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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扒拉开,从外面看这里面宽敞地不行,只是黑糊糊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很快就有士兵点了蜡烛递了过来,里面别有一番天地,这里面的大小都可以用来跑马了,虽然漆黑,可里面四周都是方灯盏的地方,他们走了进去,用蜡烛将里面的灯点亮,才明白为何将外面收拾得那样简陋,原来这里才是他们的主室。
地面上干净得很,只是这里修葺得虽好,却没有找到他们想要找的东西。楚意之失望地将手在里面的灯盏处蹭了一下,没有粘上什么灰:“恐怕是近些日子才搬走的,原来这里一定有什么的。”将目光转向钱忠,怀疑地看着他。
“下官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钱忠见她又怀疑自己,立马解释。没办法,谁让他从一开始就瞒着他们太多了呢,楚意之现在对他的印象就是,不抽打一下就不会好好跟你说话的滑泥鳅。
几人难免都有些失望,毕竟都已经找到了地方,却没有能将那群土匪一网打尽,楚意之细心地注意到钱忠也有些失望,看来他也想让他们找到这群人,果然两人是闹崩了不假。
他们又是毫无收获而归,很快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总觉得来的路上和刚才的感觉不太一样,总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们。
一路上白苏多次回头,可每次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心也没有放下,反倒是提得更高了。
“咦?”白苏呆愣愣地看着已经走远的那个樵夫,和刚才一样,他还是架着一担柴,步履沉重地走着。
“白苏,怎么了,你今天怎么疑神疑鬼的?”流风见白苏停下了,于是驾着马到她身旁,两人并驾看着那个人。
白苏被他叫住,于是说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个樵夫我们方才回去的时候也遇到过,怎么觉得他的背比方才直了些呢。”
“是吗?我怎么没觉得,嗯?”流风仔细打量着那个樵夫,却见他担着那样重的柴火,虽走得很慢,仍能看得出脚步比一般人轻盈了许多,所以本来要说的话也跟着他的犹疑停顿了下,很快就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于是冲着那背影大喊,“慢着!”
那樵夫听见流风的声音很机敏地一回头,就扔下那一担柴快步跑了。流风立马使用轻功追了上去,没成想,那人早已经用轻功跑远了流风没有追到人便快步回来了。
姜彧早已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两人的对话也早已经收入耳底,略微一思索,便觉不对,立马叫停了马车:“掉转过头,回刚才的村庄!”
车夫听了命令急忙掉头,白苏和刚走回来的流风也跟着回去了。今天村庄的街道里没有人来往,安静异常。他们来到离得最近的农舍,也不客气,不顾钱忠的阻拦直接就将门踹开,之间那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几人搜查一番并没有找到可疑之处,便继续向里面走。
这里果然不是一般的民宅,里面并没有百姓日常耕作用具,也没有别的日常用品。那传闻中这里所居住的百姓又是谁呢?这个想法让他们都对当前的事情有了了解,难怪他们找不到这些人,原来他们都假装是百姓藏在这里。方才的那个樵夫也不是真正的樵夫,只是他们派来打探他们的动静的人,或者说,是在转移他们东西的人。
“那担柴火到底是什么?”姜彧问了刚听了士兵汇报的流风。
“殿下,是盔甲。”流风觑了一眼钱忠才道。若是盔甲之类的东西,短期内自然是运不完的,这样来说,那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才让他们提前将这些东西都转移了。
姜彧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钱忠,并没有说话,而是带着人继续向前搜索,这次不单单是找人了,还有东西,只要找到了那些东西,他此行的任务就达成了。
一连串的民宅,在他们都要放弃的时候,迎面杀出了一伙人,领头的那人竟长得有几分书生模样,白白净净,除过眼角的一道疤痕有点吓人以外,真是个翩翩佳公子,此人正是周也。
楚意之正在心中可惜周也脸上的那一点败笔,姜彧将她向身后一拉,愠怒道:“你认识他?”
第45章 被害()
“算是认识吧。”楚意之心虚地道,还以为姜彧是因为她骗他生的气。她和周也确实认识,不过不是因为朋友的关系,而是她以前女扮男装时遇到的另一个揭穿她的人,那人还和白苏打了一架,只不过没打过,两个人赶紧跑了。就是因为他的长相,所以楚意之记得他。
姜彧还没来得及说接下来的话,就听见周也出声道:“你?怎么,又穿着男装出来骗人了?”
