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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啦,小品,总统套房是有客房的,怎么可能让你睡地板呢,就是还请你不要介意跟陆总睡在一起就是啦。”
梁翊馨这两句话说的弔诡,名义上是帮张小品澄清她的处境,可是这话听起来却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天!我还跟陆总睡在一起!”张小品有些害怕的看了眼一直冷漠无语的陆翔升,然后抱着身旁的女同事,做出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只要陆总半夜不来敲我房门,让我去帮他跑腿买宵夜,我就谢天谢地了!”
被张小品抱着的女同事忍不住噗哧一笑,众人也忍不住随之打趣道:“小品!你半夜睡觉的时候,记得锁好房门啊,最好戴上隔音耳罩,这样就算陆总想差遣你,也是无计可施了。”
张小品赶忙向为自己做出如此建设性提议的同事点了点头:“大家伙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
众人一通哄闹后,陆翔升这才忍不住出声:“想造反啊!你们!”
一阵哄笑过后,大厅里的人纷纷拉着自己的行李,分批乘电梯往自己的楼层走去。
张小品和陆翔升,照例是等待所有人都已经上去之后,才最后一批的坐上了电梯,等电梯门关上之后,大晴忽然咬牙切齿的说道:“绿!茶!婊!”
都不用说名字,电梯中的众人却都知道大晴口中所指的到底是谁。
不过唯有陆翔升不禁有些疑惑,自己与梁翊馨相处多年,她本不应是如此的人啊,怎么最近这段时间,如此反常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触目惊心()
大约所有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给人的感觉都是差不多的吧——穷奢极侈,铺张浪费。
这么大的房间,光“总统”一个人怎么住的过来。张小品默默困惑着“总统套房”这种名号的由来,环顾四周看了一遍又一遍,只觉得这种豪奢的环境真是令人坐立难安。
眼看昂初一进门已边喊饿、边在房间中找起了零食吃,张小品想起自己住一般酒店的时候,房间中的零食那贵到离谱的价格,忍不住就想要制止昂初这种浪费钱的行径。
可是张小品还没开口,就看到陆翔升的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支香槟,此刻许然蹲在一边,正等着陆翔升亲手将香槟打开。
香槟的瓶子看起来就很高级,瓶身上还有刚冰镇好所渗出的水珠,陆翔升的手已经摸到了香槟的瓶颈,眼看就要将封口的铁丝扭下,下一秒就要成功把香槟开封。
“住手!”心疼不已的张小品,终于是耐不住自己普通老百姓的节省做派,大声的对陆翔升吼了一声后,陆翔升随之一阵手抖。
只听到“啵儿——”的一声,那瓶昂贵的香槟便被陆总小手一抖,给打开在了当场。
已经打开了,估计就没办法退钱了吧。
张小品一脸心疼的看着陆翔升手里的香槟,正想念叨他出门在外不要这么浪费时候,那边昂初却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盘坚果,此刻正整盘抱在怀里,吃的不亦乐乎。
想一想上次自己“借住”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那贵到让人心惊胆战的房费,这次虽然有原陆集团招待,可是打开的酒和吃掉的零食,却必然不在公司招待的范围之内。
而昂初则有些困惑的一边嚼着嘴里东西,一边傻乎乎的看着张小品问道:“小品?怎么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而陆翔升也傻眼的举着手中的香槟酒,不知道方才张小品的一声制止,到底意欲何为。
在场的一群富家少爷,当然不明白张小品心中的顾虑,而唯有大晴无奈的摇了摇头,伸手抓了一把昂初抱在怀里的坚果:“小品啊……她是担心你们随便吃酒店房间里的东西,会被酒店索取额外的花费……”
“那你还吃!”张小品无语的看着老神在在的大晴,着急的说道。
“呃……”大晴沉默了一下:“反正都已经开吃了嘛,也不能退了,不吃……白不吃嘛。”
而陆翔升则十分嫌弃的看了张小品一眼,随后就香槟倒进了几个杯子之中:“咱们集团跟四季酒店一向有合作,这些东西也是酒店主动赠送的,免费的好么?看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见张小品的脸色终于放心了下来,昂初却在心中偷偷的乐道:“又不是吃不起,就算是收费,只要你想吃,还不是多少都管够。”
当然,这么惹人嫌的话,昂初只是放在心中默念,而没有真正对张小品说出来。
看到张小品紧绷的心情终于有些放松,昂初赶忙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小品,别傻站着了,先坐下歇会儿吧。”
“就是啊,小品,咱俩大小也是两位名正言顺的女企业家不是,到了这种地方更加不能给祖国女同胞们露怯了,来,吃!来,喝!来,落座!”
