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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不知道自己娘为何会说姑娘是个可怜人,后来她终于明白,姑娘自小没有亲娘由老夫人扶养大,相对于余家其余的姑娘她少了一个为她精打细算的亲娘就算了,而且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曾经红梢也觉得自己姑娘太痴,世上的男人又不少,自己的姑娘何必吊在一个人的身上就解不开了呢。
只是这么多年陪下来,自己的主子由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子、变成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以至于年过三十还小姑独处——红梢心疼了。
“姑娘,这次回府万一老夫人一定要让你成亲,那怎么办?”
成亲?
她这把年纪还能嫁给谁?
年过三十,就算是余家的嫡女又如何?
能嫁的不是死了妻子的男人,就是那些个为了余家这靠山、贬嫡为庶的无情男人。
要她嫁这样的男人,她情愿出家。
在没有得知他成亲的消息之前,余雨裳知道,就算是把后位摆在她面前,她也不会看上一眼!
相对于客栈的凄凉,庄家的小院就热闹非凡了。
张大娘看着自己手上两块碎花棉,一脸的惊讶:“桑月,你说这料子给大娘做新衣?”
桑月看她这样乐了:“对啊,这有什么不对的么?大娘原本就生得好看,这要是再穿上这面料做的新衣啊,保不准初眼一看人家还以为是哪个大户人家出来的夫人呐。”
惊讶得心痛的张大娘被这一番打趣倒冲淡了心中的感激,她嗔骂着:“还大户人家夫人呐,就你大娘这一张黑脸,人家还以为是个偷了主家夫人衣裳的老婆子呢!桑月,这料子太好了些,大娘做农活穿这个可舍不得呢。”
桑月拿着布料在张大娘身上比来比去:“我可没说让你干活穿,这不还有两三个月就过年了,咋做好后啊过年就等着穿新衣吧。”
“噗!我又不是孩子,还过年穿新衣呢。”
多少年没穿过新衣,张大娘也没算过,只是她想不到要不就没穿,一来就是这以好的面料。
想起娘家嫂子每回看自己鄙视的眼光,张大娘眼眶湿润了:“谢谢你,桑月。大娘这辈子都没想到过穿上几回新衣,就更不要说穿这么好的新衣了。你给了这么多面料,今年一过年我们一家全穿新衣回娘家,这可太长脸了。”
看她竟然抹眼泪了,桑月抱了抱她:“大娘,您说什么呐?不就几块棉面料么?你对大牛像半个儿子,我们给您置件衣裳咋的了?给叔给大兄弟们置办一件衣服咋了?这就得感动可不行。大牛可说了,这些年他在你家蹭吃蹭喝多少都数不清呢。”
把张大娘送回了家,庄大牛挑着一大担的东西去了河对岸。
庄大姑看着这一大堆的东西,手中拿着的木勺子“砰”的一声掉地上了:“大牛、桑月,你们这是去打劫回来不成?”
“噗”的一声桑月乐出声:“大姑,不是去打劫,是今日镇上的商铺全当大善人了,谁要谁去捡不要一分银!”
庄大姑故作生气的拍了她一巴掌:“你们这是做什么?买这么多东西,送给大姑?”
桑月实诚的点点头:“嗯,大姑猜对了!猜对有奖!这是奖品哈,大姑赶紧收好。”
两床暂新的棉被、八块各色的棉布、一包雪白的棉花,盐、油、糖…庄大牛越掏,庄大姑脸色越沉。
“桑月、大牛,你们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年不节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还有,你们现在正在修屋子真是要用钱的时候,这银子怎么能乱花?”
桑月知道这大姑的脾气,她要不说清楚,恐怕她真的不收下了。
于是桑月有所隐瞒的把银子的来处简单的说了一遍:“大姑,这都是那韵儿的姑姑感谢我们的东西,我要是不收人家就觉得欠我的情了。你看她送这么多,你们不帮忙我哪用得完?咱们可是一家人,有福就得一起享对不对?”
