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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月朝诸葛连云眨眨眼,示意他看老夫人的脸色:“义父,我们去一趟好不好?”
诸葛连云也知道自己老娘是真生气了,再者,他真的能不去给那该死的女人看病么?
虽然明知要去,可是面子却不能不要。
顿时诸葛连云恨恨的骂了声:“想死抹脖子不是更快?还绝什么食!”
桑月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只是用心不甘情不愿来表达他是不得已!
一行人出了府,桑月故意说了不少余雨棠的好话,以免他到了那里挺着一张臭脸。
那知诸葛连云一听怒得瞪看着桑月:“你是我的女儿还是她的女儿?一天到晚只想别人,却不想着你义父,算我看错你了!”
果然男人不成亲,永远长不大!
桑月抱着小韵儿,朝诸葛连云做了个鬼脸,却朝小韵儿问:“宝贝,有人吃醋了,怎么破?”
余韵也回了她一个鬼脸:“一会我给伯伯吃糖!”
“哈哈哈~~”桑月仰天大笑:“果然是我的小宝贝,你太可爱了!”
诸葛连云黑着脸看着这两笑得花枝乱颤的孩子,闭上眼懒得理她们两个了。
余老夫人则想不到诸葛连云竟然亲自上门了,只是看到牵着小孙女的桑月时,脸涨红得老脸挂不住了:“快快,快给诸葛二爷和桑月姑奶奶上茶来。”
“不用了,带我去看病人。老夫是来看病人的,不是来喝茶的。”
诸葛连云冷冰冰的表情以及生硬的态度,直接打消了余老夫人的热情,她讪讪的叫着:“赶紧抬软桥来,带神医去小五的院子里。”
“不行了,小侄没这么精贵!臭丫头,赶紧带路。”后面这句话是对着小韵儿说的。
这人根本就不给人说话的机会,桑月在鄙视这余老夫人势利的同时,又不得不为她感到难堪。
余府不愧是侯爵之家,就算在这炎热的七月,余雨棠的屋子里到处一片清谅——十余只大大小小的冰盆沿着墙角摆满一大圈。
诸葛连云对屋子里的人都轻视,不管谁在大手一挥:“月儿你与小丫头留下,其余闲杂人都给老夫出去!”
“连云贤侄…”
诸葛连云可以听他老娘的话来看病,可是对于这个看不上自己义女、甚至打她脸的老女人可没好心气了:“没听清我说什么是不是?要不要我再说一遍?”
桑月看余老夫人这一脸的尴尬还是有点于心不忍了:“义父,这会余姑娘似乎睡着了,有的病因还得问问老夫人才知道,让老夫人留下如何?”
敢看不起他诸葛连云的女儿,这就是打他诸葛连云的脸!
诸葛连云有点怪桑月心太软,只是看她这模样只得轻‘哼’了声:“就你多事!再敢多嘴,小心老夫不认你了!”
桑月知道他这是认可了,顿时朝他做了个鬼脸,才对余老夫人淡淡的说:“一会还得请老夫人把余姑姑的病情说一下,好让义父对症下药。”
这一刻,余老夫人是真心的后悔了。
“谢谢你。”
没有主谓语,可谁都知道余老夫人这句话对谁说。
屋内没有别人,看在小韵儿的面子上,桑月只得当起了丫头:“老夫人您坐这边,义父给余姑姑把脉时得看她的脸色,这边不遮光。”
余姑娘的屋内是个标准的大家闺秀房间,精致的拨步床、床前是梳妆台、台前是窗户。
床的另一边是衣柜与书架,书加前是一架古琴,可见是个通音律的女子。
细纱轻挽、风铃轻响。
当桑月挽起床上的细纱帐看到床上双目闭紧、骨瘦如柴、手上苍白得可见血管的余雨棠时,她轻“啊”了一声:“义父…”
而余老夫人见着昏睡的小女儿时,一时辈从心来摭面暗暗流泪。
诸葛连云也没想到短短的几日余雨棠竟然会变成这样,眼前的女子根本就不像个人,而像只鬼了!
