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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来了就这两家分别住。”
见自己媳妇心情又好起来,庄大牛放下她:“嗯,那明天我去跟师祖母说,我们就住师父的院子,等师父老了我们就把他接去围山寨住!”
接他去围山寨?
想起那天与宁康长公主的长聊,桑月觉得这个机会很微小…
礼物已请钱妈妈送上,因为结了义亲,诸葛家族今日也会来喝酒,庄大牛亲自去接人了。
今日栾府喜事,家中非常吵杂。
金宝银宝被霍老夫人留下了,桑月倒是难得的清静,见现在时辰还够早,于是她扶着刘阿婆两人反着前堂的方向去了后园子的池塘边——每天陪老人家走走,这是桑月的孝敬。
“你不知道,以前的玉家可比这里大上不下三倍,家里不止有湖而且还有河从后园中穿过。隔着河是一个大花园,里面不仅有各色的花儿,还种了许多的果树,一年四季都有水果吃…”
这些日子栾老夫人已不再需要了刘阿婆这个前大丫环,老人家十分的失落,每当桑月陪她散步她总是回忆起以前的玉家、那个当时她被重用的时候。
人老了爱回忆,这是规则。
桑月也喜欢听刘阿婆说过去的人与事,虽然那地事都已久远,可却能减少刘阿婆得老年痴呆症的机会。
绕着湖两人低声细语的走了大半圈,到了自己与庄大牛摘莲子的地儿,桑月扶着刘阿婆坐下了:“阿婆,月儿给您摘莲子吃,这嫩莲吃了正好降暑热呢。”
看外孙女像个孩子,刘阿婆暖暖的笑了:“嗯,你去摘,小心点儿,可别掉下水了。”
“不会,就是掉下水了也不怕,我会游水呢。”
两只莲蓬不老不过嫩,桑月洗好手边脱边吃,你一颗我一颗一老一小像是亲母女一样,欣赏着这池塘的风景。
“朱夫人亲自来给老太太祝寿,这还真是想不到呢。”
正吃着莲子的婆孙两人听到突然有人说话怔了怔,桑月正想站起来时却滞住了身形:“还好朱夫人当时来栾家订亲时,这个三小姐已经嫁人了。否则这个三小姐没嫁人的话,这亲事还真够呛了,一个村姑哪配当你朱家的儿媳妇呀。”
前几日朱夫人就已经知道栾四小姐并非徐氏之女了,虽然知道这消息时她有点不高兴,可想想朱家虽然是官宦之家,但是一个四品京官又没有根基在这皇城里想结门好亲事难。
本来就是一门为报恩许下的亲事,加诸于栾府与自己也算是门当户对、且比朱家富裕的人家,朱夫人心里那点不高兴也压下了。
此时两位老姐妹说着栾家小姐的事,她讪讪一笑:“可不?虽然秀涵长相只能说中规中矩,可毕竟是栾老夫人教养出来的孩子,她哪里那山里来的姑娘可比?咱们这些人家啊,可真是一步都不能差啊,万一行差驰错一步,就不知道得罪什么人了。”
“那是那是,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这种不贤又无色的女子,就是当妾也不配!”
不不贤又无色?
这是说她?
几个女人边走边说笑,桑月听得若无其事,可刘阿婆的脸都黑了…
看她气成这样,桑月抱了抱她:“阿婆,一会我穿你给我做的新衣裳。”
“那还戴上你师祖母送的几样首饰?”
桑月想说首饰就算了,头上弄个移动首饰盒一般,真心不舒服。
只是此时她改变主意了!
“好。您给我买的胭脂呢,不知道有没有化掉。”
刘阿婆眼泪花花的笑了:“没呢,阿婆给你收好了,天天把盒子都泡在水井里,那里可凉爽了。”
桑月一听欢喜的拉起刘阿婆:“阿婆,我是不是得回去换衣裳了?”
