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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流哈喇子的饕餮,深情款款的说,“这位饕大哥好医术,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苏飞星说,“现在情况已经很明了了,苏启再次利用了方临想要长生不老的心理,借他的手做下恶事。”云幼萱叹息一声说,“又是长生,活着真的那么好吗?”雷白说,“好,也不好。有些人天生就对死亡有一种恐惧,他们宁可苟延残喘不顾一切的活着,也不愿面对生老病死的轮回。”
阿兰问,“你们准备怎么办?”苏飞星说,“再去见方临!”
第二天上午,苏飞星只带了雷白一个人去见方临。他们被安保人员搜过身之后,才被允许进入方临的办公室。雷白小声对苏飞星说,“看样子,这位方董是如临大敌啊,他在担心什么?”苏飞星说,“心里有鬼,当然是害怕的。”
方临的办公室外,笑颜如花的秘书对他们十分客气,“两位是苏先生和雷先生吧,方董已经等候多时了,请进!”雷白忍不住小声咕哝,“等候多时还不是因为他让保安把咱们拦在外面的。”苏飞星撇了他一眼,雷白立刻闭上了嘴。
他们走进去,方临从沙发上站起来,有气无力的指了指对面,“坐吧。”他的脸色苍白,眼底下有一大块儿乌青,看来他的状况很不好。苏飞星看门见山的说,“方董,我们昨天去过小木屋,很不巧,在那里发现了一支钢笔。”
“是我常用的那一支吧?”方临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波澜,“那支钢笔已经丢了三四天了,没想到被你们捡到了。苏先生,可以把钢笔还给我吗,它对我来说有非常深的纪念意义。不满你说,那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
苏飞星说,“方董,我很好奇,那么重要的东西,你怎么会弄丢了呢?而且还是在西郊的白岭村,那个地方很偏僻啊,平时很少有人去的。”方临尴尬的笑了两声,“是啊,最近我喜欢去一些风景优美,十分安静的地方,所以我去了白岭村。”
雷白说,“你的钢笔是在火灾现场找到的,我想警方一定会对此展开调查。”方临听了到没有想象中的慌张,他打开电脑,点开一则新闻,然后把屏幕转向苏飞星和雷白,“想必二位出来的匆忙,还没来得及看吧,今天早上传来的消息,白岭村密林地下发现数十具孩童的尸体,警方正忙着寻找凶犯,大概没时间理会什么放火案了吧。”
“明明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帮他顶罪?”苏飞星脸色忽然间暗了下来,“方董,我看你印堂发黑眼下乌青,那是被阴气侵体的征兆,你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方临脸色一变,“哼,我好不好过,不用你来操心!”苏飞星说,“我当然不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劳心费神,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不久之前,我见过一个服食过苏启长生不老药的人,他在这世上已经活了一百多年,身上的皮肉已经腐烂发臭,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知道方董是不是已经做好了这方面的准备,在不久之后,成为那个样子?”
“你说的都是真的?”方临的手颤抖了起来,他不安的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似乎是在脑子里想象了一下皮肉腐烂的样子,忽然抖索了一下。苏飞星和雷白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他们的话起作用了。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如果方董不信,我可以找一个人,不,是找一个鬼魂现身说法,那个人正是她的父亲。”苏飞星加上了最后一根压死骆驼的稻草。
方临颤颤巍巍的站起来,踉跄着往前两步,猛的跪在了苏飞星面前。他抱着苏飞星的腿痛哭流涕,“苏先生,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更不想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雷白把他扶起来,“方董,想让我们帮你,就得说实话。如果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帮你呢?”方临畏畏缩缩的朝周围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嘘,小点儿声,他会听到的!”
“难道苏启在你办公室装了监听设备?”苏飞星问,方临摇摇头说,“不,我已经找人检查过了,什么也没有。可是他就是能听到能看到,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当中!”
第171章 惊弓之鸟(二)()
“哦?这话怎么说?”苏飞星问。方临恨不得把嘴贴在他的耳朵上,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说,“你不知道,他就像鬼一样,无时不刻的在监视我。我吃过什么,喝过什么,说过什么,做过什么,他都知道,就连我什么时候和老婆情人亲热,用了多少时间,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说完,他发狂似的放声大笑,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长生,长生,没想到最后却是用我的身体和自由去换。如果知道是这样,还不如早早入土,也好过成为别人手里的提线木偶,行动都由不得自己。”苏飞星说,“现在你能幡然悔悟,或许不晚。”方临问,“你什么意思?”雷白说,“方董,你不会连人话也听不明白了吧,我们当然是来帮你的啊!”
“你们,真的可以吗?”方临对他们的能力抱有怀疑态度。苏飞星说,“尽人事,听天命。我们至少也该把情况维持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方董,你觉得呢?”
