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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去考证券从业资格证？”她招手喊过林晓雯，直接开口问她，“看你的交易流水，应该对股票知识很有研究，怎么会还只是个代理交易员。”
代理交易员说的好听点叫实习操盘手，实际上的具体工作是在证券公司的大厅里，按照别人的要求操作买进卖出。有时候，操作一段时间后熟悉客户会委托他们帮忙打理股票账号取得佣金，但这种机会很少，大多数时间都是按照顾客的机械化的进行买进卖出的简单交易。
听到金珊发问，林晓雯赶紧放下手中的资料，略有些紧张的笑了笑，“工作年限不够，能做代理交易员已经是很幸运的事情了。”
确实，要考证券从业资格必须要在证券行业工作两年以上才有资格，而林晓雯的简历上现在也不过才刚刚毕业一个月而已。
不过，金珊对她说做代理交易员就很幸运这件事有些无语，据她所知代理交易员在大厅帮人交易所得的交易佣金很少，而保底工资应该也就2000左右，这点收入也叫很幸运。
“这也算很幸运？”
“是的。”林晓雯绷着得体的微笑，认认真真的回答她，“我做代理交易员的时候还没有毕业，能在证券公司做事已经很幸运了。”
“也对。”金珊上下打量了她一下，没在多说什么。
秦皓见金珊对着林晓雯招手，便换了个位置，坐在了正对金珊的位置上。他手里虽然拿着资料，耳朵却追踪着两人的对话。
见金珊并没有为难林晓雯，他有些意外，抬眼看着金珊的表情，没想到刚好被她逮了个正着，便微微的朝着金珊笑了笑。
看他温和的笑意，金珊有片刻失神，她恍然觉得很多年都没有看见秦纨绔这样笑了。这样看起来，林晓雯这个小女生或许对他真的有些不同。
莫名其妙的，刚刚看起来还很顺眼的交易流水一瞬间变的刺目起来，那一个个盈利点仿佛成了一个个笑脸，似在嘲讽她这么多年搞不定一个秦皓。
她放下手中的资料，气场全开几步走到了林晓雯的正对面。
踩着恨天高的她足足比林晓雯搞了一个大半个头，更显得气势十足。
“资历还是很重要的，女人还是要多上进些才好，别指望一份高佣金合同就能养活自己。”她附在林晓雯耳边，吐气如兰的开口，挑衅的朝秦皓挑了挑眉毛。
感觉到她的靠近，林晓雯只觉得全身僵硬，傻傻的呆立着一动也不敢动。等她说完，依然保持着僵直的姿势。
金珊见状，颇有些得意的笑了笑。环顾了一下会议室，用足以让所有人能听到的音量，意有所指的开口，“女人，还是得靠自己。这世上，没几个男人是靠得住的，特别是某些人。”
说完蹬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林晓雯有些诧异的看着她的背影，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几分钟前她明明还在和颜悦色的跟自己讲这话，突然就完全变了风格。
更何况，这话说的像她傍上了什么人，最后一句话更让人遐想，似乎在说她靠着秦皓。
一阵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林晓雯眼眶顿时湿了起来，她咬了下唇没说什么，只攥紧了手中的报表。
第19章 黑糖奶茶（）
虽然什么也没说，甚至连头都没抬，林晓雯却清楚的感觉到了周围人的眼光，甚至能想象出他们的表情。
有羡慕，有幸灾乐祸，还有不屑。
这次的合同福利好得跟送钱一样，哪怕排名在最后，投资亏钱也有不少佣金可拿。更何况她还住在秦皓提供的别墅里，别人这么想确实并不为过。
她很想反驳，却很清楚有些事情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秦皓目睹着这一切，心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金珊动作太快，他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他很想站起来拉着林晓雯就走，旁边的周正看出他的神情不对，轻轻的拍了拍他。他才冷静下来，克制住自己的双腿。
秦皓很清楚，如果此时他带着林晓雯离开，就坐实了金珊的污蔑。他自己是无所谓，可是小姑娘一定承受不了。
虽然在别的女人看来，被秦纨绔看上是种天大的喜事。秦皓看起来轻浮，做事却很有底线，而且一向出手大方。
但是林晓雯并不看重这些，不然他也不会诱着她习惯高品质的生活，发现金钱的重要性。
林晓雯这几天在生理期，本来就烦躁，经过了这么一遭更觉得心情像有一把火在撩拨。强忍着看了几页报表，便有些不耐的将手中的资料放在了桌上。
在众人面前失态会让人难堪，她想了想，从电脑包里拿出纸巾跟卫生巾，去了卫生间。因为心情复杂，她这次忘了用身体做掩饰，不过好在没人在意。
