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帅哥,交个朋友,恩?”话语间,贼眉鼠眼的男人贴近了身,某个部位硬硬的顶着他的侧腰。
趴在桌子上的程子航没有反应。
“嘿嘿,哥们,我联系好了,老地方308房,家伙都备好了”一个长相凶悍的男人走过来,搂着那个人的腰,得意的笑了笑,“今晚有的爽了”
他浑浊污秽的目光定在程子航身上顿时变更加的猥琐,阴阳怪气的笑。
“我盯了他好久,货色不错啊!看来这药有用啊!麻痹的,看他装什么清高!”
五大三粗,一脸刀疤触目的凶残男人“呸”了一声,“润滑剂还剩了半瓶在房里”
贼男吹着口哨,低低的说:“也不知道紧不紧”放在腰上的手下滑,极其猥琐的摸了他一把,两个男人一阵歼笑。
程子航懵着头,完全没了意识,脑里就像只剩一根神经,全身无力任人摆布。
酒,那杯酒,腥红耀眼,诡异至极,联想到之前的一幕,他低骂了一句“草”,却也无济于事。
把这一幕看在眼底的伙计,捡起程子航遗落在角落里的手机,拨了出去。
匆匆赶到红尘酒吧的苏岑,在计程车上看到了程子航,两个男人扑在他身上,不对劲!出于本能,她下了车,连忙掏出手机,盯着沈墨寒的电话号码看了许久,终究没有拨出去。
但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一个人也不敢上前阻拦,看这景象再明白不过了,程子航虚弱的模样,两个面生的男人,在人群里却是无比正常,酒吧门口,众多艳遇的出口,只当是你情我愿的游戏罢了,没人觉得不妥。
苏岑在后面默默跟着,从岔路口进了内街,人迹少了,这块片区正在修路,杂乱不堪。
两个男人猥琐的笑声不断冒出,十分的刺耳,苏岑看到他们的恶心的大手伸进程子航的衣服,甚至解了他的皮带,他们背对着她,一个男人的手有规律的上下滑动。
苏岑恶心感一下子出来了,就算是一个朋友,任何人都不会袖手旁观,程子航,比普通朋友多了那么一分微妙的情感。
她又跟了他们一段路,路过一个小商店时,灵机一动,乘着稍有路人,故意大叫了一声:“程子航!我总算找到你了!”
清亮的嗓音划破宁静的夜,商店里的老板还有一个买烟的顾客,都把目光聚在了她身上。
苏岑想都没想,快步跑上前,拦在三个人的前面。
“程子航!妈妈生病在床,你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整天在外面花天酒地!你还有没有良心!”
架着程子航的两个男人愣住,面面相觑。
苏岑深吸一口气,眼神变的凌厉起来,更加大声,“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马上要做父亲了!还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我跟你拼了我!”
说着,冲上前伸手扯他,往自己这里拉。
迷迷糊糊的程子航看着眼前的苏岑,心下了然,虽然没了力气,还是努力向她身上靠。
“我打死你这个没良心的!当初你怎么跟我家保证的!我打死你!”苏岑当真对他拳打脚踢,也在拉扯之中将程子航从两个男人手上揽了过来。
拼力气,她肯定是弱势,突发状况最能瓦解人的思维,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乘着有几个人,不能再拖!她得赶紧带着他离开!
一边拖着程子航吃力往前,一边回头意有所指的骂道,“都是些什么狐朋狗友,我呸!”
两个男人吐了口水,真背时!家里的臭婆娘找上门了,扫兴!
