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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却是被他的这句话给气乐了,拍着桌子十分气愤道,“你这孩子,当真是鱼目混珠,哀家这哪里是从外面找来的人?这人啊,可就是出自你自己的后宫。”
常后的眼底闪过一抹几乎难以察觉的紧张,眼神瞥向岸上的茶几,却是始终不敢抬头看常皇。
“儿臣的后宫?”常皇在脑海里面将所有具有可能性的人都一一挑选了出来,最后却是都一一否定,他后宫里面的那些妃嫔,研究泡茶之术的人虽然不在少数,可是能有如此技艺的人,他还当真是猜测不出来。
绞尽脑汁想了半晌,脑海里也想不出一个确切的人名,最后无奈,常皇有些沮丧地看向皇太后,轻声问道,“母后,恕儿臣愚钝,实在是想不出来,母后可否,指点一二?”
皇太后这会儿又不再搭,理常皇,再次转身看向皇后,“沁儿,哀家有些渴了,给哀家泡壶茶来。”
常皇的脸色有些僵,心里想着,母后这下估计是真的有些生气了,以前他每次来的时候,这老人家不知道会有多高兴呢。
“沁儿,哀家这老婆子住在这慈宁宫跟冷宫也没什么差别,这一个月来,除了你,就再没人来看望哀家这个老婆子,哀家真是命苦啊。怕是日后死在在皇宫里,都没有人知道。”皇太后瞥了常皇一眼,突然耍起了无赖。
常皇的眉头跳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向皇太后有些夸张的演技,上前哄道,“母后,儿臣知错了。儿臣这段时日实在是忙得抽不开身来,这才没有来看望您,您看,儿臣这一忙完公务,不就飞奔到您这儿来了吗?”
两人只顾着聊天,常皇本就不喜常后,自然也不会将过多的目光放到她的身上,这是这么一小会儿,常皇只觉得鼻尖突然传来一阵清茶的清香。
“母后,请喝茶。”皇后将已经泡好的茶水递于皇太后身前,此刻的她在清茶香的围绕之下,带着一抹说不出的柔和感,同以往华丽高贵不同,同以往的气势凌人不同,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位相夫教子贤妻良母,周身都透着柔暖的光辉。
刚刚的那一抹清香传来之时,常皇的心中就已经有了决断,原来那人深藏不露,一直隐藏在他的后宫里面,从不曾暴露的人是常后,他的妻子!还真是叫人惊讶!
皇太后接过茶水,轻轻瞟了常皇一眼,待看见他眼里的惊讶时,朝着常后抛了一个眼神,轻声说道,“给皇上也泡一杯吧。”
常皇没有说话,只是眼神胡乱瞟着,试图想要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波动,可眼神却又会不由自主的寻着她的身影,想要看清她泡茶的步骤。
皇太后在一旁看见他的这一番掩耳盗铃版的举动,嘴角轻扬,却也不戳穿他,只是细细地品着自己手中的茶水。
今日皇后的这一身宫装其实并不适合做泡茶如此清雅的事,可是,在她的身上,即使她是一身的正红,却也将茶的高雅表现的淋漓尽致,如此美人,如何不心动?
常后煮茶的手艺极为娴熟,看来,应该是练过许多次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如水墨画一般的清雅高洁。
常皇的眼底闪过一抹疑惑,他记得,他曾经喝过一次她泡的茶水,只是极为普通的寻常手艺罢了,如今的技艺居然已经练就得如此出神入化了,实在让人难以相信。
他第一次喝常后泡的茶时是在两人新婚后不久,那时两人并未见过面,他知道她们国家的人不喝茶,想要故意刁难与她,所以就特意要求她为自己煮茶,当时的茶水滋味,当真是一般般的,可是,如今,无需入口,仅凭借着那一抹香,他就知道,这茶水滋味,定然不俗。
一道道手艺如舞蹈绘画一般,自然流畅,仅是就如此看着那人泡茶,也是一种享受。
这人,究竟是本就有如此好的手艺,一直藏拙,还是后期炼成如此的呢,毕竟她们二人成亲也有二十年有余,岁月似乎真的未曾在她的脸上留下些什么,还是一如初见般美丽动人。
若是后期练成如此手艺,她该是练过多少次,下过多少功夫这才得来今日这般令人震惊不已的成就?
常后将泡好的茶水递于常皇的身前,嘴角带着一抹看不出情绪的微笑,淡淡道,“皇上,请喝茶。”
常皇抿唇不语,轻缓接过,茶杯还是十分烫手的温度,一如那人的性格,令人灼手难安。
清香入鼻,正如意料之中,入临仙境,其中乐趣,妙不可言。
他将那茶水放于唇边,轻尝浅品,眼底终于闪过一丝同往常不一样的情绪,却是流逝太快,根本就抓不住。
皇太后见常皇的茶喝得差不多了,眼里也是盈满了醉人的笑意,“怎么样?我这一个高人,可比得过你那满院子的人?”
