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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的陆翔升慢慢的放下了自己的手,不发一言的放开了张小品,任由许然坐在了自己的身旁。
“老陆!看来这趟旅程,就只有咱们两人相依为命了!”在陆翔升的旁边刚坐稳,许然就立刻迫不及待的找陆翔升聊起天来。
而陆翔升则默默的从怀中拿出了自己旅行时一定会带的眼罩,不紧不慢的戴在了眼睛上后,调整好座椅的角度,微微躺平了一些,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
正好连日以来的忙碌让自己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此刻既然张小品已经不在自己身边了,那陆翔升自然也懒得再睁着眼睛煎熬,于是戴起眼罩来,就进入了梦乡。
无可奈何的许然傻眼的看了陆翔升一眼,接着又看了一眼正和自己女朋友聊的热火朝天的张小品……哀怨的在心中默默念叨了一句“命苦”之后,就对着前方发起呆来。
过没两分钟,过道旁的张小品忽然递给了许然一个任天堂switch:“真对不起啊,许然。害你不能跟大晴坐一起,要不游戏机给你玩,我游戏卡带了很多,你想玩哪个玩哪个。”
好多游戏,都是张小品新买来没顾上玩的。
而许然身为男性同胞,自然对电玩有着天生的兴趣,看到了张小品递来的诸多游戏卡后,也懒得再自怨自艾,挑了一款自己喜欢的放进掌机之中,开心的玩了起来。
昂初虽然还是有些闷闷不乐,可是在跟身旁的西装大叔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也是盖着空姐送来的小毯子就进入了睡眠。
下午六点起飞的航班,在经过了送餐之后,整座飞机便彻底安静了下来,聊天聊累了的张小品和大晴两人,头抵着头也进入了睡眠。
沉迷在游戏世界中的许然,或许成为了深夜的航班中,唯一还清醒着的旅客。
不得不说,张小品对于游戏的品位还真是优秀,很多都是许然曾经看到过发布会的新闻,但是还没来得及买来玩的3A级大作。
虽然许然也有玩电玩的习惯,可是在遇到大晴之后,就已经很久没有再玩过游戏。一来是因为闲暇的时光中,许然总是习惯陪着大晴,而不想被游戏占据太多时光;二来也是因为自陆翔升和张小品住进家里之后,那屏蔽器就二十四小时不停的开着,就算自己想要打些网络游戏,却也没有这个条件。
许久未玩游戏的许然,拿着张小品递来的掌机,玩的倒是十分尽兴。再回过神来的时候,机舱的灯光都已经全部熄灭,唯有自己头顶上的小灯,还被贴心的空姐,在路过的时候悄悄打开。
小灯正好照射在掌机的屏幕上面,虽然掌机的屏幕自带亮度,但是有着外界光线的照射,玩起掌机来也就不会那么费眼。
玩到手指头都有些僵硬的时候,许然这才放下掌机,环顾着四周,陆翔升在自己身旁,早已睡的人事不省;身后的昂初,也将脑袋压在了隔壁座大叔的肩膀上面,睡的正香;旁边的大晴和小品头抵着头,正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响。
三万公尺的高空,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又寂寞,孤单穿行在云层之中的飞机,正朝着自己的目的地驶去。
而坐在飞机上的人,则怀抱着各自不同的心情,等待着飞机的落地。
许然忍不住再次看了看大晴,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此刻正睡得香甜。
突然有这么一瞬间,许然觉得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美好,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千金难换的满足。
可是在下一秒即将到来之前,他却忽然想到了自己所隐藏的那个谎言,于是这样让人倍感满足的美好,却立刻变成了悬在高空的钢丝,而自己,则负担着那个亲口说出的谎言,在半空之中,踽踽独行。
第一百二十三章 三万英尺()
有时候,越是在乎,就越怕失去。
有时候,越是轻松,就越嫌沉重。
大晴和许然所拥有的感情,有着很多人求都求不到的恬淡释然,那种唯有真正的默契才能达到的相处模式,以及彼此之间的无条件信任,都是让两个人能够轻松相处的前提条件。
若是为这段感情加上一个注解的话,“轻松”两个字大概是最为贴切的形容。
就是这么没有包袱,没有负累,没有予取予求的相爱。爱的没有任何先决条件,没有任何外在前提,爱的只是对方,只有对方,也仅仅是对方,只此而已。
所谓爱情,不过是找到了那个对的人罢了,无关风月,只发乎情欲。
当飞机驶入高空,当夜色越变越浓,当机舱中的空气开始变得冰冷,当头顶的小灯逐渐有些昏黄。
许然心中的忐忑,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偶有出现,已经许久未曾有过的担心,却偏偏在许然最感到幸福美满的时刻,再次出现。
“睡不着么?”已经睡了几个小时的陆翔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竟然将戴着的眼罩取了下来。
虽然陆翔升的声音很轻,可是这一句突如其来的问候,却依旧吓得许然一个激灵。
“老陆!你要吓死我么!”许然小声的用气音,极为不满的对忽然开口的陆翔升抱怨道。
陆翔升白了一眼许然,然后又瞟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张小品,这才小声的继续对许然说道:“你这家伙,向来吃得饱睡得香,怎么这会儿却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来大姨妈了?”