几百几千个念头在方临的脑海中闪过,他知道,苏飞星说的是实话。如果他们上来就说一定能帮自己除掉苏启,那他反倒不敢相信了。理智渐渐占领了上风,方临回到对面坐下,对苏飞星说,“好吧,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
苏飞星的双手结出十字印记,一道白光冲他的指尖飞起,幻化出一个长宽高各有两米的空间,他指了指里面,和雷白一起走了进去。方临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还是从善如流的走了进去。
他一进去就发现,这里似乎是个真空的空间,外面所有的声音和事物都消失不见了。苏飞星说,“这是我制造出来的结界,我们在这里说的做的,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
“方董,你最后一次见到苏启什么时候,在哪儿?”雷白提出了第一个问题。方临说,“前天晚上,就在我的办公室!”苏飞星说,“他对你说了什么?”方临说,“他要走了我随身携带的一样东西。”苏飞星说,“就是那支钢笔吧。”
方临点点头,“是的,当时我也很好奇他为什么要那支钢笔,现在我明白了,他是用来陷害我的。”雷白说,“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我想警察很快就会找上门来的。”方临淡淡一笑,“商场纵横几十年,我也不傻,他走之后一直到现在,我都待在公司里,哪儿都没去。这一点,公司上下和监控录像都能为我作证。”
苏飞星问,“你的身体现在出现了什么异样吗?”方临说,“身体倒是老样子,只是我觉得家里,似乎多了些东西。”苏飞星说,“那些死者的冤魂?”方临脸色惨白,“是的,他们会出现在卧室、卫生间,甚至是我的车里。什么也不说,就那么阴惨惨的冲我笑着。我知道,我的贪婪害他们丢了性命,但是我已经努力的去补偿他们了?”
“你是说那些支票吗?”雷白嘲弄的说,“钱不是万能的,你的补偿对于他们的亲人和家庭来说,简直微不足道。”方临低下了头,“可是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苏飞星问,“下一个受害者是谁?”
方临愣住了,“没有下一个受害者,我已经告诉他,不要再做哪些事,我也不需要有人帮我续命了。”雷白说,“可他还是杀了那些孩子!”方临拼命的摆着手,“这件事和我没有关系啊,我真的不知道!”
苏飞星说,“这点我们可以相信,可那件事,的确是苏启做的。”方临晃了两下说,“天呐,如果他把这件事推在我的身上,那,那”女秘书甜美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方董,有两位警察同志想要见您!”
结界在瞬间消失,三个人重新做回沙发上,方临说,“请他们进来吧。”门一开,梁飞和佟叶走了进来。见他们两个也在这儿,佟叶调皮的冲他们挤了挤眼。
“方临方董是吧,咱们见过面的,还有这两位。”梁飞见到雷白,天生就带了一股敌意。他故意紧挨着雷白坐下,例行公事的说,“方董,我们在童尸案案发现场不远的地方,发现了您的一件东西。”
他拿出一个证物袋,里面放着那支派克钢笔。方临早就知道他们会问这个,立刻说,“最近几天我一直在公司里,从没有离开过。你可以问公司里的人,我们也愿意提供监控录像。”
“这些我们都会认真调查的。”梁飞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轻松多少,他说,“请问方董,你对这件童尸案和旁边的木屋起火案有什么看法?”方临冲他们笑笑,“做为一位守法市民,我希望警方能快速破案,还这些孩子一个公道。如果有用的上方某的地方,我会全力配合的!”
方临的回答毫无破绽,他虽然有作案的嫌疑,但目前还不能确定,梁飞和佟叶又询问了几句之后,就告辞了。临走时,佟叶把手放在耳朵旁边,冲雷白做了个“电话联系”的手势,笑着走了出去。
苏飞星再次把三个人包围在结界当中,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引苏启出来。”雷白问,“他一般会在什么情况下主动联系你?”方临说,“这个没有固定的时候,但是一般三四天左右,他都会来找我一次,时间地点不确定。”
“三四天,”苏飞星说,“昨天他来过,那也就是说,明后天他或许回来。”方临点点头说,“应该是的。”苏飞星拿出一个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红色纸鹤说,“如果苏启再来找你,你就偷偷把这个丢在窗外,我们收到通知,就会过来了。”
方临看了看那只纸鹤说,“这个是什么新兴的通讯工具,会动的?”苏飞星说,“这个要比你见过的任何一种通讯工具都要方便好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苏启会产生怀疑的,一会儿送我们出去的时候,一定要很生气,明白吗?”
“我知道!”方临当然明白他的意思,结界消失后,他立刻变了脸,怒气冲冲的对门外喊道,“孙秘书,请这两位客人出去!”
第172章 一进派出所()
女秘书打开一条门缝,探进头来不解的说,“方董,你的意思是?”方临“啪”的一声把桌上的玻璃杯打翻,呵斥道,“我的意思你都弄不明白,还做什么秘书!”女秘书连忙进来,对苏飞星和雷白说,“两位先生,请出去吧!”
