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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宠小厨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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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装作害怕的样子缩起脑袋闭上眼睛,可那一巴掌迟迟没能落下来。

    淮宋减了几分气势,只是寻常道:“我真的看起来很老吗?”

    额前的碎发散落,眉眼里也尽是疲惫,王小八心里清楚,她看上去一点都不老,拿起豆腐扔过去的时候,就像个稚嫩的孩童,那麻花辫在风中飞扬的时候,谁又会在意她的年纪。

    可是,淮宋说起这句的时候,王小八是真的,她好像老了。

    像是白发宫女闲坐在宫门前戏说前朝风云,她们脸上是挂着笑的,可那笑,是无法掩盖岁月的痕迹的。

    王小八知道淮宋只是说的年纪上的老,可若是一个人正处盛年,却拿出来老态龙钟的架势来,那他再怎么年轻,也只是一副即将溃烂的躯壳。

    他知道她只是想要一个安慰。

    “我很小的时候听我娘提起过,她说,女子在遇到自己的心上人时,就像春天里即将绽开的花朵儿,那个时候,是她们一生中最年轻最美好的年华,而为了让那个状态延续下去,她们会选择与心上人厮守下去,所以往后所有的年岁,她们在自己的丈夫面前,都是永远年轻的。”

    在锅里的水即将沸腾开来之时,他的那句话也在水雾弥漫中,显得有些不真实。

    “姐姐日后也一定会遇到那样的良人的,到时候,姐姐也一定会年轻,美丽的。”

    淮宋眯起眼睛冲王小八笑了笑,这小子也回笑。

    “你以为这样我就可以把房间让你了?”

    王小八的笑容顿时僵硬住。

    “我行李都搬进去了。”他振振有词道。

    “那就再搬出来呗,我来帮你搬。”说着,淮宋还就真将围裙解开,同王小八拉拉扯扯地走出了厨房。

    正值顾大嫂拿着一瓢米走过来。

    “你们俩在做什么?”

    “娘,你就把房间还给我吧。”王小八比淮宋高,比力气淮宋自然不行,只好推开他来到母亲面前,央求道。

    “为什么,人家王小八可是给了房租的。”

    “呀!顾盼!”淮宋急的喊出了她娘的名字来,唬得后头的王小八忙退回厨房里,扒着门框看戏。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顾大嫂已经伸出食指指着淮宋了,接下来极有可能她另一只手上的瓢便是要砸碎在自己脑袋瓜子上了。

    “他给了多少房租,我双倍行吧!”好在出门在外辛苦了点银子,淮宋本是想给自己重做身衣服,不过眼下情景,还是将安身之处保住要紧。

    顾大嫂没吱声,淮宋扭头看向后头的王小八。

    这小子伸出了五根指头。

    “五钱?”

    “五两?”

    再多,再多她淮宋也拿不出来了。

    “五百两。”王小八如实回答道。

    “五百两?你干脆去醉仙楼住不是更好么!”没成想这小子一身布衣,出手却这么阔绰。

    不会是个隐形富豪吧。

    淮宋气的两手叉腰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将顾大嫂手中盛米的瓢打算拿过。

    “你干什么?”顾大嫂盛气凌人地问她。

    “给我米啊,我去做饭吃啊。”到现在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竟在这儿受窝囊气了。

    那瓢登时被顾大嫂举高,对着面前这位擅自离家出走不肯承认错误的女儿,她的气根本还没消。

    “你说什么疯话,这是我跟黄大嫂家借来的米,准备明天吃的。”

    明明就是为她淮宋借的米,还偏偏死活不肯承认,在这点上,淮宋跟她母亲是像极了。

    “就这么点米,够吃?”

    “你管得着么,不够吃再包饺子呗。”

    说着,顾大嫂已经举着瓢进了厨房。

    留下原地站立,七窍生烟的淮宋。

    王小八却在这会儿贱兮兮地贴了上来:“哎姐姐,你刚才说你娘的名字叫什么来着?”