楚意之在心里把周也骂了一万遍,本来不认识就算了,还这样揭她的黑历史:“要你管,你这个死变态。”两个人是在青楼遇见的,那会儿周也还拉着她,以为是青楼里故意要求的装扮。楚意之的脑海里回旋的都是当初的场景,丝毫没有意识到身边的姜彧听见他们的对话后,脸像调色板一样,变了又变。
周也并没有继续两人的话题,反倒是邪笑着看向姜彧:“逸王,终于见面了,只是可惜,今天在这里你什么也找不到,而且我也不打算和你打。”
他语气慵懒随意,像是一切事情都由他说了算一般,姜彧并未理会他的轻狂,只一招手,身前围着周也一行人的士兵就向前与他们厮打了起来。只是真如他们所言,他们并无意混战,只是越打越往后退,这些人的武功并不低,士兵也仅能从数量上压制他们一会儿。
姜彧对身边的白苏说了句:“看好她。”就飞身加入混战中,他目标明确,直冲着周也而去。楚意之虽一直都知晓姜彧武功不低,却没想到他的武功这样厉害,周也的功夫她是见识过的,姜彧现在已经处于上风,要不了几招,周也就要被姜彧制住了。只见周也很快的溜出了姜彧的控制范围,在众人的反应速度之外将楚意之掳向另一边,他的手卡在楚意之的脖子上,气息有些乱了,但语气依旧淡定般的道:“放我们走,不然她就别想活了。”
姜彧看着被他掐着脖子的楚意之,想是在衡量什么,良久,抬起了手,士兵们都停下了动作向他的身后退去。
“看来,逸王还真是心疼她啊。”周也得意一笑将楚意之向他那边一推,都快速逃跑了。
“小姐!”白苏急忙跑过去接住楚意之,生怕她跌倒在地。楚意之连声咳嗽,才缓过来气,这才抬头看向姜彧:“我给你添乱了。”
“没事”姜彧说不出“你没事就好”这样的话,只能用一句“没事”来表达自己的心情。可对于白苏就没有那样宽容了,“你连你家小姐都照顾不好,要你有何用!”
“奴婢保护小姐不利,请殿下降罪。”白苏方才也担心坏了楚意之,姜彧有什么责罚,她都毫无怨言。
“怪她做甚,白苏是我的贴身丫鬟,本来服侍我平常的是就已经很辛苦了,只是因为她会些武功,才让她又充侍卫的活,她只是个小丫头,殿下宽容她。”楚意之见姜彧已经动了杀意,连忙为白苏求情,句句皆言白苏的不容易。
“那这次先给你记着,若下次再犯,决不轻饶。”姜彧见楚意之求情,本不欲松口,可一想她说的在理,终究白苏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丫鬟,他随便处置了不好,这才放过了白苏。
他们将这所村落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别的有用的东西。于是放弃,又回到了起点的位置。
次日清晨,即使昨天忙了一整天,但姜彧从小到大良好的习惯让他起床依旧的早,可这一大早却并没有安宁,他才刚起来就有下人来报,钱忠在太守府里被害死了。这就让他惊讶了,钱忠知道什么事情,让人不得不杀他,钱忠这一死,他也就难办了,毕竟他是来整顿沧州的,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太守先死了。
“走,去看看!”姜彧与流风去了钱忠所住的房间,除过还处于惊恐中的丫鬟外,就是钱忠身边的樊毅在他身边。钱忠还穿着寝衣,应该是夜里被杀死的,白色的寝衣被血染得鲜红,他的脖子上有伤口,是被一刀致命的。
只是不知,是谁这样心急,偏偏在这个时候把他给杀了。是害怕钱忠说出什么事情,流风见姜彧在思考,于是将那一堆闲杂人等皆赶了出去:“行了,行了,都别哭闹了。”
“殿下,是谁害死了大人?”樊毅的眼里又悲又怒,红通通的眼睛盯向姜彧,就像是怀疑是他杀了钱忠一样。
姜彧记起来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青年也是这样冲动,没有一点城府地表达自己的不满,真是不理解钱忠那种圆滑的人怎么收了这样的人做帮手,白了他一眼无奈道:“怎么,你觉得我要想杀他还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对呀,逸王要是想钱忠死,只需将那些证据统统交上去,皇上自然不会饶过他。樊毅收回了对姜彧的怒意:“那,殿下一定要找出杀死大人的凶手,为大人报仇雪恨!”他的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虽有恨意,可因他巨大的悲痛让他的话到这意思颤音。
“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姜彧沉稳道,想要试图让他说出钱忠没有说出的话,“你的太守大人现在枉死,就是因为你们一直不坦诚地告诉本王事情的真相,你们的嘴这样严,他们可不这样想,他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吗?”姜彧的话步步紧逼樊毅,语速快到让他没法思考。
“好,我告诉你们。”樊毅被他这样一问,脑子一热,只想赶紧了结这件事情,给钱忠报仇。
“哦?”姜彧表示出自己的兴趣。
“太守大人原先确实是与周也他们达成了交易,不过大人只是为了谋财,并没有害命。与那些土匪合作,大人帮他们摆平官司,而他们将抢来的钱分给大人。当然,只抢别人的财物自然赚不了多少,他们还,还贩卖私盐,借着大人的官位,将沧州一带的盐业垄断,大人赚了不少。可时间一久,两方就因分钱不均时有争执,其实原也不是多大的事,因为大人看他们好像对这些钱财也没多大在意。”
第46章 挟持()
“那又是怎么闹翻了的?”
