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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们识相,就赶快赔鸡蛋,不然别怪我不讲兄弟情面,到时闹到村长面前,大家脸面都不好看,花见名声也坏了!”
花耘给花见灌盐水洗胃的时候,是看见花见呕吐出了未消化的鸡蛋,他也没有向花见求证事情真相,就相信了花耕的话,以为花见真是偷了花耕家的鸡蛋吃。
“哥,鸡蛋已经被花见吃了,你看我们家也没有养鸡,要是你非要我们赔偿鸡蛋,我们也没有鸡蛋赔偿,这样好不好?我们赔你鸡蛋钱,你看给多少钱合适,就当我们买的!”
“砍脑壳的,你说的倒好听!我们家哪里有钱赔?”
花二嫂对于花耘如此老实,轻易低头认账的态度很是恼火。但是既然花耘都这么认了,她也不好推卸责任,于是她打算打苦情牌,加温情攻势。
“哥,我们花见差点就被耗子药毒死了,这刚从鬼门关回来,你是他大爹,那鸡蛋就当给这孩子压压惊吃的补品行吗?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大半个月都是吃野菜喝开水度日,一个铜板都没有,就是我们想赔你鸡蛋钱也没有呀。哥,你就大人大量,别说赔钱的事情了好吗?”
花二嫂还真没有哭穷,现在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家里真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如此饥不裹腹,难怪花见要偷我们家鸡蛋。”
花耕听了花二嫂一大段诉苦的求情,就得出了这么一个有利的结论。之后更是摆起兄长和长辈的谱,开始说教:
“老二,你还上过私塾,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人穷志不穷,再饿也不能偷别人家的东西呀?你们都是怎么教育孩子的,怎么就让花家出了这么一个败坏家风的丫头。好在她还有点羞耻心,知道当贼娃子丢脸,不应活在这个世界上臊皮,自己吃了耗子药寻短见,可惜老天爷不收这祸害”
花耕狠狠瞪了花见一眼,这小贱货为什么命那么大,为什么没有真的死了,死了就没人挡他家闺女去享受荣华富贵的路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花见真是饿的慌,想吃个鸡蛋,可以给大爹说嘛,大爹肯定白送。可是她却招呼都不打一个,从鸡窝里自己偷,这行为可助长不得。你爹娘不教育你,我这当大爹要教育。”
花耕说着作势要打花见,毒不死这小贱货,还打不死她?
花见会挨打吗?
第6章 兴师问罪3()
花二嫂是个护犊子的娘,看见情况不好,立刻冲上前挡在了花见面前,想着即使花耕要发难打人出气,她这个当娘的在前头先顶着。
不过花二嫂自知理亏,除了被动防卫,还服软哀求:
“哥,花见刚被救回来,身体还虚的很,你别打孩子!鸡蛋钱我们赔,赔你!”
花耘作为一家主子的男人,即使再懦弱怕事,现在他大哥要欺负他的妻女,即使害怕的脚肚子打颤颤,还算有男子气概,站到了花二嫂前面,拦着花耕,只是这说的话着实让人不敢恭维:
“哥,我们赔钱,你别打孩子行不行?实在要打,你打我好了!”
听到他们说赔钱,花耕也没有再继续坚持要打花见,毕竟他并不像这个时候真动手,他还有盘算没有实现。
花耕甩开花二嫂的拉扯,恶狠狠质问:
“既然答应赔,你们打算赔多少银子?不是说家里一个铜板子都没有嘛,你们拿什么赔?”
花耘被逼问的脸色发白,愁眉苦脸地承诺:
“等秋收了,我们就赔你。”
“秋收了?交了钱地主的租子,你还剩几个钱,你有钱赔我?”
花耕的吐槽,让花耘哑口无言。
花二嫂要比花耘精明地多,立刻就意识到花耕这话有问题,当下接过话说:
“不管还剩几个钱,反正赔一个鸡蛋钱还是有的吧!”
