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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下她一根手指。
突然那孩子小手抓住了她的手指,“夫人,他握住了!我的手被他握住了!”似是得了什么天大的恩赐一般,又蹦又跳。
妇人被她笨拙又有趣的动作笑得不停,“姑娘看来是个喜欢孩子的人,以后若是成婚生子定是个好母亲。”
“好母亲?”她喃喃自语,她怎么会是呢?她甚至曾经想过拿掉腹中孩子的,她还能做一个母亲吗?她还配吗?
“姑娘,你怎么了?”妇人一抬头便惊着了,这姑娘何以落了泪?
“这处海风大,又是咸味的!来,站这儿便不会涩出眼泪了。”妇人因为她是因为海风的缘故。
眼泪?她伸手去摸,拿下来一看,还真是呢那段时间流得泪多了,都分不清自己在哭还是没在哭了,“呵呵”
“我可不能落泪的,若是给皇叔瞧了去又该被责骂了。。。”她胡乱地抹掉自己的眼泪,笑着对妇人说,“妇人,我可否抱抱这孩子?”
妇人微愣,觉得这姑娘怪极了,可又没有恶意!
“可以,但是小心些。。。。。。慢点慢点。。。”妇人口中尽是担心,这姑娘一看便还是个待字闺中的。
可是她做得很好,没有让孩子哭闹,反而小手不断地朝她抓弄,黑亮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一点都不怕生的,“夫人,这孩子可真乖巧。”可真是轻,这就是易碎品,若是不好好地保护,如何好好长大?
接回儿子,“是啊,可比我家栓儿好带多了。”妇人揉了揉身边玩着贝壳的大儿子。
“娘亲,多少次了,别在外人跟前喊着我栓儿,喊我大名儿好不?”稚童有些不满。
妇人拿手指戳了一下大儿子的头,大儿子叫疼。
妇人跟她说,因为生下栓儿的时候,接生婆说这孩子怕是活不过几日了,可她夫妻不信。民间有说起土名儿孩子越好养活,栓儿是不被那些个小鬼勾走的意思。
“这样啊”她也给孩子起过小名的,想了很多的名字。从锦国回到北国这孩子也还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还在,她每日处理政务到深夜时候也都还在的,舞家那一夜都还在的,她瘦的像个鬼一样也还在的。。。
她就想起名平安好了。。。。。。不需要旁人的庇护,他都安安稳稳地在她的肚子长大呢。。。。。。多好啊。。。。。。原本是多好啊。。。。。。
“孩子他娘,该吃饭了!”船舱内的一个男人声音喊道。大儿子先跑了进去,接着妇人也抱着孩子和她再见。
她躲在礁石后面,她在哭,可她不该让任何人看见的。
她恨令狐云燕,她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是,她也那么做了。皇叔和哥哥给她留了令狐云燕的尸体,那一夜她刺进了令狐云燕尸体共二十三刀。她每一刀都记着她刺在哪里,她希望令狐云燕的是活着地多好!活着便可以和她感同身受一番了。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就像她的平安一样,也活不过来了。。。。。。
所以她更恨自己,她的无能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那一夜她恨不得自己也死了多好,一了百了去陪着平安,陪着平安去下一世,去下一世的路上嘱咐平安,嘱咐平安一定要投一个好人家,别再和她这样的人有何瓜葛了。
她捶着心口,因为透不过气来,这是本能。。。慢慢地她不捶着了,何必呢?何必呢?透不过气也不过是死了罢了。。。。。。
“赫连娜!赫连娜!”凤沐清找到她的时候她几乎要窒息了,却丝毫不准备救赎自己一样。
凤沐清抱着昏倒的她出现在一字阁,“她。。。。。。”怀里的人一路上眉头不展,泪如雨下。
“给我就好!”轩辕明恪没有说什么,只是接过他怀里的赫连娜,那泪还在流着似不准备断了。
人似乎醒了,微微睁开眼睛,“皇叔”满是哭腔。
“傻丫头啊”
轩辕明恪对凤沐清说,“劳烦锦皇您了。”
“。。。无碍!”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无需多问,她不过是伤心事涌上心头了,锦皇也不会喜欢戳别人心头伤疤吧?”明恪堵了他的下文。
“赶紧送她回去吧,朕也住在天下第一阁同你一道。”她还是更加依赖轩辕明恪多一些的,尽管有些不悦但是他还是别多此一举了。默默地放下了手。
匆匆赶回天下第一阁,赫连娜被轩辕明恪放在床上,她急着抓着他的手,“皇叔,我是不是该死啊?我彻头彻尾地是个不称职的母亲,所以把平安夺走了?”
