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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妇人看到林月如脸上的惶恐,似乎很得意。
“人家长兴侯府世子之前只是病了,听说这病不但治好了,还要迎娶镇国公府的姑娘呢。我啊,离老远看到过那长兴侯府的世子。啧啧,那俊俏的呦,跟戏文里唱的似的。”
林月如脑子嗡嗡的。
长兴侯府世子要迎娶镇国公府的姑娘,那个明尘不就是在镇国公府吗。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路上恍惚的回了家,贺玉郎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猫着,因为天气冷又没有多余的煤炭取暖,他一天中倒有大半的时间是躲在床上的。看到林月如回来就嚷嚷,“快去做饭。想饿死我怎么的。”他们现在每天就吃一顿饭,饶是这样还吃不饱。
当年林家被抄家,贺家也受了牵连,还是林家的一个世交不忍心林家女儿落难帮衬了一把救出了两人,饶是如此两人也像是过街老鼠一样辗转各地,很怕被人逮住发配到边疆那种苦寒之地去。听人说了灯下黑的道理,两人年初才搬到京城来,住在这贫民巷弄里,至今为止还没被人查问过,渐渐的也就安心了。
可惜了。林家当年那么多门生故旧,现如今也不敢上门去找。刚开始的时候贺玉郎还让林月如去找过几次,结果人家倒是知道林帝师,也知道林帝师有一个女儿,却觉得林月如的学问谈吐怎么都不像,有两次被人当成骗子差点儿打死,他们渐渐的也就死了这份心思。
林月如去厨房做饭,家里只有一些粗粮,她只拿小碗舀了小半碗。米缸里的米还够吃个十天左右的,再这样下去冬天就得饿死了。
烂菜叶仔细洗洗。干老的部分细细的切碎了放在米里一起煮,多添了一瓢水,显得就多了些,她也就能多分一些。
蹲在灶台前她想着长兴侯府和镇国公府的事儿。凭什么明尘那个小贱|人就这么好命可以当世子夫人。而她堂堂的林家大小姐却要在这里伺候那样一个蛀虫似的,这太没天理了。
一想到明尘那死丫头在林家勾|搭过贺玉郎,当年还不如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自己要是答应嫁到长兴侯府,也就没有这些事儿了。
可惜了,如果自己能够和明尘换一下就好了。纵然只是在长兴侯府做个妾。至少也是衣食无忧啊,总好过现在饥一顿没有饱一顿的时候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滋生就怎么都收不住了,林月如越想越觉得老天不公平,明尘那个死丫头,不过一个低贱的下人罢了,她凭什么抢占了自己的东西。
越是这样想就越收不住,直到锅里传出焦糊的味道,贺玉郎在屋里大骂。“你个败家女人,饭都糊了,不知道粮食少啊,你一天那脑袋是让驴踢了,一天天的竟想哪个野汉子呢。”贺玉郎见林月如也不动弹,就气的踹了她一脚,“死了?不知道吱个声儿啊。”这女人怎么越看越闹心呢,早晚有一天把她卖了。可惜了,才二十岁的人,弄得跟三四十岁似的,就算是卖,也卖不上一个好价钱。
林月如突然抬起头,冷眼看着这个她曾经深爱的为此不惜违背父亲的男人,他当年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就是这么爱的。
本来脱口而出的明尘的事儿她突然不想对他说了,将来她如果真能进入长兴侯府,这个男人……就永远的成为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那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林月如笑了,自认摆出一个最美艳的笑容。
“表哥,这么多年咱们这么多的磨难,只有表哥你一直在身边照顾月如、守着月如,月如铭记在心。这么多年真是难为表哥了。”她突然有点儿不忍心,青春少女最真挚的爱恋,这个男人颜色正好,还是当年那张她喜爱的脸。
可惜,贺玉郎没有体会到林月如的依恋,不耐烦的道:“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你这个女人,我怎么会这么倒霉。”他瞪着她,“别这样笑,你不知道你现在笑成这样有多吓人。”你当你还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啊。
心中最后的那么一丁点儿爱恋也没了,林月如垂头,掩饰眸子里瞬间的晶莹。
你不仁我不义,那表哥你就不要怪罪表妹了。(未完待续。)
404倒霉催的表哥()
徐朗来到时尚圈旁边正在装修的成衣铺子,刚下马车一个妇人冲过来就拽住他袖子,“你可是长兴侯府世子?”