“直到那天,大人发现他们所谓的贩卖私盐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们私造兵马,居心不良,大人虽然贪财,可这样的事情是决计不敢做的。所以大人才向朝廷禀报了他们的事,只希望能够将他们除掉。”
“他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大人怕之前与他们交易的事情被发现了,会让皇上以为大人和他们是一伙的,只好极力隐瞒他们的事情,只想着能够将他们一举拿下,才能放心。”
“不是怕被牵连,是想要一石二鸟,既除去了那群人,又能将这些兵马据为己有吧?这个太守大人,心还真是不小啊。”姜彧一语道破钱忠的那些小心思。
樊毅见他识破,也不多加解释,只为钱忠的死因道:“现在大人横尸,一定是他们怕大人将一切告诉殿下,才提前杀人灭口的。”
“那你知道他们在哪?”姜彧问道,并不太相信这个樊毅所讲的话,反正他的心里自有一番定论,于是且先这样问他。
“他们本来的计划就是今天早上从临近西寨的那条河离开的,可能就是因为这样,才将大人杀死了的吧。那些东西除了西寨那一处,定早就被他们运往了西河,若是殿下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拦住他们。”姜彧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正在犹疑间,就听见尖利的女声传来。
“殿下,小姐不见了。”白苏急忙跑过来,慌张道。早起时楚意之说自己要出去如厕,姜彧也没多想,楚意之这些日子嗜睡,少有早起的时候,唯今天起来得早些,可是出去到现在却不见人了。算算时间,从早上出去到现在,都已经有快到一个时辰了。
“启禀殿下,在太守府的门前发现了这个。”有士兵拿着一封信向他递过来,信封外面什么都没有写。姜彧面色阴沉地接过信封,将其撕开,里面只写了一句“楚意之在城南土地庙”,别的什么都没写。
“殿下,怎么办?”流风着急问道。
“殿下,你要救小姐啊!”白苏更是着急地道。
姜彧拿着信纸,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钱忠,他原本还不太相信樊毅的话,此事一处便知他的话没假。没有犹豫,直接就冲往外面,白苏见状也快速跟了上去。
姜彧很快来到了城南的土地庙,这里距离西河很远,几乎是对角线的距离,那人既然把他引到这里来,信上虽没威胁他只一个人来,或是不许去西河之类的话,姜彧也明白,这样一来自己根本拦不住那些人。他也不白费功夫,直奔土地庙而去。
这是一所早已经破败的古庙,因多年没有人踏足四周已经杂草丛生,推开门地面上也满是灰尘。古旧的陈设,让这里显得不堪,
楚意之正被绑在正堂的佛像后面,因手脚被绑住,连嘴也被堵住了,她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但这点声音对于自幼习武的姜彧来说,已经够了。
“意之!”姜彧快步过去,取下了楚意之口中塞的东西,将捆在楚意之身上的绳子解开。而楚意之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被骗了。”
楚意之见姜彧并无多大的表情波动,于是明白,姜彧早已经知道。心中又是感动又是自责,她这次非要跟上来好像给他添了不少乱子,楚意之觑了觑姜彧的脸色,小声道:“对不起。”
她这一声道歉,倒是让姜彧不知说什么:“你道什么歉?”
“我不该擅自跟上来给你拖了后腿,下次一定小心注意,不让别人利用。”
“感情是错在这里了?”姜彧哭笑不得。他还以为楚意之是在为自己闹着要来沧州的事情忏悔,解释了这半天,原来意思就是以后还会跟来,只是会尽量放聪明些。
“嗯,不然呢?”楚意之一本正经地问道。
“真拿你没办法,走吧,我们回去了。”姜彧冲楚意之宠溺一笑,伸手将她抱起来。
“我自己能走的。你干嘛突然抱我?”楚意之倔强地想要从姜彧的怀里挣开,可姜彧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就转身往回走了。
“确实是重了不少。”姜彧自语道,丝毫没有理会楚意之的话,他怎么会告诉楚意之,她方才道歉的可爱模样让他忍不住想要将她抱到怀里宠爱,“你累到了没事,要是累到了肚子里我的女儿,那我可要伤心了。”
“原来你只关心你的女儿,不对,为什么是女儿而不是儿子?”楚意之原本还打算向姜彧撒娇,重复了一遍才发现他的话里有这么大一个漏洞,皇族中人,不是应该更想要儿子的吗。
“因为要是个女儿的话,一定能想你一样美丽可爱。”姜彧认真地看着楚意之,以证他说这句话时的真诚。楚意之被他认真的表情吓到了,没想到原本这样让人肉麻的一句情话从姜彧嘴里说出来是这样的动听,于是两人就真的这样对视了许久。
“那个周也是怎么骗你出来的?”他带来的士兵都在太守府周围守着,楚意之要不是被骗了出来,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周也?不是周也骗我出来的。”楚意之听姜彧开口就是周也,也是一阵震惊,她确实是被骗出来的,不过不是周也。
姜彧听到楚意之的话原本稳健的步伐一顿,停在了原地:“不是周也?那是怎么回事?”
“我早上出来以后,见到一个陌生男子,他告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