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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得没头没尾,被她抓着的护士听得云里雾里:“想妈了回家找去呀,我这是医院。”小丫头嘴毒,吐出来的声音象两把小剪刀。
“不是,那个,住院的妈妈,她去了哪里了?”苏岑一听小护士没听明白,更是急上来,越急,就更是讲不清楚。
小护士来气了,胳膊一挑,挣开苏岑的手:“住院的妈妈多了去了,你找哪个呀?”
里面正趴在桌子上写东西的一个护士抬起头来,看到苏岑,她认出来了,是昨天跟那个明星一样的大帅哥送病人住院的那个女人:“你找9床的病人吧,蒋兰?”
护士站起身,从墙上挂着的护理牌中指着上面的名字问。
苏岑茫然的点头。
“她已经被送进了手术室!”
苏岑的脑袋“嗡”的一下,眼里冒起了金星星,而护士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险些将她送上末路。
“给她捐肾的,是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沈墨寒。现在手术刚刚开始,你去十六楼的六号手术室门口等着吧。”
第188章 沈墨寒,想不到你也有今天!(订阅呢,打赏呢,呜呜,你们就看着我被剥皮吧!)()
“给她捐肾的,是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沈墨寒。现在手术刚刚开始,你去十六楼的六号手术室门口等着吧。”
“给她捐肾的,是昨天跟你一起来的那位先生,沈墨寒……”
苏岑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跑到十六楼的,她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只回荡着护士的那句话,象响雷,在她头上一bobo的炸开,炸得她意识开始麻木。
沈墨寒,好一番用心良苦,却是用温柔细腻的多情攻势,生生地住了她的身心,让她以为可以放心地将诸事交由于他,然后心无旁骛地绻缩在处以为是的幸福里。而沈墨寒,他口口声声地说着要给她永远的幸福,但自己却是背着她来给妈妈植肾!
门口写着一个阿拉拍数字“6”的手术室门,两扇磨砂玻璃门紧闭着,门口上方的警示灯,闪着红色。
苏岑脑子蒙蒙的,顾不得考虑后果,身体使劲向门上一撞,原本就没有上锁的门被撞开,一条长长的走廊,左右两面,排列着十几个房间。
苏岑不知道此刻为沈墨寒和妈妈手术是在哪个房间里进行,只好一间间的推门进去找。
“喂,你怎么进来了,这里是重症手术区,家属到门外去等。”苏岑地毯式的搜索才进行到一半不到,突然从她身后的一个房间里冲出来两个护士,跨前了几步堵住了苏岑的路,对她凶巴巴的喊。
苏岑完全顾不得这些,扯开声音,声带发着颤的喊:“我是沈墨寒的妻子,他要做捐肾手术,我不同意,他是背着我做的,如果你们为他做了手术,我要告你们。”
苏岑的声音很大,在静静的走廊上回荡,同时也毫不迟疑地贯穿进了每个房间的每一丝空间里。
两个护士急了,拉着苏岑的胳膊就往外推人:“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告诉你了这是重症病手术区,你还乱喊,干扰到了手术,出现意外你负责。”
“我不要你们做手术,我不要你们摘我老公的肾,你们这样做不合法知道吗。你们没有他亲人的签字你们就敢手术,你们···!”苏岑喊得声嘶力竭,被两个护士连推带拉的扔出来,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喘。
两个护士警惕地堵在她面前,不让她再有丝毫的空隙可钻。在这个医院,有史以来,敢这样大闹手术室的,也许只有这个不要命的女人吧。
苏岑被两个护士紧紧的抓着,挪不动身体,又喊得口干,心里的惧怕渐渐的消失,冷静下来,她开始思忖对策。
两只惊怵的眼睛开始由空洞慢慢娈得警觉起来。穿过两个护士身体间的缝隙,她看到有两个穿着蓝色手术服的男医生向她走过来。
苏岑的心,立刻又慌了。抬头盯着站在面前的两个男医生,象再次见面的仇人,分外眼红。他们,对他做了什么?难不成手术已经结束了?
