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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了她。
过程他当时记不太清了,可现在,一丝一毫的细节都清清楚楚的浮现,因为黑暗,他不知道是谁,以为是合作方的诚意。
雷电闪烁。
他看到了女人胸前的纹身,那枚纹身以前并不起眼,但在后来,他看到林漾的身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冯启尧握住了林漾的手。
心中一遍一遍的说着对不起。
而还在催眠过程中的林漾,已经来到了圣诞节后第三个月。
她站在医院的门口,手中是一张化验单,她怀孕了,怀了那个强奸犯的孩子!
知道她这两个月是怎么过的吗?
她一次又一次的去找她的师兄,她到凯文酒店去找莎莉,去请求调查监控,她要找到那个害她的男人。
可她的师兄消失了,莎莉不见了,监控视频被抹去。
她什么都没有找到。
她还记得,那天她醒来,一丝不挂,如何狼狈的穿上自己的衣服,跑出那个可怕的房间。
她回到她的宿舍。
阮寻伏案睡着了,见她回来,张开双臂,将她抱住了,嗅了嗅她颈间的芳香。
“你怎么回来这么晚,我等了你一夜。”
她还记得,她没有回抱,而是木然的告诉他那个事实。
她从来不会欺骗她爱的人。
今天也是如此,她把怀孕的消息告诉了阮寻,阮寻在电话那头声音温和:“你身体不好,那就生下来吧,我可以视如己出。”
林漾转身进了医院,她跟医生说自己要打掉这个孩子,她必须做流产手术,但检查的结果非常不好。
她不能打掉这个孩子。
如果打掉,危险巨大。
那时阮寻是那么的温柔,他一直照顾着她,画面飞速的变换,怀胎十月,全都是阮寻和她相处的画面。
那个男人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想这一辈子都会和阮寻在一起,会用一生来偿还他。
可结果呢。
孩子刚刚出生不到二十四小时,她只见了那个孩子一面,阮寻就告诉她:“漾漾,孩子没有抢救过来,去了天堂。”
她对孩子,是有感情的,那孩子她辛辛苦苦的生下来,不是为了报复,不是为了折磨,是为了延续一个可爱的小生命。
结果阮寻说他死了。
并且没有让她看最后一面,只抱回骨灰,非常非常小的盒子,他带她将骨灰撒向了大海。
冯启尧看着林漾流了泪,她是那样的心痛,手都不自觉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到底看到了什么,她会这样的难受。
冯启尧从不知道什么是锥心之痛,但林漾四年前就已经感受过了。
她被接回了阮寻的住所,也是那一天,她看到了电脑里,阮寻和师兄互发的邮件。
原来师兄没有消失,而阮寻也没有帮她揪出师兄,而是隐瞒了一切。
但这不是结束。
当时徐曼已经因为杀害冯平章被捕入狱,而她要用一生来偿还的男人,为了将她留在费城,隐瞒了她长达一年有余。
她哭的不能自己。
冯启尧看不下去了,担心的说:“让她醒过来,沈医生。”
沈敬一凝重的嗯了一声,开始平静林漾的心情,画面一下子跳脱,她又回到了那个黑洞。
接着啪嗒一声。
她睁开了双眼,茫然无措的看向冯启尧:“启尧。”
冯启尧没有忍住,将她紧紧抱在怀中:“对不起林漾,对不起。”
林漾被他抱着,目光渐渐的恢复了清明,她的脑海中,开始闪过那些画面,她的手,颤抖着,颤抖着抓住冯启尧的衣服。
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痛苦源源不断的袭来,四年了。
压抑四年的痛苦,如山洪暴发。
“为什么是你,冯启尧为什么是你!”
她推开冯启尧,扬手一巴掌打过去,冯启尧没有阻止,任由她打骂,还小心护着她不让她受伤的手乱动。
她疲乏,疼痛,拳头都没了力气,被冯启尧抱在怀中,抚着她的后背。
林漾哭出声来,抓紧他前襟布料,哽咽着说:“孩子,那是我们的孩子啊,那是我们的孩子,他”
林漾说不出来了。
那个刚刚出生不到二十四小时就死了的小宝宝,他一定死的很可怜,因为阮寻容忍了很久,只会用最残忍的方式虐待他。
想到这里,林漾那颗心就更加控制不住的疼痛。
冯启尧的脑袋就跟被什么人打了一下,瞬间就明白过来,原来,那不是她和阮寻的孩子。
那是她和他的孩子。
原来她承受了这么多,都是因为他。
第166章 打赢了怎么办()
催眠时间过长,她也哭了太久,不能承受过多的痛苦,终于睡着了。
冯启尧守在病床前,一刻不肯离开,他的目光柔情的快要掐出水来,可他也知道,这样的柔情对林漾来说,也许只是增加她的痛苦。
“今晚我会陪夜,你回去休息吧。”
徐宵亦按住他的肩膀,冯启尧摇了摇头,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我留下来。”
徐宵亦看着他那副颓废的模样,拧了下眉头,动作很大的将林漾的手从他的手中夺走。
“林漾半夜如果醒了,身体上出现什么状况,你能处理吗,我看现在林漾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你还是走吧,别让她再难受了。”
徐宵亦直截了当的在冯启尧的伤口撒了把盐,这就是赤裸裸的事实,冯启尧没有办法狡辩。
不管当年因为什么原因,他是如何被设计,对林漾做出不好的事情,让她这几年都在痛苦中挣扎,就都是他的错。
他的身体很沉,起身缓慢,视线一直注视着林漾,恨不得一刻不离开,可徐宵亦说的太对了。
林漾需要时间,他也需要。
这一晚,林漾没有做梦了,那件事好像一下子从睡梦中摘除,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来的时候,林漾觉得身上暖暖的。
照在脸上,她才眯了眯眼,缓缓睁开。
这是医院,这是她的病房,她的手骨裂了,还在休养,昨天,昨天林漾闭上眼睛,手不自觉的收紧了。
昨天,她回忆起了一切。
那种疼,浸到了骨头里,动一下,牵扯全身,她情不自禁的发出痛苦的声音。
徐宵亦打了个盹,睁开眼。
“小舅。”
“漾漾,你怎么样?”
