”我的嘴中不清晰但又甜蜜的说着梦话。
薛铭含着泪转过身,向外走去。沈韵却拦住他,质问着:“你带芯雅去哪了?你知不知道,她天一亮就要”
在这时候,姜天成拉住娘,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薛铭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离开了。姜文浩看着薛铭伤心离开的背影,跟了出去。
姜文浩叫住薛铭,“薛铭!”姜文浩快步跑到薛铭身边,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轻声说了一句:“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为了大局,坦然放手!”
薛铭闻言,淡淡说道:“我不是为了谁,更不是为了大局,我只是为了成全我自己!”姜文浩听薛铭的话,愣了愣,薛铭又轻声说:“如果不退步,夫人早就将我赶出姜府,那时再见她,便如同上刀山下火海般,我从一开始,都只是为了成全我自己能一直陪着她到出嫁,更是为了成全我们的爱,在最后时刻,见上最后一面!”
“不后悔吗?”姜文浩轻声问到。
“后悔什么?”
“你本可以带小雅走的!”
“带她走了!郡守怪罪,全部丢给你们来承担?她不忍,我也不忍!”
姜文浩感慨,尊崇的点点头,“薛铭,你是条真汉子!我敬你!”说罢,姜文浩对薛铭合手作揖。“薛铭,你放心,无论今后如何,有什么需要,你只管开口,凡我能做到的,我姜文浩一定不遗余力的帮你!”
我想要的,从今以后都不会属于我了!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她!可谁都帮不了我!
薛铭轻轻说:“嗯!”之后,薛铭看了一眼西苑阁楼上的房间,虽然舍不得,还是转身走了。
薛铭回到房间收拾了行李,留了封信给我,就走出了姜府。
在姜府的门外,薛铭舍不得的看了一眼姜府,这里有太多美好的回忆了,他舍不得,可是,最后他必须舍得。薛铭,手执着我的一块手帕,在夜里,转身,走了
所有的执着,所有的错过,这一刻都将是诀别。十年前的一步造就今日的错过,十年后却注定了要错过!姜芯雅,我爱你!
他走了不要我了()
所有的梦,都有醒来的那一天;所有的相思,都有累了的那一天。我和薛铭之间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真的累了,我只想躺在薛铭怀里,做个有他的美梦,永远不要醒来。即使,这个梦永远不会成真。
我一直做着有薛铭的梦,活在梦里,永远都是快乐的!可是,梦归梦,现实还是现实,它永远还是残酷的!
梦醒了,我也该醒了,认清现实!
“薛铭,带我离开这带我走”我半睡半醒的说着,没有人回答我。
我颤抖了一下睫毛,突然惊醒了,睁开眼,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环境,我是在自己的房间里!空无一人,心里空荡荡的,又有种不祥的预感!薛铭呢?我急忙下床,向四处张望着。
春梅端着一碗姜汤走进来,看到我下了床,急忙扶住我。“小姐,你快躺下,别下床,一会该着凉了!”
“春梅!薛铭呢?你告诉我,薛铭呢?”
“小姐薛铭他”
“说啊!”见春梅妞妞妮妮不说,我高声喊到。春梅还是妞妞妮妮不说,我索性不理,“我自己去找!”
“哎,小姐!”
我不顾春梅的喊叫,只顾向外走去,在阁楼外的院内,没有薛铭的身影。沈韵和姜天成刚到我的院内,就看到我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姜天成急忙扶住我,问到:“丫头啊,你要找什么?告诉爹,爹帮你找,好吗?你穿的这么单薄就出来,会生病的!”
“爹,你告诉我!薛铭呢?你告诉我,薛铭去哪了?”我苦苦哀求着。
“小雅,薛铭他他已经走了!”
什么?薛铭走了?他真的离开了?什么叫他走了?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给我当头一击,我告诉自己,这又是他们的伎俩,虽然只是在自欺欺人。
“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可能会走呢?他昨晚还说过要一直守护我的!他怎么可能会走呢?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不相信,不相信,薛铭昨日还说会一直守护着我,怎么可能今日就会,说走就走了呢。我的眼睛里早已充盈着泪水,我的脸色有些苍白,姜天成和沈韵看着我的样子,有些心疼。我一路向他的住所跑去,风吹过我的面庞,吹不走我脸上的泪珠。
为什么?为什么?薛铭,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我要找他问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
“薛铭!”我推开他的房门,房间里什么人都没有,床褥茶具都整齐摆放着,没有一点动过的痕迹。空荡荡的房间里再也没有他的气息。
“他真的走了!他真的离开我了!”
“小雅,这是薛铭给你留的信!”姜文浩将一封信递到我的手上。我难耐的打开信函,这是他的笔迹,似乎还保留着他的温度!
芯雅:
一切的一切,只因一个“情”字而起,所有的无奈,所有的不得已,我不知道该怎样诉说,所以选择了不辞而别。我们的相遇,是上天赐给我最好的礼物,只是无奈世俗的观念,而无分在一起,袁涛会是个好丈夫,他会是你此生唯一的依靠。而我,不过是你人生中的匆匆过客,切勿挂怀!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上郡了,原谅我不能带你走,我没办法带着你跟我一起受苦,世间的艰难险阻,你跟着我或许要一生漂泊流浪,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安稳生活,平安度日才应是你的生活。答应我,和袁涛开心度日。
原谅我的食言,原谅我对你的承诺没办法向你兑现了!只好交由别人来兑现。
我们从槐花林开始的,也从槐花林结束!
望各自珍重!