“嗯,还得回去好好化个妆,让大家看看我们这山里女儿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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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0章 衣服被毁()
吉时快到,客人也差不多要到齐了。
一群的妇人集在栾老夫人的院子里树茵下,东一桌四一桌都在说着私家话。
今日来的大都是女客,可比如这些个女婿、孙女婿什么的自然要来。
栾秀涵在老夫人的厢房里,不停的看镜子里的自己:“静儿,你看我这腮红是不是淡了些?”
大丫环静儿左看右看:“小姐,不淡了,这样让人看着觉得你这是天生丽质。”
栾秀涵脸大随了张氏,五官平常,唯一的优点就是皮肤尚好。
今日朱三公与母亲来给祖母拜寿,想要找人算计桑月的计划没成功,她就要从妆容上压倒她!
不是栾秀涵对自己的容貌有多大的信心,而是她觉得桑月一个村妇成天就只会梳着一个简单的妇人髻,不会打扮的女人再美也没有灵气!
就在栾秀涵对这对那还不满意时,守在外头的如儿进来了:“小姐,我看到朱夫人与朱三少来了,吉时马上到了。”
“哦?来了?那个女人到了没有?”
如儿自然知道自己小姐问的谁,于是答道:“还没看到呢,轮到她这出嫁女拜寿都在后面去了,她来这么快也没用!奴婢在想,她肯定在想今日穿什么衣服呢!”
想着她的衣服都被黄婆子给弄坏了,栾秀涵心里就特别开心——哼,想出风头?想都别想!
她立即站了起来又对着镜子看了一遍:“静儿、如儿,你们再看看有没有哪里不行?赶紧看一下。”
两个丫头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连声称赞:“小姐,这套玖红色穿在您身上,可真是太好看了!”
今日是祖母的大喜日子,作为孙女她自然要穿得喜气。
而且栾秀涵知道自己皮肤好,这套玖瑰红的衣裳无形中又增添了喜气,想着自己祖母一定肯定欢喜。
却说桑月安慰着刘阿婆回了院,只是当她回到屋里一看,脸色愠怒得想要杀人!
“这…这…”刘阿婆看到衣柜里被烧得乱七八糟的衣服,顿时一口气堵在了胸口:“钱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钱妈妈一乱凌乱的跑了进来,满脸的愧疚的无话可说:“三姑奶奶,全是老身没管好小孙子,刚才他与两个躲猫猫…”
据钱妈妈说,因着家中喜事,怕小孩子冲撞了贵人,于是这院子里几个老奴才的孩子拘在这里的下人房玩。
因为今日借走的人多,一不留神几个孩子躲猫猫时躲进了内间的衣柜。
柜子里暗,孩子调皮为了找人竟然用了打火石,一不小心把衣服给点着了…
现在钱妈妈已经叫翠绿到成衣铺子里去买衣裳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刘阿婆听了这个说法暗自摇了摇头,看着钱妈妈淡淡的说了一句:“好逮没把屋子烧了,否则今日就要出大事了!”
今日府中如此多客,真要把个客院烧着了,他们这一院子的人都有大事了。
钱妈妈一头汗水:“三姑奶奶,老奴以后一定尽心尽力的把孩子管教好,求您饶了一回。”
既然是失误,而且罪魁惹首又是钱妈妈的孙子,什么责难的话也说不出来。
“钱妈妈去洗洗吧,这天本就热,看你这一身也够脏了。”
钱妈妈下去了,桑月越想越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就算孩子怎么可能跑去她的屋子里躲猫猫就不说,这大热天的怎么会玩打火石呢?
联想起小七的话,她眼眸低了低:小七,刚才什么情况?
——有人找了其中一个耳边有黑痣的孩子,他们才来这里躲猫猫,而那个人是那四姑娘院子里的小厮。
问到这不用问了,这是那栾秀涵想让她今日出丑呢。
作为出嫁女,桑月与庄大牛回来就是客。
而今日,是她这个补遗弃的女儿,在所有亲戚面前露面的日子。
看来,她是想让自己出丑了?