于是向相反的方向离开。
苏岑背上都出了薄汗,这一刻才觉得重,程子航靠在她身上,眼神有了一丝清醒,头疼让他痛苦的吭了一声。裤子的皮带、拉链都被扯的凌乱,露出了深灰的内库,无论怎么看都是狼狈不堪。
这样也不是个办法,苏岑放他在地上,脱了自己的外套给他系在腰间。然后重新扶起,这一番动作下来,已是气喘吁吁。
程子航意识不清,但认出了她的脸,在灯光下对她虚虚的笑,“苏苏,对不起····”沙哑着声音含糊不清的说出这几个字。
“恩!”苏岑微喘,认真的说:“今晚你欠我一次”
程子航没力气说话了,苏岑叹气,咬牙把他的手攀在肩上,抱住他的腰吃力地走。
腹上偶尔一阵细微的疼,让她皱眉。
“苏岑,你这是干什么呢?”开车从这里路过的莫凌风远远的看到像她,索性跟了过来,没想到还真是她。
苏岑眼睛一亮,龇牙咧嘴:“莫凌风,你简直是救星吖!快,快来帮我!把他送到医院去”
莫凌风看了一眼醉沉沉的程子航,没有多问,招招手,一辆览胜停在他们面前,车上下来一个训练有素的人,把程子航驾到了副驾驶座。
“岑儿,走!”两人随后跟着上了车。
“谢谢你,莫凌风!”苏岑坐在后座,长长舒了口气,对着莫凌风扯起一丝真诚的笑容。
谁知由于动作过大,扯动了那依然有些红肿的半边脸,‘嘶’的一声,痛呼出声。
“岑儿,他打你!?”低沉的嗓音有着不可遏制的怒意。
感受到他注视的目光,苏岑尴尬的笑笑,连忙用手挡了挡自己的那半边脸,说的云淡风轻,“没··没事的,一场误会而已!”
苏岑那明显有着五个手指印的半边脸刺痛了莫凌风漂亮的眼眸,放在自己膝盖处的大手,紧握成拳,强忍着把她涌入怀里的冲动,心痛的无以复加。
黑暗中,那双明亮的眼眸,布满阴霾,沈墨寒,你真是好样!
汽车平稳的驶进医院,昏迷不醒的程子航,被送进了病房。
“莫凌风,今天真是谢谢你!”病房外,苏岑再次对着脸色不怎么好看的莫凌风道谢。
莫凌风站在她面前,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浓如墨沉如海,跨前一把拉过她狠狠揉进自己的怀里,“苏岑,不要再给我道谢!离开沈墨寒,跟我走!”
苏岑轻轻的推开他,仰起头,仰望着这个男人,嘴角一直有种似有似无的笑,淡淡的嗓音,却极尽沧桑,“莫凌风,我们是不可能的。我肩上有我的责任,我有维持这段婚姻的义务···”
“岑儿,那你的人生呢?你还年轻···”
“莫凌风,这就是我的人生。我从小到大每一双鞋子都没有真正踏过外面的土地,我能像公主般的活了二十几年,都是我的家族给的,我没有勇气跟家庭决裂,这就是我的命!爱情一次就够,病房里的那位就是我曾经的爱人!可是现在呢,却形同陌路!莫凌风,你说你爱我,那么你能保证爱我一辈子吗?你拿什么保证呢?誓言吗?在我看来所有的誓言都是为了背叛!”
苏岑把莫凌风想说的话,能说的话都说了出来。她不想给这个比她小2岁的大男孩任何的希望!
莫凌风看着她的眼睛,仿佛像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答案!
可是她那清明而决绝的眼神让他明白,她说的都是真的。
“岑儿,你想这样过完你的一生吗?”
“莫凌风,我没得选···”
“你可以选!”莫凌风盯着她,眼中有着不可置疑的坚定!
“我不能放弃我的生活,不能放弃我的姓氏。我不爱他,一点也不。我的婚姻不会辛苦,因为没有爱就不会有妒忌,呵呵,这样的生活,其实也挺轻松的··”
“岑儿,你真傻!”
苏岑轻轻低下头,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莫凌风,苏岑是一枚棋子,棋子就不该有任何的怨言!”
