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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病?亏这个畜生说得出口,李云帆在心里骂道,日本人在松浦用乙种菌做实验,死了一个屯子的人,还对外说那是苏联人的所作所为。
不过,李清翔也肯定是无意间去松浦办过什么事,得知唐子程出事之后,加上他从小田君那里获知的情况,所以,干脆就自己感染乙种菌,这叫假戏真做。
换个角度说,父亲也知道日本人在调查和监视自己,否则他不会这么布局。
这个老头儿平日内花天酒地,凡事都漫不经心,没想到实际上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么,老头儿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份呢?
李云帆坐在那里猜测着,过了许久,验血的军医返回,示意本庄信义借一步说话,而本庄信义则道:“说吧,没关系的。”
军医汇报道:“本庄大佐,验血后查明的确是乙种菌感染。”
本庄信义点头:“那么,应该有治疗的办法吧?”
虽然心知肚明,但本庄信义还是故意问了这么一句,毕竟那是机密,他必须在李云帆跟前装得自己也知道得不多。
李清翔头也不抬:“我躺着休息?我休息,剩下的事怎么办?就你那脑子,能想出什么办法呀?”
军医点头:“当然。”
本庄信义道:“那就赶紧的,李老先生对帝国非常重要,一定要让他健健康康的投入工作之中。”
军医道:“明白。”
一切都与李清翔所计划的一样,李云帆此时也松了一口气,知道李清翔的冒险总算是有了回报,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办法拿到那种甲种菌,也不知道李清翔和小田切到底是如何计划的。
不管怎样,只能步步为营,走稳眼下的每一步再说。
中央大街附近,被八相门门徒二十四小时保护着的宅子中,酒醉归来的柳谋正满脸笑容,看着为自己更衣的贺晨雪傻笑着。
贺晨雪知道柳谋正这么高兴,是因为他与马延庆的交易,换来了一张委任状,只要接下啦的事情办妥,他就可以成为满洲国政|府中的一员。
所以,贺晨雪并未多言什么,也不询问柳谋正高兴的原因,既然不得不合作,那自己接下来就按照自己所设定的步骤走下去。
军医查看了一番李清翔之后,对本庄信义汇报:“需要验血。”
可柳谋正却无法掩饰自己的高兴:“老婆,我马上就要平步青云了。”
贺晨雪故作好奇:“怎么?”
柳谋正只是笑,也不解释:“老婆,你说,你愿意当帮主夫人呢,还是愿意做官太太。”
贺晨雪笑道:“你愿意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柳谋正脸色一沉,严肃道:“你知道吗?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
原本一句浪漫的话,从柳谋正嘴里说出来,应该感到高兴的贺晨雪却强颜欢笑着,因为同样的话,以前唐千林也说过。
万万不能,这是违反纪律的。
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的确是唐千林今生最爱的女人,可对柳谋正来说绝对不是,他这种人,甚至没资格说爱。
也不知道子程现在怎样了?贺晨雪这样想到,侧目看了一眼已经呼噜连天的柳谋正,我真的没资格做一个母亲。
这种日子不知道会持续到什么时候,还有多少年?贺晨雪不知道,她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一直活在煎熬当中。
清晨十分,李清翔就恢复了意识,也终于退烧,被军医搀扶着坐了起来。
李正帆与本庄信义、朴秉政来到窗前探望,李正帆道:“爸,你没事了。”
李清翔斜眼看着他:“你这是在肯定呢,还是在询问?”
李正帆笑道:“爸,我这是关心你。”
李正帆心里很忐忑,很担心现在李清翔说一些关于大义凛然的话,这样会得罪本庄信义,下面的事就难办了。
果然,李清翔用奇怪地眼神扫了一眼本庄信义,又问李云帆:“孙子,日本人怎么会在这?”
孙子?李云帆一愣,这老头儿好点就开始没个正经了,于是他赶紧道:“爸,这是本庄大佐,您这次没事,全靠他了,您得好好感谢人家。”
李云帆忐忑不安地说,怕李清翔不领情呀,毕竟他骨子里就痛恨日本人。
谁知道,李清翔却是眼前一亮,抱拳道:“本庄大佐,谢谢,之前关于顾问的事,这家伙已经告诉我了,既然这次你救了我的命,我也不能再推辞了。”
我又从孙子变成这家伙了。李云帆在心里苦笑着,不过好在是李清翔给足了日本人面子,事情还算顺利。
本庄信义也很意外地向李清翔微微鞠躬:“我期待着与李老先的合作,拜托了!”
贺晨雪故作好奇:“怎么?”
李清翔笑道:“义不容辞!”
