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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彧听到楚意之的话原本稳健的步伐一顿,停在了原地:“不是周也?那是怎么回事?”
“我早上出来以后,见到一个陌生男子,他告诉了我钱忠与周也勾结的事情,还说了钱忠知情不报,递给了我一个玉佩,说让我去门外梧桐树下找一有同样玉佩的人,他会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始末。”
姜彧并没有出声,但表情俨然是在说,然后你就这么蠢的上当了?
“我当然没有信他,然后就被打晕了。对了,那个玉佩还在,诶?怎么不见了。”楚意之无奈为自己争辩道,虽然她的争辩与她的经历一样无力,她将身上翻遍也没有找到那个玉佩,于是放弃。
楚意之将那男子说与她的话统统告诉了姜彧,姜彧这才将今早钱忠已经被害的事情告诉楚意之。那男子所说的话和早方才樊毅说的大体相同,想来是没错的。
第47章 抢功()
楚意之就这样被姜彧抱着回到了太守府,流风向将西河发生的事情汇报给了姜彧。
早上姜彧没有去西河,原以为只能由着周也他们逃走了,不想被祭司台主修葺的姜诚逮到了。他们回来的时候,姜诚已经在太守府里了。
原本,祭司台那地方就处于城中,距离西河说近不近,说远不远,若是骑马而来,也不到半个时辰的事,只是姜诚原应忙着工事,却抽出了空来插手姜彧负责的事,难免教人生疑他不是故意来抢功的。
太守府已经挂了白,沧州副守现下也在,和姜诚一起。像是在等他回来一样,两人立在堂中,表情算不上是悲痛,也没有多喜悦,姜诚负手而立,一向温和的脸上平生多出了几分不苟言笑。
姜彧远远地将楚意之放下来,两人一同走向他们面前:“三哥。”楚意之见已经被他发现了身份,也坦然面对姜诚,跟在姜彧后面喊道:“三哥。”
姜诚应了一声,张口便问道:“四弟,父皇命你来沧州真的只是为了抓拿这些土匪的吗?”虽然是询问,他的心里早已经有了答案。
他们这些兄弟里面,大阿哥去的早,太子自小受尽宠溺,所以骄纵不堪,算得上姜彧兄长的只一个姜诚了。姜诚自幼便充当着大哥哥的角色,一直待人温和,与各个皇子的关系都还好,所以他们之间说话也不似他人那样拐弯抹角。只是到底后宫前朝纷乱不断,小时候关系再好,到现在只会生分。更何况姜彧生性冷淡,从未对谁有多一点的亲近。
“这个自然。”姜彧没有犹豫地点了头。
而后姜诚就与他说起了西河的情况,表情严肃:“我在西河遇见了沧州流窜的那伙土匪,现在已经抓住,不过在他们要行的船上,发现了一些东西,是一批军火。”
“哦?”姜彧故作不知。
“我已将那些人统统拿下,只是没有抓住头领,不过无事,他们已经交代了,这批军火的主人就是安定候。”
“安定候?”楚意之发问道。
“没错,就是安定候。”姜诚肯定她的话,郑重地点了点头。
姜诚的目光在两人之间回旋许久才“嗯”了一声,担心道:“你怎么能将已经怀孕的侧妃也带出来,万一有个闪失,岂不是让众人着急。”
“三哥莫要担心,她有我照顾,自然不会有事。”姜彧随口答道。
这便更让姜诚着急:“所以你就这样抛下西河那群土匪,耽误了正事?虽说这也要紧,可你,可你终归要有个轻重之分。”
楚意之默默地在一旁默默摸了下鼻子,这番隐晦的话意她还是听出来了,他这是在怪姜彧不分轻重,先去救了她,若再将话说得重些,她就该成了妖女了。楚意之不知道的是,她后来真的成了妖女,这份异于他人的荣宠她却并不想要。
“三哥所言,何为重,何又为轻?”姜彧问道。
