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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了手,薛铭轻轻揉着胳膊,说:“哎抓死我了!”
我似乎并没有一点愧疚之意,依旧挖苦他说:“哼!娇气!”
“二小姐呀,您老人家说的可真轻松,那我抓你一下试试!”
“你闭嘴!”想我堂堂姜家二小姐,怎么的也算是伶牙俐齿,从没有觉得对不起谁过,现在竟然栽在这个无赖手中,竟一时间觉得有些对不住他。当遇到这种情况,还是赶紧转移话题的好!
“你不是说要看星星吗?”我走到窗边,“在这里看,和在家里看,也没什么不同!”
“自然不是在这里!”
“不在这?那是在哪儿?”
后来,他说的答案让免不了大吃一惊,“屋顶!”
“屋顶?”我不可思议的问他,他只向我点了点头。
雀楼的屋顶很高,坐在上面仿佛可以伸手摸到天空一样。坐在雀楼的屋顶上看星星,确实不同,和在家里的感觉那可是两码子的事。微风轻轻吹拂着脸颊,满天的星星悬于头顶,泛着的点点星光照亮了我们,似乎这满天的星星今夜只为我们两而在空中闪烁一样。薛铭这家伙倒真会享受,不但寻得这么个地方,竟然这等悠然的躺了下来,高跷着腿。
“顾大叔跟我说过,站在高处,可以接近天空,站得越高,也就越接近天空。当你接近天空的时候,那种感觉很奇妙!似乎可以让你忘记很多久久压在心底里的烦恼!”
不知不觉,我看的入了神,顺应他的话,发自肺腑的说了一句话:“是啊!这种感觉很奇妙!”
随后,我们便陷入了沉寂。我记得,我偷偷看过他几眼,他的侧脸很好看,在月光下,就像天上下来的仙人一样。眼神那么悠长,深邃,时而又透着光亮。
“你经常来这儿吗?”
“不!只有最近几月才来!”
最近几月才来的!难道以前不来?今天晚上,我真的好想了解他,知道他的所有事情:“那为什么以前不来呢?”
“我也是最近才找到这么个好地方!”
本来满心欢喜的和他来看星星,可我竟然开始有些淡然起来:“这么个好地方,你以后可以带你喜欢的人来!”当然不可能是我和他一起来,有了这一次,下次就不来了。
“在我第一次找到这里的时候,我就想带一个人来,可是,一直没机会!”
我开始有些烦躁起来,我以为薛铭有了新欢,他喜欢上其他人了,我小心翼翼的问:“她是你什么人?”
“一个很重要,一直忘不掉的人!”
似乎早就会猜到他的回答,可我依旧不死心的问他:“你喜欢她吗?”
“不!”我有些不敢相信,抬起了头,然后又听到他说:“我爱她!”
这一刻,我只当他在耍我,很无奈的问:“有区别吗?”
薛铭坐了起来,严肃的说:“一个人这一辈子可以喜欢上很多人,但他这一生只会爱一个人!”
“想不到,你还挺痴情的!”我有些夸他的意思。
“我再是个粗人,也知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么句话!讲的不就是这一生只爱一个人!”他说的倒是有理,可是,人这一辈子,能做到一生只爱一个人吗?
“你做得到吗?”讽刺他似乎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
薛铭渐渐靠近我,在我耳边用极其暧昧的语调说:“那要不我就拿你试试怎么样?”
自打我们说开了之后,我们表面上就一直以朋友关系来相处,偶尔也会拿十年前的事来开开玩笑,似乎,这段感情从来就没有那么让人刻骨铭心,可是,我们心里都知道,这样已经是我们能做的最大限度了。
这倒像是情话!这个死猪头,竟敢乘人之危,调戏我!此刻就当他在开玩笑,狠狠推开他,“你起开!死流氓!”脸颊开始有些微微泛红。
薛铭看到我这样的反应,竟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声音一声一声,有节奏般美妙,蛊惑人心。
这个死无赖,居然取笑我!我越想越气,我可以感觉到我的脸也越来越红,我立刻伸手揪起他的耳朵,狠狠扭了扭,似笑非笑的说:“你觉得,很好笑吗?”