庄大姑可不是个容易唬弄的人,她双眼怀疑的看了看桑月,最后轻叹一声:“真是两个傻孩子!”
看着大姑慈爱的眼光,庄大牛欢喜不已。
他的小媳妇就是窝心呐。
在布店里的时候,庄大牛还真不知道自己媳妇那么好的绸缎不要,却换这么些棉布面料,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小媳妇的精打细算了。
一块绸缎换了十多块棉布,四块绸缎整整换了六十五块棉布,而且全是中、细棉。
当时他有块肉痛,他想让自己的小媳妇穿得像个富贵夫人一般,实在不舍得那些绸缎换成棉布。
可这一会,庄大牛再也不这么想了。
不过他打定主意:以后他一定要让他的小媳妇天天身上都穿绫罗绸缎、头戴金银首饰!
桑月却不知道他这想法,造成了他未来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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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庄大牛的算计()
虽然说庄梨花伤得也不算轻,黄郎中的医术高,加上家里的伙食不错,到这里的第五天她就能真正的起床了。
看庄大牛与桑月正在收拾新屋子,她赶紧地来帮忙了:“大哥、大嫂,我来擦地板吧。”
地板铺好并涮了桐油,本来是极干净的,可给金宝银宝一阵踩,瞬间变成了菜市场。
看庄梨花一脸小心模样,正在挂窗帘的桑月对她说:“梨花,你的女红如何?你要是会做鞋子,要不去帮大花那帮她一块做几双拖鞋?”
拖鞋?
庄梨花立即反应过来了:“大嫂,你说的拖鞋,就是我们睡的那屋子里穿的那个半边布鞋么?”
半边布鞋?
听到这个词,桑月倒乐了:“呵呵,对,就是那个半边布鞋。现在做的是单布鞋,等有空就得做棉布棉底的半边拖鞋了,你会不会做鞋子呢?”
庄梨花虽然年纪小,可在家中却没什么不用做。
听到自己大堂嫂的吩咐,她立即高兴的去找自己堂姐了。
庄大牛在摆弄着从李家摆来的新柜子,看着一个个木架子他不解了:“月儿,这个有何用处。”
这是桑月按现代的晒衣架做的木衣架,这里的衣服基本上都是棉质衣服,洗好的衣服也就是搭在竹篙上晒,收起来拆在一块更是到处都是皱折。
看庄大牛手上拿着衣架,她说:“你先放着,一会那个我来弄。”
“不用不用,媳妇这里的事由我来,你手上的帘了弄好了就赶紧去缝被子。”
看他总是催,桑月不解了:“缝被子急什么?得好好晒晒才好睡,今日没太阳,明天再说。”
这话一出,庄大牛急了:“这不行,要不就今天晚上用那床旧的?”
桑月瞪了庄大牛一眼顿时怀疑:“你这么急做什么?我又没说今天就搬过来住。”
他可是盼了好多天,怎么能不急?
庄大牛这下真急了:“媳妇,今天日子好,宜搬家,就今天晚上搬吧?”
今天晚上就搬过来?
桑月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这个月的次数就快用完了,而且这两天还不是很适合那个什么XXOO的…
“不行,后天搬!你不说了后天请客暖屋顺带请寨子里几个长辈吃个饭,然后好让我名正言顺么?难道你改变主意了?”
他怎么可能改变主意?