姜诚对他看似并不礼貌的问话没有多想,坦率地将心中的想法道出:“自然是父皇的命令为重,一己之私为轻。”
“既然如此,那三哥又为何出现在这里?”姜彧好不避讳地直接问道。
姜诚听出了姜彧是在质问他插手他的事情,原本他来沧州的任务也只是修葺祭司台,而且就这一份差事还是皇上为了避嫌才给他的。这才知道,他方才的话只是为了引他说出这一句话来,那他们两人方才故意在自己面前亲密的动作,也是为了刺激自己,他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心思重了些。
“逸王殿下误会了,今晨我原与三殿下在督促工程,本来也只是翻新,费不了多少事,原本工程也快要完成。幸有三殿下仔细,连查看工程用料此类都亲自去,这才正好撞见了那群土匪。三殿下未见到逸王殿下,原本还在担心,为了这些土匪,三殿下还受了伤。”
“何大人,别说了。”姜诚试图拦住副守的申辩,可副守见怕两人徒生嫌隙,非得将事情解释清楚,不顾姜诚的阻拦,非要把话说下去:“就这样,三殿下还在为逸王殿下着想,让下官将今天解决土匪的事情算在逸王殿下的身上。”
“如此,是姜彧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姜彧听了副守的话,惭愧地笑笑,向姜诚抱拳,“不过,既然是三哥的功劳,那我是万万不敢夺的,还望何大人如实禀报就好。”
“你我兄弟,又何必这样客气。”姜诚看向一边一直没有出声的楚意之,“只是希望弟妹照顾好自己的身子,莫叫四弟分了神就好。”
“妾身明白,一定不教殿下操心。”楚意之莫名被警告了一通,也是憋气的慌,她已经知道错了。
姜诚这般贴心大哥的模样,让楚意之在临走前还不禁多看了他几眼,姜彧注意到了楚意之的好奇,是以在两人离开后便开口问她:“怎么了?”
“你这个三哥,人倒是好,抢了父皇给你的功劳还要要这样来关心你,可真是个仁善的三哥。”楚意之抬眼看向姜彧,因为两人的身高差,楚意之得抬头才能与姜彧的眼睛对视。
“他自小便对我们兄弟们格外关心些,只是可惜不得父皇宠爱,不然也早有一番作为。怎么,你不喜欢他?”姜彧道。倒也不是对楚意之的话有别的想法,只是姜诚虽不讨皇上喜欢,阖宫上下,都少有说姜诚人不好的,听楚意之这样说,于是分外难理解。
“倒也没有,三殿下处事周到,心思缜密,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楚意之走路的步子都放慢了些,这个三殿下确是事事周到,可她却偏偏就不喜欢事事周到的人,因为她知道,没有人可以做到完美,表面上越完美的人,背地里遮掩的浓疮烂疴就越多。
“奇怪什么?”姜彧问道。
“最近这段时间的事,殿下不觉得奇怪吗?从蒙古之行开始,太子倒台的事,是谁在太子府里放了那件龙袍,又是谁引得这帮土匪突然奋起。这一切像是有一条线在连接着,总好像有人在牵着这条线。”
第48章 算计()
“所以你怀疑是三哥?”
“这么久以来我们争来逐去只有他是受益者不是吗?”楚意之道,因为陷入了自己的思绪,所以她现在眼睛微眯,像一只瞌睡的猫儿,看似昏昏欲睡,实则目光犀利。
两人原本这样走着,是不碍着路的,可偏偏这个时候就有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地低头向前跑去,生生撞着楚意之的胳膊过去,楚意之“哎呦”一声,伴随着“哐当”的木盒落地声,丫鬟急忙伸手要将那盒子拾起来,可已经晚了,楚意之看见那盒子里的东西眼睛都瞪大了:“你这个玉佩是哪来的?”