他就知道!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他拥着她,“娜娜,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他扯着笑容,“当初你是下了多大的决心留着他啊?你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为了平安而离开北国?为了平安你也不惜远嫁他国只为保住他,冒着生命危险留着他爱着他。”他什么都知道,知道赫连娜原先的一切计划。
假意打掉孩子,让北国没有后顾之忧。和锦皇签了契约,一年后便可带着孩子离开皇宫,什么都圆满的解决。。。可如今。。。
“可我失去了他,我再也见不到他了。。。也许再过几个月他就会从我肚子出来了,到这世上来了。。。。。。为什么,为什么令狐云燕要害我?害了我的孩儿?”
“我不懂,皇叔,我真的不懂,我做错了什么事情上天要惩罚我?”
他能对她说什么?说没有错,只是人各有命?只是造化弄人?
良久,她才慢慢在哭泣中和自责中睡去。
轻轻关上门,“她睡着了?”凤沐清站在门口,屋里面似乎传来不少的声音可是不清楚。
轩辕明恪在走廊上走了几步远后才直面他,那眸子精亮,“你。。。是以何种身份在问?”
他如今关心的模样是真是假?他还能放心让娜娜留在这里吗?多久?一年来得及吗?她不会丢了心吗?他似乎不大确定了。
“锦皇陛下,还恕轩辕看不懂您。您似乎对娜娜饶有兴趣,可是您在京都一笑博红颜而掷千金买下七色彩蝶(饰物)的举措已经是家喻户晓了。”
他讥笑,“这种举措是什么?情意?心意?阔绰之举?”
“您若是心中已经有了良人那便好好地对待,轩辕看得出锦皇是个专情的人而非滥情。我家娜娜受了很多苦是旁人不知道不了解的,遍体鳞伤地经不起多少的痛苦了。您若只是对她一时的新鲜,一时的好奇,可否收起您的垂爱?”
“说的什么话?她即将是朕的妃子!荣冠后宫的皇贵妃!”凤沐清颇为不悦,“轩辕公子莫非真的忘记了,你已是轩辕姓氏而非赫连皇族,你只是他的表哥而非皇叔!不是长辈!更别说如今在锦国了!”他什么都不是!
他轩辕明恪倒是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和他“说教”。
“荣冠后宫?呵呵,锦皇陛下觉得她稀罕吗?”轩辕明恪冷声,“或许您一掷千金的女子会很稀罕的!”他拂袖而去,丝毫不留情面!
不稀罕吗?赫连娜自然是不稀罕的,他何尝不知道呢?对他凤沐清所有的能给的一切那个女子似乎都是不稀罕的。
轩辕明恪拿了两坛酒搁在夏侯雪肆的面前,桌子一震让夏侯雪肆也瞪大了眼睛,“怎么了这是?”
“陪我喝酒!”
夏侯雪肆勾唇,“新鲜啊,你也会喝酒?”一路上都没有见过他喝过几次酒,有也是一两杯而已暖个胃算不得喝酒。他在忙着照顾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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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难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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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坛子酒,不够的,四坛,六坛,八坛。。。。。。
最后夏侯雪肆直接抱着坛子吐了起来,眼神微醺却鄙见对面的人还在给自己灌酒,“我说。。。嗝别喝了,差不多得了!”
这家伙一路装的吧,被他骗了!夏侯雪肆撇撇嘴!
