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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们的声音太小,裴晓晴分辩不出是谁的,只是觉得那声音有点熟悉,但又不能确定。
裴晓晴看裴锦慧回了梅园,这才离开。
火烛轻跳,发出哔啪的声晌,紫桑上前煎了烛花道;“姑娘,大姑娘有阴谋。”
裴晓晴摇了摇头道;“你莫要下定论太早,大姐心思纯良,就算有什么事瞒着我,也不会对我有坏心的,你先回去睡吧。”
紫桑还是有点不放心:“后院里不能有外男进来,大姑娘这般是与外面的人勾结,若是让元老夫人知道,还不定说裴家的家教怎么不好呢,先不说她是不是会对姑娘不利,这般总是不合礼数的。”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去睡吧,这事先莫要跟元宝说,可记住了。”裴晓晴叮嘱她道。
紫桑脸一红道:“我再如何,也是姑娘你的奴婢,就算嫁了他,心也是向着姑娘的,我不是那忘本的人,姑娘放心,只要是不利于姑娘的,就算是元宝,我也不会放过他。”
这丫头越发给裴晓晴女中英豪的感觉了。
紫桑走后,裴晓晴怎么也睡不着,如果说,福宁的到来是巧合的话,为何裴锦慧也这般巧合让她碰到了呢?
莫非,这其中有什么联系是她不知道的?
不管如何,裴晓晴都不想将裴锦慧想成是奸险小人,她想信,裴锦慧如它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第1022章 搬出去2()
她相信,裴锦慧如它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在裴家,除了红霞,她唯一惦记的就是裴锦慧,如果连裴锦慧也变了,这个世界也就太不美好了,太不值得人留恋了,或许,她真的会离开大周,去大楚,也许,与夜千瑜那妖孽在一起斗嘴的日子,会过得更畅快一些。
第二天,裴晓晴带着紫桑就去了昨天的那家院子,老仆人早就等着了,接了定金后道:“也就四十两银子一年的租金,姑娘若是要住,明儿就可以住进来,家什都是现成的,厨房里柴炭也有,只是要买些米粮进来就成。”
“嗯,多谢老人家了,我只租半年,先交半年的租金吧,半年以后,若还要住的话,再补交好了。”裴晓晴不想在这个镇子上留得太久,她还有自己的事没做。
元宝还真是个做实事的,凤鸣轩边上的馆子已然装修好了,裴晓晴给取了个名为人人家餐馆,外面请了画师画了两张海报,贴上几个广告标语,三个大子一大碗大烩菜面,海报一贴,就有好些个外地的流民在外头张望,有的就在问:几时开张?
元宝看着那些衣着寒酸的流民,胖胖的脸上若有所思,对裴晓晴道:“小的忽然就明白姑娘的用意了,姑娘果然天生就是个做生意的料呢。”
裴晓晴道:“你仔细些瞧瞧,到镇北镇南都去看看,或盘或租,多开这几这个的院子,还有,从明儿起,就把猪下水,猪内脏弄来,那些个东西都是贱物,平日里也没什么人吃,但做得好了,倒是一道好菜,又带着浑腥,这些流民和短工平日里难得吃到肉,咱们也不能只做大烩菜面,也煮些卤肠卤猪肝猪心什么的,给他们打打牙祭,再就是,还弄些粮食酒来,卤菜也收三个大子一碗,酒就论碗吧,多少钱一碗,也不要说多少钱一斤了,多弄些小木凳子来,放在门外头也是一样的。”
元宝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道:“少主子,您真是裴尚书家的闺女么?您以前可是王府的嫡媳啊,这些穷苦人才知道的事,您是怎么知道的?”