就这么一眼,诸葛连云心中的脾气突然就没了,没用纱巾就直接把手按在了余雨棠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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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0章 死心()
在诸葛连云把脉之时,连小韵儿也没有搞歪,安静的依在桑月怀里。
把脉、扎针、拨针不过两刻钟,可桑月却觉得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
当看到余雨棠睁开了眼时,桑月心中舒了口气:“余姑娘醒了?”
“小姑姑,小姑姑,我把伯伯叫来给您看病了。”
看着眼前绷着脸的心上人,余雨棠眼泪破面而下时却扬起了笑容:“谢谢韵儿,不过姑姑没病,只是天气热不想吃罢了!谢谢庄夫人前来看我。有劳神医了,我真的没病,辛苦您一回了。”
女儿强装着无事让余老夫人心中一塞,痛叫一声:“儿呀,你这是想痛死你的老娘啊!都怪老身,都怪老身,一切都是老身的罪过啊…”
“砰”的一声,余老夫人摔倒在地上~
“老祖宗!”
“娘…”
随着一大一小的惊叫,桑月上前去扶老夫人并叫着:“来两个人帮忙!”
随着声音立即跑进来两个婆子,见老夫人晕倒了,立即一个帮忙桑月扶人,一个赶紧搬来了竹塌。
诸葛连云一脸臭色:“给我站开点!”
哪知这边两个婆子刚站开,那边余韵叫了起来:“小姑姑~小姑姑,你不要死!”
“该死!”
诸葛连云听到小韵儿的尖叫立即不管余老夫人飞奔过来,一把抱起一头倒床榻上的人叫着:“去打杯酒开水来,要快!”
门外一阵响动,不一会一个贵夫人亲自端着水进来了:“神医,您要的水来了。”
余韵一看来人,立即张手过去:“娘,抱抱。”
原来这就是小韵儿的娘?
眼前的女人约三十出头,相貌清秀、身材玲珑,看不出是几个孩子的妈。
桑月走了过去,轻声问候:“三夫人好。”
蒋氏早就知道桑月,她的小女儿嘴里挂念了很久的女子,挂念到她这个当亲娘的人都吃醒的女子。
知道小女儿很亲眼前这个小女子,蒋氏很是亲切的笑笑:“是庄夫人吧,小女可是天天把庄夫人挂在嘴边呢。谢谢你对韵儿这么好。”
既然是小丫头的娘,桑月自然不能让她这么称呼了:“余家婶婶,我与韵儿有缘,她认我当姐姐,你就叫您婶子吧。您以后别叫我什么庄夫人了,就叫我桑月。”
蒋氏闻言含笑而应:“那婶子就托大了,月儿,今日的事谢谢你了。小姑是韵儿最喜欢的姑姑,她生病的这几天,她一直都守在这里,今日能把神医请来,我知道是你帮的忙。我代我小姑说声谢谢。”
蒋氏说话很温柔很客气,可桑月却感应到这个人性格太过懦弱了。
“余家婶婶,这事对于桑月来说只是举手之牢的事,您不用太客气了。”
两人在一边轻轻的说着话,不一会就听得余雨棠轻轻的“啊”了一声醒来了。
诸葛连云见余雨棠醒了,立即又去了余老夫人那,扎了几针然后一人丢了个瓶子瞪了她几眼就走了。
这一眼让桑月知道,这老家伙又闹别扭了。
桑月懒得管他这怪人,拴起瓶颈子余老夫人与余雨棠吃了药没多久就精神好了起来。
看着自己几天时间就老了的亲娘,余雨棠内疚的眼泪涮涮的往下流。
说实话,那一天她是真心生娘的气,她无数劝说亲娘不要被身边的人左右了,可她老人家缕缕都犯同样的错。
余雨棠心里也知道也许这一辈子都达不成心愿,可是她一直坚持的意志就是:只要他没有成亲,总有一天他会知道自己的真心。
只是在那一刹那间信心完全破裂,从此这身体再也不由她控制了。
眼泪流干了,余雨棠抬着红肿的眼皮看着桑月:“我没有故意寻死,只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的身体。”
桑月知道,真不能怪她,这是心病。
一个人心生了病,全身都有病。
可心病并非药物能治,以后想不想活还得看她自己的意志。
“余姑姑,桑月能这么称呼您么?我与小韵儿有特殊的缘份,自一见着她开始就觉得她就是老天给我送来的小妹妹,打心眼里我就喜欢上了她。这种喜欢无关于身份、无关于钱财,看她一眼我就想对她好、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给她,您知道这种感情么?”