“我帮不了她,她自责的要死,我也快了。”轩辕明恪靠着墙边。
“若是哪日我们好好地检查一番,也许就不给人趁虚而入了。若是我们不约在那里,也许就不会出事了。若是我快些到的话,也许就不会发生了。”拿起一边的酒瓶再一次灌酒入喉。
“呵呵呵??w?,这世上啊没有若是。。。。。。没有也许的!没有的,没有的!”夏侯雪肆醉红的脸,说话倒还是中气十足。
“我告诉你啊,轩辕兄!要是有的话。。。我一定会早点回雪城,给我爹娘写很多信,让他们知道儿子还在,保家卫国没那个闲工夫去死的!”
“还有啊。。。。。。还有啊,我定会和云鸽说,我会回来娶她!一定娶她的!”
轩辕明恪失笑,“娶她?云鸽?兄弟谁让你不早说呢?”
“就是啊,谁说不是呢!让那个规规矩矩的商子染拐了去!不甘心,还真是有些不甘心啊!嗝”
“哈哈哈哈”轩辕明恪大笑起来,接着夏侯雪肆也跟着笑起来。
直到笑道没了气儿可出,笑到嘴角苦涩,眼角也。。。酸涩。
“怪谁呢?怪她?还是怪我?还是令狐云燕?还是老天爷?”追究起来似乎牵扯的人数十根手指也数不过来。
明恪哭了!这么多天他也真的是撑不住了,原以为时间会冲谈一切的,可是不会,真的不会!她自责,他同样愧疚不已。
何以不会呢?
子时已过,昏黄的烛火还亮着天下第一阁一楼的一角,柜台的小二早已经哈欠连连,眼角挤了几滴睡泪,托着腮渐入梦乡也管不得这旁出多大的动静。
角落里,酒坛子就早翻滚在四处,上好的陈酿就这么从坛口流出,潺潺声倒是有几分清泉的味道。白底黑靴踩过这酒水,修长的手指捡起还在流出的小坛子,“喝得可真够多的!”
“赫连娜,你们藏了多少事情?”
。。。。。。一夜过去,似乎相安无事,已然。。。风平浪静!
还是那个地方——九黎山!
他似乎摆脱不掉,可也。。。忘不掉。
“巫娉”
女子在他面前,绕着他,分不清是白雾还是她手中的薄纱,撩拨着他的脸,轻柔温润。
“阿九”
她在喊他是吗?她是这么称呼他的吗?
。。。。。。
赫连娜醒了,睁开眼来不是凉儿守着她的床边而是凤沐清。他靠在床柱边,面如冠玉,剑眉入鬓,鼻梁挺拔,红唇透亮,作为夫君来说他的容貌很好,至少是她会赏心悦目的那种。
她撑着自己起身,昨日她哭得累了身子还有些虚软,有些痴望,可又觉得好笑,“你可知?昨日我居然闪过一个念头。”
“那念头。。。你说我此生困在你的皇宫中似乎也不错,不愁吃穿,再不济也算是个贵妃!老死一生,何必追求太多?”
“你说呢?凤沐清?”莞尔一笑。
男子微微睁开眼,“是你吗?你在唤我?”
他抓着女子的手,“是你唤我吗?再唤我一次可好?”恳求甚至是。。。乞求。
“凤沐清?”他怎么了?何故露出这么令人心疼的神情?
眼眸渐渐清明,不是的!她不是那么唤他的!男子看着面前的女子,“是你?”
“那你以为是谁?”赫连娜问。
男子错开她的视线,可又忍不住去看她的脸,“没什么,不是谁!”方才那声音可真像。
他又做梦是吗?
“我只是做梦了!”
“是吗?是人都会做梦的,很快就会忘记了。梦而已!”赫连娜随口说道,便开始找鞋下来。
男子扶额,“梦而已!”可也有忘不掉的。
等到赫连娜鞋穿好,隔壁的厢房就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叫声,何其凄惨!何其惊悚!
