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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这样啊。”若非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女孩儿跟他叔拉拉扯扯哀求的声音,便有意无意地问道:“那你叔……他住在哪儿啊?也住工地简易房吗?”
第五章 被脱得光溜溜()
第五章被脱得光溜溜
一听若非问起他叔住在什么地方,女孩的脸“腾”的一下涨得通红。垂下眼皮小声说道:“我叔他住在镇上一般不在工地。这几天是被要工钱的工友们给困住了,才在这院儿里住下的……”
“哦。”
看到女孩的脸红了,想必是问道女孩的痛处了。于是若非便不再问下去。
女孩在厨房擀好面之后便到外面的灶台点火……不一会儿功夫,一锅热气腾腾的葱花炝锅手擀面煮好了。女孩盛了两大碗面,又端出一碟咸菜递过来,俩人便坐在厨房的小矮桌上吃了起来。
太阳已经落山,昏暗的灯光下,若非裹着军大衣和穿着鲜黄羽绒服的女孩面对面吃着热气腾腾的手擀面。袅袅的热气顿时让两颗孤寂的心温暖亲近了许多。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若非一边吃一边开口问道。
“杏儿。”女孩抹了一把鼻子问:“你叫什么来着?”
“李小冬,你叫我冬子好了。”若非居然没有习惯性地说出自己的艺名,而是将自己的真实姓名告诉了杏儿。
穿着军大衣吃着手擀面,这时候若非真的感到自己活得很真实。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冬天出生的,所以你妈才给你起名叫冬子,是不是?”
“聪明!”若非笑呵呵地说:“前几天我刚刚过了生日。”
女孩被若非一夸奖,不好意思地脸红了起来。
“你真打算在工地上过年啊,就你一个人多可怕啊,”若非喝了口面汤认真地问道:“你怕不怕啊?”
“怕啊。”女孩神情暗淡地低下头,“可是我真的不想回去。相比之下……我更害怕见到俺叔……,再说这地方也得有人看着不是,万一有人进来偷东西搞破坏……”
“哈哈哈哈,就凭你一个小丫头?”若非大笑起来,“就算有人闯进来偷东西搞破坏,你一个小丫头会能什么办法,搞不好会把你一块偷走了,哈哈!”
“我有大黄保护我呢,只要院里有动静,它就会“汪汪”大叫。只要大黄一叫唤,小偷就不敢随便进来了。”杏儿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好吧,我不跟你较真儿了。”若非吃饱喝足,站起身来说:“我要回去收拾收拾东西了,明天一早我还得赶着回家过年呢……”
若非看到杏儿坐在矮凳上仰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惶恐,便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时间还早呢,这才刚刚天黑你就要回屋了?”杏儿弱声弱气地问。
“你害怕了?”若非答非所问地问了一句。
杏儿点点头又紧接着摇了摇头。
“好吧,那我就再留下来陪你一会儿。”若非说着重新坐下来,一时又觉得无话可说。突然感觉屋里越发冷起来,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冷吗?”杏儿敏感地问。
“这屋里也不点个炉子,晚上睡觉实在太冷了。”若非说着将双手哈在嘴上不停地吹起热气来。
杏儿突然想起什么似地突然站起来,走到脏兮兮的菜厨旁上下翻找起来。不一会儿,手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白酒瓶子走过来,兴奋地对若非说:“喝点这个就不觉得冷了。”
“白酒?”
“嗯,是昨天我叔喝剩下的,还有大半瓶子呢。”杏儿把酒瓶放到桌上之后,又转身回到菜厨旁找了半天,拿出了几个纸包,放到桌上打开一看,几块炸肉几条炸鱼,另外还有一小包炸花生米。
“我就记得昨晚我叔没吃完,你当下酒菜吃了吧。”杏儿兴奋地说。
若非从小长这么大不要说喝白酒了,就连闻他都没闻过几次。此刻他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心思想喝酒。
不过屋里真的好冷而且实在闲得无聊,于是若非只好拿起酒瓶子打开瓶盖放到鼻子底下闻了闻,居然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
“好香啊。”
“是啊,这是我老家自己酿的高粱酒,是很香的,你尝尝。”杏儿笑盈盈地看着若非鼓励道。
“可是……我没喝过白酒啊。”
“你没喝过白酒?”杏儿笑了起来,“你一个大男人居然没喝过白酒?那你过年的时候都喝啥?”