张小品忍不住白了一眼大晴,然后却下意识的选择坐在了昂初的身边。
对于昂初的敌意与戒备,早已不似曾经那样剧烈。张小品对这个伤害过自己的男人,也逐渐放下了心房,有些事情,在眼不见为净之后,反而变得十分遥远起来,有些顾虑,也因为他的耐心打磨,而逐渐消退了许多。
这种下意识的动作,最能说明问题。
默默的坐在了昂初身边之后,张小品这才稍嫌胆怯的从他的怀中,也抓过了一把坚果来吃。
她吃到的,是一颗裹着厚厚糖衣的杏仁糖,外面是甘草的清甜味道,咬开了之后,才吃到了杏仁微苦的口感。
甜与苦混在一起,倒搅和的连味蕾都有些应接不暇。
陆翔升递来了一杯冒着泡泡的香槟,张小品接过后,偷偷的将香槟杯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沁凉的感觉顿时沿着手腕发散开来。
这间位于酒店顶层的房间,由于方便客户观看毛里求斯的美丽景观,所以将窗户做的十分宽大,众人进门时,刚好从窗外吹来了对流的海风,于是他们也就没让服务员帮自己打开中央空调。
只不过当双扇的气派大门关闭后,那本来因为对流而通透的海风,却忽然凝滞了下来,海岛国家的天气,只是一会儿没有凉风吹来,在屋内就已经稍稍显得闷热起来。
感受着腕上传来的冰凉触感,张小品舒服的吐了一口气,刚想要往沙发深处缩,却不料陆翔升忽然举杯站了起来。
“诸位……”只见他微微带着笑意,淡淡环顾四周,看着眼前的几位好友,当视线停在了离张小品极近的昂初身上后,陆翔升突然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这次虽然名义上是来度假,可是在场的所有人却都知道咱们来此的真实目的。我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轻心,但是在这样的前提下,还是祝大家尽量玩的开心,玩的畅快!”
说完,陆翔升十分潇洒的举杯,用眼神示意众人,也一并跟上。
能够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想必陆翔升此刻的心情也应该不错,毕竟是好不容易,忙里偷闲的出国旅游,在这样惬意的海岛国家度假,就算是心中有压力,也会因为大海的辽阔、城市的优美而消散许多。
其余的几人,随之起身,张小品也颇受鼓舞的从手腕处拿起自己的酒杯,猛地站了起来。
她的香槟杯本来就倒的满,加上张小品如此冲动的忽然站起,里面的香槟顿时顺着杯口往外撒了许多。
张小品赶忙抬头——还好还好!到底是没有洒在陆翔升的身上。
在场的所有人,洒在谁身上都没事儿,就是千万别惹到陆翔升,只有这家伙喜欢锱铢必较的抓住别人的错漏不放,不过既然没将酒洒到他身上嘛……
正当张小品兀自庆幸的时候,耳边却突然听到陆翔升的一阵惨叫。
陆翔升是一个极为自持的人,平日里在陌生人的面前,也总是一副酷酷的模样,虽然在熟人面前,会变的没有像平时那样不苟言笑,可是因为他的性格使然,陆翔升到底不是那种喜怒形于色的人。
可是现在的他,怎么叫的这么惨,并且还一蹦一蹦的呢?