“哎呦!”薛铭一声一声叫唤,最后半眯着眼睛,笑着说:“不不不,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姜大女侠,饶命啊!”
我被他这逗趣的样子弄得哭笑不得,红着脸,轻轻打了他一下,带有一丝娇羞的说:“你讨厌!”说着说着,我撇过脸,转过身,背对着他,用手捂着脸颊,不理他。
薛铭的笑声依旧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无赖!”我低声骂了一句。
说罢,我伸手要去打他,他立即抓住我进攻的手掌,我又用另一只手从他手下穿上,向他的脸去,到了他眼睛的地方,我伸出两个手指此划要戳他的眼睛,薛铭向后倒了倒,歪头避开了。随后,他立即用双手钳住我的双手,伸手一环,将我环于怀中,我的背贴着他的胸膛,他的手紧紧拉着我的手,让我的双手在胸前成十字交叉状被他紧紧拉着,这样又可以将我稳稳的箍在怀里。
我灵巧的挣脱一只手又伸手作势去戳他的眼睛,薛铭立即紧紧抓住我的手,装作一副惊讶很怕的样子说:“哇!你可真是心肠歹毒,居然要用指甲来戳我!要是真戳瞎了我,你可是要负责的!”
我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会儿,他却拉的越紧了,低头在我耳边说着话,温热的气息打在耳朵上,倒让我有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不由自主想起,前些日子我们跌落山崖,在山洞里,他亲吻我呸呸呸,我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故作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吼道:“戳瞎你算了!”还又向他的眼睛戳去。这个死薛铭,看着那么瘦的一个,怎么会劲儿那么大!抓的我的手直疼!
薛铭低声说道:“这哪是个小姐,简直是个母夜叉!”
“你说什么!”我吼道。
薛铭似乎是要说什么,只听得有人凶神恶煞的喊到:“什么人?竟敢私闯雀楼!”薛铭立刻将我转过身,抱在怀里,将我的脸紧紧贴在他的胸前,不让那些人看到我的样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有些不安,我伸手拽了拽他的衣服,薛铭贴着我的耳朵用只有我们两可以听到的言语说:“一会儿,你紧紧抓着我,知道吗?”我微微点了点头。
那些守卫相继上了屋顶,用枪指着我们,高声喝到:“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把脸转过来,乖乖跟我们走!”
这样危急的状况下,薛铭倒是一副很冷静的样子,可我早已经慌乱,只得紧紧抓着他的衣裳,依偎在他的怀里。也许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安,薛铭轻轻拍了拍我的背脊,低声在我耳边说:“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坚定与镇静,那一刻,我的心很暖,这种温暖与袁涛的不同,它很熟悉,很舒心,让人觉得,只要有他在,一切的一切都会不同。所以我选择相信他,把自己的安危交给他。
我点了点头,表示:我相信你!薛铭嘴角勾起一抹“难得”这么好看的笑容,也许正是我们两自始打闹讨厌惯了,所以至终都没有发现对方有这么好看的一面,或者说是看不到了这一面。
“抱紧了!”
“什么?”我还没有摸清楚状况,薛铭已经抱着我从屋顶上跳了下去。我的天哪,这个猪头,他知不知道这雀楼有多高啊?跳下去必死无疑,这还省得那帮侍卫动手了!真是猪头!但是,跳都跳下来了,只能赌一把了,听天由命吧!
