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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过村长后庄大牛准备回家拿工具上山,桑月看看村长的背影问:“大牛,要不要去与他们说一声?”
说一声?
庄大牛想了想摇了摇头:“算了吧,万一要是村长叔那里没帮得上忙的话,恐怕又会被说成我是根本没成心去帮忙!”
可庄大牛想不到的事,因为他对庄老爷子的失望,让他们凭白多花了不少银子!
等庄大牛带上刀上了山后,桑月先是交代了庄大花看家:“大花,一会你吃好了就把碗筷收拾了,我去河边洗衣服。”
庄大花起得晚了,可是却发现自己大嫂把饭菜热在了锅里。
她嚼着嘴里的饼,觉得自己这是人生第一回吃这么香的饼,于是一餐早饭她细嚼慢吞的吃得很慢。
听到自己大嫂吩咐,她立即说:“大嫂,我马上就吃完了,这衣服我去洗吧。”
秋天的水虽然不冰但也开始凉了,桑月想想庄大花这久病初愈的身体便劝阻她了:“行了,等你再将养几日再说。水凉突然浸身,这两天别去折腾,否则刚好起来的身体又得不舒服了。”
虽然自己病才好,可是庄大花觉得这几日过得比神仙还舒服,一点小病她哪能就当成大病呢?
如果不是在自己大哥家中,要是还在柳家的话,她就算是快要死了也得干活吧?
“大嫂,我真的没事了,洗点衣服哪有这么厉害?你事很多,这种杂事就交给我。”
桑月知道她极想干活,她理解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于是说:“行,以后我交给你,这两天就算了。你收拾好碗筷后,就去后院浇水吧,一会我回来了再帮你。”
见自己有事可干,庄大花心中高兴了:“哎,我洗好碗就去。”
桑月把衣服塞进了木桶,抓了一把草碱扔在桶里,拿起棒槌提着桶就准备出门。正在这时,门口却来了一个笑吟吟的中年大婶。
虽然不认识这位大婶,可伸手不打笑脸人,桑月只得客气的问:“婶子,你找谁?”
这婶子未开口先露笑:“呵呵,这个好看的小娘子,一定是大牛的小媳妇吧?大牛媳妇,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这山脚下陈家坪的谢婶子,我娘家就是这上田寨的谢家。”
围山寨虽然良田少,可人家却不少。
沿着河两岸的山谷沿山而居的人家非常多,那上田寨正是河对岸庄大姑家拐过一个山岗子的山坳里与枫叶坳两隔壁,桑月知道那里住着几户姓谢的人家。
一听说是寨子里人,桑月见她又是很和气,便请人进来坐:“谢婶子,不知你来我家有何事?”
谢婶子看看院子里,屋子虽然很旧,倒也新修过。
院子进门的里向,扎着一个冬茅棚子,谢婶子想这大约是堆放杂物的地方。
这冬茅棚子是暂新的,应该是前不久刚盖的吧?
紧靠着棚子的是一棵橘子树,虽然树上没结橘子,却也是枝繁叶茂…
在农村里人家为了占地,大多数的人家院子都不小。
这庄家整个院子虽然不算太大,可收拾得很干净,看来这是一个勤快利索的女子。
谢婶子可是走千家万户的人,听到桑月问她前来何意,她立即拉着桑月的手一脸的热络:“大牛媳妇,婶子听说大花这孩子被柳家人害了?那该千刀万剐的柳家,活该那柳家小子打光棍,竟然如此心狠手辣下毒手,真该送了他去衙门!好在大花这孩子有命,竟然碰到了你们这对好兄嫂,可见也是个有福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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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河边的八掛()
听着这婶子一进门就自来熟的说了一大通的不平话,桑月不知道她来意为何,顿时似哭似笑的表情看着她:“婶子,谢谢您为我家小姑子仗言,不过今日婶子来还有别的事么?”
