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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说,如果东平能够在北方发动一次攻势,是极好的牵制,可对于东平来说,春南的攻势却同样有这样的效果,现在如果春南和东平南北对进,虽然无论如何也没可能一战而来西凌,但将镇北军司和大南关以南全部从西凌版图上切下来,对西凌的国力也是极大的减损,谈晓培从和叶韬说了云州发动攻势的事情之后就开始和春南在丹阳的使臣聊了聊,他精心设计了自己的说法,让对方感觉到东平要发动攻势也不是不可能,但春南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春南使臣将消息传回国内,引起一片欢欣。任何有脑子的人都明白,付出的代价绝不会比从西凌斩下那么大一片膏腴之地更大。而且,这毕竟是近几十年来。春南唯有的一次对西凌的大规模逆袭,如果能获得圆满的胜利,对于春南上下的信心提振的效果不容小觑。
谈晓培做得更漂亮的是在双方还在进行“尚书级会议”,还没达成协议的时候,就已经正式开始对春南提供情报支持了。为数不少的西凌国内的情况,尤其是各地军力、掌军者、对当地军力的评估还有各地粮食储备之类的重要情报被一份份接连送到春南朝廷,尤其是让春南军方喜出望外。这些情报在两国交兵的时候能起到的作用,甚至要比一两万军士都要大。
东平方面这种打一巴掌给个枣吃的态度转化,虽然让春南方面有些郁闷,但却不得不买账。虽然谈判仍在不紧不慢地进行,但情报上的传递却从来没有中断过,春南方面甚至自己主动提出,以后情报最好能一份直接抄送老将军陈序经处。避免了从丹阳到余杭再转给陈老将军的好几天的延迟。谈晓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甚至在陈序经的将军府里设了个鹰站。西凌北方起了这样的骚动,谈晓培的第一试飞员不是发给陈序经知道,看看陈序经的反应。
陈序经一边隐秘地调集兵马蠢蠢欲动,一面却来信催问进一步的情报。这一举动让谈晓培、卓莽等人对陈序经的评价高了几方。作为一个骑将,陈序经或许仅仅算是合格,但年龄、资历和阅历摆在一起,他却的确是沉稳而善于思考。是个合格的高级将领。
和泰州、镇北军司都接壤的云州这时候却装作是预防骚乱波及到云州。开始一边努力在边境地区推进平衡计分卡方案一边开始对任何教派的教徒进行驱逐和管制。虽然现在以泰州和镇北军司的情况来看,想要在镇北军司的地方囤积粮食已经变得不现实了,但凡事有利有弊,镇北军司方面现在恐怕也没功夫来管云州到底在准备些什么,边境上的控制和内部的一些不得不暴露在别人面前的准备也有了很好的理由。
叶韬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种复杂的情况下,北辽的西路军却再次派来了高森旗和自己接触,来重申北辽和云州一侧边界的非战斗原则。这种私下的协议叶韬可以悄悄告诉谈晓培,但西路军方面却是不能让北辽朝廷知道的。高森旗十分坦率地说,西路军这一次时要南下镇北关。叶韬有些奇怪西路军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但戴云却为叶韬解说,说是西路军有管看不看北辽的攻击方案。都得自己侧身其中。如果胜利,他们要和胜利者站在一起,如果失败,他们也能想方设法将损害控制下来。让北辽的损失降低到最低限度。这时候已经不是西路军想不想保留实力自保的问题了。北辽如果在镇北关前损失惨重,那西路军将来也绝对无力挽回北辽糜烂的局势。如果能在镇北关至少形成一个两分的局面,就算西路军单独承担的损失大一些,那也值得。毕竟,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大家还是懂得。而西路军让高森旗来和叶韬重申和议恐怕也不是真的为了来表示和平。更像是来说:要打仗了,这事情我们都知道,这边你敢动手我们也不会没准备,大家自己掂量吧。