要知道要弄这餐饭,他可是哄了好久小媳妇才松口同意了呢。
他不做两桌酒,那些个烦人的人总会说他小媳妇名不正言不顺。
虽然心里很沮丧,但庄大牛只得忍耐了:“媳妇,那今天晚上就让金宝银宝跟妹妹她们眼去。”
想着孩子也大了,他们两人也时不时的有那啥儿童不宜的事,桑月终于同意了。
第二日太阳尚好,桑月几乎把能晒的都搬出来晒了。
明日家里要做五桌酒,庄大牛与霍尚凌带着金宝与银宝上山去了,张家兄弟则在给他们借桌凳。
晒好东西,桑月想着那棉花地里好多日没去了,应该还能摘得到一些落脚棉。
这棉花虽然不太好了,可是摘回来做棉鞋之类的并不差。
看她出门,庄大花与庄梨花也要跟着去,可桑月阻止她们了:“那地里摘不了多少棉花了,你们俩还是在家里做衣服吧。梨花,你来的时候衣服都没带,大花的衣服也不够穿,明日家里有客今日你们俩加把功夫把衣服做好。”
庄梨花看看自己手里自己从来也没穿过的细棉面料,那柔软的感觉让她觉得心里都暖融融。
明天家里有客,她不能再穿得破破烂烂给他们丢人了,顿时庄梨花欢喜的低头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农家里人白天都在地里忙乎,请客自然是在晚上。
庄大牛这里有喜事,庄大姑一家子自然早早的就来了。
朱家姑父这是桑月关一回看到他来这院子里,看了这院子收拾得干净整齐,新屋子做得亮亮堂堂时,硬是一个人屋前看到了屋后。
张大娘看到他也很惊奇:“阿明爹,你这能出门了?”
朱家姑父感激的点点头:“能出门了,我已经好多年都没出门了,是大牛让我再次站了起来…”
想起自己家的男人身体越来越好了,张大娘顿时抹起了眼泪:“太好了,能重新走出来,值得高兴值得高兴呐…”
桑月看着张大娘突然就掉眼泪了,顿时看了看庄大牛:“咋了?怎么哭了呢?”
庄大牛笑笑:“没事,大娘在为姑父高兴呢。”
这可真是高兴得哭了?
桑月赶紧说:“过去叫他们进屋喝茶吧,大花把果子全都端上去了。”
庄大牛应了一声,赶紧去了。
桑月一回头却看到庄大姑:“大姑,你先去喝茶吧,这天色还早呢,就几桌饭我们慢慢来啊。”
庄大姑慈爱的看了桑月一眼:“桑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与大牛,枝儿他爹这辈子想出门是不可能了。今天也可以算得你与大牛成亲的日子,虽然没这么正式,但是今日家里的事有大姑在,你就专心当你的新娘子。”
桑月并不是那种特别容易心软、心肠好得没有理由的女子,可是她对一个人一旦真心欢喜上了,她就会毫无理由的想对她好。
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极品奇葩一大堆,可却同样有庄大姑、张大娘这样的暖心人。
桑月抱了抱庄大姑,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有点发烧。
办这样一场非正式的喜事,她不知道自己做得对还是做得不对。
她从未想过做什么喜事,更未想过就这样随郁便便把自己嫁一回。
可是那天庄大牛脸的话,让桑月根本无法拒绝:“月儿,我知道你还没有打定主意跟我生活一辈子,但是我知道我这辈子只会与你成亲。如果有一日,你真的觉得我不够好一定要离开,我不会强留你。就算我会孤独一辈子,我也不会让你过得不开心。”
其实桑月答应今日做几桌酒后,还是有点后悔。
可此时看着大姑欢喜的表情,她眼神闪了闪:也许他不够优秀,也许他不够富有,也许他没有小鲜肉的相貌,可他有一颗对她百分百的心…这样的男人,她是不是可以尝试着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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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你可以不姓庄()
虽然非正式的喜宴,可庄大牛还是准备得很丰富。
六大荤、六大素、六大冷盘,整整十八个菜,完全接寨子里人成亲的规矩来。
三六代表:顺心、顺意、事事顺通。
三六十八则代表:十指十天十美、八指发家发福发子嗣。
厨房里有庄大姑掌厨、张大娘当副手,加上庄大花、庄梨花与朱香枝帮忙,太阳西下的时候一切准备就绪。
虽然不拜堂,但是席面很正规。
正厅放了三桌、院子里放了两桌,手艺师傅坐一起、前些日子前来帮忙的坐一起,村长与寨中长辈坐一起。
正席上,村长一落座看看主席上三个位子还有一个空着:“大牛,你阿爷还没到?”
