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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我在听。”我迅速回答了他一句,开始等待他的下文。
“你知道吗,有时候我能通过你的眼看到一些事情。比如你所谓的末世,比如你所谓的次界。。。。。。这里面很多东西远远不止表面那么简单。就像你那个末世,其实说白了,你能看到的各种角逐,都只是在你那个世界代言人的行为。而他们的背后,则或多或少有所谓神明的影子,目标。。。。。。直指我。”霸罡魂的声音渐渐平静下来,让我心中的紧张少了许多。
我告诉他我已经猜到了,然后问他接下来准备怎么办。
其实我原本想问他的是我怎样才能从噎鸣外面那个金色光幕中出去,可话到嘴边,却换了问法。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我不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突然这么迫切的对付我。如果我不愿意,大概除了我们背后的那个黑手,没人能进得了我这里。但我不想再这样忍辱吞声了。”
霸罡魂一边说一边再次变出他那支毛病来,用极慢的速度开始在虚空中写写画画。
我没有吭声,他这句话只是一个过渡,我仍然在等待他的下文。
“曾经。。。。。。我以为我不会像你们那些生灵,我不会有那么多不该有的东西,譬如贪婪、懒惰、淫。欲、傲慢、嫉妒和暴怒。也许其中几点我确实没有,但有的已经存在了。人无完人,也许神也无完神。被那个幕后黑手控制了那么久,又因为它躲藏了那么久,一出来便发现被人背叛,甚至成为了他们眼中的猎物,要联合起来对付我。。。。。。这让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是怒火中烧,也第一次体会到想要拥有自己命运的欲。望。”
“那么,我想让你做我的传人,将我的本事都学去。你可以在外面战斗!你可以在外面遨游,你可以为你、为我找到命运之河的走向。你答应吗?”
“嘭嘭、嘭嘭、嘭嘭。。。。。。”我听着他的话,心脏莫名其妙的快速跳动。
“你这里能抽烟吗?”我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还要考虑?”霸罡魂的问话声有些吃惊。
“恩!”
“抽吧,虽然我从来没尝试过那是什么滋味,不过总觉着烟熏火燎没几个意思。”
我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掏出烟来顺利点燃。没想到霸罡魂还有点冷幽默。我确实需要考虑。
这不是小事,很可能关乎我未来的命运和走向。但他的提议诱惑很大,目标性也很强,让我十分动心。
如果换做以前的我,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他。
但现在的我早已明白,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多一分能力,恐怕就要多几分担当和付出。
我几乎没抽几口,烟在这奇特的星空便迅速燃完,速度比末世快了几倍。
。。。。。当烧焦的烟尾发出难闻的味道时,我被呛的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我答应你,接下来要怎么做?”我深吸一口气,将烟尾在鞋底拧灭,却不知道该扔在哪里。
“你会得到你想不到的,但你也必须经历一些考验,如果连考验都无法经过,那我们在这里所说的一切都是废话!所以,你准备好了吗?”霸罡魂沉声说完,身子动了动,似乎是想扭过来。
“考验?什么考验?可现在咱们还困在噎鸣的金色光幕里,而且我龙戒里还。。。。。”
我不解的说了几句,他伸出一只手示意我不要再多问,那些有他来操心就行。他质问我,准备要接受考验没有?
“来吧!”既然他这样说了,我也没什么好推脱的,干脆利落的答应下来。
但就在我话声刚落时,我面前的所有景物瞬间消失,我竟回到了那个生我养我的村子!
第八百三十一章番外 :心如死灰(。com)
百十间高低瓦房被四野围起,一条两丈宽的土路从村中穿过,路边几颗歪扭的白杨和梧桐遮不住火辣辣的日头,这便是我生活了16年的村子。
我站在村口斜望。无人、无声。空落的村子说不上残败,但没有一丝生气。
霸罡魂送我来到这里做什么?这里已是末世,应该早无人烟。
既然他有送我出来的能力,为什么不直接将我送出噎鸣的金色光幕外?
“霸罡魂!”我双手合起放在嘴边。仰头便嚎了一嗓子。可声音渐传渐远,却没有任何回应。
“搞什么鬼?这算哪门子的考验?”我嘀咕了一句便向前走,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不妨我去村里看个究竟。
两三百米长的土路上。只有我的脚步声。这与我记忆中的村子有些不同,即使是末世来临,可蝉鸣鸟叫总该有,但这里却静的可怕。
我没有去敲任何人家的门,沿着各种碎石铺成的小路向家里走去。等我走到门口,看着外院的破壁残垣,心头忍不住起了一丝波动。
不论这是现实还是虚拟,当我看到承载了我太多深刻记忆的地方时,心中总有一种发自肺腑的亲近。
“唉,这不是富贵吗?长这么高了?”一声惊喜的感叹从巷头传来,我扭头一看,只见一个扛着锄头,穿着背心长裤的邻家四叔正兴奋的向我走来。
“四。。。。。。四叔,这不是末世了吗,你们还活着?”我心头一阵迷惑,边向他走边问。
四叔一听愣了,脸上呆滞了一下。
他走到我面前,想伸手扯我,却先在自己的裤头上抹了抹手,笑骂道:“你这孩子乱说什么呢?什么末世,什么活着?咋了,去了城里几年,看不起你四叔了是不是,盼着我早死呢?我告诉你富贵儿,别看你打了,四叔照样打的你!”