第八十五章 不忍夺爱()
常皇将杯子缓缓放下,转身看向皇太后,笑道,“皇后技艺如此绝世非凡,自然是比得过的。”
“沁儿,你看,这可不是哀家夸你,如今连皇上都说你的手艺非凡,现在,你可是信哀家的话了?”皇太后拉着常后的手,意有所指的说道。
“母后说的是。”常后点了点头,做出一副乖巧柔顺的模样。
皇太后看向常皇,看似不经意的提道,“皇儿,这可是哀家好不容易才挖出来的人,知道你是个十分好茶的,这人哀家也不同你争了,你可要好好地对哀家的沁儿。”
常皇侧头瞥了常后一眼,转身再次看向皇太后,神色少了两份娱笑的意思,“母后,皇后的手艺如此好,不如就留在您身边照顾您好了,儿臣那院子里泡茶之人多,就不同您抢这件稀罕物了。”
他的话音刚落,常后的脸色却是一片惨白,她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常皇,他,他居然说自己是一件稀罕物?在他的眼里,难道自己就只是一件会泡茶的工具吗?
她的眸子垂下,遮下眼底的那一片黯然,原来,自己为他所付出的一切,在他的眼里,竟是如此卑微?
她的心在这一刻有些隐隐的疼,心底生出一丝冷笑,这么久了,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就不会再因为他的冷漠而难过,可是心底那一丝,让人无法忽视的疼痛,又是什么?
皇太后的脸上隐隐闪过一丝薄怒,却也知道常皇就是这么一个性子,他们两人之间存在的间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原本以为,让他是到沁儿会泡得一手的好茶能够让他们夫妻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却不料,非但没有任何的变化,反倒又让沁儿伤了一次心。
强扭的瓜不甜,知道这件事情急不得,皇太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有些心疼的看向常后,想要给她一点安慰。
常后露出一个淡然轻松的笑,那般自然而又乖顺的模样,实在是让人有些禁不住地心疼。
常皇看出了皇太后的脸色有些不对,连忙将话题转移开来,“母后,这皇宫许久都没有热闹一下了,儿臣准备近日举办一个宫宴,将各贵族家的公子小姐请来一聚,改改这皇宫的冷意。”
皇太后没有说话,转身问向常后,“沁儿,你觉得此方案如何?”
常后笑着点了点头,“是个好主意,这皇宫也确实许久都没有举办宫宴了。到时候让他们各自表演才艺,再添点彩头。太子和几个皇儿都已经到了成家的年纪,正好可以借着这一次宫宴,好好物色一番,为他们挑选一门好亲事。”
皇太后点了点头,“既然沁儿说好,那就这么办吧,之前皇宫里的宴会,都是由你举办的,这次,也就还是交给你操办。”
“沁儿定不会让母后失望。”常后站起,欠身一礼,端庄大方。
“母后,沁儿想起宫里还有些事没有完成,就先回宫了,改日再来看您。”常后不愿再待在这殿里,起身想要告退。
“好好好,沁儿回去忙你的,哀家这里没什么要紧事。别耽搁了你的功夫,忙完了,再来这慈宁宫走一走,也陪我这个老婆子,解解闷。”皇太后摆了摆手,心中已是了然。
常后先是朝着皇太后一拜,在向着常皇一礼,随即便离开了慈宁宫。
皇太后看着常后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地为她叹息,“皇上,这多好的一个人啊,你怎么就看不见?”
常皇的眼底闪过一丝波动,却又很快平静,依旧是那般不认真的笑容,“母后喜欢皇后,就让她日日过来陪您解闷就是,何必总要拿儿臣取笑。”
“你说你这孩子,究竟是为什么总不待见她?你们成亲也都有十几年了,什么偏见不能释怀呢?母后看得出来,她是真心喜欢你的,你每年都会宠爱那么多的妃子,她可曾有过一分怨言?沁儿的美貌也是看得见的,你怎么就偏偏不能给她点天子的宠爱?”