雷白故意不依不饶的说,“哎你这个人,刚才还说有事儿求我们呢,见我们不答应,立刻就翻脸,反复小人,小人!”方临冷哼一声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孙秘书,以后不许让这两个无赖进来,想敲诈勒索,也不看看对方是谁!”
“谁敲诈勒索,你说话要有证据的!”苏飞星也跟着凑热闹,女秘书见自己掌控不了场面,立刻喊来两个保安,把两个人连拉带拽的弄了出去。
走的远了,雷白问苏飞星,“我刚才的演技怎么样,是不是可以拿个什么奖了?”“苏飞星说,“嗯,我看可以,拿一个最佳飞眼儿奖什么的。佟警官进来的时候,你的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飞出来了!”
雷白红着脸说,“喂,我现在正在热恋当中,有什么不对的吗?哪像你,明明喜欢幼萱,却从来不在脸上表现出来,我真替她悲哀。”就在这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对面经过,一拐弯就不见了。
“是她!”苏飞星立刻追了上娶。雷白紧跟在他身后喊道,“你跑那么快干什么啊,到底看见谁了?”在一条小巷子里,他们看到了昨天去做家访的“季老师”!
“她竟然还敢出现,看我怎么收拾她!”雷白摩拳擦掌的跟了上去,一拍季薇的肩膀说,“你站住!”小姑娘瑟瑟发抖的转过身来,“你,你们要干什么?”雷白凶巴巴的说,“我们要干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
“我,我不清楚啊,我,我不认识你们!”季薇不知道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害怕,都快哭出来了。苏飞星说,“你昨天还去看李子真和李子星,今天就忘了?”
季薇已经缩到了墙角,她紧紧抱着手里的包,欲哭无泪的说,“我昨天在家里备课,哪儿都没去啊!”听她到现在还在说谎,雷白真的急了,他一手掐住季薇的脖子,另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恶狠狠的说,“我管你去没去,先给你点儿颜色看看!”
眼见这两个男人要使用暴力,季薇忍不住大喊起来,“救命啊,抢劫啊,救命!”小巷里的行人和居民纷纷探出头,见两个大男人把一个小姑娘逼到了墙角,要行不轨之事,立刻有人站了出来。
“哎,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难道就不脸红吗?”一个光头男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立刻有人起哄说,“是啊是啊,赶紧让人家小姑娘走吧,不然我们就要报警了!”雷白气的脸色发白嘴唇发抖,他是真憋屈啊。这个季薇明明就是个不安分的干尸,偏偏在大家面前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大家误会他,真是有苦也说不出来啊。
“她是个骗子!”雷白急中生智,编造出了这个理由。季薇摇着头可怜巴巴的说,“我,我不是骗子,我,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围观的人交头接耳,都在判断到底谁说的才是真的。
忽然,有人喊了起来,“这不是季老师吗,我孙子就是她的学生,她怎么会是骗子呢?”这一下,苏飞星和雷白成了彻头彻尾的坏人。人们纷纷围上来,扯着他们就送去了派出所。
这下麻烦大了,两个人和那些抓来的小偷骗子一起,被关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他们抱着头蹲在墙角,苏飞星脸色阴郁的说,“我做梦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雷白说,“小星星,你就别埋怨我了,要不是你追上去,我们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正在这时,抓他的民警走了进来,冲他们招招手说,“行了,有人保释你们,可以出去了。”他们冲那名民警点点头,随后就看到了院子里的佟叶。
她正歪着头,想笑又不敢笑的看着他们俩。这一刻,雷白觉得自己的里子面子一块儿丢了。佟叶走过来说,“行了,事情已经弄清楚了,跟我走吧。”苏飞星头也不抬的说了声“谢谢”,雷白咬牙切齿的问,“那个季薇呢?”
“你还要找人家啊?”佟叶白了他一眼说,“昨天还老师老师的叫人家,今天就兽性大发,把人家堵在墙角里了!”雷白低声下气的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昨天你走之后,她就暴漏出了本性,差点儿杀了幼萱!”
“这么厉害?”佟叶倒吸一口凉气,凑过来问,“那她是什么东西?”雷白嫌恶的说,“干尸!”佟叶愣了一下,“不能吧,我刚才还拉着她的手说话来着,热乎乎的,软绵绵的,就是个普通人啊。”苏飞星说,“佟警官,我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佟叶把手一挥说,“别说了,我知道,查查这个季薇的底细是吧,没问题,下午就有结果了!”
两个人回到别墅,告诉大家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只要方临那边传来消息,就立刻赶过去,抓苏启的现行。饕餮刚刚从麻药劲儿里缓过来,大着舌头说,“怎么过去,等你到了,苏启早就跑了!”
苏飞星抬抬手,阿兰说,“你不要太依赖这个曜月戒好不好,我发现这真不是个好东西,会让人上瘾的!”雷白说,“情势所迫,偶尔用一下也没什么关系。对了,你们知道吗,我和小星星进了一趟派”
一个大苹果塞过来,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