    淮宋瞪眼看向这个王八羔子,恨不得现在就拿菜刀把他给切了炖汤喝,细皮嫩肉的,味道肯定鲜美。

    “是不是,叫顾盼啊。”

    其实顾盼这名儿村里人倒不常叫,也就是淮宋和弟弟狗急跳墙喊他们娘的时候,村里头都叫她顾大嫂,一有什么红白喜事总得请顾大嫂去操持宴席,一来二去,霍家村有位叫顾大嫂的做菜贼好吃这个说法,也就流传了出去。

    “嗯。”淮宋没好气地应了声。

    “哪个盼啊?”面前的王八羔子又弱弱问了句。

    “你什么意思?”淮宋一下子怒火中烧,导致面前的王小八也开始感到事情不妙。

    “不是,我就是想了解一下。”

    淮宋见他说的甚是无辜,心里头忽然很不是滋味。

    她一下子像是僵滞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看的王小八心中也一梗。

    就像是花儿临凋谢时的惨败,淮宋咬了咬唇,最后缓缓道:

    “期盼的盼。”

    其实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里头的那个盼,只是过去那么久,淮宋显然不愿意再去回想王衡之曾经教她读诗写字的日子里。

    因为稍有不慎,沉沦在那种虚无缥缈的美好,梦醒后,真的很残忍。

    “原来是那个字啊,其实有句诗里头说,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也是那个字呢。”

    那是局外人的一句无心话,却惹得淮宋再度陷了进去。

    “是么,我不清楚哎。”淮宋收回思绪,又对着王小八横道,“还有啊,不要每回都姐姐的叫我,我和你差不多大呢。”

    “那下回,叫姐姐,啊不,叫什么好呢。”

    他低下头,去看这个只抵到胸口的小娘子,头一回用十分的慎重的口气问她。

    他觉得好笑,也觉得有趣。

    “叫我淮宋就好了啊。”

    “那,淮宋?”他尝试着喊了句。

    面前的小娘子抬头,天边的月亮已经静悄悄爬上树梢,属于霍家村这个闭塞又偏僻的村落,到处弥漫着的,都一种归宿和安详的气息。

    淮宋仰头,目光相触间,他不免还是被她的眼神所震惊到。

    没有畏惧,没有退缩,黑色的眼瞳里甚至可以看见自己的身影。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纯澈的眼神。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打算去信仰神明了。

第6章 006清粥小菜的奇妙滋味() 
后来,淮宋才明白一个道理。

    最好的时光都是不经意在指缝间溜走的,当时压根就不清楚那是什么滋味,只有在失去之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美好短暂地压根就想不到会去珍惜。

    十年前,淮宋在王家学会了一个叫作“青梅竹马”的词。

    王衡之也比她稍小,所以“姐姐”曾一度是王衡之对淮宋的称呼。

    虽说后来有了个弟弟淮南,不过弟弟叫她,和曾经的王衡之叫她,是不一样的。

    淮宋的心里头不是没有情愫的存在,她也曾经同这天底下所有的少女一般,有过对未来生活的向往。

    她也清楚,那些江南富贵人家的女子们,在家境和父母的关怀下,可以有一直单纯的幻想,因为她们生来高贵,有这个资本。

    她更清楚,男子所谓所谓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能够发挥其作用的时候,也只有从他们嘴里说出来的那一瞬,除此之外,那些情话听听就可以了。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其实也可以对其他女子说吧。

    王衡之悔婚那日,淮宋一直将自己关在那间屋子里谁也不肯见。

    绿纱窗外的人儿看不大真,明晃晃地像把匕首,刺进她的心坎里。

    她那时候在想,王衡之,你怎可负我?

