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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添添抿了抿干燥的唇,接过小安子递过来的茶抿了一口,抬眸看清来者的面容时,眸子微动,冲小安子使了个眼色,将茶杯递给了他。
小安子接过茶杯,看了来人一眼,虽是微有些不悦来人,但还是乖乖的退了下去。
门缓缓被阖上。
“皇姐,你身子好些了吗?”
花添添捋了捋自己耳边的碎发,勉强笑了笑,“无碍,睡一觉就好了。”
“那就好,听宫人说你一回来就一直睡着,还担心你是不是在边疆出了什么事呢。”玲儿笑意吟吟的走过来。
“寡人无事,你若只是为这事而来,那还是早些回宫歇息。”花添添也有些乏了,玲儿明显来意不善,她也不愿与她多说。
“倒也不是只为了这事。”玲儿摇了摇头,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花添添微微蹙眉,面色明显有些不悦了,“还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早上收到了一封密函。”玲儿不急不缓的说,将一封文书从衣袖中缓缓抽出。
花添添眯起了眸子,目光紧锁着玲儿手上的密函,“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玲儿晃了晃那密函,笑的有几分诡异,“里面可是如今朝中余下的叛逆乱党谋划杀害你和丞相大人的机密消息,你想要吗?”
花添添也不惊讶,朝中的乱党今日白日便打算鱼死网破,如今来一场杀了她和凤璟的密谋也不奇怪。
但这个消息会在玲儿手中让她也有些警惕。
玲儿怎么会拿到如此重要的密函?
失神间,耳边又传来玲儿的声音,“很简单,我帮你找出所有的乱党,你只需将我许配给丞相大人便好。”
花添添眸子一动,眼底难以掩饰的寒气瞬间倾泻而出。
“你在和寡人做交易?”
玲儿也不怒,只笑着走近花添添,在她床榻边坐下,看着她苍白的脸,抚摸着她的脸,微带着怜惜的说,“我可是知道的,丞相大人对你,已没有昔日浓烈的感情的事,你又故作坚持些什么呢?”
花添添抖着肩头,不去看玲儿带着怜悯的眸子。
她想要反驳,但她找不到理由去反驳。
凤璟已经不再是素日那个会戏弄她,对她温柔,永远护在她左右的男人了,就算她哭着求他,他也不会多看她一眼。
就是不可否认,才让她莫名的慌到找不到话回击。
只能压抑着内心被拆穿的不安强装作镇静而已。
玲儿嘴角一勾,又说,“如今朝中的乱党在暗,你们在明,即便一手遮天如丞相大人,一时间找出所有的乱党也需时间,若有我这封密函,一网打尽岂不是更不费吹灰之力之事?”
花添添紧捏着藏在衣袖中的手,玲儿这时拉起她的手,轻轻摩擦,轻柔的又说,“反正丞相大人对你也无意了,何不为了保全自己,也为了保全他而做出这种简单的选择呢,只是将我许配给他而已。”
玲儿的声音越来越小,花添添有些恍惚。
第448章 隔阂9()
她该像玲儿所说的那样做吗?
“陛下。”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门忽然被人推开,紧接着一道修长的身影进入了寝宫里。
花添添微惊,看向来人,“白,白泽,你怎么会来这里?”
白泽看了一眼一脸不甘的玲儿,冲花添添行了个礼,“听宫人说,陛下身子有些不适,便过来看看。”
殿门口的小安子紧紧的垂着眸,静静的站在门边。
花添添被白泽这样一说,猛然回过了神,才恍然惊慌她刚才差点便信了玲儿说的话。
无论她们在明,乱党在暗也好,玲儿绝非是善意,她断然不能轻信玲儿。
玲儿为了得到凤璟,不择手段的本事她早见识过,绝不能将这样的玲儿安插在凤璟身边,迟早会是祸患。
她,真真是大意了。
“即便如你所说,但寡人如今要做的,不是躲避,炎国的天下,这繁花似锦的宫廷,寡人都会守护好。”花添添淡淡的看向一旁的玲儿,眸底隐着让人惧怕的寒气,仿若一切都在她掌握中一般。
玲儿咬牙,她本是算计好了一切,结果这个女人竟然说什么守护炎国天下的话,可恶。
“那皇姐还真是辛苦了。”玲儿缓缓起身,不易察觉的将密函又放入了衣袖中。
“还请皇姐好好休息。”玲儿微微颔首。
花添添淡淡的看了玲儿一眼,“你也早些下去歇息吧。”
玲儿压抑住心底的愤恨,咬牙点了点头,转身出了寝宫,在经过白泽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白修只是垂着头,任由玲儿打量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转。
“恭送公主。”白修淡淡的说。
玲儿咬紧了牙关,低不可闻的哼了一声,出了寝宫。
玲儿一走,白修便立马上前几步,微有几分担忧的问,“陛下,公主和你说了什么?你怎么脸色差成这样?”
花添添摆了摆手,“无碍,寡人没事。”
说完看了一眼白修,又说,“你怎么这时还在宫中?”
