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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人也来了,我总不好赶人家走吧,再说了,王韫那样好的一个人,你又闹得哪门子的脾气?”楚意之无奈,没有力气道。果然,文若就是她的小管家婆,还不等楚意之有什么意见,她倒是先不平了。
“文若也不知道,总觉得这个和乐郡主也太亲近小姐了些,苏都那么多些小姐贵人,可和乐郡主偏偏无事就来找小姐。”
楚意之想起来上次王韫与自己交谈时提到的自己没有朋友的事情,在宫中生活有多少无奈,她没有体验过,可也是能理解王韫的。是以楚意之勉强地冲文若笑笑,安慰道:“你莫要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文若知道,楚意之做了决定,她怎么劝说也是无用的,所以也不再阻拦。更何况近些日子楚意之一直心情沉痛,能够跟她挤出一个笑已是为难,她怎么愿再看楚意之难过呢。若是能帮楚意之缓解心结也是好的。
“文若来帮小姐。”文若见楚意之还在
“你怎么今日得了空,来我这儿了?”楚意之尽量收敛着自己的情绪,不让王韫看出异样来。
“在永寿宫里除了陪太后也没别的事了,若是有别的后妃娘娘来了,自然是不用我陪的了。”王韫语气轻松,看起来心情不错。
“那不知现在是谁在跟太后说话?”楚意之顺着她的话问道。王韫是一贯穿着宝蓝色这样的衣服,看起来又贵气又大方,可今日却穿着很素雅的月白色流苏裙,也是极美的,只是随着她走动而摆出美丽弧线的流苏更显得她平和的美。
“贵妃和淑妃,她们二人原本平日里就去的少,还每次去都赶在一起,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个合不来一样。”王韫笑道,把这当做一桩司空见惯的事情随口说出。
“原来你是来我这图清净来了?”楚意之听出了她的潜台词,两个位分差不多的人,又都得皇上喜欢,必是处处都要争个长短来的。想来那两人在太后面前也没安分过,是以王韫这才出来了。
“意之,你怎么了?”王韫关切地看向楚意之,“你今日说话时好像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事,你多想了。”楚意之笑道,尽量将自己的阴郁之气去掉。
“真的?”王韫将信将疑问道。
“真的!”楚意之肯定道,“原以为你是个大方的人,没想到也这样的小心谨慎。”
“这只鹦鹉好像和之前那只不同?”王韫见她这样解释,当下也不再多问,眼尖地看到了哑爱。
楚意之的目光黯了黯,轻声回应道:“是有不同,说你过分仔细是没有错怪了你,到底还是有些用处。”
王韫很快地捕捉到了楚意之的目光变化,她看了一眼那鹦鹉,见它颜色和之前的完全相反,又想到之前的可爱是谁送的,心中便有了个大概。
不过她没有多问,只是转头对楚意之道:“我原来也有个朋友,喜欢送我这些个小玩意儿,将一切好玩的东西都寻来只为逗我一笑。”
“这么好的朋友,你们现在应该关系很好吧?”楚意之见王韫脸上满是幸福地回忆。
其实她的描述并没有让楚意之想起来送她鹦鹉的人,而是张正,那个努力讨她欢心的人,那个心甘情愿被她利用的人。自己牺牲了这么多,只为了最后的那一天,可是现在她却已经被感情牵绊住了。她与右相一家,不共戴天。
“没有,后来我们分道扬镳了。”王韫惋惜地叹了口气,“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曾经或许再怎么要好,后来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将两个人分开,其实说到底,都是感情还不够,否则怎么会忍心看着那个爱自己的人难过委屈。”
方才轻松的氛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彻底消失不见了,楚意之安慰地道:“只能说,希望你能尽快忘掉那个人,你一定会遇见一个更好的。”
“只是自然。”王韫不见方才的悲伤,楚意之还来不及打趣她情绪变化之快,就听她又道:“不过要是遇到了对你好的人,可也不要脚踏两只船。”
“嗯?”楚意之不解她的意思。
王韫却没有打算直接跟她解释,只是有兴趣地看了那只鹦鹉一眼道:“不过既然这鹦鹉已经换了,恐怕脚踏两只船是不可能的了。”
“怎么还开始乱讲了?”楚意之这才明白了她的意思,嗔怪道,“你再这样,就回去看那两条船竞相争流去。”
“原是我多想了,意之你可千万不能生气。”王韫连忙道,不过她也知道楚意之不过嘴上说说,不会真的赶她走的。
“是不生气,不过你这个郡主打算什么时候嫁出去呀?我是不显你烦,可太后都要嫌你烦了,”楚意之想到王韫一直提到自己的朋友,却从来没有说过自己以后的打算,不由地为她操起心来。
“我你还不知道,我的婚事怎么可能那么简单由自己做主。”王韫倒像是完全没有为此担心。
“眼下太后那样疼着你,将来也不会委屈了你的。”楚意之肯定道,像是要安定她的心一般。
王韫无奈道:“你就别安慰我了,舅舅多疑,大家都知道。之前宴会,也不过是拿我做个引子,来看看他儿子们的反应罢了。”
“你倒是大胆,敢这样说你的皇舅舅。”楚意之见她丝毫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中,想来也是自小到大见了太多的试探。
“有什么不敢的,那些人都看出了他的意思,没有一个人敢真的上前求亲。”
第73章 琴声()
“和乐。”楚意之看着王韫,她一派淡然的表情让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
“我已经习惯了,我既然享受着别人没有的荣宠,自然也会有别人不须承受的为难在我身上。不过若是能侍候太后终身,对我来说也是极好的。”王韫没有一丝波动的面色告诉楚意之她不是在故作坚强,而是真的已经处之淡然了。
到了晚上,楚意之是怎么也睡不着了,鬼使神差般的,她走进了听郁离。夜已经深了,可这里她却隐隐约约听到了琴声,竹叶沙沙地响着,怎么都觉着是在为琴声伴奏。
楚意之不消多想,便知道是谁在弹琴。那首熟悉的曲子,楚意之走得更近了些,看到了那张熟悉到让她害怕的脸。
或许是看习惯了,楚意之经常会忘记初见时姜彧的面容给自己带来的惊艳的感觉,可现在,他还是那样帅气,只是眉目间竟然有了一丝愁意。
独坐幽篁里,她会是他的明月吗?