出了会议室，她便迫不及待的加快了脚步，仿佛多走几步便能呼吸顺畅一些。
除了金珊的那几句话，林晓雯其实并没有听到什么让她尴尬的语句，一切都是她自己的想象。
可那几句话就像砖头一样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里，她虽然从没有想过依靠男人，可一向独立的她此时确实在靠着秦皓生活。不过，待今天的结算完成后，这样的情形应该就不存在了。
哪怕是最低档次2％的佣金，依照她的盈利情况也足够维持生活，信用卡欠款那边办个分期还款也就解决了。与其被人看轻，付点利息给银行并没什么。
她从洗手间出来，眯了眼，用手接了些水拍打在脸上。凉凉的水扑在脸上，顿时清醒了许多。
出门没走几步，便看见倚着窗户的秦皓，手里端着两杯饮料。
见她走进，秦皓懒洋洋的站起身，递给她一杯饮料，示意她站到窗前。
“楼下是艺人们的室外训练场，你来看看。”他随口说着，浑不在意会不会有什么影响，仿佛压根没有听到之前金珊说的话。
林晓雯有些意外，并不想回答气氛压抑的会议室里，便随着窗口看下去。
楼下所谓的室外训练场，应该是临时搭建的，人不多，看起来却很欢脱。
楼下的正中间是个四四方方的水池，中间还有一个观景假山，隐约可以看到红色锦鲤游来游去，现在却是几个身材纤细的小姑娘在里面扑腾着，时不时带起一大片水花。
旁边还放了几个铁丝笼，远远看去，养着的像是什么鸡鸭之类的动物。隔着玻璃质地的顶棚，声音听不真切，看动作就能感觉到热闹非凡。
林晓雯看了看忽然笑了。
她认出下面有个姑娘是当下正红的小花旦杨雪。
这几年，各家综艺节目都开始喜欢折腾明星真人秀，得自己下地种菜，亲自抓鱼抓鸡，杀鱼杀鸭，还得做好了请评委跟队友吃。
好多想做明星的小姑娘，从小就十指不沾阳春水，更别提抓鸡杀鸡这种事。所以那些个综艺节目刚做的时候很是火爆，更有不少小明星做不好这些事情直接发了脾气被毫无剪接的全程播放，名气一落千丈。
“金珊还真狠。”林晓雯看着杨雪进进出出水池好多次，跟在一群四处乱跑的鸡鸭后面狼狈不堪，不由得感慨道，“恐怕也只有金氏会这么折腾已经成名的明星，其它公司顶多就是让人家适应一下而已。”
“她就是那性子，不折腾人就不痛快。”秦皓看她露出笑容，心里顿时觉得轻松起来，忍不住开口吐槽，“你是没见过她训员工，她的助理都不知道被训哭了多少次，现在只会板个脸，什么表情都没有。”
不管怎么说，金珊跟他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关系破裂对大家都没有好处。先让小姑娘消了气，剩下的回头再说。
“她的脾气真跟传闻中那么坏？”林晓雯刚调整过心态，情绪放松了很多，拉家常般的回应着秦皓的话。
“不是跟传闻中那么话，而是比传闻中还要坏的多。”秦皓喝完了手中的饮料，潇洒将纸杯往垃圾桶一丢，不耐的回答。
林晓雯点点头，喝了一口手中的饮料，发现是温热的黑糖奶茶，不由得红了脸。黑糖奶茶便是红糖制成的奶茶，是女生生理期最合适的饮品之一。
她意识到黑糖奶茶是秦皓特意给她准备的，带她看下面的训练场地也是为了安慰她，心里不由得涌过一阵暖流。
老板偶尔还是有些靠谱的，虽然当时碍于情面没有出来帮自己说话，可是能细心得给她准备一杯黑糖奶茶，这举动已经赶得上暖男了。
她恍然想起，当初跟张瑞刚刚在一起时。每次生理期，他都会给她准备一包黑糖话梅，可是渐渐的就没有了。后来，甚至是她在生理期里给他做饭、洗衣服、打扫卫生。
等她从回忆里醒过神，秦皓已经不见了。她微微一笑，喝完手中的奶茶，再度回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只有纸张翻动的声音。林晓雯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环顾四周，忽然觉得自己太过敏感。
即便金珊的说的话有误导的迹象，可本身就没几个人，其他几个竞争对手也都是同一个公司出来的。虽然不算很熟悉，可也有些基本的了解，都不是爱嚼舌根的人。
再想想，那些小明星跟朋友吃个饭都会被媒体写的天花乱坠，她这点事压根不算什么，她有什么好计较的。好好做好自己的工作，对的起这份佣金，也就是了。
第20章 首月战果（）
刚坐下不久，就有一位高个子的美女进来找林晓雯。
身材高挑，气质出众，穿着合体的职业装，却顶着一张面瘫脸。她确认了林晓雯的身份后，顶着面瘫脸递了一张纸条给她。
“金总给你的。”
言简意赅的说完话，她便一阵风的出去了，连道谢的时间都不留给林晓雯。
想必这就是秦皓说的被训的只会板着脸的助理，林晓雯唏嘘了下，低头看向手中的纸条。
纸条上只简单的写了一句话跟一串英文混数字。
“我之前跟秦皓有些矛盾，刚才不是针对你，抱歉。”
“JinShan*******”
林晓雯将那串英文混数字看了两遍，觉得应该是微信或者微博账号。一时间之间拿不定主意，便放进了电脑包。