徐宵亦摸了摸她的额头,宠溺的看着他的小外甥女:“早上想吃什么,让小舅妈带过来。”
林漾的嗓子哭哑了,现在说话嗓子很痛,也说不清楚,她咳了两声,断断续续的:“我,我,想回家。”
徐宵亦心疼她,但她现在这种状况,他根本不放心让她回家,还是在医院里方便照顾。
“漾漾,我们再等两天,等你身体再好一点,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徐宵亦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哄自己家的小女儿:“别让我们担心好不好,就住两天,多住两天。”
林漾一向是个很坚持的人。
不会有人会轻易改变她的想法,她想回家,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
她轻轻摇头。
张嘴要说话,还未说出口,门就被人推开,一个身影不由分说的走近,将林漾打横抱在怀中。
“冯启尧,你快放开她!”
徐宵亦上前阻止。
冯启尧板着脸,十分坚持的开口:“我会带林漾回家,她不喜欢就别强迫她住在这里。”
说完,他抱着林漾往外走,徐宵亦站在身后盯着他的背影低声道:“你能保证林漾的健康和安全吗,不能就给我放开她!”
冯启尧想自己应该是个会说大话的人,以前的很多瞬间,他都会信誓旦旦的说出,不会让她如何如何,不准她如何如何的话来。
现在看来,当时的他是多么的愚蠢。
他不会再做那样的肯定,但抱着林漾,依旧是诚意十足。
“我能。”
“你能个屁。”徐宵亦气极,大步走到他前面,将门按上,手放在门上,盯着冯启尧,一字一句道:“我收回曾经要给你机会的话,冯启尧,我家漾漾你不配拥有,现在放开她,不然你别想出这个门。”
以前是他想的太开,年轻人的感情就由他们自己去解决,但是现在看来,不好好的干涉一下,简直就要翻天了。
两个人对峙了,谁也不肯让步。
一直没有开口的林漾,忍着身体的不适,看向徐宵亦,哑着嗓子开口:“小舅,让我回家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不让自己再受伤了。”
“这种话我少听了吗?”徐宵亦生起气来,连自己的外甥女儿都不放过,教训道:“哪次你不是伤痕累累的来见我,给我下来!”
他去拽林漾的手,冯启尧动作敏捷的后退一步躲开了,徐宵亦沉了口气,低低叫冯启尧的名字。
冯启尧却充耳不闻,扬声道:“陈辞,踢门!”