“你找的人叫什么名字,是几床的?”
“沈墨寒,我不知道他几床,他是为vip病区9床的病人捐肾的。”
苏岑挣开护士的钳制,说话时嗓音哑哑的。
两个医生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眼睛里的光线很无奈:“今天你是第二个干扰手术的人,好在手术还没开始,我们免除追究你的责任,病人在第六病区的特护病房,麻药可能快过了。”
苏岑再听不进医生接下来的说了些什么,直接扒开挡在面前的人,扯开步子就往楼下跑。
但是,长长的一段走廊里,把头一大段,全部禁戒了,走廊两边,七八个身穿茄克的男子,象金钢般的分立两侧,各个面孔冰冷地盯视着在走廊里来来往往人。
苏岑顾不得这些,看着门楣上挂着那那个vip标志,便冲过去。却被一个身穿棕色茄克的男子挡住了去路:“对不起,这里不是普通病房,闲人免进。”
苏岑一听急了:“我不是闲人,我要找我老公,他住在这里。”
棕色茄克的男子不再与她理论,只是堵住她的去路不让步:“你要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了。”
“你放我过去,我看我生病的丈夫,犯着哪家的王法了,你赶快给我让开。”苏岑毫不示弱的拿身体去撞,心里为沈墨寒着急,一切行为都不顾后果。
“发生什么事了?”
苏岑正被棕色茄克的男子推得趔趔趄趄地跌倒时,身后过来一个戴金丝边眼镜的男了,看着坐在地上满脸带泪的苏岑,眉头皱了一下,随后,眼镜片后的眸子蓦地瞪大。
“大嫂?”
苏岑纳闷地抬起头,在这种地方,竟然有人叫得出自己的名字?
出现在面前的男人,有些面熟,但苏岑记不起在哪儿见过。
“苏岑,你可来了,我是沈总的秘书小李,我们见过面的。”
苏岑一拍后脑勺,有点记忆,恍惚了一下,立刻跳起来:“我记起来了,快告诉我沈墨寒他怎么样了?”眸光突然灵光一闪,苏岑抓着小李的衣袖就象抓住了救命草般的不放。
“你放心吧,他没事。”
小李见了苏岑,脸上终于显出悦色来,回身,对身后的几个围过来的男子一挥手:“是大嫂,你们退下吧。”
“大嫂,你可来了,我们正愁联系不上你呢。他们是老太爷新给总裁配得的保镖,刚刚因为面生,冒犯了你,请见谅。”
苏岑顾不得辩论这个那个的,更无心去顾忌刚刚的事,一心只着急沈墨寒的安危:“沈墨寒呢,他怎么样了?”
“他很好,很完整,在病房里,麻药还没过。”沈墨寒背着一沈家人和凌越到医院检验了身体,准备给他的岳母捐肾,等小李得到消息赶过来的时候,沈墨寒已经进了手术室,做了全麻。
小李指挥着几个手下把住了手术室的门,即不让医生进也不让里面的病人出。
医生执行的是整体的手术计划,小李理论不过,一着急,直接去找了院长。眼看着院长也不买他的单,小李一急,只好搬出了沈墨寒的身份:“做如此重大的手术,如果没有他真系亲属的签字,你们就等于在触犯法律。”
院长将信将疑,但是凡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好在此刻病人并无生命之忧,被迫之下,只得答应取消手术。
病房里的沈墨寒,静静地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却没有一点儿醒来的迹象。
苏岑跪着,半趴在床边,细细的看着这个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冠。
她很少如此近距离又如此细致的打量这个男人的脸,此刻,眸光停驻在他的脸上,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断断续续的拥有了五年的男人,竟然是如此酷逸的一个极品!此刻,如果不是他闭着眼睛,苏岑许是不敢正视他的。
结婚的五年来,她一直惧怕着他的眼神,一直是在回避着他的眸光的。此刻,只单单是这样的端详,已令她心跳加速了,如果是醒来,那是千万也不敢奢望的劫难吧!
