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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见楚意之分毫不开窍,于是也着了急。
“哎!白苏!”楚意之喊也喊不应,白苏是直接使了轻功追了去的。
不多时,白苏却是着急地跑了回来:“小姐!了不得!了不得!”
“怎么?逸王回了和乐的殿中了?”楚意之想着,毕竟王韫是风风光光嫁进来的,便是为了她的名声着想,姜彧也不能在新婚之夜去了别的院落,这样王韫今后如何面对那些流言蜚语。
“不是!小姐,比这个还要严重。”白苏进来一把拉住楚意之的袖子,便将她往外拽,“小姐你还是直接跟奴婢来吧。”
“到底怎么了?”楚意之这才着急道。
“白苏亲眼看到殿下进了醉仙楼!”白苏一边向前跑,一边道。
“什么?醉仙楼,那里的三楼是议事的地方,不打紧,不打紧。”楚意之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听白苏这么一说,便要回去接着睡觉。
“小姐,白苏亲眼看到的不是三楼,是二楼!”
“什么?”楚意之这才瞪大了双眼,看着白苏问道。
“小姐没有听错,正是二楼,白苏亲眼见着那个穿着轻纱的女子将殿下引了进去。”白苏认真道。
“白苏,这就带我去。”楚意之真的慌了神,她怎么就听着这个场景这么熟悉,莫名地就让她想起了上次她陷害雅若的那次,姜彧这是招人暗算了?不行,她得赶紧过去看看他。
楚意之着急之际,没有看到白苏弯起的唇角。
两人还走在路上,便看到了不远处火红一片,说不上热闹,以为街上并没有人,可是没有人,又怎么会装扮地这样喜庆呢?
待两人走进才看到,原来那些火红色全是灯笼,各种各样的灯笼,这让楚意之想到了之前的镫火节,不知道怎么,今日并非镫火节,却有着这样的场景。
楚意之不觉得,便放慢了脚步,很快便看到了站在巧得那边的姜彧,他正带着大大的笑意看着她。
楚意之看向身边为自己通风报信的白苏,道:“原来是你出卖了我?”
白苏周身一震,不知道是不是也被这眼前的场景迷了眼,竟迟了半拍才道:“殿下想要给小姐一个欢喜,白苏自然也跟着高兴。”
楚意之看了白苏一眼,便向姜彧走去,眼中满含着笑意:“你竟然设计我?”
姜彧也笑着道:“哪里哪里,今日良辰佳时,能在此处见到娘子,甚好。”说着,便将手中的一个灯笼递到楚意之手中,这个灯笼倒是别致,不是红色,而是暗青色,仔细看来,那灯笼上的景物竟不是画的,而是绣上去的,难怪看着这般逼真。
他们二人此刻便站在双笙桥的旁边,这样的场景,今生恐怕也只有这一次了,楚意之心想。
“姜彧,你知道双笙桥的传说吗?”楚意之急得,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张正带她来的,当时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了利用他,两人也没有一同走过双笙桥。
“什么传说?”姜彧笑着问道。
“你不知道,那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里?”
“我只是听说,在民间要是两个人打算厮守一生,就会来这里一起走过这座桥,来证明两人是真心相爱的,并保证两个人一生只爱彼此。”姜彧回忆这些话的时候,眼睛没有离开过楚意之的脸。
“我还听说,我要带来的那个人,就是你。”
“你听谁说的?”楚意之也认真地望向姜彧,在红色的灯光照耀下,他显得那般诱人,那般让她情不自禁。
“我的心。”姜彧道。
楚意之噗嗤一笑,姜彧当真是长进了,如今说起情话来也能这般面部红心不跳了,啊,不对,面也是红的,灯光照的,心也是跳的,不跳就一命呜呼了。
“听说这镫火节是个好节日,只可惜之前没有陪你来过,所以今日就只好补上了。”姜彧解释道。
“你是想要与我相守一世?”楚意之确认道,看得出来姜彧此时认真的表情。
远处是大大小小的红光,近处是要相守一生的人儿。从桥的这边,到桥的那边,是他们的情路,也会是他们的一生。
他们以为这是个美好的传说,却没有想到,早已经注定了他们的结局。
“殿下,侧妃,原来你们在这里,可让奴婢好找。”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见了怜晴的声音,自从那日被带回来以后,她就在姜彧身边照顾他,毕竟姜彧身边也没有个贴身侍女,自从流风没有了以后,她便更是直接管起了姜彧的饮食起居。
“怎么了,姑姑?”姜彧问道,没有什么大事情,怜晴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
“回殿下,六殿下薨了。”怜晴颤颤巍巍道,当初在皇贵妃宫中的时候,她还是见过六殿下的,那时候他很小,却看得出来极像皇贵妃,谁能想到,不仅仅是模样相像,就连命格也是这般相像。
“什么?”姜彧震惊道,他一向身子不好,可也不至于,这么早,就没了,“我们这就进宫。”
第126章 鹤去()
姜彧到钟皖宫的时候,姜鹤早已经没有了气息。
“怎么会这样?”姜彧怒道,“你们不是一直说,他虽然身子骨弱些,可没什么大毛病吗?”