谢婶子这才想起自己说得够多了,闻言站了起来:“没事没事,没多大事,我就来听说大牛娶了个漂亮媳妇,还听说大花回了老庄过,特意过来看看。大牛媳妇,以后好好劝着些大花,让她不要伤心,像柳家这样的人家,别去惦记了,到时婶子给她好好的寻一个,咱好好过日子,气死那柳家人去!”
话说到这,桑月终于明白了:怪不得这谢婶子如此能说会道,原来是当媒婆的啊?
曾听人说过,当媒婆的人嘴皮子厉害,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能把麻子说成一朵鲜花,桑月终于见识了。
“谢谢婶子,不过我家小姑才刚回家,被柳家折磨得狠了,身体太弱了,恐怕得养上个一年半载才缓得过来呢。这种事啊,不急了。”
这是拒绝她了么?
谢婶子闻言看了看桑月,许久才扬起经典式的笑容:“可不?这女子的身体要是不养好,那可会碍于子嗣呢。你这当嫂子的倒真是个有心人,这下大花真有福气了。那行,婶子这就先回了,以后有需要,可要记得找婶子啊。”
这时代女子嫁人全靠媒婆一张嘴,宁愿得罪恶人也不愿得罪媒婆。
桑月闻言笑着应了一声:“谢婶子上心啊,要是真有那好事,一定麻烦婶子了。”
把谢婶子送走了,桑月回屋与大花交代一声,提着衣服去河边。
哪知刚出门,金宝与银宝却跑回来了。
桑月瞪着他们问:“大叔呢?怎么你们两人跑来了,他哪去了?”
金宝指指山上:“呜呜…”
银宝跟上:“呜呜…呜呜…”
呜呜是啥意思啊?
这大约是说臭老头一个人跑到山上去了吧?
桑月听得一阵头痛:“金宝、银宝,要学会讲话知道不?你们这样呜呜的,我也听不懂啊?”
见桑月紧皱眉头,金宝银宝围着她转了起来,头点得像小鸡啄米似的一阵呜呜…
这一阵呜呜声,听得桑月头顶起毛,她急叫着:“行了行了,别再叫了,我知道你们答应了是不是?”
这话一出,两兄弟齐齐点头。
看他们这样,桑月心中叹息一声对自己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还是慢慢来吧,既然能改得吃吃生肉,自然他们终能学会说话!
她去河边,自然少不了那两兄弟跟着。
两孩子野乖了,一出门就在桑月的叫喊之下,往河边溜去。
等桑月到了河边时,两兄弟已经跑去河里抓鱼玩了,草鞋早已飞落在河边的水草上…
孩子爱玩是天性,桑月没有教导孩子必须如何如何的想法,她觉得让孩子自由成长才会幸福,就犹如她一样。
下到河边,一帮媳妇子大姑娘正在洗衣服,见到她、李秋茶赶紧让出一块地:“桑月,我这有空儿,到这儿来吧。”
这河边是长久洗衣服的地儿,河边磊起了两排青石,一排站人、一排锺打衣服。
农村里人的衣服脏得快,这时代又没有洗衣机,为了省水几乎家家户户都会提衣服来河边洗。
这堆人群里桑月认识的倒有几个,只是真正相对熟悉的还真只有李秋茶。
见她热情,桑月立即提着衣服过去了:“二蛋嫂子,你来这么早啊?”
李秋茶淡淡笑笑:“家里事儿多,不早点把衣服洗了,一会没空呢。”
这时还是在秋收季节,虽然地里的秋麦、秋苞谷都收完了,可地里的土豆、荞麦之类的还没有收起,这个季节农村里人家谁家都不空。
桑月知道大青婶子这人还算个好婆婆,但是再好的婆婆毕竟也是个婆婆,总不可能像亲妈一样处处为女儿想着。
再说这时代的女儿不值钱,而且又没计划生育,儿女众多的人家,就算是亲母女,也不一定就疼着。
桑月蹲下来,把衣服倒在浅水中,打湿后把草碱撒均后揉在一块,直到衣服上全抹上了草碱,这才把最前抹的那件衣服拿过来洗。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河边女人多了自然热闹。
桑月与大家不是太熟悉,而且她也不会与这群不太熟悉的人说什么家长里短,于是认真的洗着衣服。
却在这时有人叫她的名字:“桑月,你来咱寨子里时日不短了吧?”