“去你的。”面对陆翔升难得的诙谐,许然只是默默的转头看了一眼陆翔升:“我这不正为大晴我俩的事儿发愁呢嘛。”
陆翔升:“发愁?你们俩天天喂别人吃狗粮,耍甜蜜的,这样别人求都求不来的感情,你有什么好发愁的。”
许然:“还不是最开始的时候,没对大晴实话实话的那件事么。”
陆翔升撇了撇嘴:“什么事?”
许然忍不住看了陆翔升一眼,以一种你明知故问的表情说道:“还能有什么事啊,就是我并不是跟她所想的那样,是个没正经工作的无业游民,然后天天帮那个莫须有的房东收房租过活。”
“事实上呢?”陆翔升好似化身捧哏的一样,十分捧场的问道。
“事实上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富二代,家里巨有钱,但是有钱爸爸塞钱给我,我却不要,非要自己在外创业,然后创业极为成功,银行户头虽然不是天文数字,却也足够普通人过几辈子不愁吃穿了。”许然一口气讲自己的身世概括完毕,然后却自言自语的说道:“啧,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在描述网络小说的男主人公一样啊。”
“呃……”对于许然的这个结论,陆翔升倒也有些傻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老陆,你来一段我听听,就跟我这样,描述下自己的身家背景。”反正现在坐飞机闲着也是闲着,于是许然忍不住对陆翔升提出了如此不合理的要求。
但是陆翔升左右也没事可做,于是沉默了会儿,才开始轻声说道:“我呢,虽然也是富二代,但是凭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世界排名前十的学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非但没有被资本主义国家的优渥条件所诱惑,反而毅然决然的回到自己的祖国,从父亲手上接过了的家族企业,并且成功将家族企业做成上市公司后,现在还正要跟非洲的某个国家,去搞领先世界水平至少十年的无污染清洁能源的千亿规模的巨型贸易项目。”说完之后,陆翔升忍不住咂了咂嘴:“我这种人设,应该比你的小说畅销。”
“你这就是典型的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套路啊!”许然毫不留情的吐槽道:“市面上关于你这种题材的网络小说不要太多好么!”
“我这是经典。钻石恒久远,经典永流传,懂么?”陆翔升不甘示弱的反驳道。
“得了吧,就你那样还钻石呢,你这冥顽不灵的性格,顽石还差不多。”
“又不是西游记,就算是有石猴,却也没有我愿意啊。”陆翔升不着四六的回了一句后,许然猛地一愣,反应过来之后,两人却不约而同的小声笑了起来。
自小到大的朋友,已经多久没有这样逗过闷子了。
两人回国了之后,陆翔升为自己家的原陆集团所忙碌,许然则为着自己的创业项目而奔波,就算偶尔会聚在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却也俱都是彼此各带着心事。
事业啊,金钱啊,家事啊,都仿佛是两人肩上永远卸不掉的负担。
倒是许然比陆翔升幸运些,他不似陆翔升那般认份,也有一个纵容自己任性的父亲,所以过的倒要比陆翔升好一些。
大学那无忧无虑的时光,就好似一艘永远不会回头的超时空战舰,在浩瀚星河中划出了一道属于自己的轨迹后,接下来的一生,就只能看着那光年外的尾翼,而默默憧憬。
人活一世,来过,去了,就这么简单。
来……过去了……来……过去了。
许然忍不住和陆翔升彼此对望,看着老友眼中的惆怅,却觉得自己心中的烦心事,跟他比起来,却还是不算什么了。
一阵沉默之中,许然叹了口气,徐徐出声。
“你变心了,对么?”
陆翔升没有否认,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许然没有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陆翔升,也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小品是个好姑娘,可是安蕊她……”
“我这次去非洲,会跟她说清楚的。”陆翔升知道许然想说什么,所以不等他说完,自己就打断了他的话语。
许然没有多说什么,眉头却已经下意识的皱起:“你下定决心了?”
这下,倒是陆翔升没了动静,沉默了许久后,却只能照实说道:“没有。”
优柔寡断,从来都不是陆翔升的性格。可是偏偏在遇到了张小品之后,这四个字,却成了牵绊他无法前进的绊脚石。
“那怎么办?”面对好友即将要面临的混乱,许然也不禁有些为他发愁。
一边是已经订婚了快七年的未婚妻,一边是被别国王子所觊觎的“合法妻子”。到底陆翔升做了多少错误的决定,才让自己迎来了如此尴尬的局面?