“回殿下,确是如此,不过六殿下已经咳血了有一阵了,臣等以为殿下知道,便没有多嘴。皆因这钟皖宫中无人照顾,这大半夜的,若非巡夜的宫女发现,恐怕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们下去吧。”姜彧挥挥手,不再与这些太医纠缠。难怪他昨日竟少有的来了自己的府上,两人平日里不甚来往,他以为他是……
如今想来,原来他是早知道了自己命数将至,才无所顾及地来了逸王府。
姜彧将姜鹤的身子挪了过来,因为他还躺在玉床之上,他的面色和往常一样的白,唇色更是红润,安静得就像睡着了一样。
姜彧将他放在屋内的床上之后,他的脸立马变得青白,唇色也开始发紫。“哐当”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姜彧这才没有去看姜鹤的脸,将掉在地上的物什拾了起来。
正是之前姜彧给他的那枚玉佩,如今在姜鹤的怀中揣着,姜鹤正在感怀之际,便听到了太监的通报声。
“阿鹤,朕的儿子——”皇上是面色哀痛着磕磕绊绊地跑进来的,可想而知,他有多着急。
“儿臣参见父皇。””姜彧转身行礼道,不过皇上却没有空去看他,“阿鹤他……”
“回父皇,已经去了好久了。”姜彧低声道,他自小便不爱理人,说是和人人都可以玩闹,可欢笑过后,他转瞬即变的冰冷,姜彧是看得到的。就连今天离开,也是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走,而在这前几天,他还在怨他。
“怎么会这样!太医呢,太医在哪里?朕要把他们全部拖出去砍了!”皇上愤怒道,谁能想到,姜鹤就这样突然就走了。
“父皇请冷静一点,阿鹤他已经走了,杀再多的人也没有用了。”姜彧握着拳头道,他的声音已经微微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溃。
“姜彧。”楚意之在一旁,将姜彧攥紧的手轻轻握着,以示安慰。
原本已经气得冒火的皇上这时像是被浇了一头冷水般,脸色阴沉:“是啊,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杀再多的人也没法回来。”皇上走近姜鹤的床,攥着姜鹤已经冰冷的手,就像攥着多年前他没有攥住的温柔那般。
”是!杀再多的人都没有办法回来。她念着你,盼着你,你却睡在她人榻上。”姜彧冷声补道。
“你在说什么?你都知道些什么?”皇上突然就变得慌乱了,哆嗦地站了起来,怒视着姜彧。
“回父皇,儿臣什么都知道了,怜晴!”姜彧呼道,怜晴应声进殿,看向了皇上。楚意之这才明白为何方才来宫里的时候,姜彧要将怜晴也带着,原来是已经打算和皇上撕破脸皮了。
楚意之蹙眉担心道:“姜彧,这……”这可是皇上,他若是现在就翻脸了,皇上一个生气,将他治罪怎么办!
姜彧攥了攥楚意之的手,没有说话,示意她放心,而后才继续看向皇上道:“父皇没有想到吧,我早就知道了那个怜晴是假的了,之所以没有揭穿你,不过是顾忌着皇家的面子,顾忌着,你还是皇上。”
“你,这个逆子……”皇上愤怒地指着姜彧。
“逆子?父皇自己做的事情,难道忘了吗?”姜彧丝毫不在意皇上的怒火,反倒是随意地笑笑,“当年我的母妃是如何死的,你心里应该清楚得很,想来皇上心中我,唯有这天下可在乎,便也无需在这里猫哭耗子。”
“即便事后你杀了那张贵妃全家又怎么样,即便你将母妃宫中的人全部杀完又怎么样?”姜彧继续逼问道,“她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一件事,可能就是爱上了你。”
“你!”皇上更是气得一口老血吐了出来,可往日里应该在他身边随时侍候的李盛安这时却没有过来,任由他口中咳出的血从嘴角流下。
“我要带阿鹤出宫去,皇宫这地方这样拘束,想来他也不再想呆了。”姜彧说着便抱起了姜鹤,准备出宫。
“姜彧,你怎么敢?”皇上已经近乎没有力气的声音大喊道,“来人呐!给朕把他拿下!”
皇上的话喊出去好久,却没有一个人应声,他像是明白了什么,转而怒视姜彧。
“父皇不会以为我在占据朝堂的同时,不会也将这禁卫军一并掌握在手,还是说,父皇以为,你的那一千近卫还在?”姜彧笑着道,嘴角带着少有的嗜血的弧度,他没有动杀意,因为这是他的父皇,但他的权势,他最爱的权势,就不一定了。
皇上怒急,直接跌倒在地,口中含糊不清地喊着:“皇后——皇后——”
“我们走。”姜彧向身旁的楚意之柔声道,两人迈着步子,就要出去。
“李盛安,去将皇上扶回养心殿,对外宣告,皇上重病卧床,近日不能上朝。”皇后凌厉的声音传来,方才一直没有动作的李盛安这才出现,将皇上从地上扶了起来。
楚意之惊讶地看着突然出现的皇后,又担心地看向了姜彧,谁知姜彧只是看了皇后一眼,便继续向前行去,对楚意之道:“无事,我们走吧。”
“可是……”楚意之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因为她注意到了皇后看姜鹤的目光,分明是悲恸,分明是悔恨。按照楚意之的了解,皇后和姜鹤之间,应该并无再多的情分,怎么会这样呢?