怎么能不知道呢?
就好比那个人,在她看到第一眼时,她就知道这颗心已经由不得她了。
不顾脸皮、不顾流言、不顾阻力、不顾劝说,她就是一心要坚持着,什么外界力量也没有办法阻止。
听了桑月的话,余雨棠干涉的眼眶终于又湿润了:“我知道…你把小韵儿送回后,她嘴里除了你还是你,不是说你给她的吃、你陪她说的话、还有你陪她玩的游戏,就是说她太喜欢你这个姐姐了…你可知道?小韵儿是我们余家众人手心里的宝,全家人没有一个人不捧着她,可是她却从来没这样惦记过一个人…包括了她的亲娘与及最疼她的老祖宗…”
因为她与小韵儿是心与心的交换,她们之间不存在任何杂质。
“那月儿就称您为余姑姑了。余姑姑,今日您之所以会这样,那是因为你的心魔。我不会劝您把它给除掉,因为能除掉您早也除去了。月儿只说一句,女人要多爱自己一些。有人说过一句话,我把她送给您:上错了车只错一段路、爱错了人会苦了一生。多爱自己一些,人的生命里不仅仅有爱情,还有那白发苍苍的父母以及爱你疼你的兄弟姐妹。”
上错了车只错一段路、爱错了人会苦了一生?
余雨棠听了桑月的话在发呆,而余老夫人又是一阵泪水长流:果真自己是老了,眼睛便瞎了…
看着像雕塑一般的余雨棠,桑月不忍心她这副模样便在她耳轻轻问:“余姑姑,你知道么?长公主她拒亲了。”
这话果然有作用,余雨棠果然动容:“为什么?四侯爷不是已经请圣上赐婚了么?她已经达到了她想要的目的,为何到此时却退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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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想明白()
为何要退确,那是因为害怕了。
一个人爱得越深,就越希望得到回报。
得不到回报的爱,那是一种无情的痛。
“桑月猜想,她害怕了!她害怕没有爱的婚姻,会是自己把自己绑在苦株树下,品尝一辈子的苦果。婚姻一般来说如果不建立在责任之上,那就必须建立在爱之上。其实责任重要,可月儿却觉得爱情更重要。无爱的婚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那是世上最痛苦的生活。我要想长公主是因为爱得太深,她害怕得不到回报,所以她退却了。”
爱得太深,所以就会害怕么?
从来,余雨棠觉得自己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她认为只人得到了幸福才会永远。
真的是她想错了么?
得到不一定会幸福、失去也不一定就是不幸福?
“棠儿。”
不知何时,余老夫人从塌上下来走到了床边。
看着白发苍苍的亲娘,余雨棠内疚得泪水又往下流:“娘,女儿对不住您,对不住关心我的人。”
余老夫人坐在床前,伸手拉着小女儿的手摇摇头:“棠儿,你是娘最小的女儿,娘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你如何为家族贡献,只希望你能比娘过得幸福。所以一直以来,娘顶着你兄长与亲爹的责怪由着你不成亲。两家因各方面关系而平衡的婚姻娘不指望你尝试,因为当那样的女人,真的一辈子只有责任而没有幸福。
只是娘想不到,你这痴儿竟然如此痴,痴到差点送了命。孩子,月儿说得对啊,你的生命里不仅有爱情,还是亲情啊。娘年纪一大把了,头发已经全白了,你怎么能忍心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快点好起来吧,只要你一倒下,娘的这颗心也跟着倒了,以后别再让自己生病了好不好?”