困惑至极的张小品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到底闯出了多大的篓子。
那半杯香槟酒,是没有洒到陆翔升的衣服上面,可是由于陆翔升刻意站在了张小品的面前,说出了方才鼓舞人心的一席话,所以那被张小品不小心洒出的酒,顺着万有引力的物理法则,径直的全部泼在了陆翔升的脚面之上。
平日里,陆翔升是习惯穿皮鞋的,只是这次是来度假,所以他才穿了很难得才会穿上的休闲风海滩鞋。
海滩鞋,全是透气的洞洞。
泼在脚面上的香槟酒,便全部顺着小洞洞钻进了鞋里。
鞋子湿了倒是不要紧,可是张小品却偏偏将酒泼到了陆翔升带伤的那只脚上面。
伤口,是不久前才缝合好的,虽然不再流血了,可是上面还包着纱布,医生说,没有换药的必要,过几天将纱布拿下来,就可以了,可是这几天里面,切记!注意,是切记哦!
千!万!不!要!沾!水!
这会儿了,水是没碰上,倒有一杯酒精浓度不高的香槟酒给倒在了上面。
亏得是这香槟度数低,酒精含量少,不然的话,酒精碰伤口,那种疼到极致的酥麻感觉,非得让陆翔升“爽”到厥过去不可。
仿佛自打许然对于陆翔升有记忆以来,这位以冷漠而出名的老友,就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如此失态过。
只见他,呲牙咧嘴;只看他,又蹦又跳。
陆翔升抱着自己受伤的那只脚,拼命的想要拿嘴吹一吹那片又麻又痒,又蜇又痛的伤口,他试图用手摸一摸脚面,可是手指头刚碰上鞋子,就已经感觉到了疼痛难忍的酸爽。
于是他只能脚不着地的单脚蹦跳起来,此刻的情景下,陆翔升宛如在跳一种并不优美的舞蹈,配合着脸上扭曲的表情,让观看的人们忍不住为之傻眼。
张小品早已害怕到了极点,手足无措的围着陆翔升打转,虽然心中十分想要帮他分担一些痛楚,可是陆翔升那单脚弹跳的样子,却是让人无从下手起来。
看到张小品如此为难的样子,昂初忍不住站起来,双手一推,便将勉力才保持住平衡的陆翔升,给推倒在了沙发上。
陆翔升早已疼的失去了理智,才会宁愿蹦跶着,也不愿坐下来缓缓。
昂初伸手这么一推,倒是帮陆翔升做出了某种选择。
是继续蹦跳还是坐下歇着,陆翔升的大脑难以做出的抉择,却因为一阵外力,而得到了可以喘息的片刻。
坐倒在沙发上的陆翔升,慌忙将脚抬起,稳稳的踩在半空后,这才小心翼翼的将脚步的鞋子,成功拖了下来。
可是那本来已经差不多痊愈的伤口,却已经在洁白的纱布上面,晕出了一层触目惊心的血迹。
第一百二十七章 再三再四()
好像陆翔升被张小品迫害的,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他自顾自疼着,却对张小品不吼也也不叫,张小品一脸心疼的看着陆翔升的伤口,而陆翔升却逐渐忍住了痛楚,满目的柔情,尽皆都放在了张小品的身上。
“我没事儿。”陆翔升咬牙切齿的说着,却偏偏在句子的最后面加了一个儿化音。
许然忍不住看了一眼陆翔升的神色……
有句成语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家知道么?
