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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敢设想,若是他没有回来,那苏依依岂不是!
巨大的怒气与恐惧涌上心头,他愤怒的一掌拍在床头的一个小几案上,几案立刻四分五裂的碎裂开来。
而此时床上的苏依依又有了新变化,她刚才还一脸滚烫的脸上,突然就恢复了正常色,殷景睿还当她恢复了,欣喜不已,“依依,你可好些了?”
可是一触手,他的心沉入了谷底。
触手一片冰凉,苏依依的身体冷的犹如寒冰。
这究竟是怎么了!殷景睿不敢迟疑,立刻将她扶起,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
他愤怒的对着外面怒吼道,“大夫怎么还没来!”
一个下人吓得腿一抖,“奴才、奴才这就去催催。”
等了一会儿,一个胡子灰败的老大夫颤颤巍巍的被下人扶了进来。
“老朽拜——”
“行了,快点来看看,她是怎么了。”
老大夫一早知道自己要来瞧病的主顾,是从京城来的常总管。
心中本已是恐惧,现在见他如此重视那个女子,他也赶紧起身,上前。
他打着苏依依的手,探了一下她的脉象,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又有些不信邪的去看她的另一只的脉象。
“她到底是怎么了?”
殷景睿心头焦虑不已,因为就在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苏依依的体温又逐渐升高。
大夫收回手,一脸奇怪的道,“怪哉怪哉,夫人的脉象载沉载浮,一会儿如寒冰封湖,一会儿却又如沸水滚锅,老朽行医数十年,也从未见过这种病症啊。”
“混账,这种事你都看不好,做什么大夫?”
大夫明白,这是他在迁怒自己,立刻跪下去道,“常总管息怒啊,老朽的确不知这是何种病症,不过依照老朽的经验来看,夫人应该是中毒了。”
“中毒?”殷景睿的怒气消了一些。
刚才他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她的确是媚态横生,像是中了**的样子,可是随后她满身冰冷,倒让他忘了这个细节。
可是刚才他探过她的脉,若是中毒,他不可能看不出来。
“你如何就敢断定她是中了毒?”
“常总管,老朽虽然也没有发现尊夫人有中毒的征兆,可是以老朽多年的经验,尊夫人身体强健,就算是急症,却也不可能会短短半刻钟就能严重到这种地步,所以除了毒,老朽想不到有其他的可能。”
大夫的分析十分有道理,可是却也让殷景睿更加恐慌了起来。
若真如他所言,那么只怕这个毒也是十分的罕见,也就十分难解。
他心中忍不住想,若是舒安然在这里就好了,他一定会有办法的,可是现在他远在京城
常睿的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猛然想起当日离开京城时,舒安然曾经送给他一瓶可解百毒的丹药啊。
还要当初明白此药的珍贵,所以他一直随身携带着。
他来不及高兴,立刻从瓶中取出来了一粒,喂在苏依依的口中。
可是苏依依此刻已经陷入了昏迷,早已经不会吞咽,殷景睿没有迟疑,立刻将药丸放在自己的嘴里,缓缓的给她渡了过去。
老大夫眼观鼻口观心的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心里却不住的嘀咕,这个太监,也太古怪了吧。
一个女人也值得他这样子?
殷景睿却没空去思考老大夫会怎么想,他怕一粒药起不了作用,又渡了一粒过去。
等感觉到苏依依咽下去了,他这才松了一口去,焦急的等待着。
他心里却是没底,毕竟这毒如此罕见,也不知道这药有没有用。
不过事实还是证明,舒安然天下第一神医这个名头果然实至名归。
苏依依服药之后,面色没一会儿就好转了,而她的体温也开始恢复了正常,一直紧皱的眉头逐渐舒缓了开来。
“天啊,神了,简直太神了。”老大夫看着这一幕,惊呼道。
“再探!”
殷景睿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有些不放心,对大夫道。
不用他吩咐,老大夫立刻就将手搭在苏依依的手腕上,片刻后,他立刻一脸喜色,“夫人的脉象已经恢复正常了。”
“常总管,恕老朽冒昧,您可是知道这种毒?”不然他如何能有解药。
这些医者行医几十年,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见识天下所有的疑难杂症,所以即便是对他心存畏惧,老大夫也鼓起勇气问道。
“这事你不必知道。”
若是以前,殷景睿或许会有心情解答一二,可是现在,他满心愤怒,那有时间满足他的好奇。
直接将老大夫打发了,常睿这才对门外的一个侍女道,“好好照顾夫人,若是她再有闪失,你也就别想活了。”
被他森冷的语气吓到了,侍女立刻哆哆嗦嗦道,“是、是。”
然后殷景睿这才来打一个房里。
“她们两个招了吗?”