反正横竖都是一死,我索性闭起双眼,伸手抱住薛铭的腰,紧紧贴在他怀里。薛铭跳下楼,左手抱着我的腰,右手伸直拉住树枝荡了荡,放手落地。
“啊。”一声低吟,我不知道怎么了,睁开眼睛,却见薛铭和我躺在了二楼的屋顶上,他在下面,我趴在上面,尽管我们再讨厌彼此,可这一刻,他还是选择了保护我而让自己在下面垫住我。这个屋顶很大,比顶楼的屋顶要大一些,所以,我们跳下来,正好可以落在这上面,薛铭这个无赖倒是观察入微。
还没给我时间关心他有没有受伤,便有一大堆侍卫冲进院子,其中还有一个年老的,穿着得体,像是个做官的。我们不知道他是谁,只听有人恭敬的称他为“郡守大人”,似乎还有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贵公子在场,那个公子好眼熟,我本想看清楚一点,薛铭就拉起我要跑开。
“喂!我看着那人有点像”话还没说完,薛铭截道:“管他像谁!快走!你还想待在屋顶,等他们来抓你到官府问罪?”
那个什么郡守边的人,真的很像袁涛,也许是对他有那种特别的好感,所以,见到他才会想要看清楚,或者说是想要多看他一眼。
我们跑到了雀楼后面清和苑的花园里,清和苑是办公官员的居住之所,除了皇宫之外,这里的景致也算是堪称“天下第一”。薛铭拉着我,说了一句:“苏州的院子堪称一绝,听说清和苑的花园,是比照苏州的院子设计建设而成!怎么样?美吧?”
这个死无赖,这种情况下,他还有闲情逸致来欣赏风景,不过,我也好不到哪去!早在他拉着我进入这花园,我就被这里的风景给吸引了。
“哇!这里真美啊!”我由衷的感慨到。挣脱薛铭的手,站在小桥上,张开双臂,欢快的感受着来自这花园内的幽香。虽说是深秋时节,可清和苑给人的却隐隐之中依旧保留着春夏之际的余味。草丛依旧有些葱绿,树木依旧葱翠,唯有几棵枫树为这一片的绿色点缀了一点红与黄。薛铭站在一棵枫树下,有几片枫树叶从树上下落,他笔直的立在那儿,如梦如幻,让人痴醉,我对上他略微带着笑意与柔情的眼眸,不免愣住了。
忽然,嘈杂的声音再次传来:“快抓住他们!抓住他们!他们在那儿!”我被拉回了思绪,脸有些微微泛红,薛铭立刻拉着我就跑,因为刚刚那样的对视,我有些羞涩,此刻只是跟着他快速逃离开。
雀楼是官员办公之所,本就有重兵把守,再加上清和苑的士兵,形成前后夹击,左边是一潭清泉,右边却是一堵墙,这样进退两难的形势下,我紧紧捏了捏薛铭的手,他转过头看我一眼,那坚毅的眼神似乎再向我传递着:他不会让我受伤!
“喂,怎么办?这下只怕逃不出去了!”我小声的说着,就像没有在说话一样。
薛铭学着我,小声说:“早就劝你回去的!是你硬要进来的!怪得了谁?”
这个死无赖真是逗人生气,本来被发现了,我气就不打一处来,他还这样说,我瞪大眼睛瞅着他,说:“你要不带我来!我才不会进来!这事要怪,全都怪你!”
“你可真会过河拆桥。”
该死的,居然还骂我,我狠狠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像是要吃人一样的说:“你说什么!”
薛铭低声哀嚎一声,说:“你个泼妇”我鼓起眼睛瞪着他,“你动作小一点,别让他们发觉!”
我故意气他说:“怎么?做了亏心事心虚了吧!”
“你先别管这么多,咱们静观其变吧!”
说来也怪,那些士兵就只是将我们围住,我和薛铭“窃窃私语”了一番,也不见他们动手,只是拿枪指着我们。我和薛铭紧紧挨着彼此,突然,似乎气氛有些不对劲,薛铭拉紧我的手,这一次,让我觉得形势开始有些危急,我主动握紧了他的手,他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笑容,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嘲讽!但我只当他在嘲笑我了。
“待会儿,我数一,二,三!你还是和刚才一样抱紧我!”我一时间愣住了,这算什么意思,想占我便宜,没门!