“不是,四叔这、这到底。。。。。。”
“到底个什么劲儿?你去城里魔怔了不成?快去村后找爹娘去,你爷爷也在。咱们村刚和邻村干了一场,他们把咱村唯一的水道给堵了,地都灌不了浆。你娘要是看到你回来了,肯定乐疯!”四叔摆手打断我的话,指了指村后便和我告辞,直接开门进了邻家院中。
我站在原地眨眨眼,傻了。
爹娘爷爷?他们不是已经到了另一个平行空间?这个世界不是发生了末世?连玉姐都带着她男人逃到城里找我,这一山之隔的村子怎么可能平安无事?
至于争水的事儿倒是你年年都有,他这个说了我还信。
可我越发迷糊,爹娘爷爷都在,家会破落成这个样子么?
浑浑噩噩的向村后走去,一路上同村的大人小孩扛着棍棒、带着家狗陆续返回,全都喜气洋洋的样子,看到我不停的打招呼。
我傻愣愣的点头回应,脚步越发快了起来,心头急着要解开这个谜一样的事情。
等人都过去,我跑到旁边田里的水渠看了看,干裂的渠道果然被水正滋润着。而那水渠里映出一张胡子拉碴的面孔,正是我。
瓦起水喝了一口,起身狂奔,跑了百多米不到,我正好看到爷爷和村长从山上走下来,在他们后面,竟然是爹和娘!
“这。。。。。。”我哆嗦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只是看了一眼,便能确定那外貌身高、形态举止,真的是爹娘和爷爷!
我有些懵了,心头狂跳,喉头发紧,平时不算木讷的嘴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眼角渐渐湿润,两行热泪不受控制的就往外涌。
就在这时,不知为何面皮一疼,我伸出胳膊擦抹了几下。想迈步去迎他们,可两只脚就像灌了铅,寸步难行。
不到几息,村长、爷爷和爹娘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我砰砰乱跳的心脏在那一刻骤停。
“唉?这是谁家的后生,好面生啊。”村长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笑着问道:“后生,你哭啥?你来俺村找谁?”
我心里一惊,暗忖村长也是从小看我长大,怎么可能不认识我?这是逗我呢?
可当我看向一旁停下脚步的爷爷和父母时,他们三个竟然也用同样陌生的目光打量着我!
“村、村长,我、我是。。。。。。”我急了,哆哆嗦嗦的要说话,但情急下我直接转脸,看着爷爷他们就喊了起来:“爷爷!爹!娘!我是富贵啊!你们咋不认识我了?”
爷爷拧起眉头,眼中露出不愉却没说话。爹和娘诧异的对视一眼,爹有些生气的开口喝道:“小伙子,爹娘都可以乱认?你干嘛要说是我儿子?你想做什么!”
“唉,他爹,别这么凶,有事好好说话。”娘嗔怪的瞪了爹一眼,拉住爹的胳膊不让他走上来,向我探头问道:“小伙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急事了?你怎么认识我家孩子的?有急事就说,假装别人家的孩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哑口无言!几欲疯狂!
刚才遇到村里的第一个人四叔还认识我,后面一大。波乡亲也认识我,怎么遇到自己的亲人反而不认识我了?
但让我更郁闷吃惊的是,同样作为乡亲的村长也已认不出我来!
我情急的挥动手臂,急忙将自己的生辰和小时候在村里的事一一说出,我想要告诉他们我就是富贵,虽然这么多年我的长相可能变了些,但也不至于认不出来。
随着我的讲诉,从村长到爷爷,甚至爹和娘,他们的脸色全都阴沉下来,根本没有我预想中的惊喜。
“说!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把我家富贵的事儿调查这么清楚,究竟为了啥!”还不等爷爷和爹说话,娘直接跳出来厉声喝问,和刚才那温柔劲儿迥然不同,一下大变样。
“我没有乱说,我就是富贵!娘你背上有一片叶子状的胎记,你小时候告诉我那是虫子变的,对不对?爷爷小时候还给我吃过药丸,叫九转龙胆。刚才我在村子里,乡亲都认识我,还和我说了半天话,怎么偏偏你们四人就不认识我拉?!”