什么什么,杏儿刚刚说什么?她说自己是个大男人?
听到杏儿的抢白,若非居然在杏儿的大笑当中找到了一股想喝酒的冲动。
杏儿应当是第一个称自己为大男人的女孩。
从小到大,男人女人都把自己看成是弱不禁风的娘娘腔,除了小时候在舞台上演过几天王子,基本上都是以反串演女生为主。还从来没有人把自己当过真正的大男人。
“好,今天我决定开戒了,我要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尽显我男儿本色!”
若非用一种从未有过的豪放的声调说完,便不知轻重地打开酒瓶盖,学着电影里演得真汉子的模样,举起酒瓶往嘴里灌了起来。
只喝了两口,若非就被呛得咳嗽起来。杏儿赶紧过来夺下若非手里的酒瓶子,“哎呀你慢点喝呀。”
若非努力克制着咳嗽说道:“没事儿没事儿,男人喝酒都是这个样子的。”
杏儿拿过酒瓶之后,找了一个小酒盅拿过来,把高粱酒倒在了酒盅里递到若非面前,“这酒的度数可高着呢,得慢慢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要不然会醉的。”
“女人喝酒才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男人喝酒就得大口大口地喝。”
若非逞能地从杏儿手里抢过酒瓶,对准瓶口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又灌了两口。之后,便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谁让眼前这个女孩这样可怜娇小,谁让她说自己是个大男人来着,若非一定要在这个娇小的单薄的女孩面前,显示一下男人的高大威猛。
只是若非心有余而力不足,终于在灌了几口高度高粱酒之后,便无力的趴在了桌上。至于后来怎么吐的,怎么脱的衣服怎么上的床,若非统统不记得了。
若非醒来之后吓了一跳,怀里居然抱着一个暖和的柔软的的女人的身体,定睛一看,原来是杏儿。
再看看被窝里自己的身体,除了一件衬衫和一条三角裤衩,居然被脱得光溜溜的。
若非吃了一惊,到底怎么回事啊,昨晚发生什么事情了?自己都干什么了?杏儿怎么会躺在自己的被窝里躺在自己的怀中呢?
第六章 咋钻我被窝儿啦()
第六章咋钻我被窝儿
“杏儿,杏儿,快醒醒啊!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我俩……我俩怎么抱在一起了?”
若非醒来之后发现杏儿居然在自己的被窝里躺在自己怀中,着实吓了一跳。
他使劲儿摇晃着杏儿。好半天杏儿才睡眼惺忪地眯着眼睛说:“昨晚你逞能……喝酒,喝醉了……吐得满身都是,所以昨儿晚上……我把你的衣服都给你洗了。实在太冷了……嘿嘿,我也喝酒暖暖身子……”
“你也喝酒了?!”