除非他想狮子大开口,狠狠讹诈他们家。
花耕跟花耘夫妇吵架,花见没有关注,更不打算参与,她坐在竹椅上,一直没有动,也没有说话,眼睛看着对面远处的竹山,欣赏着风景。
竹子随着凉风浮动,半山腰茂密竹林露出了一角屋檐,那屋檐甚是精致,盖着琉璃瓦。这在贫穷的火鸟村太稀奇了,别说琉璃瓦,就是土瓦都不常见。
那是谁家如此鹤立鸡群?又是谁住在哪里?
脑海里村姑的记忆也没有给花见任何解答,她开始各种猜想,哪家人的身份,其实她万万也想不到,这家人只是因为她才出现在火鸟村这山沟沟里。
花见走神的时候,吵架并没有停止。
花二嫂的态度让花耕很不满,什么叫‘不管还剩几个钱,反正赔一个鸡蛋钱还是有的吧!’,既然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颜色就开染坊,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我现在就要你们赔,立刻马上拿出钱来赔!”
花耕如此不给面子,如此咄咄相逼,花二嫂很想跟花耕硬扛上,但是她知道这样是不行的,只好狐假虎威道:
“哥,我们家的情况刚才都给你说了,你非要立刻马上拿钱赔你那是不现实的。古话说的好,人不能把事情做绝了。虽然我们家穷,你也知道钱地主说了要纳我们家花见,钱地主可是我们青川县远近闻名的大户,不看僧面看佛面,钱地主的面子你总要给吧?”
花耕哪里敢说不给钱地主面子,连忙表示:
“钱地主的面子连村长大叔都不能不给,我花耕自然是不会不给的。花见偷我们家鸡蛋的钱,我要你们赔钱,怎么就跟不给钱地主面子挂钩了呢?人还没有嫁过去,就想着借势,你觉得当钱地主知道真相,他会怪我呢,还是怪你们呢?当他知道他要娶的小妾手脚不干净,你觉得你还能攀上这门亲?要不要我主动去找钱地主,让他来评评理,判个公道?”
花耘夫妇被花耕这一连串质问问得心惊胆寒,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花耕,他们会如此面对呢?
第7章 兴师问罪4()
这种丑事自然不能让钱地主知道,贫困的生活,早就让花二嫂练就了能屈能伸的性格,硬气的威胁对花耕不管用,求情也不管用,那就试试许以好处:
“哥,你是孩子大爹,你现在对她宽容,对她好,不跟她计较,等她以后嫁给了钱地主,肯定也会记得你的好,绝对会重金厚礼感谢你。”
花耕对花二嫂的许诺嗤之以鼻,花见嫁得再好也不是他闺女,只有他闺女嫁的好,才会对他一直好,人家闺女也许能对他好一次,二次,会无数次对他好吗?他不会把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反驳花二嫂,既然花二嫂虚以为蛇,他也会好言好语地做戏:
“花见有个好归宿,我这当大爹的也高兴。只是这钱地主是什么样的人家,我们青川县的首富呀,那言谈举止都是按照圣人教化来的。花见偷东西的恶行如果被钱地主知道了,他还会纳花见为妾还是两说,你说的那些回报自然都是空谈。当然花见偷鸡蛋这种品德败坏的事情现在就我们知道,我作为她大爹,是不会说出去的,钱地主自然就不会知道,这已经是我对她的宽容了。但是”
花耕突然语气一变,很是严厉:
“偷窃这种行为如果轻饶过去,即使花见以后嫁到钱地主家,哪天小偷病犯了,在钱地主家偷点什么东西,如果被发现了,会有好日子过?到时莫说对我好,回报我?只要不连累我这个大爹,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继续做出一副为了花见好的表情,语气不容质疑的表示:
“因此这鸡蛋你们必须赔,看在我跟老二兄弟一场的情分上,我也不多要,就赔一两银子吧,这也是给花见一个教训,让她长点记性,以后手别伸那么长,不是自家的东西,不要乱去拿,我这算是在帮你们调教闺女,就是钱地主知道,也会感慨一句,我这大爹用心良苦!”