徐朗蹙眉,印象中并没有这样一个妇人。
走南闯北多年,徐朗深知这个年代男女大妨有多么严重。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并没有说话,只淡然的看着这个妇人。
今儿是铜锤跟在师傅身边,他下意识的挡在徐朗身前,一挥手又有两个侍卫挡在他面前。
“这位大嫂你可是有什么事儿?”铜锤一脸警惕,这个女人行踪诡异,他可不敢让师傅冒险。
“我……”
妇人一脸焦急,“我有事儿跟长兴侯世子说,是很重要的事儿,能不能让我单独跟世子说两句话。”她盯着徐朗一瞬不瞬,这就是长兴侯府的世子吗,好俊俏的人儿啊。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不死心的林月如了,她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动了心思,准备在长兴侯府世子迎娶镇国公府姑娘之前破坏这场婚礼。如果她能有幸进入长兴侯府,那可就太完美了。
至于贺玉郎,早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铜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徐朗,见徐朗摇头,他蹙眉道:“大嫂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我会转告我家世子的。”那边徐朗已经转身走了。这种事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遇到的多了也就淡然了。
林月如一看徐朗要走急了,“哎,世子,世子,我是真有事儿跟您说啊。世子,世子您等等我,等等……”铜锤拦住她,“这位大嫂,我说过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我会转告我家世子的。”
“你?”林月如上上下下打量铜锤一眼,“你不行。”这件事儿太大,她谁都不能说。
铜锤一听这话也就不乐意了。
“既然不能跟我说,那大嫂就回去吧。”师傅哪有功夫跟这妇人墨迹。
“哎。我说……”林月如招手,可惜人已经走了。她叹气,“这也不是办法啊。”不行,她得在这等着世子出来。
结果这样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太阳都要落山了。林月如缩在一处有太阳的地方渐渐的也冷下来。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发现长兴侯府的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林月如气的跺脚,怎么这个时候还打盹呢,真是耽误事儿。
愁眉苦脸的回了家,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人在床上鬼混。
知道那是贺玉郎又招了不知道哪儿的女人回家,林月如现在气都气不起来了,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他们完事儿。
今儿来人似乎格外卖力,她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似乎还没有完事儿的意思,只听到自家那破木板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间或着贺玉郎一两声像是惊呼,听起来有点儿怪怪的。
今儿这人还挺生猛的。
林月如有点儿恍惚,就在这时候院门打开了,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一边走一边系着宽厚的袍子,“小子挺浪的,回头爷再来找你。咦,这还真有个女人,你是屋里那小子的娘吧。喏,这是五两银子,拿去给他找个大夫瞧瞧。”
一块碎银子砸过来。她慌忙的接过。
林月如:“……”
这特么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倒是听说过有钱人家的男人养戏子的,问题是……这个男人和贺玉郎,谁被养?没听说贺玉郎还有这嗜好啊。
房间里没动静,她小心翼翼的摸进去。今儿回来晚了,又没有去市场捡菜叶,怕是贺玉郎会一通臭骂吧。
悄悄推开门,林月如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破旧的木板床上,贺玉郎撅着趴伏在那床破棉絮上,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瘀伤。臀部肿的大了两圈,伤处严重的地方已经渗出血迹,身后某个地方红肿着张开,一滴滴鲜血落在黑棉絮上,也瞬间被染成了罪恶的颜色。
林月如吃惊的瞪大眼睛,她捂着嘴巴半天没敢吭声。
这人,不会是死了吧。
天哪,贺玉郎是怎么招惹的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贺玉郎终于动了动,发出痛苦的声音。“月如,月如……”他喃喃,现在动一下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似的疼。
“表哥,你还好吧?”林月如真有点儿害怕了。
“我要死了……”贺玉郎红肿着眼睛趴在那,脸颊红肿的老高,显然是被人打的。
“表哥,你这是怎么弄的?”林月如真是害怕了,虽然这么多年贺玉郎没少磋磨她,可不得不承认,如果只是她一个人,也不能活到现在。现在这时候,如果贺玉郎死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提到这事儿贺玉郎的眼泪就下来了。他也没想到这么倒霉,就去找了以前幽会过的一个女人,本想混些好吃食的,谁曾想那女人不单单他一个相好的,那个在外面行商的男人过来正好捉了他,上来就是一顿胖揍,还威胁他要钱。
他哪里拿得出来银子啊,带着那男人回家证明,说好了实在不行把自己媳妇也就是林月如给那男人玩玩也就算了。结果那男人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让他脱光了,说是怕他偷偷藏银子。结果……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弄成这样了。
贺玉郎大哭,哭的伤心极了。
“表妹,他要是真让我陪他一次也没什么,可你看看,这是往死了祸害我啊。”他拽着林月如的手哭的像是个孩子,“表妹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呜呜……表妹你给我找个大夫吧,我觉得自己要死了。”
林月如心里那点儿同情被他后面的话打击到了,怪不得突然这么亲近,感情是让自己找大夫。
看看贺玉郎的惨状,再看看手里的银子,林月如还真就同意了。
“那行,你歇着,我去请大夫。”拿破棉絮给他遮掩上,林月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特意烧了热水给他清洗一下,平日里舍不得用的柴火和煤炭也用上了,屋里热乎乎的。
花钱请了大夫,老大夫显然已经见识过这种事儿,在伤口处按了按,又随意问了几句话,淡然的留下几样药,拿了诊金就离开了。(未完待续。)
405进府()
林月如殷勤的上药,还特意用剩下的四两多银子买了米面油等物,把个贺玉郎伺候的有一种回到了当年做大少爷时的错觉。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林月如吃着香喷喷的白米饭,就着白菜炖的豆腐,大口的吞咽。
如果这样的日子一直下去,也挺好的。
可是随即她想到世家大族里的风光,想到长兴侯府世子那张如梦如幻的脸,想到……那曾经应该属于她的风光大嫁……顿时就咽不下这一年都难得吃上一顿的白米饭了。
凭什么要她堂堂大小姐过这种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呢?