“岑儿,好了,咱们不说这个,我不会令你为难的!”莫凌风握拳的右手,被自己掐得血痕渐现,血凝成珠,欲坠。
看着苏岑那绝尘的脸蛋,忍着再次把她涌入怀里的冲动,心底一个声音在说‘岑儿,沈家能给苏家的,莫家也能给!我不会让你为难,但是这次回来,我已经要还你自由,哪怕你不跟我走!’
片刻之后,苏岑摸着莫凌风那双明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笑了:“莫凌风,谢谢你!你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看着”
只有苏岑明白,此时她的心到底有多痛,那针尖一样的疼痛让她的笑容特别的灿烂。
莫凌风轻轻地擦拭着苏岑微笑却总也止不住的泪水,满目的心疼,“岑儿,我真的明白你的心,到底有多痛!”。
程母匆匆赶到医院一脸焦急,看到病床上吊水的儿子,终于捂住脸失声痛哭,“我们家是造的什么孽,造的什么孽啊!”
苏岑心生不忍,递过面纸,“伯母,子航没事”
“苏苏,你跟程子航和好,阿姨求你,阿姨求你了”
苏岑脸上没有一丝波澜,轻轻拿开程母的手,对着眼前这个满脸泪痕的女人笑了笑,再无多言。
这样的笑容,只是一种礼数,找不出一丝可能。
程母擦了擦眼泪,“你们这些孩子,这么不让人省心!”
程母去找医生的时候,苏岑踏进病房,床上的男人一直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药水有节奏的滴进他的身体。
看到她进来,程子航对她笑,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垂下。
“好好休息”苏岑走近,沉默了半天只说出这四个字。
“恩”他点了点头,很认真。
两个人对视,眼里的情动再也对不上座,他余情未了,和苏岑的距离被时间切割出一道裂痕,万丈深渊,她成了他永远无法到达的天涯。
“你以后好好对自己,胃不好要多注意,不要让阿姨担心了,好不好?”
苏岑弯腰整了整他的被子,这些温言软语说出来,听在程子航心里就像是一场告别。
程子航突然起身不顾手上的针,用力圈住苏岑的腰哑着声音说:“苏苏,离开他····”
苏岑鼻子一酸,红了眼圈,慢慢蹲下,把脸枕在他的右手里,放声痛哭,“程子航,我们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程子航一愣,抚她发的手渐渐松开,时至今日,自己再没有立场去提要求了,她难过的,是往事,对他,没有一丝动摇了。
这场动情,上帝在他耳边悄声说,程子航你看,只是一场意外。
苏岑走的时候,他一直很清醒,她没有跟他说再见,抬手看了看时间拿了包就走。
程子航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苏苏”他叫她,最后一次努力。
握在门把上的手停了两秒,“咔嚓”一声门关上,只落一室安静。
十一点半了,沈墨寒带着袁晓唯回到家里,却发现苏岑没有在家。
沈墨寒开始心慌,目光从坐钟移到门口的衣帽架上。那里,她的东西都在,连包都没带,看来她走的很是匆忙。
“这都几点了,岑儿不会是生气走了吧。”袁晓唯有些幸灾乐祸的嗲声道,一边将脚上的鞋子脱在玄关处,拉出苏岑穿过的新拖鞋。
“她不喜欢别人用她的东西,你的你自己去买,要么就别穿。”沈墨寒冷冷的丢下这么一句,坐进沙发里,随手拿起报纸。
“好奇怪呀,她的拖鞋款式我都好喜欢,可我就是不知道她是在哪里买的。”那双拖鞋,她只是拿了拿,还是没敢套到脚上,瞄一眼沙发上冷着脸的沈墨寒,依然又放回原位置。
“你不是要做我的着装秘书吗,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如何胜任。”
袁晓唯诧异地转过头来:“你也喜欢这种款式?”她的确没想到。
现在的沈墨寒,与数年前的那个沈墨寒,完全的不同。
哪里不同,她又说不上来,也许是他身上,少了曾经的热情吧。
“不懂的事情,是要学的,而不是用嘴说的。晓唯,注意你在这里的身份。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想必不用我说吧”袁晓唯的脸唰地红了一半,原来他看出来了,那他为什么还配合她演戏呢!真是奇怪!
