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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苏依依醒来时,祝语碟已经离开了常宫,她心中有些放心不下,便想着用过早膳后就去储秀宫寻她。
梳妆打扮一番,想要继续戴昨日佩戴的那一对红色琉璃耳坠,可找了半天,却发现只有一只,而另外一只却是怎么也找不着。
苏依依心里闪过一抹不安,却是并未多想,换了一对耳坠佩戴,出门了。
储秀宫里今日似乎同往日比起来,热闹了不少。苏依依进去的时候,一群人围绕在一起,喋喋不休地不知在说些什么,场面却是十分热闹。
“祝语碟,你最好老实交代,我的夜明珠究竟被你藏到何处去了?”还未走进,便听到程初雪熟悉的尖锐声。
“我没有偷你的东西,你别血口喷人?”祝语碟被一群人拉住,挣扎不开,一张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
苏依依没有贸然闯入,只是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打算先摸清情况,再下手!
“不是你?”程初雪轻哧一声,声音里充满讽刺。
“昨晚大家可都是有不在场的证明,而你,听人说,你已经莫名消失了两天,怕是做贼心虚,找个地儿躲起来了吧?”程初雪的脸上高傲而又十分得意,厌恶而又憎恨地看向祝语碟。
今日清晨见到她时,她还以为自己活见鬼了,居然看到那个早就已经被她淹死在池塘里的祝语碟。
想不到这个女人还当真是命大,这样居然都弄不死她!好,既然她不愿意自己死,那她就好好地帮她一把。
程初雪脑海一转,便临时想出了这么个栽赃陷害的法子,祝语碟没有不在场的证据,到时候,她百口莫辩,看她怎么死!
“哼程初雪,你别以为仗着自己有几分家世便可以随便栽赃嫁祸,你要给我定罪,也是需要找证据的!”祝语碟不死心,她就不信,这个女人当真有通天的本事。
“你要证据是吗?好,那我问你,这两日你去了何处,为何不回储秀宫?”程初雪一想到前日晚上的事,越想越发觉得就是祝语碟在捉弄她,哪来的什么恶鬼,全部都是她在吓唬自己而已。
“我在”祝语碟本想说自己在苏依依的寝宫里,可她不知这程初雪的心里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一想到若是将苏依依牵扯到这件事情上来,到时候别平白地将她也给连累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是吧?”程初雪高傲的脸上尽是嘲讽与鄙夷,祝语碟,本姑娘今天就是要你坐实了这个偷窃的罪名!
若是让她人知道你是一个手脚不干净的人,我看日后还有何人敢接近你!
“我说祝语碟,我知道你们蛮夷没落,你这个昔日的贵族小姐如今也不过是我们常国一个卑微的贱女。这生活上嘛,难免会有些需要用钱的地方,可是这夜明珠可是我入宫前,我爹爹巡逻全国,给我搜寻来的这么一颗东海明珠,你却因为一时的贪念将她偷了去,你有没有一丁点的廉耻心?”程初雪说着说着眼眶突然红了起来,一双欲泣强忍的模样却是换回了众人对她的怜悯。
“早就听说蛮夷人都是些粗鲁无礼的,没想到,居然还如此没有廉耻心,竟敢在宫中行窃!”一旁的一个宫女见程初雪一副欲欲落泪的模样,想到平日里她那般高傲,如今居然也哭了,便立刻站到了程初雪的队伍。
“之前我还觉得她挺可怜的,现在看来,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看她,根本就不值得我们同情。”另一秀女见此情形,也都纷纷站到了程初雪那边。
“指不定呢,这程初雪早就看祝语碟不顺眼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祝语碟怎么说也是贵族出来的,我看,这可能又是程初雪设下的一个圈套罢了。”这时,苏依依身旁的一个秀女突然轻声同身旁的丫鬟嘀咕着什么。
苏依依瞥了那女子一眼,生得很是清秀,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抹灵气,看起来倒是有几分可人。
“都做什么呢?不用学习规矩了?”这时,掌事的姑姑突然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围在一起的众人,脸色很是不悦。
“姑姑,初雪进宫时,爹爹赠与我的夜明珠不见了,这两日祝语碟莫名失踪,问她缘由也避而不答,小女怀疑就是被祝语碟偷了去,求姑姑给初雪做主啊!”程初雪见管事姑姑出来了,连忙哭着上前,挽着姑姑的手,暗自给她使了一个颜色。
这蓝姑姑私底下不知受了她多少好处,这在储秀宫,一切都是蓝姑姑说了算,她就不信,这回,祝语碟还能逃得过去?