这么一说叶韬也就明白了。他自然也不是那种会因为高森旗来这么一手就真的撤空东线的防守,而是会严格按照原来的计划让几个营随时准备应付不测。而高森旗的意图被戴云这么一解释,叶韬甚至在考虑要不要让东线的几个荣军牧场农场也动员那么一下。
叶韬一直在雷霆崖待到镇北军司和泰州发生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才又一次踏上去丹阳的路。现在泰州随着林清玄和那五千军士的到来,随着孙波屏在林清玄的“规劝”下病愈复出而越发稳固地掌握在他的手里,要是孙波屏能处理妥当,不但不会因为这次的骚乱和他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被惩处,反而会受到重用。林清玄带来的消息就是这样。虽然国主对孙波屏和雷音魔宗走得那么近十分不满,也曾怀疑过孙波屏以雷音魔宗和道明宗的冲突要挟朝廷,但事情是道明宗挑起的,这是毫无疑问的事情。相比于现在焦头烂额的道明宗,西凌国主显然是放了雷音魔宗一马。将雷音魔宗当作是牵制道明宗的重要模子,而且还给孙波屏出了一道选择题:他可以进京,从户部侍郎起步,老尚书估计最多还有两年到三年就要退休致仕。到时候,只要他的考绩不太难看,就接掌户部,成为中枢六部里极为重要的一部的执掌者;或者。他可以继续留在泰州,国主要求他尽量斩断和雷音魔宗太亲密的联系。至少能公允地对待宗派事务,作为回报,泰州将增加三万军士,由他负责组建,而他也将在北疆军务上开始有进一步的权力,而不仅仅是为镇北军司保障供给。
这道题着实把孙波屏难住了。西凌的军队都是带有明显的个人化宗族化特点的,比起东平还算是比较彻底的军队国家化来。这种军队显然更代表个人的权势。而西凌在打击私兵方面却又极为严苛,要得到兵部认可的建制那是难如登天。虽说有正式编制就一定要无条件响应兵训的征调,只要有一次违例就会作为私兵处理,但对于国势强劲的西凌来说,至少在东平茁壮发展起来之前,打仗从来就是有便宜占的事情,大家求之不得。而如何响应朝廷征调。也是很有花样的事情。虽说孙波屏现在是铁了心倒向了东平,但掌握军队实际上是更有利于他发挥高级间谍的作用,尤其是,军队的建制向来是就是在家族中传下去的,只要不出现什么问题。那这军队可就等于是朝廷以另外一种方式承认了雷音魔宗的护教军,军队的指挥官必然是雷煌和他身边的那些能人,这种情况不由得他不心动。
还好,这个时候戴世葵还在他身边帮着支招,戴世葵毫不犹豫地就建议孙波屏去当那个户部尚书。在西凌国主面前,再纠结在地方。显得他的野心就更大了,而直入中枢,只不过显示了一下他个人的官瘾而已。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不可以道理计。
⒈⒈第二百九十六章 懂事
这一次叶韬没有直接回到丹阳,而是在溯风城停留了几天。一方面是应太子爷谈玮明的要求,来看看运河部分运行了好久也没碰上什么问题,而城市部分经过了许久终于建造完成的溯风城,另外也是为了见一见千里迢迢秘密从西凌辗转回到东平的雷煌。在这个风口浪尖的时刻,他来到东平一方面是为了避祸,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去丹阳向谈晓培陈述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以及请求之后的安排。雷音魔宗能够那么快就具有了现在的力量,让几年前还只不过是内府的小厮的雷煌有些害怕了。虽然,现在雷音魔宗还是要在别人的帮助下才能在道明宗的压力之下坚挺着不至于覆灭,但这样下去。终有一天雷音魔宗也会成为道明宗那样的庞然大物,那样的怪物。如果原来只有传教和组织性还好说,现在,当宗魔团崭露头角的时候。虽然雷煌自己知道宗魔团的指挥权不在自己手里,可是别人不知道啊。不知道辗转到了别人耳朵里,会是怎么样的讲法呢。
