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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情侣被我们这对基情四射的“同志”所吓,快不走开。我让萧克明将握着佛珠的手松开,用力一跳,同时把手臂高高举起。
诚如之前所说,这串神奇的佛珠被拉长之后,并不会像橡皮筋一样快速收缩,而是徐徐变短。我这一跳,速度快过佛珠收缩的速度,吊着假人的另一端便即松动。假人轰然落入楼顶南侧下面的冬青树从中,而佛珠。则朝我这边慢慢地收缩回来。
寂静的夜空中又响起片警的声音,其中一个道:“有人跳下来了!快!进去看看!”
另一个道:“这里有栏杆你看不见啊?你能爬过去?你爬啊!”
我向萧克明笑笑,低声道:“赶紧撤,华师大有个西门,通向枣阳路。那条路是条美食街,人很多。只要混进人群,警察就找不到我们了!”
言罢,佛珠已缩成原状。我们两人便装作悠然自得的没事人一般,慢慢地逛起校园来。
说起来,我现在也算是个开枪伤人的凶手了,虽然是正当防卫,但是我一点也不想被抓进警察局、问东问西。毕竟,自己的屁股也不干净,若是背后这么大摊子事儿被扯出来,只怕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当警察赶到现场时,我们不但早已溜之大吉,他们费尽功夫爬进超市大楼的南边夹缝之中,也只会找到一个那俩片警认为是“畏罪跳楼的凶手”的假人模特。楼顶就算留下我和萧克明的脚印,因为我们是面朝南拉着佛珠、后退着走,所以足尖的方向也都是朝南的。估计警察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们竟然是从楼顶北侧,跳楼逃遁的。
说到制造假现场、反侦查的手段,我还真要感谢曾经在法学学校里上过的刑事侦查课程。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是么?
只是,刚才听到片警的声音,慌忙逃走,竟没来得及看一眼这个黑衣凶手,到底长什么模样。
我一边走,一边向萧克明问道:“刚才和那个家伙交手时,他的右边胳膊是不是有些酸软无力?”
萧克明望着我道:“卧槽,你怎么又懂了?”
我没答他,继续道:“那他说杀人,是不是用‘抹除’这个词?”
萧克明点点头,一脸茫然地望着我,道:“你知道他是谁?”
我当然知道。
右胳膊酸软,是因为被李芊羽打过一枪;习惯把杀人称为“抹除”,是因为我早就听过他这么说话。
他,就是那个假的张老师,也就是那个假死复生的青面小胡子,达度拉组织的前任右旗使。
第十七章抓捕!突然出现的警察()
萧克明拿过我的佛珠手链,翻来覆去地看。我向他道:“你怎么知道它叫游龙索的?”
“我当然知道,”萧克明傲然道,“我好歹也是名山名门出来的名家弟子,这点眼力都没有,靠什么混饭吃?”
我嘿嘿笑了两声,道:“你靠招魂术忽悠人一样混饭吃啊!”
萧克明挠挠头道:“我说,咱能不能好好说话?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成不?想我泱泱大中华、上下五千年,老祖宗难道没传下什么稀罕宝贝来?这游龙索的传说,一直都有,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长什么样。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我摇摇头,道:“麻烦你千万不要很牛波伊地和我说什么这里面的绳子是上古陨石所含的稀有元素打造而成的,我不信那些神鬼魔道的说法。”
萧克明摇摇头,道:“你还别说,这玩意真有个传说,说是鲁班打造的。”
我叹了口气,道:“鲁班鲁班,现在的小说作者,想象力都让狗吃了,什么神奇玩意儿都和鲁班沾亲带故。你说是墨子造的,不是更有文化气息、更牛波伊么?墨子可是完爆鲁班的巧匠呀!”
萧克明见我不信,摇摇头表示无奈,道:“其实呢,所谓‘游龙索’,只是里面这根绳子,只是不知道谁在外面装了一串佛珠,伪装了它。否则你这只手早就被那些垂涎游龙索的人剁下来了。如果你不信它是什么特殊物质,那你说,它是什么?”
这个问题倒把我难住了。自然界已知的物质中,延展性最高的金属就是金。但是所谓延展性,是以牺牲强度为代价的。而且,这里面的绳子,在失去拉力之后,还能自动恢复原状,很明显是一种记忆金属。在所有已知的元素中,同时具备强度、延展性和记忆能力的,还真没听说过。
这么说,这玩意儿还真是上古流传下来的神器?
萧克明看我一脸憋条的表情,纠结无比,呵呵笑着拍拍我肩膀,道:“别胡乱寻思了。少年,还是要有点敬畏之心。老祖宗的东西,很多说不清楚的。鲁班不是造过能飞的木鸟么?诸葛亮不是造过木牛流马么?你以为那些都是唬人的么?”
我被他这么一抢白,只能道:“好吧。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不过,按照我大伯留下的那张牛皮纸上的说法来看,这东西应该是用于开启秦始皇陵的关键物品,应该被很秘密地收藏起来,为什么你说得好像很多人都知道这游龙索似的?”
萧克明把佛珠还给我,淡淡地道:“你没听过项羽掘秦皇坟的故事么?”