楚意之掩面流泪,生怕自己的声音惊动了他,急忙转身向外走了点。像是感知到了一般,姜彧的琴声忽的停了下来,躲在他看不到的竹林后面,楚意之看到他抬起眸子向周围看了看,没有找到人之后便又拨起了琴弦。
楚意之就那样瘫坐在地上,她不敢面对他,不知道要以怎样的心情来看他。
听着他将那个曲子弹了一边又一遍,像是不知疲倦一般。
楚意之原本是打算直接离开这个地方的,听到他又弹了起来,不知怎么,脚下就像是灌了铅一般,移不动。
夜色已深,她就那样靠在地上慢慢睡了过去,迷糊中感觉有人走向了自己,然后……
醒来的时候是在流韵轩里,问过了白苏之后才知道,昨天晚上是她将楚意之带回来的。
“那你有没有听见有琴声?”楚意之攥着她的衣袖问道。
“有啊,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个园子里面分明是不住人的,怎么就一直有琴声,而且曲子还那样熟悉。”白苏茫然回忆道。
楚意之无意地垂下手,原来昨天晚上她没有做梦。姜彧那样内敛的一个人,是因为怕她见到他难过才不敢来见她的吧!
又想起王韫昨天说的那些话,楚意之一时心里很不是滋味。还没有穿好衣服,只披了件外衣,就走向鹦鹉架前。
不知怎么就对着那只鹦鹉说起了话来,“哑爱?”
哑爱能听懂她的话一般,跳了跳以示回应。
“你能听懂我说话?”楚意之惊奇道。
哑爱没有再有动作,但楚意之就是觉得它真的能懂。而一旁的文若实在看不下去了,含着泪劝道:“小姐,该梳妆了。”
楚意之浑然不觉,只呆呆地看向哑爱。最终在两人的一齐劝阻下,楚意之才停了和鹦鹉说话的心思,安静地坐在那里等待两人帮自己梳妆打扮。
“祁照临,你怎么来了?”楚意之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来找自己了,原来以为他是在忙,不过听了苏都的传言后,她知道自己是想多了。
祁照临还是那个祁照临,一样的潇洒风流,从不与世俗上的所谓正人君子“同流合污”。楚意之在心中怪了自己一番,怎么就以为祁照临能改变自己的本性呢?
“我来看看你啊,好久不见楚美人,甚是想念。”祁照临不正经地冲楚意之一笑,因为笑意而快要眯起来的眼睛里面泛滥着烂桃花的颜色。
楚意之对他的好话不以为然,若是他们还是第一天见面,楚意之可能还会因为他的话迟疑片刻,在知道祁照临的本性以后,楚意之都觉得自己方才问了句废话。
“诶?今天没有听到那只可恶的鹦鹉跟本公子打招呼呀?”祁照临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在屋内绕了一圈,注意到了哑爱,“不过你换了这只就很好,也不会没礼貌地乱叫。”
“难不成你还想念可爱了不成?”楚意之见他居然能这么快注意到可爱不在,索性直接问道。
“那倒是没有,换了好,换了好呀。”祁照临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哑爱,“那它叫什么名字呀?”
“哑爱。”
“噗!”祁照临一口茶喷了出来,“怎么叫个这名?”