于是,雷煌本能地想到了叶韬,想到了这个年轻却睿智的叶经略。当年跟着叶韬,在叶韬的那个古之所无的培训班里接受那些有趣的科目的训练的时候。他就将叶韬当作了自己的导师,而不断和叶韬通信,从叶韬这里获得各种各样的指示,也经常向叶韬请教各种个人的或者是雷音魔宗组织方面的问题,虽然叶韬并不是万能的,对于有些问题也仅仅是提供一些参考意见或者是提供一个简略的思路。但雷煌毕竟是孤独的,哪怕是同去西凌的那些同伴,现在也会有意无意地以他的意见为归依,甚至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对他的尊崇、崇拜、敬畏等等情绪,仿佛是真的在这个假造的神圣的体系里浸淫了太久,不自觉地受到了感染,但雷煌自己却是一直冷静和理智的,他始终将自己传教和主持法会的时候的那种狂热和他小心翼翼地调控雷音魔宗的各类事务的时候的情绪分割开来,不断提醒自己自己的职责是什么,而在这个越来越孤独的环境里,唯有叶韬以一直不变的口气在和他通信,甚至会因为雷音魔宗的一些很有趣的安排和活动而调侃他。现在,雷煌已经是将叶韬当作父兄一样的角色来对待了。
“叶经略,最近乘着道明宗的刺客、死士还在活动,我想,是不是伪造一场针对我的刺杀。我想……我想从雷音魔宗的教宗地位上退下来。”雷煌认真地说:“我还是想做些简单的事情,如果暂时不能露面再做什么事情,至少可以游历各地。去见识下各地的风土人情吧。”
叶韬似乎并不诧异,他看着这个莫名其妙花了那么大的心里要求见他一面的雷煌,问道:“你想过,这会带来些什么变化吗?”
雷煌淡然一笑,他的气质已经因为这些年的事情而有了很大的变化,举止之间自然而然地表露出极强的说服力:“自然是想过的。如果没了我。雷音魔宗的确会有一阵消停。大家需要时间来适应一个没有我的高阶祭司团。或许,叶经略您还需要再派个人来为大家出主意,但是,雷音魔宗是不会散的。我们花了那么大的精力来让大家知道,为了自己的事情奋斗,总是有点效果的。至于其他的,岳父大人大概可以借机撇清和雷音魔宗的机会。让‘新任’教宗和他闹腾几次就好,大家里外里地调节好。恐怕也不是没有好处吧。本来。雷音魔宗就不该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本来,我们大家就不应该那么深地将自己放在里面。”
叶韬又问:“你是怎么想的呢?你的表现比我想得要好很多,我觉得,在这个位置上,你才是真正发挥了自己的特长。”
雷煌小心地说:“叶经略,您不也经常说,有了巨大的权力的人就好像是坐在火油弹仓库里吗?现在,我也有这样的感觉了,我害怕这种感觉,我总觉得,随时可能出问题,随时有人在窥伺着我所占据的地位。我不像您,可以淡然处之,可以将治理云州变成如此有趣的事情,实际上,雷音魔宗的事情一点都不有趣。尤其是现在……当雷音魔宗有了自己的战力。就尤其如此了。从我的本心上,我害怕自己会变成那种冷酷无情的裁决者。大人……其实,我开始的时候只是喜欢那种变着方儿骗人的乐趣。看着别人听你说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由衷地点点头,大人,你不知道那种感觉,好像……”雷煌似乎是想起了刚刚开始在西凌传教的时候的经历,对于别人来说,那是很艰难的时候,而对雷煌这个特别的家伙来说,那段时间却是充满了乐趣的。“我们骗人,骗得那么彻底,不是骗了一个两个,也不仅仅是那些教民。那些道明宗的将我们视作敌人,视作异端邪说的人,而是全天下。我希望自己能够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被记住,但我害怕自己的名字会和杀戮与血腥联系在一起。但现在呢?除去了我们业已稳固的教民心中的念头,我们现在和那些争夺地盘的江湖宗派什么的有什么区别呢?”