我突然想起,还真有这么一段。说是项羽攻入咸阳之后,挖掘秦始皇陵时,从墓中飞出一只黄金打造的大雁,飞向南方,消失无踪。
“难道,这游龙索就在那只黄金打造的大雁身上?这黄金大雁,和鲁班造的木鸟,是同样原理?所以你们认为,这东西也是鲁班造的?”我向萧克明接连问道。
“然也。”萧克明仰起头,目视前方,淡淡装波伊地道。
确实,史书记载,鲁班曾经“削竹木以为鹊,三日不下。”虽然他生活在公元前507年左右,秦始皇嬴政出生的时候,他早已不在人世。但他的手艺多半传了下来。正如史书记载,不只是鲁班,包括墨子、张衡、韩志和、唐朝的高骈等,都曾制造出会飞的木鸟。说明古代确实流传着一种造原始的自动机器鸟的特殊技巧,只是到了今天,早已失传。
“要是这么说,似乎还能接得上,算是说得过去吧。”我把佛珠戴在腕上,喃喃地道,“这么说,这东西就是用来破解秦始皇陵里那些弓弩机关的了:古代的弓弩,不可能像今天一样有红外线感应什么的,最多是人踩在地上时,地表压力变化引发机关。只要有了这东西,就能不踩地面,从布了机关的地面的上方溜过,自然不会引发那些机关了。它延展性这么好,看来秦始皇陵的机关地道,一定很长。靠别普通绳索是过不去的。”
萧克明点头,道:“我猜也差不多是这样。”
我看着手腕上的佛珠,不禁奇怪:那天董昊似乎并没有看到里面的绳子,他怎么知道这些珠子里藏的是游龙索?
无论如何,现在游龙索也有了,大伯在牛皮纸上说的那五样“神器”,就只剩下一个紫辰沙胎了。想起萧克明曾经去湘西购买辰砂,便问他知不知道紫辰沙胎这东西。
“什么?紫辰沙胎?”萧克明突然盯着我道,“这个名字,你是怎么知道的?”
听他这口气,绝对是问对了人。我连忙解释了一番紫辰沙胎的用途,然后道:“你知道这东西在哪?是不是在湘西?”
“我在湘西听说过这东西,”萧克明道,“这东西比钻石还贵,极其罕见。你要买,肯定买不到,买货的都是识货的人。买了肯定不卖。你要去挖,一辈子也不一定碰得到。”
我哼了两声,没接话。
萧克明望了我一眼,道:“大爷,您以为您账上有一个亿,就什么也不放在眼里了?有些东西是买不到的。比如爱情……”
我打断他道:“别和我提什么爱情,这紫辰沙胎,我也没打算买。我根本就不打算进秦始皇陵。那地方和我有什么干系?我只要能找到解药,就行了。”
萧克明点头道:“我和你想的一样。原本我只是打个酱油,现在有小气鬼在这件事里,我就不能不管了。但是我也只想救活她,其他的,我无所谓。”
我“嗯”了一声,指着前面道:“那边就是华师大的后门枣阳路。吃点宵夜去。”
找了个烤串摊,我和萧克明大快朵颐一番。过不多久,赵辰打来电话,说明莹正在医院急救,但是医生说应该没有生命危险。
我问明莹受了什么伤?赵辰沉默了一下,道:“那个……下身大出血。”
又问了几句,我才挂掉电话。手里虽然拿着烧烤,却已吃不下去。
听到赵辰的话,我心里的火苗蹭蹭地往上窜。虽然之前猜到有这种可能性,但是听赵辰这么说,还是忍不住愤怒。
明莹是个相当要强的人,对自己和苏楚君的感情相当看重。只要能救苏楚君,她宁愿奉献出自己的一切,正如在令空家的那晚,她对我的表现一样。但是,如果有人强行玷污她,那一定是她最不能接受的。
所以,我一点也不怪明莹把我们之间的联络暗号说了出去。
问题是,为什么这个黑衣凶手,会对明莹的弱点如此熟悉?这样精准的“对症下药”,很可能是有个对明莹十分熟悉的人和他说过什么。
肯定不是陈子奇,就连王永顺,恐怕对明莹的了解也没有这么深刻。难道,这个黑衣凶手,也是董昊派来的?
这董昊,到底是什么情况?竟然还和达度拉组织右旗使有勾结?
董昊……
突然间,我变了脸色。
萧克明正在猛啃一根鸡腿,见我忽然面露菜色,正要开口问,我已经把手机后盖打开,取出sim卡,生生掰断。
就在他一头雾水时,我“霍”地站起来,道:“赶紧走,走!”
萧克明还不明就里地拿着鸡腿望向我,我劈手把鸡腿夺下,道:“走啊!”
我拍出一百块,给烧烤摊老板,道:“不用找了!”拉着萧克明就向旁边的长风公园围墙走去。我过去经常在这一带吃东西,知道有一处围墙被人搞坏了,可以钻进公园里。
我们两人刚钻进公园围墙里侧的灌木,便见两辆警车,一南一北包抄过来。在华师大后门处停下。车上下来的警察,四处搜寻着。
萧克明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我摇摇头,道:“别走边说。”说着,两人就往灌木身处钻去。
我艰难地拨开茂密的树丛,道:“刚才我们走的时候,忘记拿手机了。”
萧克明如梦初醒地道:“就是那个黑衣人给你发短信的手机?”
