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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周星驰的电影《唐伯虎点秋香》里的一句台词:“这位小兄弟都伤成这样了还敢上,小淫虫的称号是当之无愧啊!”
而且,我一见到绝色女尸,连被偷拍的可能性都忘了,后来李芊羽以此相挟时,我竟然拼得一身伤也犯起了歇斯底里,可见我当时有多么急色。
我越是急色,他们越是放心。
只是,这连环苦肉计,我的身体都快撑不住吃不消了。
正这么想着,肚子咕噜噜叫了起来。门被推开,走进来的正是李芊羽。
“你又来干吗?”我没好气地道。
“伺候你啊,大爷。”李芊羽笑着道,抬了抬手里的餐盘。上面摆着粥和点心。
我挣扎着动动身子,却是一声惨哼。
李芊羽笑道:“别动,我弄伤了你,应该来伺候你的。”说着,在我头下垫了枕头,舀起一勺粥汤,送到我嘴边。
我纠结了一下,还是张嘴吃了。NND,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等老子身体恢复了,再来收拾你们这群王八蛋。
不得不承认,这粥的味道非常好,看来那个保姆阿姨的手艺不错。吃完点心,胃里才踏实了点。李芊羽笑吟吟地在一旁看着,不说话。
“吃完了,愣着干嘛?赶紧出去!”
李芊羽像是没听见似的,目光流转到了被子上。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才发现自己的小兄弟不知道啥时候把被子顶成了帐篷。李芊羽笑道:“伤得这么重,还是不老实。要不要找两个美女来伺候你?”
我还没说话,门外突然走进两个直愣愣的绝色女尸。一个就是早上见过的那位,另一个的姿色更胜一筹,两人都是花容月貌。只是在月光掩映下,苍白的脸,黑洞洞的眼睛,让人不寒而栗。
我心说这鬼地方简直比十八层地狱还恐怖啊!这是要把我吸光榨干的节奏么?
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被子已经被掀掉。两个女尸摸上床来。李芊羽端起餐盘,笑意盈盈地走了出去。
此刻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欠奉的我,毫无反抗能力,简直就是被强暴的节奏。
这个房间也有摄像头,不必说,接下来的画面也都会被忠实地记录下来。看来,陈子奇这是非要把我搞臭不可!
那个已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尸趴在床头,冰冷的舌头伸了出来,探进我的耳朵,还仔细地在脖子上打着转。另外一个更美的,二话不说,直愣愣地朝着我身上坐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老子血都快从伤口流光了,哪来的血液还能让我保持这种硬度?
难道,那粥汤和点心里,放了那种蓝色的小药丸?
我的天啊……
当我沉沉睡去的时候,下半身已经几乎没有任何触感。朦朦胧胧的昏迷之间,只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在向上飘着,而另一部分则在往下沉,身子就这样分裂开来,轻者上浮、浊者下沉,灵魂如同撕裂一般。
这是什么?濒死体验么?我竟然就这样,被两个美女尸体弄得精尽人亡了?
灵魂不断地分裂着,直到膝盖部位,卡住了。就是这一停顿,把我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眼前虽然模糊,脑中却还清明,一个熟悉的身影浮现着。
是她,萧璐琪。
我的眼中,泪水滚滚而下。
我到底在做什么?
这种意识混沌的状态还没有持续半分钟,我就被几个巴掌轻轻拍醒。一个女声响起,道:“林先生,醒醒、醒醒!”
我半梦半醒般地睁开眼,一个看起来颇为乖巧可人的女孩正站在我的床边。
我慌道:“又要来?”
“林先生别慌,我是您的助理,我叫曹文雯,来给您换纱布的。”
“谢……谢谢……”我沙哑着嗓子,挤出这么几个字。心里兀自惴惴着:这姑娘不会又是个美人计吧?
这个叫曹文雯的姑娘似乎对之前发生的所有事都不知情似的,手脚麻利地给我换过了纱布,重新上了药。
我向她微笑一下表示感谢,道:“你是做护士的?”
“嗯,以前在社区门诊做过。”
“你是陈老板的员工?”
“是的。今天刚刚招聘进来的。”
我看她的样子完全不像在撒谎,“哦”了一声,道:“好了,那你出去吧。”
“我就住在这。”曹文雯怯生生地道。指着旁边的床。
我才注意到,门边不知道何时,多了一张折叠床。
“有需要您随时叫我。”她一边收拾换下来的纱布,一边道。
“陈老板有没有说,让你看着我,别让我跑了。”我悻悻地问道。
“瞧您说的。陈老板说,您是贵客,让我好好照顾您。”说罢,她便拎起装着纱布的袋子,走了出去。
我盯着天花板,不禁苦笑。陈子奇对我倒是够费心的了。这几天换着花样折腾我,心思全花在我这里了。但是,今天李芊羽无意中说出的那句“没有那个必要。我们只要让她活过来……”,说明陈子奇已经掌握了让活死人尸体重新醒转的真正方法,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拉我入伙?
我对陈子奇,到底还有什么作用?