他冷冷的对一旁的十七道。
十七的身边还有两个人,王彭和艳娘被绑在刑架上,闻声立刻呼天抢地的求饶。
“常总管,我们冤枉啊。”
王彭最惨,他已经被十七动了刑,一身的污秽,除了血,还有他的屎尿。
不过艳娘也好不到那里去。
“常总管,奴家真的是冤枉的啊。其实夫人与王公子早就有来往,您若是不信,大可以去找云梦绣庄的老板和悦来茶馆的老板询问啊。”
她一连报了好几个人名,全都是当初王彭偶遇苏依依的地方。
这是她一早就计划好的,艳娘常年混迹青楼,心机比一般的深宅妇人更深。
她知道,若是贸贸然制造王彭和苏依依偷情的假象,在常睿这种人精的面前,一个不慎,就可能会把自己搭进去。
第二百六十三章 私通()
所以思考了许久,这才想了这个计划。
她先是用美**惑王彭,让他在自己的安排下,一次一次的和苏依依偶遇,制造两人来往甚密的假象。
直到她觉得差不多了,这才故意挑选了今日,又事先给苏依依下了药,然后将王彭放了进来。
本来她这一切的计划都十分完美,不过,却为何会失败呢?
这是她怎么也想不通的地方。
而王彭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她坑害了,还以为她这是在替自己开脱,立刻附和道,“对对对,是那个女人勾引的小人啊,小人真的是冤枉的。”
“她勾引你?”常睿怒极反笑。
王彭还以为他听进去了,立刻点头如捣蒜。
“是是是,是她勾引的我。”王彭哭着,立刻将自己是如何遇见苏依依,然后苏依依如何通过艳娘,邀约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不过他还没有傻到把艳娘主动找自己这件事说出来,只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苏依依头上。
反正他是一口咬定了苏依依勾引自己。
艳娘也没指望这件事不会暴露自己,毕竟的确是她给王彭传的话,不过这件事她早就想到了对策。
“是啊,常总管,你可不要被那个女人骗了,当初她嫉妒奴家是徐大人送给您的美人,想要把奴家赶走,奴家好不容易才求得她原谅。”
艳娘道,“后来许是见奴家没有了威胁,她这才让自己给她在王公子之间牵线搭桥,奴家随时勾栏里出来的,可是也觉得她此举不妥,奴家就劝她不要如此,可是,可是她竟然说”
说着,她一脸的犹豫,似乎是苏依依的话太过不敬,她不敢重复一般。
“她说什么?”看着她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殷景睿似笑非笑。
他倒是小看了这个女人,本来当初他想把她赶出去,可是后来看苏依依吃醋的模样十分可爱,所以这才一时糊涂,将她留了下来。
没想到,一时疏忽,竟然让这个女人差点伤了苏依依,殷景睿恨不得剥了她的皮。
“夫人,夫人说,常总管您就是个银枪蜡头,根本就没有男人的那个家伙什,她每天为了配合你,不知道心里有多憋屈。”
艳娘说着,就哭了起来。
心里却是十分得意,任是谁听到自己的女人这样说自己,只怕都会愤怒,更何况还是一个身体残疾的太监。
自己这招简直是太妙了,艳娘在心里自鸣得意。
“哦,她真的这么说?”
带着几分变调的声音响起,似乎压抑了极大的愤怒在里面,艳娘以为是自己的挑拨起了作用。
所以她立刻信誓旦旦道,“奴家怎敢欺瞒您,奴家心里也觉得夫人如此简直是太没良心了,可是奴家碍于她的威风,不敢说什么,今日夫人让奴家偷偷将王公子放进来,奴家左思右想都觉得不妥,本想去请你回来的。”
艳娘之所以如此笃定,还有另一层原因的。
那就是苏依依的那杯茶,那里面可不是普通的媚药。
她十分聪明的女人,她的这个计谋并不是简单的制造苏依依与人通奸这么简单,她要得是苏依依死。
只有苏依依死了,这一切的事情才能由她随意捏造。
试问,就算常睿会怀疑自己的说辞,可是苏依依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谁还知道自己说得是真是假?