    后来,三年的折磨过去,她懂得了很多道理,看开了很多事情。

    原来负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负了便是负了。

    又能怎样呢。

    锅里头氤氲着热气,淮宋将汤勺搅拌在米粥里,一股子香甜的气息钻入鼻子,顿时五脏六腑像是被熏陶了一般愉悦。

    好在她淮宋没去要死要活的整日哭闹,她投身于做菜中,跟着母亲后头给她搭把手,三年下来,厨艺精进了不少。

    “那是顾大嫂明儿要用的米。”

    汤勺里的米粥被淮宋吸溜干净,她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王小八。

    已是入夜,还好村里的星星够亮,淮宋实在饿的睡不着,索性自己给自己煮粥吃。

    “得了吧,本来就是我娘替我要的。”

    小小八仙桌搬在了院中央,一碗清粥,搭配一碟子咸菜,淮宋就这么囫囵吃起来。

    那香味入了王小八的鼻子,也好奇地看向淮宋那儿。

    “好香啊。”他不禁说道。

    “要不给你也盛碗,正好锅里头还有剩的。”

    淮宋看王小八那样儿,举着筷子迟迟没去动咸菜,不禁感到好奇。

    “不会吧,你没吃过咸菜?”

    这在寻常人家是再寻常不过的菜肴,可在富贵人家就未必了。

    “我只是觉得这粥,太香了。”王小八双手捧着碗,道。

    淮宋低头看他那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一点也不像干过农活的样子。

    “知道为什么这粥香么。”她问。

    王小八摇头。

    “其实倒不是这米有多好,自古饭桌上的米饭,都是从这稻田间来的。可是啊,你看这土墙,这门联,还有睡在里头的人。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就叫家。这米粥也好,这菜肴也好,只有和相亲相爱的人们一块吃,才会便的有滋有味。不然再好的佳肴,都是透着寂寞的。”

    王小八看上去似乎是头一回听到这么个说法,一副很奇怪的模样。

    “你肯定常常一个人吃饭吧。”淮宋问他。

    他还就真很认真的思考了下。自幼丧母,他搬出宫,便是在府邸里头,抑或是外头随便糊弄糊弄,纵是开了酒楼,对于美食的喜好程度,却是颇为冷淡的。

    如是想着,他的嘴角不禁上扬。

    淮宋举着筷子,看他那颇是落寞的笑,心里头也想到怕是被自己猜中了。

    “你以后也会有家的,有个会烧饭持家的妻子,到那个时候,我担保你每顿饭都是香喷喷的。”介于在厨房的那一番宽慰,淮宋权且当作报答了。

    “那就借你吉言。”说着,他伸出筷子夹了一搭咸菜。

    淮宋注意到他眉心间一块淤紫,想到是晚上那根原本应该砸向自己的鸡毛掸子,不禁咋舌。

    “你把头转过来。”

    王小八下意识将脑袋给转了过去。

    淮宋的食指指尖戳了点小罐子里的药粉,轻轻在他的眉心点了点。

    “这是三七花的粉末,用来活血散瘀的,你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儿起来应该就没什么事了。”

    直到一层白色将那块淤紫遮盖,淮宋才将手收回,将罐子给封上,继续喝剩下的粥。

    “你母亲,经常这样子打你么。”他开口问。

    “废话,有时候还拿藤条抽我呢,还有我弟。她让我睡马厩你就应该晓得了,我肯定不是她亲生的。”

    有些反话,其实是正话,尤其是在他这种自幼丧母的人看来。

    母亲的一顿严厉管教,也许是痛的恨的,却总是好过阴阳两隔的。

    他还巴不得,巴不得母亲也来说他几句呢。

    淮宋吧唧着的嘴巴忽然停下,想起王小八自己交代的身世,心里头忽又开始不是滋味起来。

    在淮宋看来,这天底下还有什么抵得过母亲的一顿饭呢。

    “其实,你也不必难过。我娘烧饭可好吃了,你就把这儿当作你的家一样。”

    家。

    不知为何,先前那股子落寞又开始涌上心头,可毕竟那么些年过去了,在王小八的心里,那份对于家的渴望和留念,早就已经完完全全地丧失掉,也就是说,再度提及,也许还会习惯性伤痛,却终究触及不到深处,因为早就没了。