我彻底急了,想到什么说什么,只要是能证明我是自己的事情,一股脑的往外搬。
谁想爹一听更怒,冲上来就要打我。可就在爹的拳头刚刚举起时,爷爷突然喝止住他,让我跟他们走。
我不知道爷爷要干什么,但肯与我交流就好,于是拔脚往回走,刚才那灌了铅似的感觉也随之消失。
一路上我又继续说一些往事,但没人理我,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眼神不善。
等走到村里,爷爷便带着我挨个走访了家家户户。他先问是不是看到富贵回来了,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又指着问我是不是那个他们曾见到的“富贵”。
让我惊诧至极的事情出现了,刚才还认识我的乡亲纷纷摇头,都用陌生的眼神打量我,告诉爷爷“衣服一样,但人肯定不是富贵”。
就这样走了半个村子,爷爷没再继续走下去。他转头看着村长沉声道:“老哥,拜托你发动村子里的人再辛苦一下,出来到处找找富贵。我怕。。。。。。”
“好!这是应该的,你们看好他!”村长点头答应,狠狠瞪了我一眼便大步离去,开始在村子里吆喝起来,喊的竟然是“全村集合找富贵”!
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我发现爷爷在我面前,娘和爹却移动到我身后,竟然形成了包围的样子,似乎怕我逃。
“说吧,你到底是谁?你把富贵弄哪里了?你有什么要求!”这次是爷爷先开了口,此时的他已面如锅底,黑的不得了,显然动了真怒。
我的脑子要僵了,几乎转不动。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骤变,我心中已经不是惊诧,而是愤怒。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得遇日夜想念的亲人却不相识,这是怎么的痛?
“爷爷。。。。。。”
“我不是你爷爷,也别叫我爷爷,否则别怪我辣手!”爷爷直接将我的话打断,声如寒冰。
“等一下,我让他死心!装也不是这个装法,除非他是个疯子!”娘急吼吼的喊了一句,掏出钥匙打开门锁,一步就冲进了院子里,然后便是叮呤当啷的响声,不知道她在干嘛。
等没几秒钟她再出来时,她手中拿着一面镜子,还顺手端了一盆水。
“洗把脸,看看自己!”娘冷哼一身便闪到一旁,像是气的不轻。
她这一来到提醒了我,我立刻蹲下身子,胡乱洗了几把脸,然后将一旁的镜子拿起。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装我家富贵,而且我家富贵回来还不见了,居然和你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你到底图了什么?我们只是庄稼人,家里没什么钱。你快点告诉我我儿子到底去哪儿了,兴许还能活一命,否则你出不了这个村子半步!”就在我要照一下自己时,娘压着火气向我诘问,我没有理会,急着去看镜子中的自己。
“啪!”镜子从我的手中滑落,直接摔碎。
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木若呆鸡。。。。。。那镜子中的人根本不是自己,而是一张陌生的脸孔!
第八百三十二章番外 :真正的力量(。com)
我呆呆的说不出话来,我是真的哑口无言了。
当我在水渠旁看到水中倒映出来的自己时,仍是自己。
但此时,只是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里。我竟然变了,变的连我自己都不认识!
我深吸几口气,开始回想从到村口发生的一切。我突然想起自己站在路边时突然脸上一痛,我当时并未在意。
难道就是那时我的面容发生了变化?可这可能么?
霸罡魂只说了一句考验我便来到这里。这是什么考验,骨肉相离?
这些面前活生生的人难道是虚拟的?是霸罡魂创造出来考验我,逗我乐的?
种种想法纷繁踏至,我此刻的脑袋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可这不应该啊,即便我的面容改变,但我的脾气性格、行为举止,还有那种亲人间的感觉,难道都变了?他们都认不出来了?
“年轻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你说的九转龙胆和九龙石一事,几年前早就解决了。这样重提旧事,打扰我们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富贵他在城里和龙瑶婚后育子,绝不可能是你这样子。趁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告诉我你把富贵弄哪里了。我饶你一命,否则。。。。。。”爷爷目光灼灼的盯着我,那眼光犹如实质,想要穿透我一般。
我听了后更是不可思议,九龙石的事解决了?这不是胡扯么?我刚才还和九龙石霸罡魂在一起,我还被那个该死的噎鸣困着,我更没有和龙瑶生下孩子!
他嘴里的陈富贵和我完全不同,几乎是两个轨迹。。。。。。
“你们有没有进过九龙宝藏?九龙宝藏最后是不是炸裂了?”我不再辩解或者解释,现在我需要搞清楚这到底和我记忆中的一切是否一样!
“没进九龙宝藏,怎么谈的上九龙石?进去后发现九龙石早已不见,众人都没拿到,所以才说结束了!”爷爷奇怪的看我一眼,转头看向爹和娘。
这完全是两个轨迹!
这不是我那个世界!
“陈哥,找到了,找到了!”就在四人沉默不语时,一阵喧嚷声响起。
我跟着他们扭头一看,只见村长正领着一大帮人跑回来,其中一个正背着一个人,和我穿着一模一样。只是那人耷拉着个脑袋看不到面容。
这时他们已经把人背到了我们面前,爹娘一看急忙跑过去,等他们将那个被背着的人放到地上,我一看差点没吓出尿来,这人居然和我一模一样,也是穿着t恤裤头,只不过没有我纳闷胡子拉碴罢了。
但此时另一个我却双眼紧闭,像是昏迷过去。
“在村头山坳里发现的,像是从山坡上滑了,摔晕了。我已经喊牛二去镇上喊医生了,估摸一个钟头左右就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