——小七,今日就看你的本事了!
桑月在刘阿婆的屋子里刚上好一个淡淡的妆,庄大牛听说衣服被烧了急急寻了过来:“阿婆,月儿在您这?”
听到他的声音桑月立即叫着:“大牛,义父到了?”
“嗯,到了,在前院喝茶,我回来换衣服。今日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让孩子把衣服烧了呢?”
桑月也没解释太多,毕竟这院子里几乎都是张氏的人,说多了就等于把自己的底细透露给她们!
“孩子们皮呢,谁知道就把衣服烧了呢?钱妈妈已经很难过,她让翠绿去买衣服了。不过今日我们不穿那个,阿婆给我们帮了今日要穿的衣服呢。你赶紧去洗洗身上的汗,好把衣服换上。”
一听说阿婆给做了衣服,庄大牛急急拿着衣服出了门。
此时前厅里人声沸腾,虽然来的只有近亲,可也不下十桌客。
桑月与庄大牛还未到厅门口,就已听到厅里司仪开了唱,顿时礼乐齐鸣…
这时代的拜寿那可是真真的下跪,第一代已经开始要拜寿了,当有人扶着栾二爷上前时,顿时厅内一阵惊叫:“啊,二爷的病真的好了?”
“天啊,老夫人有福气啊!今日老夫人大寿,一年多未起来的栾二爷都起来了,这说明了老夫人的福气庇佑儿孙啊!”
“确实确实,老夫人福气大,才让栾府短短的二十余年就挤进了世家,没有福气怎么做得到?”
听着这称赞、羡慕的话,桑月在人群后看到了栾老夫人脸上的微笑…
庄大牛个子高,栾老夫人的脸上的表情全部落入他眼中,伸手握了握自己小媳妇的手,默默的看着厅内拜寿的栾家三子以及他们的嫡妻…
第一代行了大礼后,就是第二代已成亲的孙辈了,由栾承勋夫妻带头,栾承业夫妻接上,一群孙子孙妻…
桑月正看得出神时,突然听得司仪宣姑奶奶及姑爷行礼时,她才发现她被庄大牛拉进了大厅。
“月儿,小心。”
看桑月不在线,沈秋诚急着提醒她。
其实桑月也就是一恍神去看栾秀涵了而已,听到沈秋诚提醒,她立即张嘴一笑:“四哥,我回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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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1章 出丑()
‘回神’两字让沈秋诚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妹妹从小就是这么天真可爱,坦诚得令人心疼。
在沈秋诚认为,这种状态下,要是别的女子肯定会说“我没走神!”,这就是她与别人不一样的地方!
只可惜老天故意折磨他,这样的女子竟然真的是他的亲妹妹,让他从心底想生出一点点旖旎都不可以…
看着眼前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的女子,沈秋诚胸口又在痛了:老天,你太无情了!
回过头后,桑月什么人也没看。
眼光直视前方,静静的站在庄大牛身边,等着人传唤到他们。
听着司仪一对对的名字唱着,等唱到他们夫妻时,他们立即走上了前。
大家一直都在好奇着这栾家弃养在外的女儿是什么样子,当看到他们缓缓上前时,顿时厅内鸦雀无声…
眼前的男女,就是栾府遗失在外的女儿与女婿?
许多人不想相信这是事实。
而且更多的人都在想同一个问题:不是说是在乡野长大、然后又嫁的是个山里汉子村姑野汉么,这眼前一对虽然谈不上是金童玉女,可谁又能说他们是一对农夫村妇?
只见这女子一张精致小巧的小脸、不描而浓的眉、不点而朱的唇、不涂而粉的脸、一只通透碧绿的飞雁钗斜斜的插在发髻上,未无太多的装饰却让人感觉到优雅贤静…
再看那细小高挑的个儿,配着一套玖红底色却裹着银色花边的长裙,恰到好处的收腰烘托出个整个人的身材,明明这面料并没有何等富贵,可这款式却让人感觉到无法忽略的高贵。
再看这男子,虽然不是时下的清俊小生,可他一身的英气配上那套银灰色的长袍,衬着他气势逼人。
此时此刻此人,谁敢说他是一位村夫而非战场上下来的将军?