本庄信义又道:“先生的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但现在局势有些紧张,为了您的安全,我已经安排了卫兵保护您,在您身体康复之后,请立即开展工作,剩下的事就交给朴秉政课长了。”
此时,唐千林却说了句:“不管怎样,我现在欠翔爷一条命,就算救不了我儿子,我也一辈子感谢他,视他为恩人。”
李清翔点头:“好,感谢本庄大佐的好意。”
本庄信义点头告辞,与朴秉政一起离开,李云帆赶紧送两人出门,出门的时候刻意观察了下,发现门口不仅站着日本宪兵,周围还布置了不少保安局特工组成的暗哨。
看样子要出这个宅子是难了,日本人是把老爷子全面监控起来了。李云帆告别了本庄信义和朴秉政之后,回到了卧室,刚进卧室,就看到李清翔坐在那抽烟喝茶,把玩着古董。
贺晨雪故作好奇:“怎么?”
“爸,你刚好,就抽烟喝茶,对身体没好处的。”李云帆关系地说,“你还是躺床上休息吧。”
李清翔头也不抬:“我躺着休息?我休息,剩下的事怎么办?就你那脑子,能想出什么办法呀?”
李云帆没好气说:“但是这次你也太冒险了吧?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如果中间出了什么岔子呢?”
李清翔道:“只要你不做多余的事,就不会出问题,还有,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儿子,说话注意点分寸,换做以前,你得跪在床前和我说。”
李云帆点头:“行呀,您先前就躺回床上休息,我马上就跪下和你说话。”
李清翔故作疑惑:“我说过吗?”
李清翔用脚跟敲了下地面:“我现在也在休息,你跪着吧。”
李云帆直接就跪了下来:“爸,是我态度有问题,对不起,原谅我。”
李清翔俯身凑近看着李云帆:“听着,竖起耳朵听好了,我虽然答应了加入当那个什么秘搜课的顾问,但是我有我的原则,你如果要破坏我的原则,就是触及了我的底线,最终结果是,父子成仇人。”
李清翔斜眼看着他:“你这是在肯定呢,还是在询问?”
李云帆点头道:“我知道。”
李清翔坐正道:“还有,如果你真的要铁了心当汉奸,我绝对会大义灭亲。”
李云帆忐忑不安地说,怕李清翔不领情呀,毕竟他骨子里就痛恨日本人。
李云帆不语,他不知道如何解释,难不成现在就给李清翔坦诚自己是抗联地下工作者的身份?
万万不能,这是违反纪律的。
李清翔看了一眼门口,又道:“喂,日本人是不是把这里给围了?”
李云帆起身道:“对,门外明哨暗哨都有”
李云帆话没说完,李清翔怒视他道:“老子没让你起来。”
李云帆只得再次跪下,说:“在你康复之前,为了保密,日本人是不会让你离开这里半步的,就算出去,也是直接去秘搜课。”
李清翔皱眉道:“惨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救那个孩子呀,我没办法离开,怎么救?”
李云帆道:“日本人让我招募人手,加上唐千林和您,现在人手够了,我准备先把唐千林带到秘搜课,然后再想办法,您认为呢?”
贺晨雪故作好奇:“怎么?”
李清翔寻思了半天,点头道:“好,只能这样了。”
说完,李清翔又疑惑地看着李云帆:“你怎么还跪着呀?膝盖生根了?”
李云帆抬眼看着李清翔:“不是您说的,没让我起来的时候,我不能起来吗?”
李清翔皱眉道:“惨了,现在首要的任务是救那个孩子呀,我没办法离开,怎么救?”
李清翔故作疑惑:“我说过吗?”
第十章 暴露(下)()
李云帆听完这番话,心中更不安了,他知道,朴秉政摆明了是在怀疑自己,难怪那天朴秉政要来亲自叫醒自己,还刻意说了让自己明白被监控的话,原以为是在提醒自己,没想到只是想让我因为慌张而犯错。
李云帆离开了李家,也不管有没有人监视,直接前往了易陌尘家中。
唐千林寻思片刻,问:“朴课长说有理由怀疑,理由是什么?”
进屋之后,他就将父亲已经获救的消息告知给了易陌尘和唐千林。
易陌尘闻言,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就怕出现什么变故,现在翔爷没事了,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李云帆摇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爸被监控了,出不了宅子。”
唐千林寻思片刻道:“你不是要招募人手吗?把我带过去,等我见到翔爷,我们再考虑下一步。”
李云帆点头道:“和我所想的完全一样,我先带你去见朴秉政,只要他点头,你就可以进入秘搜课,不过我估计没那么简单,应该会对你进行调查考核。”
唐千林道:“这个我倒不担心,就算日本人可以通天,他们也没可能查出来我过去做过什么。”
易陌尘故意问:“你过去做过什么?”
李云帆道:“做什么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不要让日本人知道,你与他们为敌。”
唐千林反问李云帆:“李先生,有件事我要请教你。”
朴秉政轻描淡写地说:“抓着两个正在接头的共党。”
李云帆道:“你说。”
唐千林直视着他:“李先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云帆反问:“这句话什么意思?”
朴秉政示意旁边的特务后,特务转身将关在里屋的酒吧老板、侍者、酒吧等一干人等全部带了出来。
唐千林直言道:“也就是说,李先生认为自己是中国人呢,还是日本走狗?”