看天色,似乎也不早了,白修按理来说应该不在宫中了才对。
白修脸色立马有些为难,花添添从白修的脸色中立马意识到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发生什么事了吗?”
白修抬眸看了花添添一眼,犹豫半响,还是压低声音出声,“虽丞相大人命微臣不必对陛下多言,但陛下是这炎国的一国之君,理当知晓这些事。”
花添添倒吸了口凉气,“到底是何事?”
“乱党四处煽动百姓,秦昇将军今日一回京城便被袭击,若非是手下及时赶到,怕是会没了性命,而秦昇将军的儿子也被乱党捉去,威胁秦昇将军交出兵符,而且王太傅在死牢中也被乱党救出。”
“怎么会这样?”花添添大吃一惊。
乱党煽动百姓看见白日的情景她也猜到了几分,但连镇国大将军的秦老将军也敢动手,连王太傅也从地牢中逃脱,看来,乱党的势力绝不如她最开始预料的那般微不足道。
这十几年的酝酿,只怕在很多方面已超出了她的预料。
第449章 隔阂10()
“凤璟―丞相大人他呢?没事吧?”想起玲儿说的那封密函,花添添嗓子眼一紧,问的话也变得有几分颤抖。
“丞相大人无碍,有寒笙阁在,丞相大人的安危暂时不用担忧。”
花添添猛的松了口气,即便权倾朝野如凤璟,事到如今,他在明,也绝非是无恙之身。
她实在不该再躲避下去了。
玲儿也好,乱党也罢,想要将她变得一无所有,别开玩笑了。
她才是一国之君,这炎国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传寡人旨意,明日,在金銮殿上早朝。”
翌日
花添添一身明黄的龙袍进入金銮殿时,所有人都吸了口冷气。
据他们所知,陛下早已不理朝政之事,但如今也上早朝,实在是匪夷所思之事。
花添添将殿下的百官们惊愕不解还有其他复杂的神色尽收眼底,在看见百官为首的那抹修长身影时,微微顿了顿。
又是那副淡然的神色。
花添添微微挪开眸子,在殿中央坐下。
“姜尚书。”
一坐下,花添添便漫不经心的唤出声。
她一说完,一道微有些精壮的身影便从百官中而出,在前面跪下,微有些惶恐的说,“微臣在。”
“听闻姜尚书一向以淡泊名利,清廉被百姓津津乐道。”
姜尚书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陛下过奖了,微臣为百姓办事,是为官的本职。”
花添添闲散的看了他一眼,这人便是吏部的尚书,打了个哈欠,说,“寡人手中接到了一封密函。”
姜尚书一听是密函,眸底的惶恐更甚,他抖着肩头问,“请陛下,陛下明示。”
花添添晃了晃那密函,漫不经心的说,“这里面说王太傅母亲大寿时,姜尚书你似乎送了不少大礼。”
姜尚书手脚已经有些局促了,“还请陛下明察,微臣一向清廉,不屑于官吏间的勾当做派,这事定是他人胡诌之言。”
花添添意味深长的一笑,这让殿下的许多朝官纷纷互相对视了一眼,顿时,朝中有几分吵杂之气。
凤璟立在百官之首,他只是眯起狭长的凤眸,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情绪。
“是吗?寡人还以为这和田玉是你送与王太傅的呢?”花添添看了一眼一旁的宫人送上来的和田玉,笑着出声。
姜尚书抬眸看了一眼,眸底有几分慌意,“那东西不是微臣所送,是李尚书送―”
他话还未说完,才知道自己慌乱中口不择言了,立马将头磕在地上,“请陛下明察,微臣什么都不知晓呀,这件事,请陛下明察。”
李尚书本在百官中,一听姜尚书这般说,立马慌了神,出了百官之列,急忙在前面跪下。
“微臣将这和田玉赐给了妾室,微臣也不知为何在这里,请陛下明察。”
花添添勾了勾薄唇,“姜尚书你若不知此事,又怎么会知是李尚书所送。”说着又看向一脸惊慌的李尚书,“你说你将和田玉赐给了你的妾室,那王太傅家中的记录簿上为何会写着你的名字?”
李尚书立马摇头,“微臣也不知,请陛下明鉴,请陛下明鉴呀。”
第450章 镇压乱党1()
花添添捋了捋耳边的碎发,显然对于李尚书的求饶不屑,闲闲的又说,“也对,你敢如此肯定的在这里说这和田玉是赐给了你的妾室,只怕是你提前就知道那记录簿被毁掉了吧,而且毁掉这个记录簿的人正是你,李尚书。”
最后几个字,花添添敛去眸底的玩笑之意,字字珠玑。
朝中的百官已然沸腾,他们实在未料到,从不上早朝的陛下,竟然一上早朝便是揪出与王太傅有关系的人。
如今王太傅已被列为逆党,人人得而诛之,但凡与他有一点关系都会惹上大麻烦。
人人居安思危,却不料,陛下会在在早朝上将那层纷纷不愿捅破的纸当众捅破。
令人猝不及防。
“求陛下明察,微臣是无辜的,微臣什么也不知道,请陛下明察。”李尚书和姜尚书纷纷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
一旦这一切是板上钉钉的事,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寡人只是说了送礼的事,你们谎成这样,莫非除了给王太傅送礼,你们还参与了其他的事,比如,”花添添一一扫过两人,冷笑着勾唇说,“叛乱?”