薛铭
“小雅,你别太难过!薛铭是为了你好!”姜文浩扶住我的肩膀,安慰着我。
我顿了顿,愤怒哭泣着将手中的信快速撕得粉碎,带着心碎,带着爱去撕,并将纸的碎屑抛向空中,坐下,捂着脸哭泣。
姜天成看着自己女儿伤心,上前安慰道:“小雅,别太难过,别哭坏了身子啊!薛铭这孩子,是个真性情之人,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原因!”
我捂着脸默默哭泣,面如死灰一样低声说:“你们都出去!让我一个人待会儿!”此时此刻,我什么也听不进去,只是极力的想自己一个人在他住过的的房间待一会,谁也不想理。
姜天成和沈韵看的心疼,想说什么,却又不好开口。姜文浩和父母只好,走出房内。
“哎,文浩啊,你妹妹这样不会有事吧?”姜天成焦急的问着。
“爹,你放心吧!我会在这看着妹妹的!你们放心吧!”
“文浩,你可得看好你妹妹了!她这样,我真怕她出什么事啊!”沈韵也在一旁急得很。
“娘,你别急!此时此刻,小雅需要冷静的好好想一想!”
“嗯!”姜天成赞成的点了点头。
沈韵冷静思索一番,说:“管家,你带着礼品去郡守府,给他们赔不是,就说小雅身子不适,婚期要延一延!”
“哎哎哎,慢着慢着!夫人,咱们这又是解释,又是赔不是的!是不是太低声下气了!”
沈韵顿了顿,说:“好啊!那老爷你亲自去!理直气壮的到人家家里,强词夺理的说‘我们家芯雅因为薛铭而心情不好,上不了花轿!’”
姜天成一听,没想到反倒被沈韵将了一军,连忙改口说:“哎哎哎,好好好!一些听夫人你的!”
吴管家恭敬说:“老爷,夫人,小的去了!”
姜天成和,沈韵齐声说道:“嗯!”
“慢着!”在吴管家就要离开之时,我打开房门,面无表情,“春梅,替我打扮,我要上花轿!”
“小雅?”姜文浩心疼的看着我,轻声喊到。
我面如死灰,心如止水般冷静而坚定一样的说:“我要上花轿!”
姜文浩看着自己的妹妹这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我一路面无表情的走向薛铭的房间,春梅扶着我,我始终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一别槐花林(1)()
房内,我坐于镜前,任由春梅为我装扮。碳黑的眉笔勾勒出浓黑美丽的柳眉,胭脂水粉的浓厚味道传入鼻中,此时却觉得有些呛鼻。春梅在尽心的为我穿戴好袁家送来的凤冠霞帔,而我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妆容,只是任由春梅摆弄着的一副没有灵魂的空壳。
“春梅,还有多久?”
“小姐?”
“距离吉时,还有多久?”
“约莫还有一个时辰。”
我沉了沉头,不禁感慨,“还有一个时辰,我就要嫁人了,我的人生似乎从一开始就不由我决定!”
即便知道现实的残酷,可我依旧执着的坚守着,不屈服。可最后,还是输给了现实!
春梅心疼的看着我,“小姐”
我很淡定,没有大哭大闹,只是默默接受,静静地看着窗外,一会儿,“你瞧,窗外的槐花,此刻正在绽放它的风采!今后,只怕我再无福欣赏了!”我的眼中饱含着一滴泪水几欲落下。
“小姐,眼泪掉到喜服上会不吉利的!”春梅急忙拉住我的手,阻止了我。她知道我的痛,知道我的心思所在,不免跟着我一起忧伤。
“不吉利此时此刻,我还在乎这吉不吉利的事吗?”我的声音有些苦涩,有些颤抖,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我的脸颊低落。
“小姐”春梅见到我落泪了,跟着我一起落泪了,“小姐,春梅知道,此刻你想着的,念着的,都是薛铭!可是你就要嫁人了!”
“薛铭?”
这个名字似乎是我永远的痛,口中喃喃细语,我不愿再提及这个名字,因为每提起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痛到无法呼吸。我永远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薛铭怎么可以一声不响的说走就走?他抛下我不管不顾,我我恨他!好恨!我的泪水一点一点落下。
“姜二小姐,花轿到了,该上轿了!”媒婆匆匆赶上阁楼,催促着我上花轿。她笑得如此开心,我却开心不起来!
春梅闻言,轻声提醒,“小姐,该上轿了。”
“是是是,二小姐,别耽误了好时辰!快快快,咱们走吧!”媒婆热情的招呼,要走过来扶我。
我当即喝停她,“慢着!”
媒婆被吓得停住脚步,看着面无表情的我,猜不透我的心思,小心翼翼的问:“二小姐,怎么了?”
“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有件事还没有办完,我要去个地方!”
媒婆闻言,急得皱眉为难说:“哎呦,我的小姐啊,这什么时候都能去!今日可是你的大日子,这良辰吉时错过不得!”
“若是不答应,我便不上花轿!”我的话让媒婆一听,惊讶了。
春梅轻声说:“小姐?”
媒婆闻言,也听出了点什么,叹口气,义正言辞的说:“二小姐,你这要是不想嫁,现在也已经来不及了!老身也只是个小小的媒婆子,只是想赚点生活费!你别让老身为难!老身做不了主!”
我淡淡说:“你为难?那我去和袁涛说!”
“好!”
媒婆答应得还挺快,果真是个势利的家伙,胆小如鼠,贪生怕死。
袁涛在堂内等着,正欣喜的等候着自己的新娘子,今天以后,姜芯雅就只属于他了,袁涛的嘴角默默上扬。
这时媒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