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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走了,这棉花怎么办?”
庄大牛知道她为的不是自己的棉花,而是自己这院子,淡淡的看了李桂荷一眼:“棉花植了行施了肥就不必天天管了,我已请了一对老棉农来打理,只要定期下来管理就成。这已经六月了,到了七月我就得进山打猎,没空来这里管了。”
李桂荷强硬的说:“你别请人了,我们帮你管。”
庄大牛淡淡一笑:“你会种棉?”
李桂荷心道:你管我会不会种棉?反正有没有收成是你的事,这院子住不住是我的事!
“会会会,怎么不会?我与刚儿他爹都种了十几年地了,怎么连点棉花都不会种?你们夫妻只管放心回寨子里,这里我一定会好好给你打理。对了,你这院子的房契在哪?最好也交给我保管,省得拿来拿去以后不好找!”
面对这种不要脸的亲娘,庄大牛基本上是无语了。
他盯着李桂荷:“那你说说,棉花什么时候得施肥、什么时候得再株行、什么时候得杀虫、什么时候要打顶?要是你真懂,我就让你来管理了。甚至,我可以在镇上给你们租个小屋子住,只要你能帮我管得了棉花。”
什么?
她种得了棉,还得让她出去住?
“叭”的一声,李桂荷再也忍不住对着桌子就一掌:“你这个半死鬼,有话就直说,你这是想把我们赶出去是不是?”
“我不出去,这里是我的家,我就要住这里!”
——一个横的没压下,又一个横的站了起来。
庄大牛懒得管他们,径自进了屋,从屋里出来后又去厨房。
见桑月也进了厨房,庄二牛一脸紧张:“娘,这怎么办?我都才下来,他就要回寨子里,他这是故意的吧?”
李桂荷恨得不行,眼中射着恶毒的光芒:“他让我们出去,我们就出去啊?他敢!”
自己大哥不敢,可是那个女人敢啊!
庄二牛有点担心:“娘,那个女人很恶毒,她可不是个讲理的人。”
“不讲理?二牛,她是不是以前欺负过你?”
庄二牛被问之后眼光一闪:“娘啊,她欺负你儿子,可不是一回两回啊…”
听了庄二牛火上添油的煽动,李桂荷的脸色只能用狰狞来形容:“贱人,竟然敢欺负老娘的儿子,老娘不发威,你不知道我的厉害!二牛,明天看谁敢把我们赶出去!”
庄二牛自进了来看到这个院子后,早就眼红了。
听他娘这么一说,顿时眼光都亮了起来:“嗯,我听娘的,娘说不走我就不走!”
哼,果然只有她的儿子才是真正的儿了,那个畜生的儿子根本就是个畜生!
厨房里,桑月看了看一声不哼的庄大牛:“难过啥呢?再为这种人难过,你值么?你可早说了,只有我才是你最亲的人,难道你一看到亲娘就把我放第二位了?”
庄大牛心绪难平,上前抱住了桑月:“月儿,说好不难过,可是一想到这现实我还是忍不住难过,我是不是太没用?”
桑月还是喜欢看到平常朝着她傻呵呵的大蛮牛,听了他这话,她心底先长长的舒口气拍了他的后背:“人非草木,熟能无情?不过,为了这种人,我只允许你难过一会会,要是越标了晚上你就去与金宝银宝睡!”
顿时庄大牛有点哭笑不得,他捧着小脸狠狠就是一口:“小坏蛋,总想剥脱我的权力?看我晚上怎么样收拾你!”
亲情用亲情补,夹杂着爱情的亲情很快弥补了庄大牛心头的伤痛。
正当他准备烧火时,门外一阵喧哗:“哎哟喂,这位是谁啊,跑我妹子家来做什么?不是小偷吧?”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桑月激动的跑了出来:“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厅子里,站着的正是一头扛着行礼,一边挑目看着李桂荷兰母子的人。
桑雷一脸痞子模样,看到桑月与庄大牛挑挑眉:“我说妹儿,妹夫可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这是哪来的叫花婆子啊,竟然大刀马刹的坐在这屋子里?”