而她给苏依依下的药,名曰一日红颜。
这药还是当初她还是花魁时,无意中从一个客人手中得来的。
当初那客人见她伺候的好,听到她无疑抱怨楼中的一位姐妹刁难自自己,那客人就给了她这个,说是这药看似如普通**一样,可是一旦女子和男子交合,必然会因精力耗尽而亡。
而若是不与男子交合,那么就会身体一会极热,一会极寒而亡。
反正左右都难逃一死,只不过是前者会让女子死的舒服一点,后者痛苦一些。
而且这药最大的特点就是无色无味,一般的银针根本就难以探出。
所以她才如此有恃无恐,就是算准了这一点。
一想到这里,她又有几分快意,本想她是想让苏依依在和王彭的过程中,制造出苏依依因太兴奋而死,这样,按照常睿的身份与地位,他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掩盖此事,哪里还会去追查她的死因。
可惜他回来的太及时了,不过这样也没什么大不了。
一想到苏依依刚才痛苦的模样,她就觉得解气,这个贱人,还敢跟自己耀武扬威,活该。
不得不说,艳娘这个计谋真的是狠毒不已,若是放在一般人的身上,只怕早就成功了。
只不过让她想不到的是,她错估了常睿和苏依依的感情,更想不到常睿已经解了苏依依身上的毒药。
想当初,自己用殷景睿的身份,那样威逼利诱下,苏依依也从没与动摇过对常睿的忠心。
现在却有人告诉他,苏依依因为看上了王彭那个猪头,要和他通奸。
殷景睿出了愤怒,就是好笑。
他是个傻子,他才会信。
更何况他本来就是个正常男人,艳娘那一番看似言之凿凿的指证,只不过是更明显的暴露了自己而已。
“好,既然你不说实话,咱家有的是方法撬开你的嘴。”
殷景睿心中愤怒不已。
若不是今日十七警觉,只怕苏依依就已经遭了她们的毒手了。
想不到自己在宫里顺风顺水了那么多年,现在竟然差点栽在一个青楼女子的手中,殷景睿怒极反笑。
“咱家在宫里,只觉得慎刑司那剥皮的刑罚最好,从头到脚一点一点的将人皮剥下来,等到一张完整的人皮剥完,那人却是没有死,十七,你就让她见识见识。”
十七立刻拿了刀上前,艳娘看他不像开玩笑的,这才有些怕了。
“常总管饶命啊。”
她吓得花容失色,冲殷景睿哭喊道,涕泪横流,再也没有一丝美感。
“是奴做的,可是奴也是太喜欢你了,那个女人仗着您的宠爱,想要将奴赶出去,奴也是一时气愤,这才做了糊涂事,还请常总管看在奴的一片真心的份上,宽恕奴这次吧。”
她虽然认罪了,可是却把自己说得委屈不已,只想着这样就能让常睿可以看在自己
“十七,我让你停了吗?”殷景睿脸上一丝怜惜都没有,冷冷的看着十七。
十七立刻上前,刀尖已经停留在艳娘的头顶了。
第二百六十四章 认罪()
“常总管饶命啊,药是我下的,也是我故意设计的。”
眼看森冷的刀尖就要划伤自己的头皮,艳娘再也不敢有所隐瞒,立刻竹筒倒豆子的全部交代了出来。
“那药从何而来。”
虽然她不说,殷景睿却知道,他想要知道其实是这个。
毕竟连自己都没有见识过的药物,可见十分罕见,他不行艳娘这样一个寻常的欢场女子会有。
“那是当初的一个恩客留下的。”
艳娘哭着,然后抬头看向殷景睿,凄惨的哀求道,“常总管,我真的已经全都招了,求您放过我吧。”
到了这个,她还想求饶?
不知是该笑她天真,还是笑她天真了。
既然从她口里再也套不出什么,殷景睿也没了留下她的必要,直接对十七道,“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然后房间里就传来艳娘的一声声惨叫。
听着旁边她一声声杀猪般的叫声,王彭吓得直抖,他现在才知道,自己原来是着了艳娘的道了。
“常总管,都是这个贱人陷害,小人是冤枉的——”
“找个手稳得,凌迟。”
殷景睿一句话,立刻将王彭求饶的话打了回去,定下了他的命运。
然后立刻就又有一个跟十七一样冷冰冰的暗卫走了出来,浑身煞气的走向王彭。
“常总管饶命啊。”
浓烈的死亡味袭来,王彭被吓得魂不附体,不住的嘶吼求饶。
可惜殷景睿已经没有心情听这些了,留下对他的处罚,立刻就出门了。
然后屋内就此起彼伏的响起两道杀猪的惨叫。
似乎是在比赛一般,两人不停的哀嚎着,听的附近的下人一阵寒颤,背脊生凉。
而这时苏依依也已经逐渐醒了过来,她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痛的难受。
“夫人醒了?”伺候她的侍女见她睁开了眼,立刻一脸惊喜。
刚才常睿的低气压,侍女更明白,这个夫人在他心中的地位了,所以她现在可一点也不敢轻视这个女人了。
“夫人可要喝点茶?”贴心的往苏依依背后垫了一个枕头,侍女询问道。
“我这是怎么了?”
苏依依一开口,才觉得喉咙都是痛的,然后记忆逐渐回笼。
她吓得脸色一白,“我可被——”
可是这种话,让她如何问的出口,她一时红了眼眶,满心的绝望。
侍女立刻知道她是在害怕刚才的事情,赶紧安慰道,“夫人莫怕,常总管及时救了您,您没事,那些奸人没有害到你。”
苏依依也想起,自己迷迷糊糊当中好似是听到了殷景睿的声音,她慌乱的心这才逐渐安定下来。
她看了一眼四周,正想问人去哪里了,殷景睿就走了进来。
“依依,你醒了?”
殷景睿惊喜不已。
“公子。”苏依依伤心后怕的扑在他的怀里。
今日若不是他,只怕自己真的就完了,她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尽情发泄着自己心里的恐惧与悲愤。
“行了,没事,我已经替你报仇了。”
殷景睿沉声道,一面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她。
一旁的侍女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