“它刚送过来的时候,一直不说话,我以为它不会说话,于是就起了个这名字。”楚意之白了祁照临一眼,对于他这么大的反应不以为然。
“还真是哑爱。”祁照临同情的看了一眼那只鹦鹉。不知怎么,那鹦鹉却像是理解了他的意思,急得在笼子里跳了跳,想要证明什么一般。
祁照临拨了拨它的羽毛,没有继续盯着它看,而那鹦鹉也像是继承了它主人的骄傲一般,也不再看祁照临,将身子转向一边。
“意之,你和姜彧吵架了?”祁照临试探问道。
“没有。”楚意之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地问她,淡淡回答。
“是吗?”祁照临不以为意说,“那你应该是不理姜彧的,他今日上朝被皇上责罚了一番。加之也不知为何,在章雅殿的殿外站了一宿,这虽说已经是夏天,可夜晚里寒风吹起来也是极为害人的。”
楚意之没有做声,不过就是感染了风寒,府里面大夫也有,太医也有,至多在府里面躺两日便好了。她不认为姜彧那样的人会被小小的风寒给吓倒了。
“唉!可怜的姜彧现在躺在床上连个大夫都没有,万一要是病死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后悔呢?”祁照临似无意感叹道。
“府中大夫不少,又有太医在,你这操的什么心?”楚意之故作淡定道。
“你以为皇上的惩罚是什么?禁足不出府吗?他现在就连章雅殿都出不来,罚些金钱银两那都是小事,可姜彧偏偏还不肯跟皇上认错,给皇上气得不轻。”祁照临语速极快地向她解释道。
“你慢点说,怎么就被罚了?还有为什么他就卧床不起了?”楚意之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才生起了害怕。
“具体什么事情我也说不清楚,这似乎也是他和皇上一直有的矛盾,不知怎么被突然引了出来。至于病情,你不知道吗?”祁照临问道。
“不知道,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他的话如雷镇耳,让楚意之慌乱了心思。
“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没几个人知道,你先别着急。他虽然身子看起来和正常人无异,可却异常地怕冷,一受冷就会头晕脑热,严重的话卧床不起。不只有多少次想要给他找大夫看,可都被他拒绝了。”祁照临解释道,对于姜彧的脾气是不言而喻的。
第74章 生病()
?他剩下的话说了什么,楚意之已经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楚意之以为他们之间相互袒露心意以后,姜彧在朝堂上的事情,都会与自己讨论。然而事实并不是这样的,他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他在朝廷上要面临的那些危险,遇到的挑战,他总来都不让她来担心。
他怎么可以明知自己身子有恙还在哪里弹琴,他怎么可以这样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他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告诉她。
楚意之已经不能再在这里站着,她不顾祁照临的眼神,也不管两个丫鬟怎么拦着她,就这样跑向了章雅殿。
那些什么犯过的错,什么生气,什么吃醋,她现在什么都不在意,只想要立马看到姜彧。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当拥有的时候才会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知道对自己有多么的重要。
到章雅殿的时候,果然门口有侍卫在站着,楚意之就是往里面走,不出意料的被侍卫拦住了。
楚意之并未理会二人,而是向后退了两步,用余光睨着二人,冷冷道:“我是殿下的侧妃,你们胆敢拦我?”
“得罪了侧妃,奉皇上圣旨,将逸王殿下禁足在章雅殿中。”
“皇上只是将殿下禁足,有没有说我不可以进去?耽误了事情,你们担待的起吗?”楚意之没有理会二人的说辞,看他们的样子就知道皇上只是说了将姜彧禁足。
“这……”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楚意之看出了两人的犹豫,取下手上的镯子当下道:“两位小哥,你们就放我进去吧,这个镯子可以换的银子也不多,请两位小哥喝个酒。只要殿下没有出章雅殿,就不算是违了皇上的圣旨。”
那二人听楚意之这么一说,哪里还想要拦人。反正她说的有理,放人进去也不算是违背圣旨,两人还白得了个玉镯,那玉镯一看就价值不菲。于是他们当下就放了行,嘴上还说着:“方才是奴才们莽撞了,侧妃请进。”
楚意之急急地就往里面走,脚下没注意绊了一下,身子一歪就要向下倒去。
两个侍卫在门口吓得要死,忙道:“侧妃!”
楚意之当即站住了,没有跌倒在地。两人这才放下心来,他们虽说是看守这里,可若是侧妃当着他们的面受伤,他们也是会受责罚的。
她的脚只是磕绊了一下,并没有阻拦住她的步子。
而当她进了房内后,让她惊讶的是眼前的场景和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只见姜彧淡定地坐在床上,像是在调养生息一般,闭着眼睛。屋内的帘子都拉上了,所以显得有些昏暗,姜彧虽然是坐在床上,可他却穿着的是日常的黑色劲装,在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冷峻,他冷静的模样和楚意之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楚意之一瞬间的感觉是懵的,很快她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姜彧睁眼看到楚意之来,也是面露惊讶之色,楚意之当即知道是祁照临信口胡诌,可人已经走了进来,现在是进退两难。
“意之,你来看我?”姜彧没有等她心思转完,便出声问道。开口竟是小心的试探语气,像是生怕她一时生气又走了。
楚意之听见他这样的语气,那里还能狠下心继续往外走,一时间将方才在路上忍住的眼泪这时皆倾泻了出来。
姜彧就那样在原来的地方愣愣地看向楚意之,他知道楚意之心中在犹豫着什么,也知道自己给她的痛有多深。
楚意之用帕子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