桑月扭过身子看叫她的人,原来又是山成婶子。
刚才桑月下河里没注意到她,此时见她叫自己便强行扯出一个淡笑:“山成婶子说得对,我来这里两个多月了。”
“啊?两个多月了?听说你身碟牌还没办呢,这可怎么办?三个月内不办身碟牌,那可是不能住在寨子里的,你家大牛没给你打算?”
见众人的眼光看向她,桑月眉头一拧:“哦?这寨子里还有这规矩?不过对于这身碟牌之事,今日早上村长来家说过了,等这两日秋收完了,他就去镇上给我办呢。”
山成婶子可听苏翠莲说了,说这桑月有可能是造反王的人,于是脸上似笑非笑的模样说:“村长说过两日就去给你办?那你联保的人找好了么?这联保的人啊,可难找了,毕竟大家相互之间都不知底细,谁是谁也弄不清楚,哪人又敢乱联保呢?这万一要是给逃犯作了联保,那可不是牵上了要杀头的大事了?”
这话一出,桑月心中瞬间冷了起来。
这苏翠莲还真正本事啊,竟然敢把这种事到处散布?
她这是想死就让人递绳子是不?
她双眼微微眯了眯,嘴角扯起一个淡淡的带着讽刺的笑容:“逃犯?山成婶子,难道我们这寨子里以前来过逃犯不成?这太平世界,我们这大山里,哪来的什么逃犯啊?这话可别传到镇上去了,否则要闹得寨子里鸡犬不宁了。对于联保的人,婶子就放心了,我家大牛啊,早就找好了连手印都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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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1章 寻找个好办法()
“对对对,哪来的这么多逃犯?我可听说了,这逃犯脸上刻着字的,而且这字刻上去了,听说永远都治不了。这种事可不能胡说,万一被衙门听到了,那可就惹事了。”
有人连连点头,甚至觉得桑月提醒得对,小老百姓还是少去议论衙门的事。
惹事?
谁会去衙门找事做,吃了没事干啊?
再说,这事从村长媳妇的嘴里不小心漏出来的,会是胡说么?
山成婶子撇撇嘴:“那脸上刻字的,是从牢里逃出来的犯人,还有那些个还没抓牢里的犯人,脸上可没刻字的!谁知道她是不是?”
桑月见她这是成心在外面给她乱扣帽子了,越来越觉得苏翠莲口舌确实厉害,能煽动这个碎嘴婆娘来污蔑她,本事还真的很大!
既然这人非得与她过不去,那她还等待什么?
桑月眼中的阴影越来越浓:看来,她得赶紧找个机会去好好会会这村长夫人啊!机会不来就她,那她就去就机会吧?
本来桑月想着这几天要造房子,实在没功夫去注意这苏翠莲的行踪。
可今日她知道,她再不上心,以后就真会出事了。
瞬间桑月嘴角一挑:不知道那条裙子村长会人会不会出高价买回去?
找苏翠莲的麻烦那是等不了了,只是此时桑月可不想让苏翠莲的阴谋得逞:“山成婶子知道的还真多啊,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说,乱给人扣帽子,那是污陷。好在你没指名点姓,否则如果让本人人听到了,到时到衙门告你一状,这可是得吃官司的事。”
民不与官斗,寨子里的人连镇长也没见过的多,更别说进衙门了。
顿时,众人也不多嘴了。
山成婶子嘴多,胆子却不大,本是无知的村妇,更是经不起威胁,闻言也低头不语了。
在她想来,反正不管这桑月有没有身碟牌、是不是逃犯的事,都与自己无关。
如果说能说几句,惹得桑月紧张或者担心害怕,那她算是报复了她。
可是真让自己惹上官司,山成婶子可不乐意。
山里的女人嘴碎的多,胆子大的却不多,听说会惹上官司,于是众人就转换了话题。
桑月的衣服不多,把衣服洗清干净后,起身唤了金宝与银宝:“走了,回家了。”
此时李秋茶衣服也洗好了,见桑月走,她也起了身一块往河堤去了。
两人一走,河边的女人又开始啐嘴了:“喂,你们说这二蛋子媳妇上山也两个多月了吧?听说大青婶子买这儿媳妇的时候,可是用心选了的。寨子里人都说这李秋茶胸******大,是个好生养的,可她来了这么久,怎么还没怀上呢?”