几人忙过去看看,却不想——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
饭桌上
“笑就笑吧,忍得这么辛苦了脸都难看死了!”明恪拿着鸡蛋孵着自己的眼睛。
其余几人便大大方方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
赫连娜扭头对隔壁桌子的人喊道,“夏侯,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坐吗?”岂料那人一回头就让她止不住得笑意。
雪肆孵着两鸡蛋呢,明恪也回头两人不约而同地鼻子发了个声,“多谢公主美意,微臣这里就好了,不打扰公主您用膳了。”
凤沐清端起酒杯,“这酒啊真是不能多喝的!”
赫连娜点头,“皇叔,再贪杯,再是寂寞难耐也不能找。。。”一大早的就看见“香艳”的场面,没想到一向嫌弃死人不偿命的皇叔居然会和夏侯睡在一块儿!
“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感情还是收敛些得好!”赫连娜一看皇叔那眼神,不由得缩了缩脑袋,“我又不介意,木葵嫂子也是很开放的,会支持你的。”该说的还是说了!
“你你你。。。你个死丫头!没良心!”还枉费他昨日居然是为这丫头那么伤心难过,自责不已的!果然自责这种事儿有害健康!身心均不益!
轩辕明恪(夏侯雪肆):没眼力见的店小二!
倒是凤沐清噙着坏笑,转瞬而逝!
过后,凤沐清便和慕狄去办事了,赫连娜还想再睡一觉困得很。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凤沐清实在是厉害还是怎么,事情在当天就被解决了,所以一觉醒来,赫连娜就被推搡着去了京都的马车上!
自然是和凤沐清一辆马车的。
凉儿和双瑜一脸担心,“公子,公主会不会有事啊?”沦落到和轩辕明恪一辆马车,至于木葵不准备再骑马的原因也不用多多叙述了。
没等明恪开口,慕狄就失笑说道,“锦皇陛下没有那么吓人的,二位姑娘且可放心好了,长公主即将是锦皇的妃子,没什么好担心的。”
凉儿抱着手臂,满是敌意,“,慕狄大人也说了是即将,又不是已经。不妥就是不妥!你是锦国人自然帮着说话了。”
双瑜抱着宝剑,“凉儿说的不错,这和官官相护一个理儿!”到底她们对锦皇还是有些坏印象的。
慕狄这还真是蹦不出字儿,女人怎么这样?
明恪自然看热闹了,“慕狄大人,女人家在说话的时候一定别插嘴,他们指定谁说话才能说话的,你啊看起来还是不了解女人。处世未深!”
“这样啊?”慕狄有些摸不着头脑。
后面的马车里面可不像是他们说得多么不安分,反倒是太过安分了。安分到有些人蠢蠢欲动地想要不太安分了。
赫连娜已经死心什么拖延的了,索性在马车里面睡大觉。凉儿和双瑜不在逗弄不得,和凤沐清找什么话题?算了吧!既然以后不要有瓜葛一开始就不要展开了解的。
奈何周公先生迟迟不愿意现身与她长谈!
她只好闭眼想事情。。。可想什么呢?女子在想她去了京都以后住在哪儿?是住在粲哥里留给她的天下第一阁的厢房?还是璃府?驿馆?还是。。。皇宫?
皇宫。。。似乎不妥吧!万一撞见了那沈家姑娘和他**,宫里面还不知道会有什么谣言呢?她还不知道会被魔化成什么样子的女子!大抵会是善妒的人!
她忍不住低笑,因为她还没有被人这么说过呢。也是,自小想要什么都会有的,难以得到她也会努力争取,嫉妒这词儿还真是离他很远。
有点期待自己真的听见的时候有什么反应呢?
可这是个男人,他离他很远,远到。。。她也不想多做努力去靠近他。
也许。。。。。。
“笑什么呢?”他放下手里的东西,或者说不用在把这玩意挡着了。
赫连娜静止不动,死都不动。
“我看见了,别装了。非要我。。。。。。”
赫连娜翻身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