这话一出,桑月知道自己哥哥肯定是先到过邵家了。
今日还真敢巧了,庄二牛跑下来了、他们也准备明天回山上去了、桑雷在这会又赶来了解。
李桂荷本正与庄二牛商量着如何把这屋子抢到手的事情,被桑雷这一讽刺,顿时心头火起:“大牛,这是哪来的野小子,没大没小是不是没人教养?”
庄大牛对这不知脸皮为何字的亲娘已经厌恶极了,他脸一拉:“我才是爹娘早死少养的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这里胡说什么,想今天晚上不去破庙里过,就给我闭嘴!大舅兄,一路过来可辛苦了?”
桑雷行礼往地上一扔,大刀马刹的坐在上方:“妹儿,你哥坐了大半天的马车口渴了,给我倒茶来。”
用这个痞子模样来给她撑腰,桑月差点哭了:“哥,你坐着,我马上给你泡茶。”
哪知桑雷却说:“多泡几杯,小子们,都给兄弟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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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章 撑腰的来了()
呼啦一声,门外进来又进来四个,一个个围着桑月叫着:“月儿妹妹、大牛妹夫,我们来了!”
看着几张熟悉的面孔,桑月有点牙疼:“东成哥、麻子哥、庆成哥、豹子哥,你们咋来了?快请坐!大牛,赶紧帮我烧火。”
见桑月一个个叫得出名字,几个大小伙子非常欢喜:“妹妹、妹夫,我们与雷哥来投奔你们了!”
这一声高呼,桑月白眼朝天翻:神唉,我哥这是想把我这弄成一个黑帮总部不成?
家里突然来了这么多客人,菜自然不够了。
庄大牛赶紧去了镇上,桑月泡了茶后赶紧进了厨房,裘秋菊见状立即去帮忙。
桑雷喝过茶招呼着兄弟:“兄弟们,我们以后就住这里了。”
几个兄弟眼睛一亮:“真的么?雷子哥,以后我们都住月儿妹妹家?”
桑雷眼一瞪:“谁说的?这是我的家!”
啊?
众人一脸惊讶…
李桂荷一听仿佛被天雷一般,她想与桑雷争,可是一看这一群流里流气的人,顿时蔫了!
晚饭没这么快,等桑月打水来给大伙清洗之后,桑雷带着兄弟故意气势汹猛的参观起这个院子来。
桑月正在做晚饭,突然一阵吼叫,她吓得差点把菜刀都扔了:“金宝、银宝,不要害怕!”
院子里,桑雷几个看着一对手抓野兔的兄弟好奇不已,而金宝银宝对这一屋子的外人充满了敌意,仿佛只要有人围近他们,就要开始撕打一般…
一看院子里的情形,桑月急忙叫着:“哥,哥,别围近他们…”
桑雷对眼前像两只小狼似的小子非常感兴趣:“妹妹,这就是你收养的那两个弟弟?”
桑月走近金宝银宝,接过他们手中的野兔,一手牵一个:“金宝、银宝,这是大哥,是我们的大哥,赶紧叫。”
两兄弟互相打量了一眼,同时看向桑月,见她点头,这才收起眼中的凶狠,齐齐叫了大哥。
桑雷太喜欢这两个小弟弟了,他上前伸出手,眼睛盯着左边:“你是金宝?”
金宝立即点了头。
桑雷又看着右边:“你是银宝弟弟?”
银宝也点了头。
桑雷伸开手:“能不能让大哥抱一下你们?”
两兄弟又看向了桑月,见她点头,两人齐齐扑向桑雷的怀里。
桑雷一只手抱起一个,朝着自己几个兄弟介绍:“金宝、银宝,这是大哥的兄弟,以后都是你们的哥哥。来,跟着大哥认人好不好?”