李云帆明白唐千林话中的意思,唐千林只和志同道合的人合作,绝对不会与汉奸有任何瓜葛。
李云帆笑了下道:“我是中国人。”
唐千林点头:“明白了,接下来请李先生安排吧。”
李云帆道:“事不宜迟,你现在就和我去见朴秉政,他已经在咖啡馆等着你了。”
唐千林起身:“好,易老板,就麻烦你照顾犬子了。”
易陌尘道:“没问题,你放心去吧。”
李云帆带着唐千林驾车来到约定好的咖啡馆时,却没有见到朴秉政,只有两个特务等在那里。
特务见到李云帆上前道:“李科长,地点变了,朴课长在拉瓦斯酒馆等着你们。”
拉瓦斯酒馆?李云帆心中一惊,有了不好的预感,但他只是点头,又立即带唐千林上车。
行驶的途中,坐在副驾驶上的唐千林问:“拉瓦斯酒馆是什么地方?”
李云帆道:“一个俄国人开的酒馆。”
“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唐千林继续问,目光注视着李云帆。
李云帆道:“什么意思?怎么会和我有关系?”
就在此时,一旁的唐千林低声道:“不要做蠢事。”
唐千林道:“先前那特务说换在拉瓦斯酒馆,你脸色变了,显得有些不安,所以,我才这么问,如果有什么麻烦,你最好提前告诉我。”
李云帆心中一沉,意识到自己先前犯错了,若是被敌人察觉,自己的这个错就没有办法弥补了。
同时,李云帆也清楚地知道,唐千林的观察简直细致入微,连一个小小的细节都不会放过,嵍捕果然与传说中一样。
朴秉政轻描淡写地说:“抓着两个正在接头的共党。”
李云帆轻松一笑:“没什么麻烦,老唐你多虑了。”
唐千林面无表情地说:“你之前都称呼我为唐先生,在我问出这个问题后,你却故作轻松,连称呼都变了,从唐先生变成了老唐,这样做,并不是为了让我觉得没什么麻烦,而是你在告诫自己,不会出什么事的。”
李云帆忍不住扭头看了一眼唐千林,这个人对细节的观察加上严密的逻辑推测,让人觉得那么不舒服,又如此的可怕。
行驶的途中,坐在副驾驶上的唐千林问:“拉瓦斯酒馆是什么地方?”
李云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直到车停在拉瓦斯酒馆门口的时候,两人都没有再说半个字。
车停稳后,李云帆看到拉瓦斯酒馆已经被特务团团包围,外围站的都是保安局的特务,周围的制高点上也安排了人,看样子是真的出事了。
朴秉政示意旁边的特务后,特务转身将关在里屋的酒吧老板、侍者、酒吧等一干人等全部带了出来。
李云帆领着唐千林走进酒馆的时候,就惊讶地看到与自己接头的交通员,以及临时省委书记朱卫东坐在一张酒桌旁边,身旁站满了持枪而对的特务。
而朴秉政则坐在旁边的桌上,吃着小食喝着酒,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糟了。李云帆下意识观察了下酒馆内特务的人数,在心中盘算着,如果要救人自己应该怎么做,胜算有多大。
就在此时,一旁的唐千林低声道:“不要做蠢事。”
这句提醒,让李云帆略微冷静了下来,是的,不要做蠢事,要相信两位同志不会出卖自己。
李云帆冷静下来,思考着是否在能自保的前提下,又能救出自己的同志。
“朴课长,这是怎么了?”李云帆领着唐千林落座,又转身看了一眼朱卫东和那名交通员。
交通员和朱卫东并没有去看李云帆,因为此时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朴秉政看在眼里,一个眼神都有可能将李云帆置于险境。
朴秉政轻描淡写地说:“抓着两个正在接头的共党。”
李云帆摇头道:“现在的问题是,我爸被监控了,出不了宅子。”
李云帆一愣:“在这抓住的?”
朴秉政抬眼看着他:“对。”
李云帆点头,但他知道肯定不是在这里抓住的,原因很简单,为了安全起见,朱卫东绝对不会出现在拉瓦斯酒馆内,他与交通员每次见面都会选在不同的地点。
所以,朴秉政在撒谎,而且也在试探自己。
唐千林坐在一侧,默不作声。
朴秉政看着唐千林道:“这位就是你之前所说的那个什么嵍捕?”
“对。”李云帆赶紧介绍道,“唐先生,这位是我们的朴课长,我的长官。”
唐千林点头示意:“朴课长好。”
“不好意思,真的很抱歉。”朴秉政与唐千林握了握手,“约你来见面,却出了这种事,突发事件,还请见谅。”
唐千林道:“没关系。”
朴秉政又道:“李科长说你很有本事,我也打听过,说嵍捕个个都心思缜密,擅长推理破解谜团,眼下我这里就有个谜团,你帮帮忙?”
李云帆心头一惊,下意识看向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