这时人群中有人低声在问:“没有搞错?他们真的是乡下来的?”
“是乡下来的,据说是鲁州府的一个叫柳湖镇的地方。以前住什么寨来着,后来才搬到山下办什么酱厂,置办了几亩地一个院子。”
“酱厂?年前丰源行卖的什么酱盒,莫不就是他们的?”
“你说是年前丰源行卖的那什么多味酱盒?怎么可能!那可是余家一位族人的铺子,十五两银子一盒都买不到的酱,会是他们的?他们要真能做出这种酱来,哪里还会锅到那山沟沟里?”
“那倒也是,可他们这气度模样儿还真不像山里人嘞,你看三小姐身上那款式这应京城里也是头一回看到。”
“刚才我看到栾四小姐穿着那颜色觉得还挺不错的,可现在看到这三小姐穿上,就觉得什么叫什么马配什么鞍、什么人配什么装了!这颜色仿佛天然为她而生啊。”
人群中听到这些话的栾秀涵脸气得都扭曲了,她咬着牙恨恨的骂着:贱人!你竟然敢穿与我一样的颜色,她这是故意想与我比较是不是?
——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这时,突然“噗~~~”的一阵嘶响,众人的眼光齐齐从前面这对夫妻的身上,转向了这声响之处…
正扭曲着脸恨不得吃了桑月的栾秀涵突然发现众人看向自己,突然“啊”的一声大叫:“不是我…”
话未落“噗~~~”比前一声更长更响的声音,从她的裙子下嘣出…
紧拉着“砰”的一声,栾秀涵晕倒了。
这突来的变故气得栾老夫人脸色铁青,颤抖着手哆嗦着嘴唇:“四小姐病了,还不快把她抬下去!”
顿时几个丫头婆子再也没有心思看拜寿了,七手八脚的把人抬进了等客室。
张氏顾不得自己的女儿,上前与扶栾老夫人,却被她一把甩开轻声喝斥着:“还不赶紧去看看出了何事?小门小户的女子,真是丢尽了我栾家的老脸!”
栾老夫人这一骂,不禁张氏脸涨得通红,就是连今日刚能扶着出来坐坐的栾二爷脸色又大变了。
喜庆的日子弄出了如此难堪的事,这拜寿之礼也早早结束。
人群中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一双眼死死的盯着桑月的背影,等司仪说着迎客话请大家入座时,他冷着眼挤出人群:“双全,你去与我母亲说一声,我先走了。”
“三少爷,您…那小人如何与夫人说?”
朱三公子脸色僵硬:“连这点小事都办不了,本少爷要你何用?怎么说自己想去,想不好就不要回来了!”
小厮听了一脸煞白:他得罪谁了?
张氏的院子里,有人来报:“夫人,朱三公子走了。”
这话一落,栾秀涵“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撕心咧肺的叫着:“娘,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今日之丑让栾秀涵丢尽了脸,她认定今日她会倒霉出丑,全赖于桑月与她穿了同一颜色的衣服!
自己四小姐这凶狠的模样把身边的下人吓得浑身发抖,以为她要去杀了朱三公子。
只有张氏才知道自己女儿的心思,见左右都是人,她猛喝一口:“行了!还丢脸丢得不尽是不是?赶紧给我住嘴!不是说把屋子里的衣服全都毁了么,那她身上穿的是什么?今日这事是谁去办的?”
就在这时张氏身边的黄妈妈进来了,挥退了下人这才低低的说:“夫人,她的衣服确实是全烧了,连衣柜都差点烧掉了。听小江说这衣服是锦绣婆婆特意给三小姐两人做的,一直放在她自己的屋子里没拿出来!”
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这个死老婆子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