“殿下饶命,侧妃饶命,奴婢不是故意冲撞您的,这块玉是三殿下身边的侍卫拿给奴婢的,说是殿下用厌了,不想看见,让奴婢拿去处理了。奴婢想着殿下的玉定然是好东西,若是能那拿出去卖钱那奴婢家里的吃穿都不用愁了,这才没有遵殿下的命,还望殿下恕罪。”那丫鬟胆子极小,被她这样一质问,立马就将这块玉的来龙去脉都招了个清楚。
从楚意之的表情,姜彧也能判断出来,这正是骗楚意之出来的那人给楚意之的那块玉佩,现在竟然真的是姜诚的。
楚意之与姜彧对视无言,两人皆将这阵子以来的事情串在一起回想一遍,是多有蹊跷。
于是楚意之先将那丫鬟打发走:“既这样,那就拿去卖了吧。”
“谢侧妃慈悲,谢殿下开恩。”那丫鬟立即跪地叩首道谢,快速将东西拾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偷看两人的表情。
只是两人当下都没有功夫理她。
姜彧回到太守府许久,才发现早上还义愤填膺要为钱忠报仇的樊毅不见了,姜彧问流风:“怎么不见那个樊毅人在哪?”
“回殿下,樊毅已经,死了。”流风在姜彧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不过凭借他待在姜彧身边多年的经验,姜彧现在心情不好。
“死了?怎么死的?”姜彧伸手按了按太阳穴的位置,最近的事情都有些出自己的预料,让他不觉有些累。
“回殿下,是三殿下命人杀死的,是以,毒害太守钱忠的罪名。”楚意之想要看看姜彧对于这句话的反应,岂料流风的话只让他淡淡点了头。
“你早就知道太守是樊毅害死的?”楚意之惊讶道。
“是,从他一开始给我讲钱忠和周也的交易时,就知道了。”姜彧并没有详细地给楚意之讲,因为他相信这一句足以让楚意之明白。
楚意之将姜彧当时复述给她的话反复琢磨,才明白了钱忠为何被害,唏嘘不已。
樊毅当时告诉姜彧,钱忠是因为知晓周也他们的秘密,周也怕他泄露才杀他灭口的。实则不然,同样知道秘密的樊毅就没有被害,就说明并不是周也的人下的手。樊毅才是那个与周也合作的人,他才是想一石二鸟的人。钱忠根本就不知道周也他们到底在干什么,因为从始至终一直是樊毅在骗他。可怜的钱忠,到最后都还当樊毅一心为他,还决心护着他,甚至当了樊毅的替罪羔羊却被他残忍害死。
流韵轩中虽无主人,轩中的茉莉花确是实实在在地开了,安静地在园里透出阵阵清香,白色的花瓣惹人怜爱。
像是不负好景色一般,流韵轩这日倒迎来了两位稀客。
先来的是莫语嫣,原本她贵为王妃,是不必屈尊来流韵轩看楚意之的,可姜彧走后这些日子,她也没在府里见过楚意之,这让她不得不心生怀疑,所以特来流韵轩看上一看。虽说她已经知道了楚意之抱病在身,才一直没有出来,可还是想要来看看。
谁知刚走到流韵轩外门前就被侍卫拦住了:“王妃,侧妃的病需要静养,所以这几日,流韵轩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不允许出入?王妃,你说她不会是被殿下给禁足了吧?”花袭自然知道莫语嫣想听什么话,她们做下人的,察言观色是第一要义。果然,原本因被阻拦气得脸色不好的莫语嫣又心情大好,低着头见证了她脸色的变化。
莫语嫣想起来前些日子姜彧在章雅殿时与楚意之的生分,顿觉这个猜测有点道理,嘴角不住地上扬:“那你记得给侧妃通报一声,我来看过她了,让她安安心心养好身子。”
原地站着的流韵轩的侍卫在原地擦了擦汗,还好,若不是花袭从中说了句好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拦住莫语嫣。遂向花袭感激一笑,花袭承了他的谢意,搀着莫语嫣回了瑶光殿。
谁知莫语嫣才刚走了没有多久,就又来了一位从没有到过逸王府的人,雅若公主,现在的嵇王妃。她却不像莫语嫣那样好哄,在侍卫用同样的理由企图搪塞雅若时,她却不中。
“什么?侧妃病了!那正好,我在蒙古的时候学过医术,让我去帮侧妃瞧瞧。都病了这么久了,一定是没有寻对法子。”