虽然没有体会过白发送黑发的痛,可是亲娘这憔悴的容颜却让余雨棠愧疚了。
她捂了捂翻腾的胸口,无力的点点头:“娘,棠儿再也不会让娘如此担心了!”
这话一出,余老夫人顿时失声痛哭起来…
心病要好起来,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桑月在余夫人千恩万谢中出了门,在她保证了七月七这天接她去霍府,小韵儿才依依不舍的送她出了门。
回到霍府,金宝银宝出来缠着她讲故事。
霍老夫人一听立即说:“月儿,就在这讲,老身也要听你讲故事。”
说实话,桑月觉得自己能讲的故事除了那些动画片之外,就只有一些现代人耳熟能祥的故事能讲了。
可这些故事既能让老人听得有兴奋、孩子也能听得有味道,那就只有《西游记》了。
从孙悟空大闹天宫开始讲,直到他被压在如来佛祖的五指山下,一屋子的老少孩子们一个个急了:“那怎么办?这下孙猴子不会被压死么?”
霍老夫人也急了:“月儿,快讲后面啊。”
桑月正要接着说,却跑进来一个人:“月儿,你快去帮帮为师!”
霍老夫人一看竟然是多日不见的四儿子出来打差:“要不就鬼影子都看不见,一看见就来给老身抢人,给我滚一边去!”
这两天霍去凯是真的一头乱,亲自去求的赐婚却被人拒绝了,他成了个大笑话不说,还浑身的不得劲儿。
见亲娘跟他抢人,霍去凯心中那抹烦躁终于按奈不住了:“娘,是你听故事重要,还是您娶儿媳妇重要?”
哪知霍老夫人眼一翻:“你不是已有大牛了么?现在你成不成亲,老身才不管呢!有本事自己去搞定自己的媳妇儿,别在这里跟我抢人,否则我就让你去当附马!”
什么?
亲娘竟然让亲生儿子去别人家当上门女婿?
难道她不知道她这是想他丢尽男人的脸么?
顿时霍去凯脸黑了,声音粗了起来:“娘!”
霍老夫人仿佛没听到,白了他一眼:“叫什么叫?你娘耳朵还没聋呢!月儿,咱们不理他,接着讲!”
老小孩、老小孩,看来年纪一大果然就变小孩了。
见这对母子斗鸡眼似的瞪着,桑月忍不住乐了:“哈哈哈…师祖母,月儿要不跟去,铁定会被人逐出师门!”
“他敢!他逐吧,他不要大牛当徒弟了,老身认大牛当干孙子!”
霍老夫人虽然嘴硬,可却不是个真正老糊涂的人,听故事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娶儿媳妇啊。
再者,这是门两大欢喜的大喜事。
霍老夫人无奈何的吹鼻子瞪眼站了起来:“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要他说出口,霍去凯觉得有点难出口。
他嘴角抽了抽:“哪来了怎么回事,不就是那丫头拿架子了呗!我都在门口等了两天了,可她就是不见我。”
闻是这事,霍老夫人没好口气的说:“两天不见你算什么?你这二十年来一见人家就跑,两天你就受不了了?你以为女人不嫁人就会死啊?哦?你想娶就娶,你不想娶就跑得几年都不见踪影,你就是有再大的能耐,也管不了人家的心吧?”
这到底是谁的老娘啊?
不出主意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数落他的不是?
顿时霍去凯心中不得劲了,他阴一合脸色瞬间变沉:“娘,你就说吧!你这儿媳妇要不是不要,要是你真觉得我娶不娶无所谓,那我也出家算了!”
一听这话霍老夫人是又气又笑又骂:“出家?你去呀!你就知道在老身面前横是吧?行行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