又过了许久，金珊也回到了会议室，她的表情回复了之前冷静平和的样子。路过林晓雯时，甚至还微笑的向她点了点头。
林晓雯心下诧异，却也没想太多。人既然已经到齐，接下来便是宣布结果的时候。
五名实习操盘手分别对应五个投资者。林晓雯对应秦皓，丁石对应金珊，夏文琦对应周正，王志峰对应宁宇，还有个叫许静的姑娘对应宁宁。
这几个人里，林晓雯对王志峰和夏文琦要熟悉一些。当初他们三人在证券公司的一个区域做实习操盘手，在她的印象里王志峰跟夏文琦应该是一对。这次同时能被选上，运气真是十分之好。如果做的好，这次合同结束，说不定他们房子的首付都出来了。
丁石是几人里相貌长的最好的，颇有些韩国欧巴的味道。只是看起来对工作并不上心，大家都在认真的看着其他人的交易流水，只有他东张西望，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金珊是搞娱乐行业的，想来看惯了俊男靓女，连选操盘手也不例外。
叫许静的姑娘穿着一条丝质的连衣裙，看起来并不专业，但气质沉稳的很，不知道最后战果如何。
几人的交易流水都没有什么问题，利润的多少就是排名的决定性因素。
报告表由金珊的助理制成了纸质文档，发给每人一份。文档的下方预留了位置，让每人签名确认自己的成绩。
即便对自己很有信心，到了这个时候，林晓雯还是有些紧张，心里仿佛有只小兔子在拼命蹦跶。
她深呼吸一口，才看向拿到手的排名表，惊讶的发现她的成绩居然排在了第三。
这个月一共有20个交易日，她平均下来每天的利润都在前一日总金额的5％左右，一个月下来的累积利润达到本金的一倍多，具体是数字差不多是本金的112％，也就是112万多，这个成绩居然只排在了第三。
排名第一的是金珊认识的王志峰，之前在证券公司的时候就受一些年轻人喜欢。
王志峰的交易风格是快准狠，看中的股票往往是全仓杀进去，要赚便狠狠赚，亏也是狠狠亏。这一个月整个股市的行情都非常好，借着这股东风，王志峰狠狠的替宁宇挣了一把，利润高达本金的3倍多，足足赚了300多万。
第二的则是夏文琦，林晓雯觉得她能得第二不算意外。要说王志峰是年轻人喜欢的操盘手，夏文琦便是大妈们喜欢的类型。
她操作的往往是低价股，先建底仓，再慢慢加仓做中长线。赚的话赚不了太多，亏也不会亏太多。每一只股都经过优选才下手，业绩好成长佳，在股市红火的情况一路向上。她的交易利润比林晓雯高了20个点，当月净利润是130多万。
穿着丝质连衣裙的许静排在第四，利润83％。这个数字如果是散户自己操作还是挺可观的，可是在一般的股市比赛中都不太够看。
排名最后的是颜值最高的丁石，利润只有52％。不过，人家看起来并不在意成绩靠后，连内容都没细看就一脸轻松的签下名字。
五人轮流签完了五张排名表，结果也就正式出来了。金珊的的助理在结果公布后又拿出了一张表格，分别按照排名算好了各人的佣金。各人再按照具体数额签字确认，之后各自的老板自然会从利润里将钱转到他们的个人账户上。
按照合同的规定，只要是盈利的都能够拿到分成佣金，第一可以取得利润总额的10％，后面依次是8％、5％、3％跟2％。
按照这个比例计算，林晓雯第一个月的佣金就有6万多元。听起来很多，可在还清信用卡账单后也就只剩下几千元而已，信用卡消费的大头便是秦皓的那身西装。
或许是因为这个缘故，秦皓很大方，一口气给林晓雯转了7万元，抹平了不算小的零头说是让她买点花草种在别墅里。
当晚，钱就到了账。
林晓雯将电脑打开，准备转账还款，却发现了那张夹着英文字母跟数字的那张纸条。当时放进电脑包的时候只是随手一塞，没想到刚好卡在了合上的笔记本里。
她看了半天，依然摸不着头脑，便果断的拍了张照片传给秦皓。
作为发小，秦皓自然有金珊的各种联络方式。金珊传了这张小纸条给林晓雯，自然是想绕过他跟林晓雯单线联系。
林晓雯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只觉得白天的小摩擦针对的是她跟秦皓，给秦皓看一下这张纸条很正常。
片刻后，一条短信发了过来，一如秦皓对金珊的评价，没什么好气。
“微信号，爱加不加。”
林晓雯犹豫了片刻后，拿起手机发了条好友申请，半天没见回复，索性丢在了一边兴致勃勃的逛起网上商城。
好不容易挣了点钱，自然要犒劳犒劳自己，买点好吃的好玩的。
不逛不打紧，一逛她发现，网上连花木盆景都有得卖，而且又便宜又好看。
本来就宅的林晓雯这下捡到了宝，剩下的半个周末都巴着电脑看各色花木，挑挑拣拣的下了不少单，还买了水壶、小锄头等园艺工具。
考虑到现在是夏天，林晓雯很负责的选了杭城附近的店家购买，免得花花草草在路上就香消玉殒。
于是，周三，秦皓来别墅时。
小姑娘正穿着之前已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