楚意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姜鹤是皇贵妃所生,相貌又与皇贵妃极像,想来这就是她这副表情的原因吧。
可是见到皇后对姜彧的态度也是不对,分明前些日子两人还是相互怨怼的,这时怎么还颇有默契地相互点了头?恐怕是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自从大仇得报之后,楚意之便再懒得动心思在这些事情伤了,所以她也很久没有关注过朝廷以及后宫了。
第127章 出家()
“你为何要将他带走呢?”楚意之好奇道。
“我以为你有许许多多的问题要问我,我已经准备讲给你了,你却问了这一个。”姜彧讶然道。
“我知道你和他并非关系不好,至于皇后,我已经想明白了。”楚意之道,示意姜彧向她解释问题的答案。她知道,姜彧不会在乎什么在宫中葬,或是在宫外葬这种问题,一定别有他因。
“你既知道我和他关系甚好,便应该也知道我了解他,我这样将他带回来,就是还想要知道一件事情。”姜彧深深地看着姜鹤,他这个弟弟,太过聪明,也太精于算计,自己也不觉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什么事情?”
“他的情债。”
“情债?”楚意之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姜彧,姜鹤这样的人,不知道怎么,总是觉得和“情”这样的字眼不合,仿佛他便应该是天生的无情无爱之人。
“没错。”姜彧肯定道,真希望他猜的是错的。
姜彧将姜鹤带到了府中,又告诉白苏去找王韫来,楚意之便有些明白了。
“姜鹤他,怎么了?”王韫茫然问道,这已经是深夜,她原以为姜彧走了便走了,谁知道这会儿子将自己叫来,还不知道什么事情,便先看到了姜鹤。
“他已经死了。”
“什么?”王韫眼中的泪水一下子便淌了出来,她的眼中有痛苦,有难过,有怨恨,却唯独没有意外。
为什么非得是这一天,他应约而来,看到了自己最美的样子,然后又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自己,生别离,死别离,与她而言,都是没有他。
“你早就知道他活不了多久了是吗?”姜彧问道。
“是,早就知道了,他瞒着所有人,却唯独没有瞒过我。”王韫哭着道,说着便疯了一般站起身来,直接拾起桌上的一把剪刀,将头发散了下来,抬手便剪向自己的头发。
“和乐,你做什么?”楚意之连忙阻拦道。
“意之,你莫要拦她,拦也拦不住。”姜彧劝道,既然知道了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意,那么姜彧便知道了这情意到底是有多深厚。
两人看着王韫将自己的长发剪掉:“长发绾君心,君以不在,要这长发有何用?倒不如削发甘叶寺,临风堕空门。”
寒风吹乱了她散下的青丝,远处有孤灵,近处守青灯,王韫不觉得遗憾,也没有徒然。
“和乐……”楚意之低声呢喃。
王韫却已经看开了一般:“你们不必劝我,明日我便去那甘叶寺中,为他,为太后祈福,祈祷他们来世,平安喜乐。”
姜彧终究是叹了一叹,没有说话,带着楚意之走了,任由王韫坐在那里抱着姜鹤。
“他们二人竟然……你是怎么知道的?“楚意之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来,问姜彧道。
“猜的,看方才她的反应,我没有猜错。”姜彧道,眸色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姜鹤的离开,应该是对姜彧的一个打击,所以楚意之也不做声,只轻轻地走上前去,将姜彧的腰搂住。
“意之,我可能错怪了一个人。”姜彧将手覆在楚意之的手上道,他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楚意之疑惑抬头看向姜彧,姜彧思考了一会儿才道:“这阵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夜里更深露重,还是回去歇会吧。”
也是,两人今天晚上就没有闲下来过,眼看着天就要亮了,明早还要去甘叶寺,还是去歇息一会儿,好养些精神应付明日。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你帮我查一下。”姜彧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感情,可祁照临却看出了姜彧的忐忑。
“怎么,姜彧,现如今还有你害怕的事情吗?皇上都已经……”祁照临的后半句话是在姜彧的目光下缩回的。
“父皇的事情是他自作自受,与我没有什么关系,至于这件事情,还是关于阿鹤的。”
祁照临的脸色立马变得难看,不知道为什么,平时他只是苦着脸嫌弃姜鹤,这会儿子却有一种不知名的难言的感觉,不过他很快就向往常一边调侃:“他昨天不是已经……你应该方才才把和乐郡主送走吧?啧啧啧!娇滴滴的一个大美人啊。”
“你既然知道我把阿韫送走了,就应该明白我想要你查的是什么。”姜彧不理会祁照临的打趣,他一向不正经惯了。
“你想知道他们的关系?啊不,应该是他们之间的来往。”祁照临大摇大摆地往椅背一靠,“其实你们三个,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