这个时代的一两银子,相当现在的200块钱,一个鸡蛋值200块钱,这绝对是狮子大开口。
讹诈还被花耕说得如此冠冕堂皇,他这臭不要脸的言行,惹恼了花二嫂,既然花耕软硬都不吃,再怎么许以好处委曲求全都没有用,只剩针锋相对了:
“你怎么不去抢?一个鸡蛋就要赔你一两银子,你好意思说出口,我还不好意思听?你家什么鸡蛋那么金贵?我家花见吃你一个鸡蛋怎么了?那些鸡还不是老太婆给的,花见也是花家的子孙,你们吃的她吃不得?”
花老太婆分家的时候偏心,把什么好东西都给了花耕,花二嫂对此事不满已久,之前都被花耘苦苦哀求阻挠住了,没让她有机会发作出来。
花二嫂陡然转变成强硬的态度,惹恼了花耕,他立刻日妈带老子的爆粗口:
“我草你妈哟,你这臭婆娘,生养的闺女当贼娃子偷人东西,你还唧唧歪歪有理了,信不信老子给你两坨子?”
(两坨子是土话,意思是打你两拳)
花二嫂毫不示弱,双手叉腰骂了回去:
“龟孙子,注意口德,你草谁妈?你敢打我两坨子试试?”
哎哟哟,这两人如此怒骂下去,会不会引起拳脚之战呢?
第8章 无耻大爹的盘算()
花耕跟花二嫂对骂的越来越凶,两人边骂还朝对方碰,眼看着他们就要打起来了,花耘站在他们两人中间,对着比他都强势的妻子跟大哥,唯唯诺诺地劝合:
“大家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不要这样骂人好不好?”
如此没有分量的和事佬,以说花耕是根本不买帐的,可是他却给花耘这个脸了,开出了一个休战的要求:
“好好说可以,给钱,一两银子,立刻马上拿出来,我就不骂你家臭婆娘!”
花二嫂立刻就呛了回去:
“龟孙子,你做梦,一两银子,你当是坡上摘树叶子!老娘还怕你骂?你骂老娘,老娘还会少块肉不成”
“臭婆娘,我跟老二说话,你再bb试试?”
花二嫂还想继续说,却被花耘捂住了嘴巴,拉到了一边,小声安抚:
“你嗓门再吵大点,你是不是想全村人都知道?俺们闺女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不得不说花耘还是满了解花二嫂的,知道她的软肋是什么,她最在乎什么,果然花二嫂消停了。
劝住了花二嫂,花耘还要给花耕一个交代,他不是硬气的男人,处理事情的方式只会委曲求全。他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哀求:
“哥,我们是亲兄弟,你看一两银子太多,再说我们现在也拿不出来,能不能少点,或者宽限些时间,容我们去借!”
花耘想靠着兄弟情谊,让花耕给个面子,可惜人家花耕根本不在乎什么兄弟情谊,自然不会就这么妥协了。他又不是吃饱饭没事干,为什么要来花耘家里闹,当然是有他的盘算。这个目的没有达成之前,他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因此花耕再一次重申了自己的态度:
“就是一两银子,一个子都不能少,还必须立刻马上拿出钱来赔,这样我们兄弟什么话都好说了!”
花耕如此坚决的态度,毫不退让,让一向懦弱的花耘也无可奈何,破罐子破摔道:
“此事除了钱,到底怎么办才能了结,你说我们照办!”
花耘这话一出,花耕脸色好了不少,他吃定了花耘家拿不出钱,他一直就在等这句话。他如此到花耘家兴师问罪,可不是为了一两银子,他有更大的图谋,之前做那么多,就是要促成现在的局面,让花耘给他递梯子。
“老二,还是你会做人,会处理事情!”