叶韬想了想,他们所在的地方是溯风城一处还有没有开放的城楼,是未来的城守府,装饰得豪气无比的房间墙上悬挂着各色的武器。从窗台看出去,一边是鳞次栉比的房屋,一边是波光粼粼的护城河,景色十分宜人。而这个地方也是谈玮明特意安排的,这位太子爷毕竟是需要一个府邸,不然他肯定就抢了这处地方来作为自己的办公之所了。
叶韬并不像怎么劝解雷煌,他自然是了解这种感觉的。雷煌和自己不同,云州无论如何是安定发展着的地方,四境安宁。要是将来发生什么情况,那也是云州准备充分的情况下。但雷音魔宗四面敌人环伺,道明宗的压力与日俱增。而如何在表面上调节好和孙波屏的关系,又如何不露声色地在底下一进保持紧密的合作,现在甚至不要想方设法在云州攻击镇北军司的时候提供协助,还同样不能让任何人觉察到……任何一个领导者,在面临如此之多重要事务的时候都会有崩溃的感觉,而雷煌甚至不像叶韬那样可以将大堆的工作扔给正面的人做。雷煌是孤独的,他只能自己去决定所有的事情。时间长了,一直没有经受过那么大压力的雷煌,难免有受不了的时候。
“我倒是不反对你安排个局退出。但这这个时候来这么一手,可是很打击教民们的士气的,虽然雷音魔宗的教徒们偏向于理性,但要是遭遇到了教宗被刺杀的事情,要么会十分沮丧,要么会有狂热的复仇情绪。无论哪种,都不是什么好事吧。宁可你要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布置个神神叨叨的局面让你退出可好?”叶韬说。
“大人,您真的同意?”雷煌喜出望外。
“你虽然是内府出来的人,但一直是由我来负责和你协调。把你算作是我的僚属也没什么不对,你可看到我的僚属有做得不开心的吗?”叶韬笑着说,“只不过,你现在这样退出,又是在这个时候,稍微有些有适宜而已。如果你一定要不干了。也没什么,但我真的建议,至少先坚持过这一段时间再说。”
雷煌点了点头,说:“大人,这是东平的大事,我不敢任性,就听凭大人安排了。”
叶韬笑了笑,没有说话,他想了想之后,说:“要是让你少做点这方面的事情呢?要是把有趣的事情都交给你来掌控呢?你对西凌的了解现在比我们这边可要了解得多得多了,有些事情,让你去掌握应该比我们这边找人过去来的方便。或者。你是不是愿意挂着教宗的名号。来为我掌控这些事情呢?雷音魔宗里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作为教宗,可以及时解决问题。但平时那些日常事务。全部交给雷音魔宗的祭祀团,当然,你要是不管常规事务了,我会找陛下再派几个人进入祭祀团来,当然必然是那种懂事的人,不会找人来捣乱的。”
雷煌这么一听,倒是有了兴趣,说:“这样倒是可以,毕竟,要是离开了那些地方,现在,要是一下子什么都不做,还真有些适应不了。”
叶韬拍了拍雷煌的肩膀,说:“那就这么说定了。”雷煌不是刚刚进入西凌,凭着一腔热血和旺盛的精力在敌人环伺的环境里传教当作是一场有趣的游戏的人了,现在的雷煌不但意识到了雷音魔宗这样的组织可能潜藏着巨大能量,也同样意识到了自己在教宗这个职位上的机遇与危机。雷煌虽然年轻,虽然现在他自己的心里掀起的是他从来没想到自己会要去面对的波澜,但他毕竟是懂事了。这样的人,只有更加重用才对。也只有更加重用,才能体现叶韬总是压榨周围那些有才的人的能力,来让自己的日子过得轻松一点的一贯作风。
⒈⒈第二百九十七至二百九十九章 大剧院
及西凌镇北军司、泰州、中州等一大片地区的教派冲紧张和期待中度过了整整两个月,于是,当他和谈玮明一起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