“没错。上面的短信!唉,当时一着急,竟然犯了这么个天大的错误!简直明摆着告诉警察我在哪里!”我叹口气,道。
“那他们……又是怎么找到你的?怎么会这么快?”萧克明低声问道。
“你应该问我,他们为什么这么下狠功夫找我。我估计是因为董昊。他的老爸,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其实如果警察想定位一个手机号,不是能不能的问题,而是想不想的问题。只要他们想查,而这个手机又打过电话,马上就能定位得到。连你在几单元几楼几号房间都能知道,”我脚下踩着长而软的杂草,踉跄着步子向前走着,道,“这附近手机信号基站又多,定位就更精准了。”
萧克明听了这话,不禁一阵紧张,道:“警察的技术这么厉害?”
我“嗯”了一声,道:“只不过,在公安系统里要做这件事,要经过很麻烦的流程,至少要市局的领导签字批准。但是……如果是上面有人要查,一个电话压下来,调动了警察的所有神经,那要找一个人着实容易得很。”
正说话间,我和萧克明已经摸出了灌木丛和水杉林,在黑灯瞎火的长风公园碎石路上,跌跌撞撞向前快步走着。
说完刚才那段话,我自己心里都是一阵颤。这就是我在审问董昊时,戴着面具、变声器,还给他注射硫喷妥钠的原因————我不希望他记得我说的任何一句话,以至于把自己暴露在他爸的眼皮子底下;这也是我刚刚想到董昊这名字时,发现忘记拿手机,就马上逃命的原因————董昊他爸,实在太神通广大。
从杨滔第一次把董昊他爸的身份告诉我以来,我就知道,这个人,断断惹不起。
但是……这中间总觉得有些蹊跷,又说不出来在哪,这种感觉,就像是喉咙里堵着只苍蝇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卡在中间,既恶心,又难受……
第十八章被捕!水里的瓮中之鳖()
虽然我和萧克明已经爬出灌木丛走了一阵子,但是枣阳路上的警笛声,仍然很刺耳。
警察应该就在那里反复搜索侦查着,寻找任何与我有关的蛛丝马迹。相信不用多久,他们就会问到一个烧烤摊老板,说有两个人前脚刚走,还付了一张红票,没要找零。
其中一个人,还是道士打扮,非常显眼。
我向萧克明道:“你这发髻,剃了吧。太显眼了。”
萧克明捂着脑袋,一副髻在头在、髻头共存亡的坚毅表情,我无奈,只能催他快走。
因为我们刚才经过的那片灌木丛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追上来了!看来我和萧克明的行踪,确实被人看到了。这个时间往已经关闭了的公园里钻的人,引起别人注意也是免不了的事。
我们俩一边注意隐蔽,一边四下寻找着可以藏身的地方。
萧克明指着公园中央的那个大湖,道:“弄两个管子,我们下水去!”
我点头道:“好办法。但是出来的时候湿淋淋的怎么办?”
“尼玛,你有主意,你说啊!”
子夜时分的公园,就如一个漆黑而寂静的坟场,悄无人声,稀稀拉拉的松树、柏树,还有几幢紧闭着的房子,像几座孤零零的坟头,静静无言地对你说,进来吧,不过如果有人来搜,你就妥妥地被堵住,出不去了。
更远处,波浪形的长风海底世界游乐场的入口小楼,隐约浮现在漆黑夜色和几盏外面马路上透进来的昏黄路灯光里。
警用手电的照射,在我们头顶晃动着掠过。我连忙向萧克明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猫着腰在树丛遮蔽的小路上轻脚疾步。但很明显,这样下去,我们被找到只是时间问题。而且这个时间,我们很难给自己出现在这个地方的原因,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后悔钻进这个地方。如果我们进的是旁边的居民区,也许就不会这么为难。今天我是怎么了?连续犯错!
不,不是我连续犯错,而是今天的警察叔叔,实在太给力,动用一切手段,穷追不舍。
小路边一盏忽亮忽暗的长明灯,旁边的椅子上,铺着几张报纸,旁边丢着个破毯子。
有流浪汉在这里过夜么?
仔细望向那毯子时,忽然觉得眼熟。这不是疯道人刘庆用的毯子么?没错,这花色、这图案,绝对是那天我在操场上见到刘庆时,他盖的那张毯子。难道……他在附近?
万籁俱寂的此刻,听不到任何人声。不,没有人在。
长明灯照射下,我看到地上竟然有一幅图画。
这是用尖利石子在地面石砖上划出来的简笔画,一个小三角形,顶着一根横杠,横杠的左边上面是一只鸟,看起来像个幼儿园小朋友画的和平鸽。横杠的右边却空空如也。
如果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这是不知谁家缺教养的小孩留下的涂鸦。但我看到之后,却怔在当场。
刘庆,这是你在指引我该选择走的路么?
萧克明在后面悄声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