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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腿上的伤太过货真价实,再加上他刚刚又跪了很久,刚一站起身来,便又险些摔在地上。
“小心!”
说话人的声音平静无波,一双有力的手却牢牢地扶住了宁远。
是边江雪。
宁远神色复杂,看着边江雪,低声道:“谢谢你。”
边江雪见他的人已经走过来,便放开了宁远,头也不回地走向塔吊:“我不是为了你。”
那也要感谢你。
宁远的耳中带着耳机,他这边发生的一切,都被守在车内的众人听到,大家正在一筹莫展时,边江雪果断地联系了特警队,于是,特警队派出了几个射击精英,在黑暗的掩饰下,将宁迅当场击毙。
宁远之所以问了宁迅那么多问题,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特警们可以有机会靠近塔吊。
幸好,幸好,他们都成功了。
冯昭昭和宁茹很快就被从塔吊上放了下来。
“宁远!”冯昭昭刚一得到自由,什么都没想,恨不得化成一阵风,扑到了宁远的身边:“救护车呢?你干嘛不先去医院包扎?你嫌自己的血太多吗?”
话说得又凶又冲,可是冯昭昭扶着宁远的动作却轻柔万分,就好像宁远突然成为了一个易碎的娃娃那样,禁不住一点碰撞。
“我不放心你。”宁远笑着,眼中涌动的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轻轻地触着冯昭昭额头的伤口,语气中难掩心疼:“都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
想到宁迅临死前说得那些混话,宁远的眼中闪过凌厉的杀气。
他恨不得将宁迅碎尸万段!
冯昭昭摇头:“我这点伤口,比起你的来算什么!”
低声抱怨:“你怎么那么实在,他让你捅,你就真用力捅啊?你真狠得下心啊”
宁远虚弱地笑笑,没有反驳。
他不对自己狠又能怎么办?他宁可自己万箭穿心,也绝不想看到冯昭昭受到一丝伤害。
众人很快就被送往医院,在一阵警笛和救护车的喧嚣中,没有人注意到,边江雪默默地站在远处,甚至都没有上前问候一声冯昭昭。
因为,他知道,冯昭昭的世界里,早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这一天过得尤其惊心动魄,边江雪开车回到住处,在车里接了一个电话后,然后才将外套挽在手中,起身下车。
电话是警局打来的,他们告诉边江雪,陆紫琪在保外就医时,打晕了狱警,逃走了。
因为边江雪和陆紫琪的关系,警官们表示稍后要来他这里装监控器材,希望他能配合。
这条消息令边江雪觉得十分意外。陆紫琪那样一个从小被娇宠到大的女孩,竟然也敢逃狱?
真是无知者无畏,除非她逃到深山老林中永远不出来,否则,迟早有一天会被抓捕归案的。
走进家门之后,边江雪隐隐觉得有什么东西似乎被他忽视了。
他皱着眉头,一边往楼上的主卧室走,一边想到底刚刚在门口处感觉到的异样感是什么。
忽然,边江雪的眼睛直直地盯着门,右手也扶在门把手上,一动不动。
他想到刚刚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早上出门前他在花店里订了一束百合,按照惯例,店家会将花束放在门口,等他下班后再拿进来。
与他相当熟识的店家,这许久以来从来没有失约过,花束总会准时的送达。
心下多少有些奇怪,不过边江雪并没有为此多过纠结。他定了定神,将房门打开,径直走向房内的水晶棺。
只有在和陆真真单独相处的时候,他才能够真正地放松下来。
“真真,我下班了。”他的声音低沉明朗,深情款款。
“姐夫。”
幽幽的一声呼唤,从边江雪的身后传来,边江雪猛然一惊,迅速站起身来。
“紫琪?”
陆紫琪站在房门的另一侧,手中捧着那束消失了的百合花,满脸的惊骇:“你竟然把她的尸体放在这里?”
“你是怎么进来的?”边江雪皱眉问道。
“我知道你的备用钥匙放在哪里姐夫,那棺材里装的,真是我姐姐吗?”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陆紫琪根本不会相信,她一直爱慕崇拜的姐夫,竟然把自己未婚妻的尸体冰冻起来,并且放置在卧室中!
也就是说,一年多来,边江雪每夜都和一具尸体共处一室!
他宁肯守着一具冰凉的尸体,也不愿意正眼看看围在他身边的自己!
“姐夫!你怎么能够这样!”陆紫琪激动地将花束扔在一旁,神情几乎有些癫狂:“她再好,也已经是个死人了!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你竟然留着她的尸体,你会被人当做变态的!”
陆紫琪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逃犯,她不但有些多管闲事,还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自信,觉得她逃出来之后就万事大吉了。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边江雪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竟然还有胆量逃跑?你不知道这样会让你罪加一等吗?你最好马上去自首,这样说不定还能让法官对你从轻量刑。”
“我没有错,凭什么要让我坐牢!”提到这件事,陆紫琪的神情有些瑟缩。在看守所里度过的这些个日日夜夜,是她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噩梦!想到还要在监狱里呆上几十年,陆紫琪几乎快疯了!