这李秋茶人是黑瘦了些也没好看到哪去,可人家该有的地方一点也没小,胸******翘,按这时代的标准是生儿子的料。
虽然这山寨子的汉子都难娶媳妇,可是没人不想生儿子,不生儿子女人在家就没地位,不生儿子就没人传宗接代。
寨子里真正打光棍的人,也就是那些爹娘父母不全的人家,一般的人家不管好差还是能娶上媳妇。
又有人说:“别说秋茶,就那桑月进老庄家也两个月了吧?就庄大牛那汉子,放着个娇媳妇还能不天天操?可她也没怀上,不会是梅花说的那样,她根本就不会生吧?”
听了这话,有人啐了一声:“说什么呢,她们两个进门不就两个多月么,又不是进门两年,没怀上不也正常?你们自己又是嫁人多久才生的?别在那胡说。还有那梅花她还有脸说别人,自己进老庄家的门都两年多了连个蛋都没生,她倒不说自己了?”
反正大家都是说说笑笑罢了,也没人较个真,于是众人又把话题叉开了。
却说桑月一路思考要如何才能会会这苏翠莲,要做这种事,一定要单独碰碰撞才行。
找上她家门肯定不行,要不寻个孩子给点银子,让他去把她给骗出来?
只是这苏翠莲可精明了,这段时间她还没看到她出来过呢,或者她心里正在担心这事发吧?
桑月份走了一路想一路,最终也没想到个最妥善的办法。
回到家把衣服晒好,见庄大花已把后院的水浇好了,想着做饭还早,见金宝与银宝家里呆不住,她拎着个背篓去后山摘棉花。
半个时辰桑月就把地里的棉花摘完了,整整塞了一大背篓,估摸着也有七八斤。
正想唤金宝银宝回家的时候,却见两兄弟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一人手上拎着两只野兔子,嘴上还有鲜血…
这一幕让桑月崩溃,她一抚额:“神唉,金宝银宝你们俩怎么就脱不了这猎狗的野性呢?啥时候我才能把你们扭教成两个正常人啊?走吧,姐姐回家给你们红烧兔子肉,这一下养了你们我不愁没野味吃了!”
回到家庄大花一见这么多野兔欢喜极了:“大嫂,你啥时学会打猎了?昨天大哥打了这么多,今天你又打这么多,这怎么吃得完啊?”
吃不完?
今天可是家里就请了十几个人上山呢,那群汉子哪个不能吃个几大碗?
闻言桑月双眼翻了翻:“这可不是我打的,是这两孩子抓来的。”
庄大花一听双眼瞪得极大:“他们会抓兔子?”
不想说太多,毕竟两孩子那抓野物的模样太过让人惊悚,桑月笑笑:“今日运气好呗,大花你去烧火做饭,我去收拾野兔子,今日这几只新鲜,中午全烧了好让大伙好好吃一餐。”
山里买肉不方便,庄大花虽然每天都能吃上一些肉食,可一听说今日中午能大吃一顿,她欢喜的去做饭了。
中午人多,四只野兔子最大的一只烤成了烤兔子,两兄弟光着手撕着吃了。
两兄弟的样子有点凶猛,庄大花有点怕他们,见他们吃得油腻腻的也不敢说一句。
桑月知道这两兄弟的生为习惯要一下子改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