“这……”侍卫为难道,“还望嵇王妃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殿下的命令,小人不敢不遵啊。”
“若是我现在硬闯进去,你待如何?你敢直接冲撞本王妃,我回去就能要了你的脑袋!”雅若强硬道,随后便又用劝诫的语气道,“若是逸王怪罪下来,你大可说是我硬闯的,怎么?这究竟是殿下的命令,还是,这流韵轩里面根本就没有楚侧妃?”雅若眉一横,灵气的桃花眼突然瞪大了些震慑般看向侍卫。
侍卫被吓得一颤,在原地摇摆不定下来,不知该将这位嵇王妃如何,急得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好在文若及时出来应付,免了侍卫的为难。雅若看着文若,不像对待侍卫那样,亲热道:“你就是楚侧妃身边的大丫鬟吧,真是个秀气的丫头,也不知你们家侧妃病得怎么样了,真是让人忧心。”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幽怨。
她这样亲近的话让文若不由得一愣,小姐什么时候和这个公主这般要好的,她不能放人,也不敢放肆:“劳嵇王妃挂心,小姐的身子就是这样,病来如山倒,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嵇王妃的好意奴婢一定转达给小姐。”
第49章 封王()
雅若被她再一次推脱,不免不似方才那样耐着性子,却也无可奈何,她总不能真的硬闯进去:“那就烦你传话,告诉楚侧妃我来看过她,劝她保重身子,可别一不小心真受了病魔感染。”
雅若在流韵轩这里碰了钉子,并不打算直接离开,岂料真好碰到了又走回来的莫语嫣,两人相互见过礼后,莫语嫣问候道:“嵇王妃还没回去?”
“是呀,在楚侧妃那里碰了壁,不知道逸王妃可知道她去了哪里?”雅若笑吟吟地试探道。
“楚侧妃生病了,流韵轩的侍卫应该已经告诉嵇王妃了吧。”莫语嫣并没有意识到她的潜台词,雅若便说得更直白了些:“王妃真的以为楚侧妃在自己的宫里吗?”
“你想说什么?”莫语嫣将她的话放在心中咀嚼了一会儿,了解她的意思,可她也不蠢,还不至于就这样被她套出了话。
“逸王与逸王妃恩爱异常,是苏都多少女子都羡慕不来的,可这份荣宠有几分真只有王妃心里最清楚。”雅若别有意味地用媚眼看着莫语嫣,眼波流转,注意着她的表情变化。
莫语嫣强忍着内心的刺痛,雅若的这句话真的戳中了她内心的痛点,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所谓的恩爱,到底是何原因。
她硬逼着自己挤出了一个笑容:“那又怎样?楚侧妃也是殿下的妃子,殿下要带上她出去又有何不可,想来嵇王的妾室太多,也没有几个能带得出去的。”还不忘回讽雅若一句,姜彧虽有侧妃,府里却没有妾室,而嵇王光是妾就有五个。
“逸王妃大度,雅若佩服,想来逸王妃还不知道楚侧妃已经怀孕了。”雅若意料之中的看到莫语嫣变了脸色,见她终于掩饰不住自己的妒意,这才悠悠笑道:“原本王府里,侧室先有孩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这个侧室的身世背景都好,还颇得殿下宠爱,那威胁可就大了。要是个男孩,就不知道这逸王府以后,到底是谁说话了。”
她的话震得莫语嫣向后退了几步,莫语嫣通通听了进去,可脑海里一直盘旋的,还是她怀孕了,那个女人要是怀孕了,殿下还会像以前那样对自己吗,自己今后要如何在逸王府立足。
身后的花袭急忙扶住她,莫语嫣立时想起方才花袭的话,一掌将她推开,因用力极大,花袭习武之人被她都推得几近倒地:“糊涂东西!整日里是白养了你们,这么大的事情,我竟不知。”
花袭即便已经到底,仍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