边江雪目不斜视,掏出手机,拨通了刚刚打过来的电话:“我是边江雪,陆紫琪现在就在我家,地址是”
他冷冷地吐出一串地址,接着挂断电话,又对陆紫琪说:“你不该来的。”
不来的话,说不定她还可以多呼吸一阵自由的空气。
陆紫琪完全没有想到,边江雪竟然能对她如此无情,毫不犹豫地就向警察举报了她,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去夺下他的手机!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陆紫琪的情绪瞬间崩溃,她指着边江雪怒吼道。
边江雪并不想和她过多纠缠,因为那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你现在离开的话,你还可以在外面多待上”边江雪顿了顿,估算了下时间后又说:“大概一个多小时吧。珍惜你这段来之不易的监外生活吧,因为,未来的二十多年里,你都不可能从高墙后走出来了。”
他的最后这句话完全击垮了陆紫琪,她呆呆地愣在那里,又毫无知觉地被边江雪推出门外。
看着主卧室的门在她的面前无情地关上,陆紫琪的神智终于被拉了回来。
这个无情的男人,不光帮别的女人一起指证她,现在还向警方出卖她。
而且,他还一直留着陆真真的尸体。
不管她做什么,他都不可能多看自己一眼,因为陆真真一直在,哪怕她其实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陆紫琪的脑中浮现。
如果陆真真连尸体都消失了的话,那么,边江雪总可以回头看看自己了吧?
这个念头一旦滋生,就像春天的野草一样疯狂地生长,最终占据了她全部的思绪。
对,她要毁了陆真真!陆紫琪的眼中弥漫着疯狂的血红色,毫不犹豫地走下楼,在厨房里将燃气打开到最大,然后将所有的门窗都关上。
她在橱柜中找到一盒火柴,又找到一些油,随意洒在楼下的木质家具上,然后漫不经心的划了几根火柴,全部扔在易燃的东西上。
火苗渐渐升起,火焰的热度从无到有,慢慢地在空间中聚集,很快就有了炙热感,陆紫琪站在逐渐燃烧起来的火焰中间,笑得得意又凄凉。
反正她这辈子已经没有未来了,那么,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爱错了一个男人,可是悲哀的是,即使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她仍旧爱着边江雪。
索性,不如让他们死在一起吧。活着不能拥有他,死后能跟他纠缠不分,其实也是挺好的一件事。
第98章 喜怒哀乐()
这处房子中的大多家具都是木质的,再加上陆紫琪疯狂地将她能找到的油类液体泼得到处都是,火势很快便凶猛起来。
陆紫琪呆呆地站在客厅中间,四周澎湃着的火焰步步向她逼近,炙热的温度仿佛从火山中传来,火光和热气、浓烟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直到此时,她才终于意识到自己究竟做出了什么事来。
濒临死亡的恐惧使得陆紫琪萌生了求生欲。
是的,她还不想死,她也不能死!她还这么年轻,哪怕真的去坐牢,她也有活下去的机会啊!
她不要死!
陆紫琪捂住被浓黑烟雾呛得无法呼吸的口鼻,挣扎着朝门口的方向跑去。
等到边江雪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烧焦的味道和浓烟已经投过紧闭的房门飘了进来。
边江雪本来正坐在水晶棺旁边,感觉到异常的味道之后,他立刻站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想要把门打开。
在他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他立刻被烫得松开了手。
边江雪惊骇至极。显然,房门外的火势已经极为凶猛,连门把手都被烤的如此烫,恐怕当他打开房门的那一瞬,整间卧室就会很快地被火焰吞噬!
边江雪的一颗心瞬间沉了下来。
他回头看来看那放置着陆真真的水晶棺,眼中闪过一抹坚定。
他能不能逃出去无所谓,真真的身体却不容有失!
从他确定冯昭昭就是陆真真重生的那一天开始,他就开始怀疑冯昭昭的重生可能与他保存着陆真真的尸体有关。
尸体是死的,冯昭昭却活得真实。哪怕只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性,边江雪也不能冒险!
他迅速地打开主卧室附属的卫生间门,扯掉几条毛巾沾满水,将自己的口鼻覆盖住,然后又一点不敢耽搁地打开水晶棺,将陆真真的身体抱在怀中。
“真真,我说过,只要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会一定能保护好你!”他低声承诺。
陆真真的身体因为冰冻而变得异常冰冷,并且十分僵硬,边江雪踉踉跄跄地抱着,费力地冲出主卧室,向楼梯口跑去。
可是,楼下已然变成了一片火海,房内的所有东西都在燃烧,楼梯两侧的火龙更是嚣张地堵住了他的路。
边江雪咬着牙,任凭那炙热的火焰扑到自己身上,急速地往楼下冲。
然而即使在这种危机关头,他也没有忘记护住自己怀中的人。
火舌毫不留情地烧掉他的衣物,并且开始舔舐他的肌肤。
被火肆虐过的部位传来令人揪心的疼痛,他甚至能闻到自己皮肤被烧焦的糊味。
他咬紧牙关,在心里拼命地告诉自己,他还不能倒下,如果他倒下了的话,那真真要怎么办?