她一字一句的说道。
将两个字说的漫不经心却又溢满了寒气,令在朝的百官听到这两个字事纷纷脸上一阵惨白。
而两人一听,脸上也是冷汗密布,纷纷跪下,不住的磕头求饶。
花添添将密函扔到两人面前,起身冷冷的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姜尚书颤抖着手将密函打开,看见不过是一封空白文书时,瞬间面色失了血色,眼神呆滞的半跪在地上。
李尚书也大吃一惊,他没想到,这竟是陛下设下的一场局。
目的是引蛇出洞。
而他们实在未料及,竟就入了这场局。
他抬眸,看向一脸寒气的花添添,与当初那个天真懵懂的少女不同,如今的陛下恐怕早在他们不知不觉间已经变得狠辣有城府了。
两人的行迹被揭露,朝中剩下的朝官纷纷吸了口冷气,立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喘。
生怕下一个被殃及的就是自己。
“将两人拖出去,择日处斩,家族里的所有人同罪。”
花添添一说,朝官们纷纷倒吸了口气。
“全部都发配边疆。”
并不是株连九族。
话一出,立马便有御林军进来,将两人拖出去。
殿内还盘旋着两人的求饶声。
花添添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她的脸色隐在殿外射进来的阳光的阴影中,百官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
呵,花添添在心底冷笑,本以为只能揪出姜尚书这只戴着假清廉面具的老狐狸,却没想到经由他的手可以牵出李尚书这只老狐狸。
一举两得之事。
她手上根本没有李尚书的罪证,和田玉也只是她在查收王太傅家宅时无意搜出。
如此贵重之物,朝中没几个人敢持有。
本以为是姜尚书之手送出,却未料到竟是李尚书。
呵。
花添添这一举动,让不少惊慌的朝官们越发惊恐。
第451章 镇压乱党2()
陛下这分明是有备而来,而他们如今在朝中,即便想要反抗,却因上朝不得持有利刃而毫无缚鸡之力。
若陛下真要拿下他们,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
陛下果真是来真的,还让他们猝不及防。
这一招,实在是出乎他们意料。
“寡人手上还有一封密函,你们不如猜猜是什么?”花添添有几分心意阑珊,说话的语气染上了几丝笑意。
那清灵的眸子轻然的一一扫过朝中的百官,毫无感情的眸子仿若能够将人心中所想看透一般,令人无端生出阵阵寒气。
凤璟身在百官之首,与身后一旁躁动的百官不同,自始至终他只是淡淡的眯起狭长的凤眸,仿若看戏一般,不动声色。
在看见花添添从小安子手中拿起那封密函时,淡然的眸子又眯了眯,如墨般的凤眸生出几丝淡到不易察觉的笑意。
“怎么,你们不好奇吗?”
见没人开口,花添添蹙着眉头,有几分无辜的问。
百官中已有几人在花添添话一出便跪了下去,花添添砸了咂嘴,对那几个跪下去的人露出疑惑的神色,“你们忽然跪下来作甚,寡人还没说这密函上写的是什么呢?”
跪下去的几人也意识到自己这明显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但极度的惊慌让他们根本无法再做反应,只垂着头跪在地上,近乎晕厥。
花添添敛去眸底的疑惑,神色忽然清寒,衣袖中的手一挥,“拉下去,择日处斩。”
又是处斩两字,连审查这一关都没有。
余下的百官脸上的惊恐更甚。
几人迅速被拉了下去,殿内的气氛顿时有几分死寂。
花添添挑了挑眉,看了一眼手中的密函,勾唇而道,声音在死寂的殿内回荡,清脆却渗人。
“这上面似乎有在朝中不少人的名字。”
花添添满意的看了一眼垂下去的好几颗头颅,听到殿内夹杂着屋外风声的吸气声,嘴角的笑意更浓。
“在京城造谣者,掳走秦老将军儿子者,在死牢里放走逆党王太傅者。”
花添添一字一句的说,每一字都咬的极重。
事到如今,既然他们在明,乱党在暗,那么让乱党全都现身便好了。
她装疯卖傻,却非一切都不知,只是不愿去计较。
但边疆之乱,王太傅等逆党,再加之如今她一回京,乱党的大逆不道之作为,她非瞎子,绝不可能再如此放纵下去。
炎国的天下,父皇交给她的炎国的江山,绝不能落入这群大逆不道的乱党手中。
最重要的,花添添用着极不让人不易察觉的目光看了一眼立于百官之首的那道修长的身影,她虽是不知为何他迟迟不动手,但乱党竟敢将魔爪伸向他,她绝不能饶恕。
她自身的安危在许久之前她就不放在心上了,但凤璟,即便他如今已对她无意,但她对他绝非无情。
她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