现在的情形就是——张小品看着陆翔升的伤口,陆翔升看着那在看自己伤口的张小品,许然看着这位在看着张小品看着自己伤口的陆大总裁,一层一层的眼光看下去,却还有一个叫做昂初的小伙子,在看着这宛如食物链一般的注视眼神。
有哪里不对劲……看着看着,昂初的心中就泛起了嘀咕:依稀记得,陆翔升曾信誓旦旦的对自己说过“就算没有未婚妻,也决计看不上张小品”这样斩钉截铁的话,可是现在看到陆翔升那注视着张小品的眼神,若真没什么端倪的话,那身为陆翔升好友的许然,何以会瞬间变了脸色。
许然的脸上,分明写着了“大事不妙”四个大字。
昂初何等人也?他可是坐拥两个老婆的男人,对于男女情爱上面的事情,自然是门儿清。
有时候,透露出喜欢的意味,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够了。
而陆翔升看着张小品的眼神,却正是昂初最担心的那种。
也不知道这满目的柔情,到底曾出现过多少次,幸好那浑然不觉的张小品,此刻正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个伤口,而非那双眼睛。
昂初胆颤心惊的凑上前去,强行坐在了张小品和陆翔升之间,从张小品手中抢过了方才请酒店服务生送过来的酒精与纱布,然后装作温柔的对陆翔升说道:“陆总!我帮你上药!”
昂初的这一句话,顿时惊得陆翔升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张小品将信将疑的将手中东西尽数交给了昂初,然后才十分自责的退到了一边:“你轻点,他怕疼。”
昂初的心忽然一紧,但却还是装出了一副笑脸来,对张小品展颜一笑,接着才说道:“放心吧。”
陆翔升还未反应过来,眼前替自己处理伤口的人就已经从张小品变成了昂初。
看到昂初处理伤口时笨手笨脚的样子,完全不似张小品般熟练,许然本想上去帮忙的,可是却不料身旁的大晴忽然伸手拦住了自己:“别去,有杀气!”
许然抬眼望去,却发现那一直低头帮陆翔升用酒精棉球擦拭伤口的男人,此刻的脸上竟然真的是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可是昂初的头低低的,张小品又是关心则乱,于是倒也没看到昂初这么咬牙切齿的样子。
反而陆翔升却十分硬气,不管昂初下手再重,却始终强硬的没吭一声。
大晴默默的将一脸担心的张小品往自己身边拉了拉,目不转睛的看着陆翔升和昂初的动作,嘴上却忍不住安慰张小品道:“放心啦,陆总既然没有怪你,你就不要这么自责嘛。”
就像许然是最了解陆翔升的人一样,张小品的一举一动,甚至一个眼神,却都逃不过大晴的眼睛。
有时候,朋友倒是比恋人更懂你的存在。
就像许然之于陆翔升,就像大晴之于张小品。
而当张小品稍微离开沙发周围的时候,昂初却突然用极低的声音,悄然对陆翔升说道:“小品是我的!你死心吧!”
而正被昂初将伤口按的一阵一阵疼痛的陆翔升,却咬紧牙关,从齿缝中挤出了两个字来:“休——想!”
短暂的交流,除了对方之外,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湍急的暗潮,还未汹涌就已消散,昂初最后重重按了一下陆翔升的伤口后,随手将酒精棉球一丢,然后拿过了一张纱布,“啪”的一声糊在了陆翔升的脚背上面。
忍痛了这么久都一声不吭的陆翔升,自然是为了不想在张小品面前丢脸,也不愿在自己的情敌面前示弱。可是本以为那煎熬的擦拭伤口的阶段终于结束,却没料到昂初偏偏杀了这么一个回马枪过来。
按在伤口上的纱布又糙又硬,摩擦的伤口一阵钻心疼痛,陆翔升终于没忍住,闷声冷哼了一声。
可是这一声叫痛,却终于还是被张小品给听进了耳朵里。
一瞬间,内疚的情绪从未有过的高涨,张小品看到自己将陆翔升害成了这幅模样,心中早已经后悔莫及,此刻听到陆翔升喊痛,张小品更是觉得自己过意不去。
“陆总!”这一瞬间,张小品终于抵不过心中的懊悔,一把推开大晴拦住自己的胳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