对于杨安蕊,陆翔升的心中,其实一直有那么一块最柔软的地方,空白着留给了她。
她是陆翔升的初恋,也是陆翔升曾认定就是一辈子的承诺。
陆翔升一向不喜欢承诺,所以当他亲自许下诺言的时候,才会分外的慎重。
他不愿自己变成那种连自己都会看不起的人,可是一步步的走来,他却偏偏还是变成了心中最不屑的那种人。
承诺和誓言,仿佛之所以存在,就是为了被人打破。
这样一语成谶的话,想不到最后还是应验在了自己的身上。
他对她许过自己的诺言。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还在拖着时间的脚步,不忍向前,可是他却已经在时间的折磨下,悄悄的变了心。
或许他的心,从来都没有被自己正视过。
就好像他所以为的爱情,到了遇到真正对的人之后才发现,原来曾经拥有过的感情,不过就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幻想中的爱情,应是怎样的一副光景——一个一个的条件堆积下来,幻化成了一个最完美的女人模样。
而杨安蕊,偏偏就是最为契合自己心中条件的那个女人,当幻想走进现实,他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努力追求。
可是他却忘了,爱情只会诞生,而无法催生。
他自以为是的爱情,或许根本就不是爱情。
最起码,爱一个人,本不该是像陆翔升那样,如此小心翼翼又如此的筋疲力尽。
爱并非折磨,爱也不是一厢情愿。
爱不是很多东西,爱只是“爱”而已。
如此简单,又如此纯澈。
关于爱情的这一点,在大晴和许然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由己及人的陆翔升,在这段时间里,将自己与杨安蕊的感情反复思量。
他总以为是自己三心二意的不小心对张小品动了心,才会导致现在这种局面。
可是潜移默化之中,对他改变最大的,反而不是张小品,而是许然与大晴这两个人。
不过变心就是变心,这样卑劣的心境,却实在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三个月前,陆翔升还在为可以名正言顺的趁机去非洲这件事而在心中雀跃不已,三个月后,当非洲之行成为了现实,当一切的事情都按原计划行事的十分顺利时,反而这位操盘了所有计划的人,心境上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陆翔升越过许然的肩膀,轻而易举的便能看到张小品酣睡的模样,他眨了眨眼,她还在原地。
没有远距离的难以相遇,没有若即若离的情感折磨,没有爱或不爱的肆意猜测,没有我想告诉你“我爱你”,却会因为尴尬而无法说出口的窘迫。
爱情理应如此轻松淡然,惬意自在。
陆翔升叹了口气,却发现在身边替自己发愁的老友,终于经不住打了几个小时电动的精神疲惫,而默默的进入了梦乡。
夜更深了,只是心乱的人却还醒着。
三万英尺的无眠,乱成一团的心事,陆翔升就这么望着她,痴痴的看了整整一夜。
第一百二十四章 再次惊魂()
第二天清晨,太阳从飞机的左侧机翼之下忽然出现,越过了层层云朵,将明媚的阳光照射进了小小的飞机窗。
遮光板被相继打开,昏暗的机舱内也逐渐有了光亮,张小品舒服的伸了个懒腰——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飞机的头等舱里过夜,睡醒在云层之上,倒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微微转头,张小品忽然被那面朝自己的人吓了一跳。
好在陆翔升的眼睛闭着,才没有在一大早就跟张小品如此尴尬的对看。
看着那张熟睡的面庞,张小品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去往文丹的那趟旅程,那段经历,让自己失去了一些,也得到了一些,并且还在心中,深深刻下了堪称一生之耻的场面。
望着头等舱的洗手间,张小品顿时觉得有些忐忑,但是眼下所有的人都在睁开眼,默默的从睡梦中缓过劲来,这会儿正好没人站起身去用洗手间,所以张小品倒是想趁着现在,先去洗手间洗漱一番。
毕竟人睡醒之后,面色总是有些不好看的,也不知道是顾忌昂初和陆翔升,张小品一睡醒就忙不迭的想要对着镜子整理下自己。
所谓女为悦己者容,看来这一段日子下来,张小品的心境,到底是出现了一些变化的。
只不过这些变化到底是因为昂初还是陆翔升,那就不得而知了。
站起身,悄悄的往洗手间走去,有惊无险的进入洗手间后,张小品立刻将门栓用力的拉了上去,反复推了好几下的门,确定这门不会从外部打开后,张小品这才有些安心的,准备一大早的必经功课。
可就在张小品刚解开扣子的时候,那洗手间的门,却忽然被人剧烈的捶了起来,本来都有些想要释放出来的心情,顿时因为这阵猛烈的敲门,而忽然一阵紧缩,张小品无比恐惧的对着门问道:“谁!?谁在外面?”
很明显张小品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曾经被陆翔升闹腾的那种场面,直到现在还是很有阴影,于是在又一次被人打扰到上厕所的时候,张小品忍不住紧张兮兮的做出了防备的姿势。
“小品!你刚才敲门是怎么了!你没事吧?”门外,传来的是昂初的声音。
张小品兀自松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我没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