庄大牛脸色一暗:“还没,昨天我就亲自去叫过了,他答应了来。刚才我二叔又去帮我叫了两次,他…”
张长山转向庄二叔:“庄二哥,叔他怎么说?有没有说来?”
庄二叔脸一红声音也结巴起来:“我爹他…他没应我…”
张长山闻言脸色一冷,起身挪了挪凳子朝霍尚凌行了行礼:“老哥既然是大牛的师父,今日是大牛的好日子,既是他新屋子暖屋、又是他与桑月正式成为夫妻的日子,那这位子就由我们两个共同坐了,您看如何?”
霍尚凌冷冷的点了点头站起来,等凳子移好后,一直绷着脸什么话也没说。
庄大牛见自己师父不高兴了,他知道他在为自己鸣不平,可今日是他与小媳妇成亲的日子,什么事也重要不过这件事。
他赶紧上前给霍尚凌与张长山倒上酒,一边特意安排赔客的张大虎也站起来给大伙倒酒。那一边见这主桌动了,陈方生、沐大兄弟等庄大牛的哥们,一个个热热闹闹倒酒祝福起来了,甚至有人在叫嚷着要闹洞房。
这一带动,瞬间的不快没了…
张长山代表长辈作了祝酒词后,正厅里的一群汉子们举碗附词,一时厅内酒菜飘香。
女客在院子里,大大小小凑在一块,加上张家与朱家自己人,也不分男女随桌而坐。
菜烧得很足、味道有庄大姑的手艺在,加上桑月这里调味品齐全,自然都是杠杠的。
厅内的男客一个个的在轮着敬酒,院外的却在欢声笑语进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牛,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嘴里说请你阿爷来吃饭,竟然长辈不到你们径自开饭,你眼中还有没有祖宗长辈的存在?”
一看庄老婆子与庄老爷子铁青着脸站在门口骂得欢,桑月一阵无语:这老婆子的手已经好了几天,这就开始折腾了?
前几回她摆长辈的脸,如今她已经升级摆老庄家祖宗的脸了?
桑月不好开口,不代表庄大姑会忍着:“阿爹,您可来得真早。村长等了老半天,以为您老身体不好不来了呢。”
这话一出,庄老爷子的脸更黑了:这死丫头竟然抬村长来压他?
他以为,今日孙子的大事,他这个当阿爷的不来,谁也不敢作主开席。
他故意来得迟就是想让他知道,这个家谁才能真的作主!
可是他想不到,他这当阿爷的都来,这酒席已经早就开了!
如果说庄老爷子不是看到厅内竟然还有三大桌客人时,他铁定会让庄大牛好看。
他要护面子,不代表着庄老婆子会有脑子。
一看桌上这么多大菜,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顿时她的心肝都痛了:“你个死丫头,怎么与你爹说话的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赶紧滚一边去!大牛那死东西呢,还不知道扶你阿爷进去是么,是不是不想姓庄了!”
“姓不姓庄,老夫看并没什么不妥!如果你觉得大牛姓庄丢了你老庄家的面子,就除了他家谱,老夫认了他当干儿子!”就在庄老婆子大骂之时,霍尚凌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了,他铁青着脸接住了庄老婆子的话。
这话一出,吃酒席的人都放下了碗筷,一个个看着霍尚凌发怔:这霍师父莫不是有大来头?以前与他在一块他从不说话,可今日他这气势…怎么着比戏文的大官还足呐?
众人在诧异这时,庄老爷子脸一黑:想跟他抢人?不管那死东西认与不认,他这辈子姓定了庄!
见老头子竟然不哼声,庄老婆子立即张口大骂:“不姓庄?难道跟你这个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