    锦衣玉食的生活,是所有百姓们做梦也想得到的,可殊不知这被囚在深闱的困兽,日夜祈祷的,是来生不入帝王家。

    里头的人想出去,外头的人想进来。

    这是多么可悲的场面。

    “真的,你别不信。我从小就瞧见我娘为了邻近的红白喜事操持喜宴,是个人都夸她做的菜好吃呢。”淮宋是见他又开始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不相信。

    “你娘她,老家也是这儿的么。”

    王小八没来由地一句,以及那双眸子里露出的异样神情,一时间淮宋忘了开口。

    “听你娘的口音,倒不是江南这儿的。”

    淮宋只是看着他,眼里充满了不解。

    “我在京城住过很长一段时间,你娘说话的语调,倒是更像那里人。”

    自打淮宋开始有记忆起,她就已经来到了霍家村生活,至于更遥远的事情,她压根是回忆不起来的。

    “我娘她。”淮宋顿了顿,最后改口道,“我听我娘说,她年轻的时候曾经去过京城,那会儿还没我呢,她跟着位师傅后面学做菜,估摸着也是那会儿学的本地话吧。”

    从小母亲便会带着淮宋进城里王家坐上片刻,那会儿王衡之的父亲王涣,曾经的废太子,当朝皇太后的亲生儿子,虽不知为何他最终流落至此,可淮宋心里清楚,王衡之一家子说话的口音,都同娘是一样的。

    只不过两家虽有往来,对外也只是声称举办家宴请顾大嫂操持罢了。

    母亲也在每回带着淮宋进出王家时,千叮咛万嘱咐,绝对不可以将这层关系泄漏给任何人。

    一开始,江南人也都以为,曾经的太子,未来的储君王涣会卧薪尝胆策划谋反,夺回属于自己的位子。

    可是二十年过去,王家没有任何动静,却传来王涣病死的噩耗。

    “你怎么对我娘这么感兴趣啊。”淮宋也开始察觉到,王小八的不对劲起来。

    “没有,我只是好奇问问。”他笑,嘴角上扬,想要趁机掩饰掉另外一些情绪。

    “我娘她啊,就是个普通的村妇,我们一家子啊,也是极其普通的。”

    将碗里的最后一口米粥吸溜干净,淮宋开始收拾桌子,只让王小八自己拣了咸菜放在碗里吃。

    木筷子轻轻敲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咚咚咚”声,淮宋将八仙桌搬回厨房时,便瞧见他眉头紧锁,坐在月色下,神情凝重,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淮宋眼瞅着他左手的筷子一下又一下敲在碗沿,借着月色,她瞧清了王小八扣住筷子的左手大拇指两侧似乎长着不算薄的茧,以及指关节微微变形的模样。

    小时父亲时常喜好去山野里打猎些野味,淮宋是清楚淮四那经常使用使用弓箭的手,尤其是右手大拇指的形状。

    她心中一凛,不免想起王小八自称世代读书人的言语,若真是个老老实实的读书人,又怎会去拉弓箭呢。

    “喂,我问你,你是京城人吗。”

    说这话时,碗里的粥正好被他吃完,他收起筷子,只是又默默换成了右手。

    “是啊,父亲常年在外,我基本上都寄住在管叔那儿。正巧管叔来江南办事儿,一时间想不到托付,才将我送这儿来的。”

    袖子笼住左手,王小八将起自然地垂下,只是用右手拿着碗筷。

    路过淮宋身边时,他听见她说:

    “你是左撇子么。”

    当下他的眼神便刺了过去,不再是那副傻乎乎的蠢样,就如同披着羊皮的狼,在不经意间露出的本性。

    “我都行。左手,右手,都用。”

    饭馆子里人来人往,淮宋没事儿做就喜欢蹲在角落观察每个食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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