凭什么明尘那个死丫头一个下人就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这样想着,她那颗躁动的心又开始活泛了。
接连几天,林月如都在长兴侯府附近转悠,看到长兴侯府的马车出门就跟着,有几次甚至跟错了人。可惜,每次都没有靠近徐朗。
这样又过了两天,贺玉郎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又开始挑林月如,不是嫌弃饭菜就是嫌弃她总出去。
林月如陪着小心,也不跟他顶嘴,反正是好吃好喝伺候着。终于有一天,她从外面领回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我儿子就在里面,你别看我长得老,我儿子随了他爹,容貌身段都好,五两银子,你就进去,随你便。”
男人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小有富余,却讥讽道:“真当自己是什么贞洁列妇,一个不知道被人玩弄了多久的臭小子还要五两银子。做梦吧!”
林月如急了,“我儿子这可是第一次,要不是我们家日子难过,也不会做这种事儿,他被我下了药,不信你可以进去验货。”
那男人显然是好这一口的,看到新买的被褥上干净漂亮的贺玉郎瓷娃娃似的肌肤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顿时动了心思。
“半两银子。”爱不释手的摸着那缎子似的肌肤。这个男人虽然年纪有点儿大了,还真是不差。
“那可不成,最少得四两。”林月如不依不饶。
“一两。”
“三两半,不能再少了。”
男人咬咬牙。“一两半,我多来几次。”
林月如像极了那些**,“二两,少一文钱都不行。”
“成交!”
拿着二两银子,林月如乐颠颠的把院子让出来。自己则去了上次那个老大夫那,也没请大夫出馆,直接买了上次那种药,还顺便买了一块大骨头熬汤给贺玉郎补身子。
早知道赚钱这么容易,还费劲巴力的捡烂菜叶做什么。她突然觉得这几年伺候贺玉郎也值得,至少没坏了那一身好皮肉。
半个时辰后林月如回到家,贺玉郎空洞着一双眼睛躺在那,人已经醒了。看到林月如进来,他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敢害我。老子跟你拼了。”
身上有伤,林月如只是推了他一把,就把他疼得一抽一抽的。
“想好好过日子就老实点吧,表哥,你何必挣扎呢。与其跟那些女人只换得三餐,还不如跟这些男人,好歹能让你吃上肉不是。”她拿出一块料子,“瞧,我给表哥买的,多软的料子啊。咱们都几年没穿过了。”
贺玉郎脸上阴晴不定,“那也不能让我伺候男人吧,你看看他把我折腾的,我差点儿没了半条命。”
林月如毫不避讳的查看他的伤口。“比上次好多了,只流了一点儿血。”她一脸淡然,像是说着今天吃什么饭菜。“表哥也别生气,慢慢适应就好了。咱们刚开始饿肚子的时候不也适应了。你看,我给表哥买了最好的药,过几天就没有伤口了。表哥下次别反抗,好好伺候,早晚都能适应的。”不然人家南风管里那些男人是怎么做生意的。
贺玉郎表情阴晴不定。
林月如继续劝,“表哥也不想天天吃烂菜叶吧,想想这几天咱们可是吃了白米饭的。”好话说了一大堆,贺玉郎终于松口了。“让我想想吧。”这就是服软了。
林月如笑的意味深长,其实,一个人堕落是很容易的。就比如他当年勾|引了自己,只一次,就万劫不复。她现在也要让他尝尝这滋味儿。
眼瞅着长兴侯府世子和镇国公府姑娘的婚期越来越近,林月如终于坐不住了。她悄悄去了长兴侯府的侧门,想要叫开门。结果人家一听她要见世子,立马就被打走了。
连续试了几次,没办法,林月如又找到一个更偏僻的角门。
守门的是一个年岁大的婆子,林月如咬牙塞了二两银子,好话说尽也只答应给通报一声,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见人。
林月如急了,这种大户人家的事儿她很清楚,说是通报,只怕也是白拿了银子。
见那守门的婆子说什么都不让她进,林月如干脆就要把银子要回来。
角门本就是个清水衙门,婆子哪里舍得那二两银子,两人顿时就撕扯上了。
“喂,你们干什么呢,拉拉扯扯的。”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路过,吓得守门婆子点头哈腰的。“原来是花婆婆,这人要进咱们府找世子,我拦着,她就闹腾。您也知道,咱们府里哪是闲杂人等随便进的。”
花婆婆是二夫人常氏身边的红人,谁都知道这老婆子身份特殊,平日里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