“姑姑,不是我偷的,我真的没有偷东西,请姑姑明鉴啊!”祝语碟不知这两人其中的猫腻,想着蓝姑姑明面上看着通情达理,不是个不分黑白的人,想着若是有她插手,自己也许还能躲过一劫。
“这”蓝姑姑一脸的为难之色,这一个说偷了,另一个又说没偷,实在是不知道该听那个的了。
“初雪啊,你的夜明珠是何时被偷的?”蓝姑姑转过身来,开始了解事情的起因经过。
“回姑姑,是前日晚上。我昨日早上起来时便没见着了,因是爹爹所赠,初雪格外爱惜,每日都要瞧上几眼。所以,初雪断定是前日晚上失踪的。”程初雪不慌不乱,缓缓地将夜明珠消失的时间给说了出来。
“祝语碟,我问你,前日晚上,你在何处?”蓝姑姑听完了程初雪的话后,转过身来再问向祝语碟。
第四十二章 耳坠定罪()
祝语碟的脸色很是挣扎,如今她面对的是蓝姑姑,并不是程初雪,应该是可以说了的,可是,她的心里,还是不愿将苏依依牵扯进来。
“我”
“姑姑,她可是有两个晚上没回房间了。”这时,一旁的一个宫女站了出来,将祝语碟未说出的话给截断了。
“哦?祝语碟,我再问你一次,这两日晚上,你去了何处?”蓝姑姑见祝语碟神色犹豫,心下便又疑心了两分。
“她这两日,同我在一起!”苏依依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若是她再不出现,祝语碟估计真的就要被她们这一群人欺负死了。
随着苏依依的一声喝,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苏依依看来。
迎着众人的目光,苏依依毫无畏惧地走了上去。
“你是何人?”蓝姑姑看苏依依面生得紧,可看她衣着却并非丫鬟装扮,更不像是主子,难不成是这两日宫里来的贵客?可是也不曾听说这两日宫中来了什么贵客呀?
苏依依丝毫没有搭理蓝姑姑,方才她和程初雪暗地里做的那番暗示她可是清清楚楚地看在了眼里。
想要欺负她苏依依的朋友,没门!
苏依依一把拉开架住祝语碟的几人,紧紧地牵着祝语碟的手,让她安心。
她原本早就可以将自己说出来的,却始终没有提及自己的名字,说明她是想要保护自己,如此心意,她苏依依又岂能轻易辜负?
“程初雪,我可以为她作证,她这两日可是同我在一起,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苏依依拉着祝语碟,抬头一脸镇定地看着程初雪,她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还有什么花招。
这个蓝姑姑变脸也挺快,见苏依依居然敢同程初雪对质,便想着她身后怎么说也该是有人撑着的,脸色瞬间便变了,转身问向初雪,“初雪,虽说祝语碟这两日没有回房,可这也不能确定东西就是她偷的,除了这些以外,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好一个见风使舵的女人!苏依依看向蓝姑姑的眸子里尽是不屑,却又隐藏得十分好,这皇宫里,再怎么不喜欢的人,明面上,还是不能闹得太僵。
“证据?”程初雪盯着苏依依的脸,狠狠地瞪了一眼,就在苏依依以为她根本就找不出什么证据的时候,却见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条手绢。
随着手绢的缓缓展开,是一只鲜红的琉璃耳坠,苏依依的眸子猛地一缩,她的耳坠子,怎么会在程初雪那里?