平时下楼不过短短二十几米的路程,边江雪走得艰辛无比,等到他终于冲到客厅时,他身上几乎已经被火焰包围了,就连他怀中的陆真真也没有幸免。
边江雪的神智几乎被疼痛完全替代,除了本能地抱紧怀中的人,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边江雪恍惚觉得自己已经逃离了火场,四周的环境是那么的平和安详。
除了他自己身上的火苗之外,再没有哪里是被火光包围着的。
边江雪用尽最后一丝气力,想伸出手去把陆真真身体上的火焰拍灭。
然而,他却惊恐地发现,他的身上到处都是火花,他这样做,不止没有扑灭陆真真身上的火苗,反而让她身上的火焰燃烧得更加旺盛。
边江雪绝望极了,当他再也支撑不住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时,他的双手仍旧在徒劳地拍打着陆真真的尸体。
熊熊火光渐渐将两人的身体合二为一,陆真真身上的冰霜早已被融化,边江雪的身体也已经焦黑得看不出本来的面目。
在疼痛得近乎麻木之后,边江雪的眼前陡然出现一道绚丽的光圈,他不由自主地被光圈散发出的亮光说吸引,抱着冯昭昭,他一步步地走进光圈
“疼不疼?”
冯昭昭的一双美眸里净是担忧和心疼。医生刚刚走出病房,她便坐到病床旁,将宁远的手心握住。
“我不疼。”宁远笑着,小心翼翼地捧起冯昭昭的手:“你呢?伤口划得这样深,当时一定痛得很吧?”
刚刚医生帮冯昭昭缝合伤口的时候,宁远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苍白的样子,真让人担心他下一刻就会心痛到晕倒。
宁远怎么可能不心疼呢?
就在医生处理伤口的空当,冯昭昭简单地跟警察讲述了自己被绑架之后的经过,宁远听得心惊胆战,心脏忽起忽落。
好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冯昭昭和宁茹也平安地被救了出来。
想到这里,宁远嘴角的笑容微微淡了下来,他不想提起那个人,可是于情于理,他都要告诉冯昭昭:“特警队的狙击手们,是边江雪请来的。”
说完,他马上又急急忙忙地道:“他这次帮了我的大忙,我会想办法报答他,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昭昭,你不要觉得自己亏欠他,也不要念着他的好。你,你现在是我的老婆,你是属于我的!我不允许再想其他的男人!”
本来应该是霸道无比的宣言,然而宁远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已经大大降低了他平时该有的气势。
最重要的是,这几句霸气十足的话,却被宁远用着近乎哀求的语气说了出来,这其中的力道就被大大地打了折扣。
这是宁远第一次主动提起边江雪,也是他第一次表达自己对边江雪和冯昭昭那段过去的态度。
纵然如此,宁远的眼中依然闪烁着强烈的不确定和不安。
冯昭昭定定地看着他,在他的不安变得越来越放肆之后,忽然低下头,将宁远拥紧怀中,低声轻柔地说:“好。”
宁远晕晕乎乎的,只觉得自己的头撞到了一片绵软的肌肤处,属于冯昭昭身上独有的馨香扑鼻而来,迅速地占据他的全部感官。
宁远呆住了,完全忘记自己之前都说了什么,冯昭昭又答应了他什么,只是浑身飘飘然,仿佛身处云端,一切都是那么地美妙和令人回味无穷。
冯昭昭一无所觉,在享受了片刻的温馨宁静之后,她觉得自己胸口处传来了一阵异样感。
她放开宁远,低头一看,脸上顿时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你流鼻血了?!”
宁远:“”
他接过冯昭昭递过来的纸巾,默默地擦干鼻血,冯昭昭看不过眼他的慢吞吞,将纸巾团成一个滚状,塞进了他的鼻孔里。
“我没经历过啊”宁远见冯昭昭一副强忍笑意的样子,便无辜地解释道。
不怪他定力差,他长这么大,就只交了冯昭昭一个女朋友。平时两个人亲热时,他都规规矩矩的,不敢越雷池一步,哪有机会享受这种待遇啊?
冯昭昭咳嗽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自然:“那我也没有拒绝过你啊”
声音有些小,却仍旧被宁远捕捉到了,他兴奋极了,拉着冯昭昭的手:“那我们赶快去领证!”
冯昭昭又一次忍不住惊呆了。
她说的,貌似和他想得不是一件事吧?
还没等她说话,宁远便又懊恼地改口:“不行不行,我还没有向你求婚,怎么能这样草率地就去领证呢?”
说着,又赶忙问冯昭昭:“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等下我让人把国际顶尖的婚礼定制公司的设计师都叫来,让你挑选看有没有合心意的设计!”
然后又问:“喜饼我们要定什么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