陈辞咣当一脚,将门踢开,徐宵亦往后闪躲,冯启尧抱着林漾就出去了,一路畅通无阻。
自动忽略了在后面穷追不舍的徐宵亦。
林漾一直没有再说话了,她也不管冯启尧会送她到哪里,当然,目的地是碧榆园。
这是冯启尧给她的家,下车时,冯启尧还想抱她,被林漾阻止,她不说话,自己下了车。
因为手臂有些不适,她后背挺不直,走的也很慢,冯启尧就跟在她的身后,一步一步,走她走过的路。
进了别墅,林漾径直回了自己的卧室,将门关好。
李阿姨准备的丰盛的早餐,冯启尧亲自端到她房门口,敲了敲门,轻声说:“林漾,先把早饭吃了吧。”
林漾换了身衣服,过了几秒钟将门拉开,低头看了眼菜色:“那下去吧,我会到饭厅去吃。”
冯启尧弯了下唇:“好。”
他们一前一后下楼,许是担心,冯启尧下楼时想扶下林漾,林漾却非常抗拒的躲开了,脚步快了一些。
坐下后,冯启尧想坐在她的身边,林漾很明显的起身挪动了一个位置。
与他的距离拉开了。
她吃的很好,没有被什么所影响,但却抗拒冯启尧的接触和靠近,她没有表情,就算和李阿姨说话,也是一副淡淡的样子。
好像全世界都跟她无关。
饭后,冯启尧去了公司,接下来的一整天,他都没有心思工作,坐在大班椅上,满脑子想的都是林漾。
这样的情况该如何解决,四年的情感畸形,一次错误,酿造一辈子的苦果。
冯启尧捏了捏鼻梁,靠着椅背,深深叹了口气。
叩叩叩。
“进。”
陈辞走进来,站在桌前,恭敬道:“查到他的下落了,这是地址。”
一张卡片推到冯启尧的面前,冯启尧捡起那张卡片,在心中将地址念了一遍,然后扔到桌上,沉声道:“现在过去。”
阮寻是真的要回费城,最近一直都在做工作的交接,其中一个案子,必须他来跟进。
现在他刚从当事人的家里出来,一辆车就停在了他的身前。
车窗降下来,陈辞微微颔首:“阮先生,我们冯董想见你一面。”
阮寻笑了下,这一天终于还是要来了吗,他没有拒绝,拉开车门上去,后座上,冯启尧优雅交叠双腿。
他进来,也没有看一眼。
阮寻坦然,从容,如沐春风一般的笑着:“二哥无事不登三宝殿,不妨直说。”
“自己做过什么,最好自己承认,否则”
“二哥是在说自己么?”阮寻打断了他的话,从容的开口:“二哥当年做过什么事情,不也隐瞒了这么久,不肯承认么。”
冯启尧瞥向他:“上了我的车,还敢说这些,看来你早就有所准备了。”
阮寻笑了笑,并没说话。
陈辞开车,一路,两尊大佛谁也没有说话,但空气中就是弥漫着一股危险的火药味。
按照冯启尧事先的安排,到的是一个拳击馆。
已经被冯启尧包场,教练正在等他们,阮寻走进去,与这里的气质极不相符,但还是很给面子的。
“打赢了怎么办?”
冯启尧冷笑一声:“你打赢了再说。”
冯启尧出拳快很准,杀气很重,拳拳到肉,往死里打,阮寻平时做运动,但并不做这种太过激烈的运动。
因此几个回合下来,体力有些不支。
“这就不行了,还是你阮寻从来不会正大光明的较量,只会玩阴招。”
冯启尧一拳勾起他的下巴,阮寻往后仰去,倒在地上。
喘息着,撑着起身,全身的骨头跟散了架一样,却邪佞的笑着,十分张狂。
“你冯启尧毁了我美好的爱情,还跟我讲什么阴招。”
阮寻的话成功激怒了冯启尧,他又一次打过来,这一次,他脱掉了拳套,掐住他的脖子,冷冽的盯着他:“那孩子不是你的,你为什么要骗林漾。”
阮寻没了力气,靠着柱子,喘息着,嘴角却还挂着笑,冷冷的,讽刺着:“她背叛了我,怀了一个野种,还失忆,那所有的痛苦就只有我一个人来承担吗,不行,她必须跟我一样痛苦,甚至比我还要痛苦。”
所以,他温水煮青蛙的骗着林漾,让她先忘却那个痛苦,再最后给她当头一棒,让她知道,事情远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残忍,还要血腥!
那些他尝了的苦,林漾她必须千倍百倍的都尝一遍。
冯启尧手下更加用力,心脏狠狠揪着。
“我是不是应该怀疑,你将我们的孩子害死了!”
阮寻笑出声来,摊手,坦然的开口:“我倒是很想弄死他,不过他没有福气做你和林漾的孩子,他病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知道,还是我阮寻,将他小小的尸体火化,陪着林漾海葬了他,你该感谢我。”
阮寻扣住他的手腕:“而不是打我!”
第167章 昨晚我喝多了()
最痛的就是,眼前这个人就是个刽子手,他一定做了什么手脚,不然好好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产检的时候检查不出什么毛病,出生后忽然就出了事。
毕竟在产检报告上,在生产的当天。
他们的孩子都非常的健康。
恰恰是这样,他看着阮寻,无法下狠手,因为没有证据,一丝一毫的证据都没有!
冯启尧倏地松开他,他颓然靠坐在地上。
一边喘息,一边笑着。
冯启尧扔了另一个拳套,下去,走远,他就邪佞的盯着他的身影:“你和林漾不会在一起的。”
不,是他不会让他们在一起。
夜色今晚举办周年庆活动,舞池里正热闹着,人声鼎沸,冯启尧一身戾气穿越人群。
推开一个包厢。
侍应不用吩咐,将酒拿过来,为他倒满,他端起就一口干了。
经理听侍应说了,立刻上楼告诉了陆南沂,陆南沂一听乐了,对几个好友说:“我那个表弟一年半载不来这儿一趟,我得过去看看热闹。”
组团打麻将的四个人看都没看他一眼。
只有一个女声响起:“你表弟可比你强多了,你表弟老婆有孩子了吧。”
陆南沂都走到门口了,听到这话立马折了回来,走到女人身后,指着她看向对家的男人:“哎,哎,贺言恺,你媳妇你能不能好好管管,这么多年说话还这么不中听,再这样,夜色大门可不欢迎了啊。”
“哎哟,您可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