就这样,在曹文雯的照料下,又过了三天,陈子奇等一干人马没有再来叨扰过。只有王永顺来过一次,估计又要来拉我去做什么苟且之事。但是见我手脚不能动弹,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
等到伤口终于愈合之后,李芊羽终于走进了房间,道:“现在你可以做一个决定,是走,还是留?”
我望着她,道:“我留下。”
李芊羽道:“那么第一个任务,就是帮我们解开一个诅咒。”
“诅咒?”我身上一激灵,道,“什么诅咒?”
李芊羽把腋下夹着的一个文件夹丢在我的床头,道:“有关的资料,都在这里。你先看看罢。”
第七章假照片()
李芊羽说完这话,便坐在一旁,不再说话。
我翻开她扔过来的资料,一开始是几幅照片,都是阴测测的死尸,有躺着的,有吊着的,模样个顶个吓人。若不是这大白天的,还真有点受不了。我坚持着等到头皮发麻的感觉过去之后,望了李芊羽一眼,才仔细瞧起来。
从衣着服饰和背景环境来看,这些死尸并不属于同一个时代,而且时间跨度比较大。出现的地点也各自不同,
第一张照片最为古老,背景似乎是在一个阴森不见天日的古墓里,周围摆放着一些瓦罐,棺材里的尸体非常新鲜,似乎刚刚下葬。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拍摄于尸体下葬后不久。是盗墓贼拍的么?
我向李芊羽道:“从穿着来看,这似乎是个明朝的官员,下葬时仍然穿着官服。领口上方露出来的伤痕显示,这人的头和身体曾经分离过,后来又拼接了回去。”
第二张看起来是在一间青砖白墙雕花窗棂的闺房里,古色古香的江南风味水镇气息非常浓。就在这唯美的环境里,一个悬挂在房梁上的女人,穿着清朝女子的服饰,戴着硕大的旗头,上面挂着的丝穗非常凌乱。她瞪着眼睛、吐着舌头,手还在痛苦地抬着,想要去抓脖子上的绳子。
李芊羽似乎对这些照片非常熟悉,看都不看就道:“从这上吊女人身体两侧的虚影来看,说明身体还在兀自晃动,这张照片拍摄于她悬挂之后并不久的时间。拍照的人很可能就是凶手。”
我“嗯”了一声,又去看第三张图片。背景也是一间有浓重民国特色的房间。绿色的灯罩,暗红色的书桌,老式的拨盘电话以及墙上露出一角的孙中山照片。这张图片里是个中年男人,穿着民国时期的装束,胸部中了一颗子弹,面部朝下趴着死在沙发上。
最后一张照片则是一件浴室,碎纹瓷砖铺成的浴缸里漂浮着一具男性尸体,目测约三十多岁,旁边的造型新潮的TOTO牌抽水马桶显示,这是一张拍摄于的照片。
“你怎么看?”李芊羽道。
我愣了一下,道:“我怎么看?这让我怎么看?有点背景故事介绍行不?”
李芊羽摇头道:“我就是想听听外行的没有先入为主的看法。”
我抬头望了她一眼。外行?被我整惨的姑娘,你这是说谁呢?也懒得与她计较,道:“从表面看来,这些照片并非拍摄于同一时代。衣服从明朝末期到民国,再到现代,各不相同。后面的背景也是如此。”
李芊羽轻声嘟囔了一句,道:“这个我们都知道。”
我笑道:“我不是说了,这只是表面看来。其实这些照片拍摄的时间,相差并不算远。”
“什么?”
“首先,这里面年代最早的是这个穿着明朝服饰的照片。但是照相机是1837年在法国发明,1846年左右才传入中国的,如果说这具尸体死亡不久就被拍摄下来,很遗憾,那时候相机还没有发明。”
顿了顿,我继续指着其中一张,道:“你看这个吊着的尸体,虽然穿的是清朝康熙、雍正年间的服饰,但是这里面有许多破绽,第一个,就是发型。你知道,服饰是很容易骗人的,但是发型,却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在乾隆晚期之前,女人的发型是以‘小两把头’为主。这个女尸头上像小黑板一样的旗头头饰,原名‘大拉翅’,是深受脱发困扰的慈禧老太太发明的。如果你不觉得奇怪,”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李芊羽,道,“那你肯定是被《还珠格格》那一类不尊重历史的电视剧给坑害了。”
李芊羽脸上略一羞涩。我心下暗笑,果然,就算她这样心黑手辣的女人,也抵不过琼瑶阿姨那些煽情戏的诱惑。接着道:“第二个,就是这窗户上的反光,这明显是玻璃窗。而中国平民家庭使用玻璃窗,是从洋务运动之后才开始的。”
“你连清朝女人的头饰也关心?”李芊羽喃喃地道。
“只是以前好奇心重,喜欢揪电视剧的bug而已。事实上,这个照片最大破绽不在于服饰或者玻璃窗,而在于这个女人的动作。你同样是收了那些狗血电视剧的影响。电视里的演员上吊之后,如果导演还不想让她挂球,总会安排她用手痛苦地抓绳子,似乎还有机会把自己的脑袋从绳结里拿出来。但实际的情况是,上吊的人只要脚一离开垫物,身体的重量就会拉扯颈椎造成瞬间脱臼。这会让你瞬间失去知觉,更不用说用抬手去抓绳子了。”
李芊羽道:“你的意思是这女的不是真的上吊?”