桑月朝他们微笑着,于是一个个认了人后,又让大伙如何区分金宝与银宝。
“哥哥,你去井台打水给金宝银宝洗澡,我去拿衣服。”
这一声吩咐,立即四五个同时扑向了井台…
听说桑月的兄长来了,张大虎立即过来了陪客,他们进来的时候,手是提了一个大篮子,里面是鸿雁楼炒来的熟菜。
桑雷对庄家的事了解自然不少,知道张大虎是自己妹夫的妹夫,于是把他与众兄弟作了介绍。
庄二牛被晾在了一边根本没人理他,顿时他看向庄大牛的眼光越来越凉。
因为家里还有这李桂荷母子几人,这天晚上庄大牛在镇上给桑雷几兄弟订了客栈。
也就在这个晚上,庄大牛与桑月开始收拾东西了。
第二天一早,桑月看这母子两人睡着不起来,立即把门锤了开来:“再不起来,一会有人来收屋子了。”
“不可能!这院子是你们的,别以为能骗得了我们!这是我儿子的屋子,我要住多久就得住多久,与你这个贱人无关!”
见李桂花开始撒无赖,桑月的眼中透着冷气:“李桂花,看在你生了大牛的份上,我警告你一次:再敢出口骂人,我不介意好好教你一回!对于这屋子是谁的,你说了不算数!”
这声音透着比冰雪还凉的冷气,想着桑月的狂妄,顿时李桂花不敢造次了:“大牛,大牛,你这个半死鬼,你竟然容许你媳妇欺负你老娘,你还算不是是个人啊?”
庄大牛站在门口:“我早与你们说过了,这屋子并不是我的,可你们不相信,还要我怎么说?赶紧起来吧,一会大舅子来收屋子,我也不好多说了。”
结合昨天那帮人的话,庄二牛低声说:“娘,恐怕这事是真呢,这个院子在镇上不说二百两,至少也得一百两。”
什么?
这院子值得一百两?
李桂荷一听顿时又肉痛又泄气:“难道就这样走了?不行,就这样放过这两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我不甘心!”
一想起昨天那伙人的嚣张,庄二牛心头有点害怕:“娘,不甘心也没办法,这东西不是他的,我们就不可能拿得到手!”
李桂荷知道这是事实,可是就是心里不甘:“二牛,你真的认为,这屋子不是他的,而是那个流氓的?”
其实庄二牛想说,他也想是自己大哥的啊。
可是这么大一个院子,自己这大哥再有钱也不会写别人的名字吧?
“娘,他去年底虽然是赚了几两银子,可今年初他买什么春笋付出去很多,想有这么多银子买院子,我觉得不太可能。”
李桂荷突然眼睛一光:“不是说他与那个什么邵大爷是兄弟么,这院子会不会是他送的?”
庄二牛突然就联想起年前邵大武送东西的事,他凑近李桂荷:“娘,这个事我还真不能确定,只是这屋子不管是不是那姓邵的送的,我们就说这房子是大哥的,除非他能证明这屋子是别人的!”
对,李桂荷完全赞成!
甚至她还在恶毒的想,万一这院子真的是不自己儿子的,她也要让他背上一个臭名声!
主意已定,李桂荷迅速的出了门,盯着庄大牛:“大牛,我再问你一句,你是想借别人的手,把我们母子赶出去是不是?”
庄大牛看了看只知道质问自己的亲娘:“你要这么认为,我也没话可说,不相信你就等着我大舅兄来收屋子吧,不过他这个可不是我这么好说话!”
这话一出,李桂荷气得一脸漆黑:“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这样对于亲娘,你就不怕天打雷劈?”
“要是他都会被天打雷劈,你早就被雷劈死十遍八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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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0章 撒泼不走()
一家四口被送出门外,李桂荷眼中的愤怒似乎要烧了庄大牛。
这个儿子,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连亲娘亲兄弟都不要了,在李桂荷的心中他根本就已不是人了。
她觉得自己很了解这个儿子,于是不死心的再问:“大牛,你真的要这样把亲娘赶走?”