怎么知道的?前世她也是个穷苦人啊,当年爷爷摆个小吃摊子,来吃的大多都是穷人,那些打工的民工,累了就会到小摊上来吃一碗混饨或是饺子,炒两个卤菜下酒
只是这些又怎么跟元宝说,她笑了笑,不置可否。
一回裴家,裴晓晴就在收拾东西,紫桑虽然万般不情愿,却舍不得裴晓晴,劝说不下时,也只好跟跟收拾东西。
东西收得差不多了时,裴晓晴硬着头皮去了元老夫人屋里,刚开个头,元老夫人手里的茶杯就掉地上了。
裴晓晴心一紧,忙上前去帮她拭衣服:“您可有烫着?”
元老夫人却一把抓住她的手道:“你这孩子,怎地这般倔,可是我老婆子待你不好,得罪你了,所以你非要搬出去?”
裴晓晴难过地拥住老夫人道:“不是,不是的,姨妈,您待我很好,可是,天下总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总是要搬走的,何况我搬得不远,就是凤鸣轩那条街上,还是能常来看您的。”
“是田家的那个院子吧,我已经买下来了,这是退给你的定金。”正在这时,元荣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进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裴晓晴道。
第1023章 怒气1()
修长白净的手掌摊开,里面静静躺着二十两银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裴晓晴,看似一如平日的温柔淡静,裴晓晴却能感觉那眸底翻涌着的潮夕,后劲一阵冷嗖嗖阴风掠过,她有种想要夺门而逃的冲动。
那只手就那样静静地摊着,执着地伸向她,不能逃,应该很生气才对,可是,为什么她会心虚?
“怎么,表妹的定金不要了么?”元荣上前一步逼近她,眼睛一瞬不瞬。
裴晓晴心里升起一股火气,他凭什么一副责问的口气?要成亲的是他,他的未婚妻主动要求她离开,莫非她还要赖在这里碍人眼不成?
伸手夺了那定金,唇角噙着一丝冷笑道:“忘了表哥是镇上最有钱的人,区区一个田家又算得了什么,表哥只要一句话,就能买下来。”
她还在讥笑,他不过出去几天,她就要搬走,她就那么想要脱离自己吗?亏了这两天,他拼了命一般,雷厉风行地将事情处理完,就是怕自己一回来,她又逃了,她不知道自己费了多少心思,才能回到她身边么?
他渐渐手拢手指,骨节凌角突出,再摊开时,那块二十两的银完宝竟然被他捏变了形,可见他心里的怒气到了何种地步。
元老夫人的脸都有点白了,颤声道:“元荣”
元荣却眼皮都没抬,只是专注地看着裴晓晴。
裴晓晴心中震憾,可是,要生气的难道不该是她么?
她究竟是他的什么人?不过萍水相逢罢了,是的,他收留了她,他对她很好,可是,好也是有定义的,也原则的,不是每一种形式的好,她都必须要接受,她有她的底线。
她早就划出一线,而他也明白她的底线,可他超越了,而且,逾矩之后,他却要跟另一个人成亲,他把她当成什么了?玩宠吗?或是可以随便玩亵的女人?
“还没恭喜表哥,说起来,田家也是太小了一点,福宁毕竟是公主,从田家那样的院子里出嫁,着实有失她的身份,既然表哥对田家不满意,那我再找另一家好了,下次一定会注意,寻一家阔气些的院子,好让表哥你风风光光将福宁娶进门。”
裴晓晴说着便福了一礼下去。
元荣却是一脸迷茫地看向元老夫人,元老夫人这会子垂下头去,像做了错事的孩子,根本就不肯看他。
“娘”元荣挑眉道。
躲不过去了,元老夫人只好慌张地看他一眼,又垂下眸去道:“我不也是为了帮你么?看这孩子会不会着急,哪想到她就要搬出去呢”
“娘,我说过,我的事您别管。”元荣有点气急败坏道。
元老夫人眼圈儿就湿了,嘟着嘴道:“你都二十好几了,总不能一直拖着吧,看看别人家到了这个年纪的老太太,哪个膝下如娘这般荒凉啊?”