花耕毫不吝啬的夸奖,拉着花耘走到角落,揽住其肩膀,兄弟两很是亲密的样子,他低声对花耘说出了心里的盘算。
只是花耕这如意算盘一托出,还不等花耘答应,被离得不远的花二嫂听见,她气得青筋直冒,直接就炸了:
“好你个花耕,这种不要脸的话亏你说得出来。说什么让花朵代替花见嫁给钱地主,就当赔偿你家鸡蛋钱了,你倒是会打如意算盘呐!你个龟孙子,真是不要脸到了家了,这种骚主意你都想得出来?你做梦吧,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休想打花见亲事的主意!”
花二嫂如此态度惹火了花耕,既然不答应他的提议,那就打到她同意为止,看她还敢不敢bb。
这次是真的要打起来吗?
第9章 闷葫芦村姑发声1()
花耘好对付,花二嫂却没有那么好骗,如果不把戏演逼真了,她是不会妥协的,花耕握紧拳头冲向花二嫂,杀气腾腾,气势汹汹:
“臭婆娘,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老子不讲情面,让你尝尝这坨子的味道。”
花耕并不是真心要打花二嫂,他只是做做样子,可是花耘不知道,还以为花耕要动真格,连忙抱住花耕的大腿,苦苦哀求:
“哥,使不得,使不得呀”
花耘果然上当,看似有花耘的阻挠,哀求,花耕才不对花二嫂动手,其实这都是花耕计算好了的,因为他就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如此说话:
“老二,我是看在兄弟情谊的份上,给你们指了一条明路,是你家臭婆娘自己不识抬举,居然不识好歹的拒绝,还bb骂人,这怪得了谁?既然你舍不得让我打你家臭婆娘,你们又拿不出钱,那怪不得我了。我这就去找村长,让他来抓了小偷。”
村里抓到了小偷,那是会游村示众,让所有村民都来鄙视,围观。如果花见真因为此事闹到了村长哪里,到时肯定会弄得全村皆知,她算是被毁了。
“老二,放开我,快点放手。”
花耕挣扎着,但并不是特别用力,毕竟他并不是真心想要闹到村长那里去,他只想以此威胁花二嫂同意他的提议而已,所以他才会废话那么多,将话题朝他的盘算上引。
“我到要看看,如果钱地主知道了这一切,他还娶不娶如此伤风败俗的女人!”
花耘不知道花耕的真实想法,就把花耕说的话当真了,他紧紧抱住花耕的大腿不撒手,生怕他走了,去找村长。
就是花二嫂也被花耕这招去找村长来抓小偷给镇住了,也不敢骂花耕,仿佛天要塌了一般,惶恐不安地哀求起来:
“孩子他大爹,都怪我这张臭嘴,你打我骂我都行,你千万不能去找村长来抓小偷呀。算我们求你了,你行行好,大发慈悲,花见还年轻,不能因为此事就毁了”
花耕看着花二嫂终于屈服,甚是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却不依不挠:
“现在知道求饶了,知道错了?可惜晚了?除非你跪下来求我!”
下跪,还是给花耕这种无耻的人下跪,花二嫂一千万个不愿意。
“怎么,不想下跪?那你们就等着村长来抓走花见这小贱货!”
花二嫂护女心切,明知道花耕这是要羞辱她,也没有办法,打算直接不要尊严地给花耕跪下。
如此阴险狡猾、咄咄逼人的花耕,老实巴结被欺压惯了的花耘夫妇,又怎么是他的对手?
本来花见是打算袖手旁观,没想到这花耕实在是欺人太甚,让她看不下去了,不得不站出来。
“娘,你别下跪求他!”
花见先阻止了花二嫂,然后又对还抱住花耕大腿不撒手的花耘说道:
“爹放手,赶紧放开他,让他去找村长大爷来抓小偷。”
原主没有偷花耕家的鸡蛋,她不怕花耕找村长。
花见一个弱不禁风的小村姑,能抗衡花耕吗?
第10章 闷葫芦村姑发声2()
娇娇弱弱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青涩音质,跟吹过一阵微风般和煦。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