我点头道:“没错,她肯定穿着背心,吊了威亚,也就是说,她的脖子根本没有受力。她只是个不知道从哪个狗血戏剧学院培训出来的四流演员,竟然会把学校里那一套搬出来忽悠我们。小羽姑娘,这张照片是假的。从这一点出发,我怀疑这些照片几乎都是假死,都是演戏。”
李芊羽瞪大了眼睛盯着我,如果她这表情去表演上吊的话,绝对比照片上那姑娘要逼真得多。
我继续道,“这张看起来像是民国时代的照片,就更成问题。这间房间并不大,沙发摆放的位置和开枪的位置必定很近。当人胸部近距离中枪时,另外一侧的身体并不是枪子那么大的孔,而是一个碗装的伤口,这是因为子弹在人体内是一边旋转撕裂一边前进的。所以,沙发上的血迹就显得太少了。”
李芊羽咳了一下,没有说话。
“还有这最后一张照片,破绽主要在于溺死的死状……”
“行了,够了,”李芊羽打断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那依你这么说,这些照片都是假的,是专门找了特定的场景和演员拍的?”
“应该是。关键是,为什么要如此故弄玄虚?目的何在?”我把四张照片一字排开,道,“这些照片的重点,其实是出现这些死尸身边的同样的标记吧?就是这个三环嵌套的标记。你说这是一个诅咒,指的就是它?”我指着这个标记向李芊羽道。
“是的。这些照片送到我手里时,另外还附了一张纸,上面的文字大概意思是这个标记出现在哪里,就意味着那里有人已经越界,会有诅咒降临于他。”
“纸呢?”
“被陈总扔进壁炉里去了。不过这张纸上都是用从杂志报纸上剪下来的字拼成的,也看不出笔迹。”
我摇头道:“所以,这份资料是有人特意送到你们这里,意思是你们已经越界了,他们要干掉你们?还附带了这些‘历史老照片’来说明过去那些越界者的下场,把这种下场说成是一种诅咒?”
“是的,”李芊羽道,“不过你说这些照片都是别有心机之人伪造的,那他们的目的就是恐吓我们。”
我纳闷道:“奇怪,我记得在南乐路88号,顾志雄的海鲜仓库那个密室里,墙上也画着这个东西啊。”
“什么?”李芊羽竟然全不知情地道,“那里也有?”
“你们不知道?这么说,顾老板已经很久没去过那个仓库了?”
“这个不清楚。至少我不知道。现在那个地方已经付之一炬了。如果你在那里见过这个标记,这已经是第三起与标记有关的火灾了。”
“第三起?”我诧异地说着,心想,莫非放火的明莹,和这个标记有什么关系?
不对,明莹并不是放火的人!她说得很清楚,引火物是她带过去的,但是放火的人,并不是她。
也就是说,当时在场的,除了明莹和李彦铤之外,还有第三个人在场。而这个人,可能就与这个三环嵌套的标记有关系。
从李芊羽的表情和说话来看,这个人大概也是和他们对立的势力。
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联想到:莫非,这个人和守护秦始皇陵的那个神秘组织有什么瓜葛?我把资料放在一边,试着坐起来,向李芊羽道:“其他资料等会再说。有没有车?我要用。”
拿了车钥匙,我一阵风似的奔向南乐路。在路上随便找了个快递公司,拿了个快递单和包裹箱,胡乱装了些东西进去,随便写了个发件地址,然后在收件人上写:南乐路88号,李彦铤。
到了那边,把车停得远远的。走过去一问,李彦铤果然已经不在那里当保安了。我拿着包裹,问道:“知道这位李彦铤的家在哪吗?我给他送过去。”
像这种看仓库的活计,一般不会找专门的劳务派遣公司,都是在附近找几个岁届中年的下岗职工来做。相互之间是熟人的可能性很大。新来的这位保安大叔不虞有诈,便把李彦铤的地址给了我。
我循着地址找过去,却没有去李彦铤的家,只在附近找了个看上去和李彦铤年纪差不多的大妈,道:“阿姨您好,我是区教育局的巡视员。要对你们这边的孩子教育情况做个摸底。您能配合一下么?”
大妈估计是对学校憋了一肚子火,忙不迭地用上海话道:“哎唷,你们可算是来了,这学校老师可黑哦,我们这些送不起钱的,老师上课不点名下课不关心,孩子都没学习积极性了。你说他们怎么能这样?”
“有这个情况?阿姨,您别着急,慢慢说。”我耐心地道。
听完阿姨东拉西扯诉了一大堆苦,我才找到个机会道:“阿姨,您说的情况我都记下了。这是哪个学校?我去实地探访一下。”
第八章突然间颈侧的凉意()
阿姨说了学校的名字,我点点头,又道:“这边还有几户人家我也要去寻访一下。比如这个李彦铤……他家孩子读几年级?还有这个……”说到这里,我故意顿了顿。
“他家孩子读四年级、读四年级,”阿姨已经按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