“娘”元荣无奈地唤道。
“好了,我不管你了,任你自生自灭去。”元老夫人气得站起来,自个回了里屋。
第1024章 责问1()
堂里就只剩下裴晓晴和元荣了,裴晓晴默默地蹲下去,捡起元荣扔在地上的那块银子,虽然变了形,但份量还是在的,照样可以买东西,二十两银子,她要买多少斤豆芽菜才能赚到啊。
可不能浪费了。
捡完银子,裴晓晴淡定地绕元荣而过,径直向外走去。
手又被捉住了。
真是够了,当姐是你的玩物么?喜欢了,就捉住玩了会儿,不喜欢了,就扔一边去?
手腕一翻,袖中的长针就刺下。
血,一滴一滴打在青石铺的地板上,很快就被吸干,青石板上只溜下一圈血痕。
裴晓晴愕然地看着那根刺进好几厘米深的钢针,看着顺着针往外冒的血珠,手,扔被他紧握着,那样坚定,连一丝颤动都没有。
刺得那么深,他就不知道痛么?
可眼前的人似乎失去了痛觉,他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她,黑眸幽若旷野,广袤无垠,让她根本看不见边际。
“出气了吗?”两人僵持良久,他眸子里翻涌的狂潮终于平静,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
“放开我。我没有生气。”出气?她有生气么?她又凭什么生他的气,她有什么资格生他的气,她应该感谢他的收留才对,他是她的恩人不是吗?
“那我让你再扎一针可好?”他醇厚的声音里就带着一丝笑意,血仍在滴,他却浑不在意。
到底还是有些心虚,那滴答的血滴声,像是敲在裴晓晴的心尖上,有隐隐的麻痛感。
“你你是傻子么?你不会痛么?松开,叫人来帮你包扎吧。”她挣了挣自己的手,声音还是带着一丝颤抖,另一只手几次欲抬起,却又不怕弄得他更痛,竟是不敢去拨那根扎在他皮肉里的针。
他似乎又生气了,手一拂,无所谓拨出针来轻轻一弹,鲜血却是顺着针飞溅而出,裴晓晴下意识地就拿帕子捂住,颤声骂道:“你疯了么?来人,来人啊,拿金创药来。”
“你不是不管我么?”看她惊慌紧张的样子,他的心情又好了起来,挑了眉问她。
“你神经病啊,扎中动脉血管了,你会流血而死的。”裴晓晴真的很懊恼,她只是想让他松手,只是想出口气,哪想着就会扎这么重,自已对他是有多怨恨才会下这么重的手啊?
“我死了,表妹会伤心么?”他忽然就幽幽地问道。
裴晓晴整个人像是被电击一般,僵在当场,大眼直直地看着元荣,清澈的眸子瞬间漫起一片血红色,心像是被人用锥子扎了个大涌,血流如汩。
人也开始颤抖起来,整个脸苍白如纸。
元荣唇间那抹笑瞬间僵化,顾不得流血的手,猛地将她的头按进自己的怀里:“没事,没事,我说笑,我不会死的,不会死的。”
裴晓晴僵木地任他拥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任他哄,任他劝,她只觉得耳朵边一阵轰鸣,云羲狂吐血时的画面,他毫无生机的脸,她控出手指时,没有半点气息的鼻息
第1025章 责问2()
没有半点气息的鼻息,一阵痛夹着无边的绝望铺天盖地般向她袭卷过来,她让无处可躲,也无处可逃
元荣的脸也开始白了,紧拥着她,亲吻着她的额头,不停地安慰着,可是,她却毫无反应,连眼泪也不肯流下一滴,眼神放空,如同失去了灵魂一般。
“晓晴,晓晴,我真的错了,我真是该死。”元荣心疼得不知所措,向来足智的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样的裴晓晴,感觉自己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罪人。
“元荣哥哥,元荣哥哥,你回来了?”外面传来福宁欢欣雀跃的声音,人随音到,福宁目瞪口呆地看着屋里相拥的两个人,脸上灿烂的笑瞬间凝结。
眸子再转,便看到元荣那血流不止的手。
“元荣哥哥,元荣哥哥,你的手,快来人啊,大少爷受伤了。”福宁在尖叫着,里屋里的元老夫人闻声颤巍巍地跑了出来,大管家带着大夫直往里奔。
一下子,屋里就围了好多人,都惊诧莫名地看着大少爷将表姑娘抱在怀里
裴晓晴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对眼里的一切充耳不闻,视若无睹。
福宁终于反应过来,尖声叫道:“晓晴姐姐,你你为什么会在元荣哥哥怀里?你你怎么能这样?元荣哥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不是要成亲了么?”