皇太后欲要再说下去,却被常皇打断了,他的脸色闪过一抹不耐,每次来这里都要被一番说教,也不知母后究竟被喂了什么迷魂汤,竟是如此想向着常后,“母后,您就别再提这件事了,儿臣心里自有分寸。”
皇太后见常皇脸色略有不耐,知道自己若是再说下去,定会遭人嫌弃了,便也打住不再开口,她们夫妻两人的事情,怕是谁都帮不来的,只能由着她们自己去解决了。
“好好好,母后不说就是,你呀,总觉得哀家啰嗦,哀家这往后啊,都不提了。”皇太后摆了摆手,知道她说这些话皇帝不爱听,可是这沁儿已经嫁到她常国十八年有余,常皇对她的态度,却始终是不冷不热的,这么好的一个孩子,她着实是有些心疼。
“算了,哀家这会儿也乏了,你先退下吧。”皇太后摆了摆手,示意常皇离开。
常皇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见皇太后的脸色却是已经显露出疲惫之态,只好作罢。
“儿臣告退。”躬身一礼后,常皇离开了慈宁宫。
常皇离开皇宫后,皇太后盯着常后泡完茶留下的茶具,深深叹了一口气,转身便回了内室休息。
常皇在常后离开没多久就出来了,没走多久,依然能够看见前方那一抹亮眼的红色。
常皇看着常后的背影有些出神,大婚这么多年来,除了第一年,因为各种事宜关系到他的江山社稷,她们两人不得不一起出席外,往后的几年里,他几乎都是日日躲着她的,没想到,一转眼,时间竟然过了这么久。
两人虽为夫妻,这些年见面的次数却是屈指可数,他的刻意躲避,让两人几乎没有见面的机会,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似乎真的,一点改变都没有。
每次来慈宁宫,母后总是会问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对她视而不见,一想到这里,脑海就会有一个飘逸的身影一闪而过,鲜血和眼泪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他的手心,那是他这一辈子都无法摆脱的噩梦,也是注定他和她这辈子只能如此过一生的诅咒。
第八十六章 常皇邀请()
“皇上,可是要摆驾皇后的寝宫?”李公公站在常皇身后,看着皇上望着皇后离去的背影出神,低声开口询问道。
“回御书房。”常皇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另外绕了一条路,与皇后避开。
“是。”李公公应声回道,心下有些后悔,自己当真是多嘴了。
就在此时,常后似乎感受到了身后传来的目光,一个微微侧身的回头,正好看见了常皇转身离去的那一抹明黄色。
她的脸色一如寻常,没有任何改变,在那人的背影消失后也转身离去。
常皇说的宫宴很快就在皇宫里面操办了起来,有了常皇的庇护,苏依依和祝语碟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程初雪倒像是真的安分下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来找她们两人的麻烦,当然,这也给她们两人少了不少的麻烦,倒也乐得自在。
皇上要在皇宫里面举办宫宴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开来,很长一段时间内,皇宫里都是十分热闹的景象。
苏依依也就每日都待在常宫里,照顾祝语碟,时间倒是过得十分快,没多久,祝语碟已经开始可以下床走路了。
中途的时候,常皇曾经来过一次,是单独和祝语碟待在亭子里面说了好一会儿的话,她作为奴婢,只是远远的站着,但是皇上那怜惜而又充满欲望的眼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她想要劝诫祝语碟,不能和皇帝在一起,可是她没有立场,如今她连自身都难保,又有什么资格去对她说教,更何况,就像祝语碟曾经说过的那样,除了常皇,她在这个皇宫里面,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人。
就像她的依靠曾经是常睿一样,祝语碟在这个皇宫里,唯一的依靠,也只有常皇。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举办宫宴的时间也开始了。
常皇特意派了李公公到常宫,说是祝语碟一直在常宫里面养伤,借着这次的宫宴,可以好好地放松一下。
祝语碟翻遍了自己的衣裳,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皇上又再次派人送来了布料,这下,整个皇宫的人都知道祝语碟得到了皇上的青睐,过不了多久就会飞黄腾达了,一个个地,都过来向她道歉,并把自己珍藏的好东西送了过来,指望着祝语碟日后能够提点一二。
两人高兴地看着堆满了整个房间的宝贝,脸上的笑容都快要笑僵了,最后千挑万选,才终于决定了宫宴之上所要佩戴的配饰和衣着。
“依依,你的皮肤白,有生的如此好看,到时候就用那一匹淡黄色的布料做件裙子,去了宫宴后,准能将那些贵族小姐给比了下去。”祝语碟拉着苏依依,指着常皇送来的一块布料说道
苏依依帮祝语碟整了整衣衫,心中一动,却又很快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常睿曾经让他学的那些规矩,摇了摇头,“不行,我只是一个奴婢,这些都是皇上赐给你的布料,我不能用,更何况,我纵使是去了,也只能以奴婢的身份,若是穿得太过显眼,到时候一定会被人拿出来说不是的。”
“那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寻常的奴婢,再说了,皇上当初那么器重常总管,也不会对你坐视不理的。你就穿这个,和我一道去,好不好?”祝语碟却是不明白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是想着皇上既然会替她出面,也就不会放任苏依依不管。
“语碟,我已经嫁为人妇了,更是这个皇宫里面的奴婢,穿成什么模样我并不在意,更何况,到时候宴会里面有那么多的后宫娘娘,我若是穿得太过招摇,岂不是挡了她们的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是?”
苏依依见祝语碟的脸色有些失望,连忙轻声劝道,“好啦,你呀,不用在意我,虽然我不能穿,但是你可以啊,你就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连同着我的那份,一起就是了。”
祝语碟笑着点了点头,起身去挑东西去了。
祝语碟如此高兴的去赴这场宫宴,说明在她的心里,早就已经想好了,她想要,成为皇上的女人。
祝语碟向苏依依请教,问她常国以什么样的女子为美,还想要在宫宴里面唱一曲歌舞,为表达皇上的救命之恩。
苏依依没有再劝祝语碟,而是仔细回想起常皇对祝语碟的感觉,也许祝语碟自己不知道,人们都谁会被与自身截然不同的东西所吸引,而她的身上,有一种异种风情别样的美丽,常皇,大概就是被祝语碟那种与常国女子截然不同的美丽所吸引的吧。
还有,常皇初见祝语碟的那次,祝语碟正受大刑,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掉过一颗眼泪,更没有一声的求饶,如此坚强而又美丽的女子,如何不令人倾心呢?
虽然对于祝语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