庄大牛一脸淡漠:“娘,我要再说几遍?这不是我的屋子,这里你我都作不了主!”
“不是你的屋子?这不是你的屋子?”李桂荷终于暴发了:“你敢发誓这屋子不是你的?你竟然为了个野女人,连亲娘亲兄弟都不要了,你还是不是个人?”
面对这种无理的泼妇,桑月真心烦了,她脸一冷:“别再让我听到你说一个脏子,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走吧,这里不是能你撒野的地方,你要撒野到你自己的地方去撒野!”
李桂荷不敢面对桑月,她就只敢对庄大牛撒野:“大牛,你不敢发誓是不是?这就是你的产业是不是?你说,你说!”
“你要我说什么?”庄大牛一挑眉:“我再三说了,这屋子不是我的,你非得说是我的,我还能说什么?”
可李桂荷不知从何处觉得,这院子就是庄大牛的,她顿时跳了起来破口大骂:“不是你的?你为什么不敢发誓?我知道你想把我们赶出去,所以就骗我们对不对?你果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竟然为了个女人来欺瞒亲娘!好好,她我不能骂,可你是我肠子里爬出来的东西,今日你敢赶我走,不把这野女人给我休了,我就去衙门我就去衙门告你个忤逆,判你个充军!”
就因为不让她们霸占这个院子,她就让他休妻?
不听她的话,她就要告他忤逆,判他充军?
其实她不是只想他休妻,而是恨不得他马上死了,然后把他的一切都拿走吧,分给她自己的两个儿子吧?
可她似乎忘记了,她是什么身份,她还有没有这个权力!
听到这句话,庄大牛的心真的完全冰冷了:“你要告就去告吧,我庄大牛早就没有娘了,我娘十几年前就跳河了,尸骨无存!她抛弃未成年的儿女,自私的去死了!不信,你去寨子里问问,我爹坟边那个土包,埋的是谁的鞋!”
这话一出,李桂荷张了张嘴,想骂什么却无从接嘴,只得以大哭来撒赖了!
却在这时,这边的热闹引来了一众路人。
“这出啥事了?”
见引来了路人,李桂荷倒地嚎哭起来:“你这个天打雷劈的东西啊,现在有了两个银子就连亲娘也不认了啊?为了个野女人,竟然把亲娘都赶走,你还算不算人啊?我再有对不住你们兄妹的地方,那也是生你养你的亲娘,你竟然这样对我,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啊?
老天啊,你来看看吧,这样的短命鬼,你咱就不收去呢?收了去吧,上山让他摔死、打猎让他给野兽叨走…我李桂荷做了什么孽啊,竟然会生一个这样没良心黑心肝的儿子,让我死了算了…”
这话一出,庄大牛脸色并未改变,只有眼中的冷漠泄露了他的内心:亲娘,这就是口口声声自称的亲娘?
他知道亲娘从来没喜欢过他,可是人的天性,就算她再不喜欢他,可庄大牛只在心里不平过。就算是厌恶她,可从未怨恨过她。
就算当年她做出假像投河,抛弃了他们兄妹,让他稚嫩的双肩挑起生活的重担,他也没有希望她真的就去死!
毕竟,孝顺长辈是每一个小辈的本份。
可是这亲娘,就是因为怨恨自己不让她住大院子,她竟然让老天收了他,让他死?
撒赖赖不上了,至少也要败了他的名声?
瞬间,庄大牛的嘴角浮现出讽刺:这就是他庄大牛的娘,这就是他庄大牛的亲娘!一个自私得只顾自己,抛家弃子的女人!
想到这,庄大牛的心揪得生痛,长辈总是以孝顺来欺负小辈,这样的长辈叫小辈如何孝顺?
看着李氏坐在地上像个泼妇的哭闹,桑月本不想理,毕竟这是人家母子之事,她一个外人掺和进去,恐怕会更闹腾。
可此时见这李桂荷太过份了,看着庄大牛脸无表情,她心中顿时怒火高涨。
她桑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