若非凑到杏儿嘴边上闻了闻,酒味依然浓重。看来杏儿喝得不少,到现在还没醒酒呢。
“喝酒……暖和……”杏儿迷迷糊糊地说。
若非把杏儿从怀里放下来。看看杏儿身上穿的衣服整整齐齐,就连鲜黄色的羽绒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呢,心想自己应当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若非刚要钻出被窝穿衣服,才发现晾在屋里绳子上的衣服居然还挂着冰凌呢。
哎呀,这个杏儿怎么把我的衣服全都洗了啊,这要什么时候才能干啊。我还要赶着回家过年呢。
若非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今天都腊月二十九了,就算是按照公司约定演出两天,那今天也该坐上火车回家了。
这么想着,若非连哭的心都有了。
这可怎么办呀,原本想着演两天就回家了,根本就没有带什么换洗的衣服。只带了这一大包的演出服。
现在自己的衣服被杏儿都洗了,这么冷的天即便把衣服放在太阳底下晒上一天也干不了啊。
没有衣服怎么回家啊,总不能穿着演出的长裙回家过年吧。
杏儿啊杏儿啊,你可把我害惨了。
若非穿上军大衣坐在被窝里,感到小腹渐渐鼓胀起来。
膀胱已经憋得满满的了,但是外面天寒地冻的实在太冷了,若非咬了半天牙挣扎着不愿意到外面撒尿。
越是想憋住越觉得憋不住。
若非一咬牙裹着军大衣光着腿冲出了房间,痛快的把小腹里胀鼓鼓的液体倾泻掉之后,便赶紧跑回房间钻进了被窝。
若非冻得像筛子似的浑身颤抖,上下牙直打颤,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正在熟睡的杏儿终于被浑身冻得冰凉的若非弄醒,看着缩在被窝里的若非吓得大声惊叫起来:“啊——,你怎么在我的被窝里啊?”
“你还问我?”若非气急败坏地说:“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把我弄到你床上来了?还有你干嘛要把我衣服全都洗了啊,我又没拿换洗的衣服,现在天这么冷一天两天的这衣服也干不了啊,你说我这样光着屁股我怎么赶火车回家过年呢?”
“我……”
“我什么我,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成心想让我走不了,好留下来在这个鬼地方陪你过年是不是?”杏儿刚要说话,若非粗暴地打断了她。
“呜……谁让你昨天晚上喝那么多酒,不能喝就别喝嘛,又没人逼你喝……。你喝醉了,吐得满身都是……呜……”
杏儿看着若非大发雷霆的样子吓得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说:“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弄到床上,刚给你把外衣脱下来,你又吐了起来,没办法我才把你的毛衣秋裤全脱了下来……”
“我……”若非红着脸不好意思地低头看了看被窝儿里自己那光溜溜地大腿,表情尴尬地问:“我没做什么吧?你……你也没做什么吧?”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能干什么呀?”杏儿的脸一下红了,仰起头不屑地瞥了若非一眼说:
“我看着那些吐满了脏东西的衣服,心想你总不能穿着脏衣服回家吧,于是我……我就赶紧帮你把衣服洗了。那么冷的天,那水冰凉冰凉的……呜……,我帮你把脏衣服洗了,你不但不谢我……还发脾气……呜……”
“可是……唉!”若非无奈地叹口气,“那……那你怎么钻到我被窝儿里了?”
“我洗完衣服冻得不行,坐在那儿直跺脚。后来……后来就喝了点酒暖暖身子……实在太困了,所以就……就钻进你被窝里了。”
杏儿红着脸说完又埋怨道:“谁让你占了我的床嘛,我其实是钻进我的被窝儿,是你钻错了被窝儿才对,还埋怨人家……”
若非看着杏儿着急窘迫的样子感到一阵好笑,刚刚恼怒的情绪也变得缓和下来。
“可是这衣服一会儿半会儿的也干不了啊,你让我怎么回家啊,”若非叹着气说:“明天就是年三十了,我怎么也得赶回去吃年夜饭吧,我爸妈还等着我呢。”
杏儿一听若非这么说,止住哭声从床上下来,默默地拿下晾衣绳上晾着的湿漉漉的衣服走了出去。
若非躲在被窝里,听到外面有劈木头的声音,想必是杏儿在生火呢。
过了好半天的功夫,杏儿拿着若非的秋裤走了进来。
“秋裤差不多已经烤干了,毛衣烤了半天还有点潮,再晾一会儿应该差不多干了,不过你的牛仔裤还得再烤一会儿……”杏儿可怜巴巴小声地说道。
房间没有窗户,若非朝门外看了看问:“现在几点了?”