现在的沈墨寒,腹黑嘴毒,什么话都敢跟她说了,只要是被他逮着一个机会,苏岑那点细碎的心事,肯定被他和盘揭出来放在阳光下晒,弄得她不但尴尬而且还无地自容。
在沈墨寒面前,苏岑感觉自己简直象个透明体,什么心事都会被他看穿。
看穿也就罢了,他偏偏却是要不知死活地抖出来。
苏岑暗暗的咽了口唾沫,怪不得别人,谁让她那么贱,不知死活地恋上了他呢,都走了,竟然又乖乖的回来了!
但是,现在他睡着了,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丢下了她孤零零的一个!
苏岑的眼里突然就盈满了泪,心中突然就涌上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沈墨寒,你这个狠心的家伙,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做,我心里会是什么感觉?”
“讨厌的家伙,你不是说我身上毫发都是属于你的吗,可你的又何尝不是属于我的,我还没有允许,你竟然要私自拿掉身上的东西,可恶的家伙,你可不可以也尊重一下我的意见,你可不可以也重视一下我的存在!”
“拿掉我身上的东西,你觉得心疼你觉得舍不得,难道我就舍得我就不心疼吗,没良心的家伙,还枉我那么爱你,都不能让你尊重我一回吗,讨厌,讨厌,你这个讨厌的坏蛋!”
苏岑伏在沈墨寒身边边啜泣边喃喃着,却发现旁边的人却动了一下,顿时停住了哭泣抬起头来,正好与某人刚刚睁开的眼睛撞上。
“怪不得我做梦都梦见有鬼在旁边唧唧歪歪没完没了的哭,原来是你,烦都烦死了,还不赶快住声。”沈墨寒的声音依旧磁性十足,语调清晰,怎么也不象是九死一生过的人。
苏岑一骇,忽地起起来,快速抬手抹去了腮边的泪,掩饰着脸上的担忧和难过。
沈墨寒眨着眼睛,象看外星人般的看着苏岑,浓浓的眉毛拧成了一条线:“太丑了,还不如不穿衣服的样子耐看呢。”
苏岑知道又上当,被沈墨寒的话一噎,更是吐不出半个字来。
在学校呆了那么几年,苏岑早就练就了一张伶牙利齿的嘴,却没想到,现在在沈墨寒这里,却回回都吃鳖。
沈墨寒却是一副事不关已的闲散模样,知道接下来自己面临着什么状况,只是一声不吭,也不给苏岑任何声讨的机会,伸开活动了一下刚刚恢复知觉的四肢:“睡得我好累。”
苏岑终于有机可乘:沈墨寒,别以为你会逃得过哦。嘴角掠过一丝算计得逞的笑意,下一刻,已经如扑食的老鹰,直接一个附冲的姿势,将正惬意躺着的男人扑住。
男人,果然是餐美味,尤其是这样半死不活的时候,吃起来更香。
沈墨寒体内的麻药刚刚过劲,体力尚无完全恢复,蓦然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战斗力不言而喻,战况结果,也自然是被压在身上如狼似虎的情兽女人吃光抹尽,片甲无存。
终于尽兴得胜的苏岑,象欣赏自己的杰作般满面诡异的笑容,定睛看着被她刚刚饕餮过的美味,余兴未尽的抿着唇,偷笑。
而床上的猎物,果真已是浑身上下,无不印满了她开疆扩土的唇印。
躺在床上的男人,身体的潜能未能得到尽兴的挥洒,憋得难受,却无法被抚慰,睁着可怜巴巴的眼睛,向早已跳开在一步之外的女人乞求:“老婆,扶我坐起来好不好,这张床好硬,咯得我背痛。”
苏岑手指含在唇边,得意地看着某人的可怜样,咯咯地笑:“沈墨寒,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哦。”
沈墨寒不理她,一脸痛苦状,想挪挪身体,却无力动弹,一双眸子里,尽是无助:“都是我自找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嗯,看在你有悔过之意的份上,我权且放你一马,现在就扶你坐起来,不过一定要记得今天的教训哦……”苏岑吃吃地笑着,走近过去,攀着沈墨寒的脖子,想将他勾起来。