“很惊讶是吧?”程初雪丝毫没有错过苏依依眼里的惊讶,笑若桃花的脸上那双冷眼紧紧盯着她。
苏依依也不过是片刻的惊讶,便很快恢复了平静。
程初雪将手中的耳坠高高举起,绕着众人晃了一圈,随后再举到苏依依眼前。
“这东西,你可认得?”
“同我的挺像。”苏依依淡淡瞥了一眼,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只是说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怪不得她今日起来没有找到昨日的那对耳坠子,原来是给落在这里了。
程初雪脸色瞬间有些冷沉,死到临头还嘴硬,冷声说道,“这只耳坠子可是我在我房间外的窗户上发现的,想必是那贼人落下的。你对这储秀宫不熟,而祝语碟却是这里的秀女,对这里熟得很,想必是你们两人串通一气,一道将我的夜明珠给盗了去。”
“嗤”苏依依轻笑出声,看着程初雪仿若看在一个自导自演的小丑。
“程初雪,这耳坠子不过是同我的那个有些像罢了,你凭什么认定这就是我的?还有,纵使这当真是我的?你又是凭什么就断然我一定是偷了你夜明珠的贼人?再者,我虽恰巧丢了一个耳坠子,可谁知道你这耳坠子是从何处捡来的,莫不是栽赃陷害?不是我说,就你那么一粒破夜明珠,我还当真是看不上眼!我若是当真做贼,你房间里不会就这么一颗值钱的东西吧?我会愚蠢到只偷这一颗小珠子?”程初雪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自以为捡到了她的耳坠子便可以栽赃陷害于她,可是她这盘局,可是漏洞百出啊!
苏依依一连串抛出一堆的问题,将一旁看戏的众人也是问得呆呆的,却又不得不承认,这苏依依句句所问皆是一个漏洞,却又是程初雪逃避不了的问题。
程初雪也没想到这苏依依会如此牙尖嘴利,一时间竟然被问在了原地。
可她却也不是和这么好糊弄的主,栽赃这件事,确实想得有些太过仓促了,本想着将这两个丫头一起给办了,没想到,这鬼丫头居然如此机灵!
“别说这些废话了,这只耳坠你方才也承认了是你的,证据,这是我家丫鬟在我窗边发现的,她同你无怨无恨,为何要陷害于你?我看你就是嘴硬,企图因此而逃过一劫,我告诉你,不可能!姑姑还请您将这两位关入柴房,饿上她们几天,我就不信,她们不开口!”程初雪知道这里只能靠蓝姑姑,她没有这个权利将苏依依她们两人直接关入柴房,便又转身笑迎迎地凑上了蓝姑姑的身前。
蓝姑姑岂会不知这程初雪打的是什么主意,虽说这趟浑水自己终究是踏进来了,可却不深,出了事,也担不了多大的责任。
可若自己点头,这日后若出了事,可都得怪罪到她的头上。
她瞧着祝语碟身旁的丫头倒是个有几分来历的人,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了。
“程秀女,虽说这夜明珠珍贵宝重,可仅凭着一只耳坠便定下了她们二人的罪名,是否有些太过仓促?”这蓝姑姑也是知道程初雪背后身份的,听说她爹这两日就要升迁了,到时,她的身价更会上涨,自己若是得罪了她,等她有朝一日飞上枝头,再回过头来报复自己,自己指不定会有个什么结果。
“仓促?这个耳坠子可是她亲口承认!怎么,蓝姑姑觉得还需要些什么证据,初雪这就去找,只是在找到证据之前,不能如此轻易地就放了这两人。我对她们不放心,便委屈她们二人在柴房住两日好了。”程初雪却是丝毫没有放过两人的意思,步步紧逼,铁了心非要将这两人关入柴房。
第四十三章 关入柴房()
“来人,将这两个贼人关入柴房,知道她们承认究竟将赃物藏到了何处为止,否则,谁都不准将她们二人放出来!”程初雪见蓝姑姑不变态,心中虽气,却也知她顾虑,便自行命令了起来。
一旁听令的侍卫见蓝姑姑没有反对,便以为蓝姑姑是默许了的,二话不说地就当真上前来抓人。
“放开我!程初雪,你没有资格抓我!”苏依依气急,愤力挣扎着侍从对她们二人的束缚。
“资格?怎么?你不过是常总管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居然敢对我说没资格?我看你是活腻了!”程初雪气急,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对苏依依做些什么,只能干瞪着眼看苏依依,企图能够用眼神将她凌迟处死!