“快十二点了。”
“什么?十二点?!”
若非大叫一声从床上跳起来,穿上秋裤裹上军大衣直愣愣地跑出工地院门外,看着长长的几乎看不到人影的公路,感觉自己仿佛已经被世界遗忘抛弃掉了……
“怎么了?”杏儿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问道:“出什么事儿了?”
“十二点的火车,赶不上了……”若非沮丧地蹲在了马路上。
黄昏,牛仔裤依然湿漉漉的,毛衣也依然潮湿。若非依然赖在杏儿的被窝里,不停地打着喷嚏。
早上的时候光着腿跑出去撒了泡尿,中午的时候又只穿着一条秋裤裹了军大衣跑到了大马路上,天寒地冻这么冷的天,若非出来进去地得瑟了好几趟,不感冒才怪呢。
杏儿端了一碗葱姜煮的热汤走进来说:“喝了这碗汤发发汗,感冒就会好了。”
“你赶紧给我烤干我的裤子啊,我明天一早就要赶去坐车,再晚我也要回家过年。”若非端过碗没好气地说。
“恩啦。”杏儿如释重负般地应了一声,便跑了出去。
然而,事事不能预料,流着鼻涕的若非原本以为喝点姜汤驱驱寒出点汗感冒就会好了,可是没成想半夜里竟然发起烧来,嗓子像冒火一般,身上滚烫滚烫的,不停地说着胡话。
第七章 相互慰藉()
第七章相互慰藉
若非光溜溜地躺在杏儿的被窝里,浑身滚烫滚烫,不停地说着胡话。
“爸,妈,我回来了,我回来过年了,我再也不回去了,永远在家里守着你们……”
“梓涵……你怎么来了,你和小丽一块来的啊,你们俩和好了?太好了……”
“络腮胡你这个王八蛋……陷阱……一切都是陷阱……”
“苏……苏姐……别让你老公揍我啊……”
“可儿……可儿……”
…………
若非发着高烧说着胡话,几乎把这几年来所有心里想到的人和事都说了一遍。
杏儿一开始急得不知所措,后来突然想起小时候弟弟发烧时,妈妈都是用高粱酒给弟弟降温。
于是便拿起昨天剩下的高粱酒学了妈妈的样子,将酒倒在手心然后在若非身上搓了起来。
杏儿高粱酒倒在手心里然后不停地在若非身上搓着,从额头搓到腋下、手心,然后又将若非的身体侧翻过去,使劲儿揉搓着他的后背。
忙到后半夜的时候,若非的身体终于没有那么烫了。杏儿伸手摸摸若非的额头,却因为自己手心已经被高粱酒给熏得发烫,根本无法衡量若非额头的温度。
于是杏儿只好撩起自己额头的齐刘海,把脑袋趴在了若非的额头上。
杏儿刚要抬起头来的时候,却被若非一把搂在了怀里。
“可儿,可儿你可回来了……你不再走了吧,你答应跟我在一起了……可儿,我爱你我喜欢你……”
杏儿趴在若非的怀里羞得满脸通红,用尽力气使劲挣脱着若非的臂膀。
“可儿你别走啊,你不要离开我……我不要你离开我……”
谁成想杏儿越是挣扎,若非便搂抱得越紧。害得杏儿差点喘不上气来,只好放弃挣扎,由着若非抱着自己。慢慢的,杏儿趴在若非的怀里睡着了。
若非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门缝钻进屋里,一道道撒着凌乱的光。
今天早上最后一班回家的火车,肯定赶不上了。年三十,除夕夜……唉!若非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来是老天爷让我留下来啊。
若非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杏儿,突然有了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忍不住伸手怜爱地抚摸着杏儿的头发。
“哎呀,我忘记叫醒你了。”杏儿醒来之后便满脸歉意地看着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