“怎么?我想占我便宜?”
“你的这份自信,我欣赏!但不代表我就想占你便宜!”我们全程都是嘴皮不动,只有极其微小的声音在说话。
我压根不想理会他,但是,当他抱住我的腰,纵身一跃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紧紧抱住了他,我们一起跳到了房顶上,“啊!”我失声叫了一声,薛铭只是轻轻的说:“别怕!”接而又带着我跳下去,我们就这样翻了过来,与那些人一墙之隔。因为雀楼是在山上,逃出来后,我们顺着树丛匆匆向山下奔去,后面有追兵追赶,薛铭拉着我一路狂奔,这种感觉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的那次,你拉着我,穿过月老庙,踏过一片竹林,带我去到那片槐花林,汗水充斥着欢笑。去去去!我在想什么,怎么会想到这些!我这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可是,我越是不想,脑海里却不停闪过这些画面:
他抱着我从雀楼顶楼的屋顶搂着我跳下来,在落到二楼屋顶的时候,他将自己垫在下面,让我就是摔也摔在他的身上,他用自己的身躯来保护我,让我不受伤;
他拉着我跑进清和苑,尽管后面有追兵,但还是静静地等着我欣赏清和苑中的美景。站在枫树下,他的身躯修长又俊俏;
他知道我明明很害怕却强装无畏,面对前后追兵,四面楚歌,插翅难逃的情形下,拉住我的手,给我温暖,还带我翻墙逃了出来;
下山的树林里灌木丛颇多,有树枝挡在路上,他默默用双手折断树枝,用身子拦着树枝让我走过;
这种感觉暖暖的,贴心的,还有一些让人觉得慌乱。
不知不觉间,我开始害怕起来,害怕自己对薛铭恋恋不忘,我喜欢的,到底是他这个人?还是他带给我的那份熟悉感?想到这,我突然挣开薛铭的手,他明显有些惊讶,重新拉起我的手就跑,而我却被这种害怕又一次挣开他的手,定定的低着头站着,不去看他。
“走啊!”他有些急促,慌乱的说。
“薛铭”我弱弱的喊着他。
他轻柔的问我:“怎么了?”
我很想哭!抬起头,眼泪盈眶的说:“我求求你不要再对我这般好了!”
薛铭没想到我会是这个表情,泪水充满眼眶就要低落,欲哭无泪的样子,他慌了。
“你你你别哭啊!能逃出来是好事!你怎么哭了?”他慌张的说。
我扭过头去,狠狠将眼泪咽到肚子里,倔强的说:“谁说我哭了!你这个大无赖!你好过分!你真的很坏,就知道欺负我!”
“我怎么欺负你了?”
明知道自己说的很无理取闹,但我还是说了:“你就有!你就有!你带我从雀楼上跳下来!你带我一路狂奔!你带我”我似乎是在发泄着内心那份害怕,不停的说着这里没有道理的言语,“你总是欺负我,取笑我你”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唇上有一股温暖的气息。我愣住了,薛铭,他吻我
我呆呆的任由他吻着,被他拉到一个灌木丛中,耳边也传来了追兵的声音,在灌木丛中,他松开了我,然后看着愣住的我,四处看了看,到处都是追兵,他说:“这么多追兵,我们两个一起,都是彼此累赘,到时候,一个也逃不了!”
我还没从他刚刚的吻中回过神来,还弄不清楚情况,便听他深情的说:“我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姑娘,她叫姜芯雅!我放不下!”薛铭抚上我的脸颊,“芯雅,此番我可能凶多吉少,我若有不测,你记住,来生,我还在那片槐花林,等你!”
我惊呆了,瞪大着眼睛错愕的看着他,耳边不断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以及薛铭拂开我眼前散开的一丝头发,然后轻轻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