常总管?蓝姑姑的眼里闪过一抹光泽,可一想到常总管对于奴婢仆从的狠决,也就放下心来。
这宫里谁人不知,这常总管虽然是圣上眼前的大红人,可对奴仆向来严厉,稍有不慎便会被打入浣衣局,所以,做常总管的奴仆,非但不是一件幸事,反倒会死得更加凄惨,况且,他从不在乎手下人的性命。
“程初雪,你不就是看不惯我吗?你要抓就抓我一人好了,不要抓她,她”一直沉默的祝语碟这时不服了,苏依依有想帮她的心,她懂可是,这件事都因她而起,她不想让苏依依受到牵连。
“语碟,我们是好朋友,我不会看你落难的,要抓便抓吧,我们同甘共苦这一次,也算是不错的经历。”苏依依及时打住了祝语碟想要说出去的话,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再开口。
最后,两人双双都被抬了下去。
苏依依的眼底闪过一抹锐利的光,程初雪,你想要抓我,确实容易,可到时候若是想要送她走,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这请佛容易送佛难!我倒是要好好看看,这场局,你究竟要如何收场!
祝语碟疑惑地看着苏依依,不明白她为什么不将她真正的身份说出来,苏依依却是暗自给她眨了眨眼睛,什么也没说。
程初雪见两人不哭不闹地进了柴房,还以为是自己的行动将这两人给唬住了,心里颇为得意,脸上也十分愉悦。
“多谢蓝姑姑为初雪做主!”程初雪对着她一礼,表示自己感恩。
“都散了散了,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回自己的房间去!”蓝姑姑见众人仍围着,温和的脸上陡然变得十分严厉!
蓝姑姑见众人都走了,走到程初雪身旁,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你怎么玩是你的事,可这毕竟是皇宫,别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否则,你这日后的路,可就难走了!”
说完,便自行离开了,瞥了一眼柴房的方向,她这心里,总觉得祝语碟身旁的那个女子似乎有些古怪。
程初雪却是全然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一个是已经灭亡了的蛮夷之女,而另一个,不过就是常睿身边的一个小小奴婢而已。
这一次,就算是他常睿亲自来,她也是有理有据,他也不能拿自己怎样,这两人,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依依,你方才为何不说出你的真实身份?这样她们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也好歹,胜于跟我一起,被关进柴房啊!这下好了,我们两人都被关了进来,万一明日把我们拖出去,先是打一顿,然后逼我们签字画押,那可怎么办?”祝语碟无望地看着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房门,望向苏依依的眼神里匆忙疑惑,可更多的,却是真实的感动。
“语碟,在这宫里,有些事情,可以用身份解决,可有些事情,却是身份解决不了的。我方才所说我是常睿的妻子,她们定然不敢捉你我。可,我们被诬陷偷窃的罪名却还是洗不干净,难道,你要日后听到人人都说你我是一个小贼?”苏依依方才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就是不希望利用自己的身份给常睿找麻烦,更何况,她必须要将这个罪名洗干净!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可,如今我们两人都被关在这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