却不料,她的得意还没完全发挥完毕,自己便如一只轻飘飘的树叶遇到了龙卷风,下一刻,直接被一股强大的气流卷入了天昏地暗的旋涡里,等到她惊惧地尖叫出声时,人早已被拖进了万劫不复。
病房门外的人,听到室内的尖叫,猛地推门而入,但看到病床上一副暴饮暴食的画面之后,推门进来的人忙得低下头,垂下眼睑,悄无声息地关门退出。
“一定要记住今天的教训,可是你说的哦!”病床不比家里的软床,稍稍一动,山响的声音立时四起,这让男人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苏岑被突如其来的冲击撞得不知天南地北,但是这吱呀个不停的声音还是让她的大脑清醒此刻身处的位置,刚刚的嚣张早已烟消云散,此刻被男人压着,身体颤颤的痛,脸上红扑扑的,声音软得象丝绸:“老公,轻一点儿,这儿是医院。”
沈墨寒脸上全是歼计得逞的狂野,哪里还管是什么地方,女人的声音象一只柔软的鞭子,抽得他浑身的肌肉猛地收缩,尔后粗旷地奔放,寻找着一团被火热包裹里的猎物,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就象被一只野性的小动物咬篾着他的敏感,稍稍的松懈,他的猎物就远远的逃开再也追不到!
男人的撞击实在凶猛,苏岑飘在云端,忍受着忽然又掉落下来的惊怵,宛如坐在过山车上,又惊险又刺激,尖叫声不断。
原本整整齐齐地病房里,凶猛的击水声不绝,整整一个下午,尖叫声与喘息声不断的门口,再无人敢来。
苏岑几乎是被沈墨寒夹着胳膊强行拖到妈妈病房的。
下午的阳光甚好,蒋兰正静静在倚着床头,戴着花镜静静的看书,苏连凯在旁边给她小心的削着水果,突然看到女儿女婿进来,蒋兰放下书,摘掉眼镜:“怎么了这是,哪儿不舒服?”伸手探向女儿的额头。
苏连凯更是一脸的关切,“岑儿,你可不能再把你的身体熬垮了啊,我这里,你和墨寒回去休息吧?”
“爸爸,我没事的!”苏岑笑米米的亲了下父亲的额头,乘势坐在妈妈的床沿上,身体软软的跌进妈妈的怀里:“下星期手术,妈妈你这几天要好好休息,别累着。”
蒋兰心疼地摸着女儿的头,不知就里,还以为女儿是为她的病累着了,心中隐隐的不忍,嘴里也很识相的答应下来:“好,妈妈听话,争取以最好的精神状态迎接关健时刻的到来。”
苏岑抬起头,红扑扑的脸上,一双晶莹的眸子满含着幸福:“妈妈,为了我们的幸福,一起加油!你还得帮放放看孩子呢!”
一句话说的蒋兰心花怒放,“是啊,把外孙看大,我还得看亲孙子呢!”
苏岑跟妈妈击掌,站在一边的沈墨寒看在眼里,眼窝里酸酸的。
蒋兰的手术,顺利完成,因为有卫生部门推荐的两位专家亲自操刀,术后的恢复很快。
沈墨寒工作忙,白天跟苏岑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经常忙完回来,已是后半夜。见苏岑已倒在床上睡着,他只好在沙发上凑合一夜。
酒店的设施虽然很完备,但必竟没有在家里舒服。
苏岑再去医院的时候,没想到会碰到回国后来医院看望病人的程子航,故人再见,却早已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悸动。
听说蒋兰生病了,程子航特地过来看看。
病床上的蒋兰看到程子航,心底多少有些高兴也有些愧疚,当年看到他和苏岑在一起,她就认为,这个男孩,必是她将来的女婿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