她当然清楚,在这个家里,她只是个局外人,除了寄宿,唯一可以上台面的身份,仅仅是:沈总的着装秘书。虽然是她毛遂自荐的,但总算可以理直气壮地与这个家里的女主人对视。
自己的男人在家里放一位着装秘书,可见女主人在男人穿衣打扮上的粗疏。这是她唯一与这个家里的女主人抗衡的优势。
沈墨寒上了楼,抓起一个抱枕,躺在床上。
窗外,是灯火明灭的夜景,身下的床单和枕头上,到处都有苏岑身上的气味,淡淡的,毫不张扬的体香,象她的人。更多的时候,浑身飘散着的,是种不被人轻易发觉的暗香。
他紧紧地闭上眼,惬意的享受。
不知过了多久,当一束车灯驶进来,停在别墅院中的时候,他仿佛可以听空地上,那声轻缓的刹车声。
那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中走下来,绕过车头,打开另一侧的车门。苏岑那纤柔的身影便象童话中的公主,袅袅娜娜的走出来,跟为她开车门的莫凌风站在一起,竟然那么的般配,看上去很刺眼!
深更半夜去门,竟然是跟莫凌风在一起!苏岑,你可真是好样的!
一上楼,沈墨寒将轻轻进门的苏岑抓起来,狠狠地往床上一扔。
苏岑没防备,后脑勺重重地撞在床头上,嗡地一下晕了。
“沈墨寒,你疯了”苏岑挣着起身,对此时浑身充斥着暴力的男人发出怒吼。
“怎么,知道痛了。”沈墨寒没好气地瞪住她,一双眸子里全是不怀好意的嘲笑。
苏岑心里有气,却是嘴唇哆嗦着,声音哽咽,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恼怒,委屈,万般不悦明明都已经涌上大脑了,可她却不知道要如何将那些不满不愉快表达出来。
这是她的缺点,一生气就感觉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眼睛有些不争气地泛潮,可她却撇过头,硬是强忍着没让一滴泪水跳出来。
“苏岑,你不是跟我保证过和莫凌风之间什么事都没有吗?那好,可不可以把今天的事情跟我解释一下。”沈墨寒毫不姑息地将苏岑偏过去的脸扳正对上自己。
他相信苏岑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可是每当亲眼看到他们两人相视时那开心快乐的样子,他心底的妒火就无法压抑。
“沈墨寒,我是你的奴隶吗,为什么你要扼杀我与人正常交往的自由。好,你怀疑我跟莫凌风有事,那么你是否该解释清楚,袁晓唯到底怎么回事,你别以为你说她无家可归了我就信了你,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底清楚。我跟莫凌风之间有什么,我苏岑问心无愧!”
“我碰到莫凌风,你不高兴了,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乎我,那么你告诉我,你真正在乎的是身为你妻子的苏岑还是你沈墨寒的面子!请你放下你天神的架子好好想想,这个家对你意味着什么,我这个徒有虚名的妻子对你又意味着什么!”苏岑的话没说完便被沈墨寒一声怒喝打断。
“苏岑,你够了!原来你也需要别人关心别人的关注!我每天不磨在你身边滋润你,感觉寂寞了是吗?一年了,你终于脱下了你虚伪的面具敢直面你自己了。你也尝到被人冷落的滋味了,此时有什么感觉吗?别一天到晚老是端着那副故作矜持油盐不进的臭架子拒人于千里之外。知道痛了就好!!”
沈墨寒握着苏岑微微发抖的双肩,嘴里吐出狠咧的言辞,心却象扎刺般的痛。
苏岑抬眸,一瞬不瞬地对视着沈墨寒眸子里的怒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沈墨寒,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