原本,成亲的事老夫人也只跟福宁提过一回,知晓的人并不多,经她这么一嚷嚷,连着外头被她吸引过来的仆人们都知道了,都惊讶地看着屋里的一切。
“谁说我们要成亲了?你莫要坏了我的名声。”元荣冷冷地看着福宁道。
福宁脸色一白:“你你不想要那个了么?不是说好了”
“说好了什么?我从来就没答应过你什么。”元荣冷喝道。
福宁美丽的眸子里顿时泛起泪意,她怨恨地看着元荣怀里的裴晓晴,突然走过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元荣正被管家捉住了手止血,竟然就让她钻了空子,顿时大怒,抬手就将福宁一掌拍开。
福宁打小从没挨过打,她怔怔地看着元荣,指着裴晓晴道:“你竟然为了她打我?你怎么能打我?你从来就是最疼我,最喜欢我的,你怎么能打我?为了你,我连母后都背叛了,你竟然打我?”
边说边就冲了出去。
裴晓晴被福宁的一巴掌打醒,人也回过神来,福宁的话句句像一根刺一样刺进她的心里,元荣与她是有了什么交易吗?为什么她会说,她为了元荣连皇后都背叛了?
脑子里一个一个疑问接踵而来,偏生又连接不上,不能贯通,顿时如被搅成了一团浆糊。
看着元荣流血不止的手,元老夫人气得直跺脚,指着元荣道:“臭小子,臭小子,你是要气死我是吧,平日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一遇到感情就笨成了猪呢。”
裴晓晴总算平静下来,淡淡地从元容的怀里退出,对元老夫人一躬身道:
第1026章 对抗()
裴晓晴总算平静下来,淡淡地从元容的怀里退出,对元老夫人一躬身道:“都是侄女不好,让您操心了。”
元荣的手终于被管家强捉住包扎好了,听了这话,扯着裴晓晴就往外走。
裴晓晴回头对元老人道:“您别担心,我会向福宁解释的。”
元荣顿住脚道:“解释什么?解释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怀里么?裴晓晴,男女之间,到了我们这种地步,你以为还能用言语澄得清么?”
他竟然是一种幸灾乐祸的调调,裴晓睛锐利地直视他,这个男人越来越如一团迷,她越来越看不清楚他了,而且,也感觉他越来越危险了,她真的想要逃离。
“能解释清楚又如何?不能又如何,在我,名声从来就不能束缚我,我只是替表哥担心罢了,莫说只是搂搂抱抱,就算是上过床了又如何?只要我不愿意,我照样还是自由之身,所以,表哥还是担心担心福宁吧,莫要让你们的计划因为我而起了变化,我真的只是个无足轻重的路人罢了,不值当的。”
就如一记闷棍,正击中元荣的后脑,她的话,句句比刚才那根钢针还要锐利刺人,胸口一阵气血翻涌,他的身子微晃了晃才站稳,脸色也是瞬间转白,唇边漾开一抹苦笑:
“表妹果然铁石心场么?便是上过床,你也毫不在意么?你说为你不值当,我在你心里,又值什么?怕是不如你手中的那块二十两的银子吧。”
裴晓晴没听出他的话里有话,只当他是被自己气的,她的脑子里一直想的便是如何搬出去,脱离元家,她是未亡人,是寡妇,就如同一株无根的飘萍,随波逐流,元家,只是她偶尔驻足停留的一个驿站罢了。
“四妹妹,你在做什么?”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