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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国柱眼睛一红,连连点头。
林夏薇知道谢国柱的来意也十分诧异,“他真的没提说让你照顾你弟弟的事儿?”
谢鸿文点了根烟,离林夏薇远远的抽,烟雾笼罩之下,他摇头,“没说,就给了我两对手镯和红包啥也没说。”
林夏薇拆开红包,每个红包里都有一张崭新的50块钱,就跟在银行里刚刚取出来的一样。
两个孩子一百块,对于一个像谢国柱这样的人来说,拿出一百块钱是相当的不容易了,谢国柱家的钱,可都在刘小草手里把着呢。
谢鸿文也看见了,他掐灭烟头,端起水喝了一口,林夏薇把钱塞回红包里,“明天早上你送他走之前让他来家里吃个饭,再让他看看孩子。”
谢鸿文微不可闻的恩了一声。
今天谢国柱来的时候,谢鸿文都没怎么让谢国柱看见孩子就都抱着进屋了。
吃过饭了两个孩子也睡着了,他也没见得着。
林夏薇想,不管谢国柱对谢鸿文怎么样,谢国柱能够亲自来看一眼两个孩子,也算是有心了,让看眼孩子也没啥。
凌晨五点,谢鸿文准时起床,林夏薇在他起后也跟着起了,两宝还睡得很熟,谢鸿文穿上衣服去招待所,林夏薇去厨房。
听见外面的响动,夏翠华拉开门披上大衣到厨房,见到林夏薇在里面做饭,她一愣,“起这么早干啥?孩子没醒?”
林夏薇和面擀面,“孩子还在睡呢,一会儿鸿文要送他爸去车站坐车,我做个早餐让他们吃了再去。”
“不多住几天?他干啥来了?”
“说是来看看两个孙子给买了两对银手镯,又每个孩子给了一个50块钱的红包。”
夏翠华点头,“还算是有心。”
“可不呗。”
没人陪着两宝睡,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两人已经在床上嚎开了,林夏薇手上全是面粉,夏翠华跑进屋里去弄他们。
今天林夏薇做的面是肉臊子面,林夏薇和好面用屉布盖着醒着,拿出昨天晚上买的肉剁成肉末,葱姜蒜也剁碎备用。
把面拿出来再揉两下,放回去盆里再次醒着,她拿出洋锅子放了半锅水烧着,去年秋天钟艳玲给的蘑菇抓一把用热水泡发,干青椒也抓了一把。
煮了面,炒了肉臊子,谢鸿文也领着谢国柱回来了,夏翠华笑莹莹的抱着两个孩子出来给谢国柱看。
“亲家,你来看看,这个是老大,叫谢晖,这个是老二,叫谢昭。”两宝很好区分,大宝的衣服全部是蓝色的,二宝的则是粉色的,两个孩子并排躺在一起,二宝更显秀气,穿上了粉色衣服,和姑娘也没什么区别了,因为这个,谢鸿文对二宝比对大宝有耐心多了。
“嗳,嗳,长得真好看,眉毛像文哥儿他娘。”谢国柱看看这个,摸摸那个,笑得见牙不见眼,就连吃面的时候眼睛都是黏在大宝二宝身上的。
谢鸿文擦脸的手一顿,想了一下他娘的样子,已经记不太清了。
吃了饭,已经六点多了,晨光破晓,谢鸿文送谢国柱走了。
夏翠华对林夏薇道:“也不知道你公公心里后不后悔。”
林夏薇给两个孩子脱下尿不湿换上尿布,肯定是后悔的,要是不后悔,又怎么会来这里看她家两个宝了。
可再后悔又有什么用,造成的伤害始终存在着,就像是被刀狠狠的划破了伤口,伤口愈合了,疤还在。
并不是所有的错事都能用一句对不起来化解的。
第一百二十章()
谢鸿文开车送着谢国柱,紧抿着嘴巴不说话,谢国柱几次三番的试图和谢鸿文说话都被无视以后,谢国柱讪讪的摸了摸鼻子,看向车窗外。
到了热河车站,谢鸿文给谢国柱买了车票后把他送上车就要走,谢国柱拉着他的手。
“文儿啊,爸爸老了,有时间呐,多回家看看爸。”
谢鸿文转头看向谢国柱,的确老了,谢鸿文出生那年,谢国柱都二十六了,今年都有54了,54对一个男人来说已经算是老的了,谢国柱早年挺直的腰如今都已经佝偻了,和谢鸿文记忆里的他娘越来越像了。
谢鸿文把谢国柱的手扒拉开,有些话多想说,比如为什么要给谢传宗取名叫谢传宗,难道他就是是谢家的孩子吗?话到嘴边,谢鸿文看见谢国柱两鬓之上的白霜,却变成了:“有时间我就去看你,快上车吧,车快开了。”
谢国柱咧嘴笑了,“那我走了。”
谢鸿文看着搭载着谢国柱的车缓缓的开走,谢鸿文对谢国柱的感情很复杂,有爱有恨,曾经年少之时很恨他,到了如今,那些恨仿佛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慢慢的被淡化了。
谢国柱这次的到来,给谢鸿文造成的冲击是巨大的,可是要让谢鸿文去毫无保留的原谅谢国柱,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们之间,隔着他娘的一条命,他娘活不过来,他和谢国柱之间的疙瘩就永远都解不开。
他想,就这样吧,平平常常的处着,也不恨了,世界上那么美好,为什么要把他的感情都放在怨恨上面呢?
想起自家的双胞胎,谢鸿文微微的笑了。
谢国柱走后,林夏薇她们的生活又回归到了正轨。给聂双双做的日常服饰也在聂双双结婚前两天取走了,林夏薇又挣了一笔钱,这笔钱给了周彤彤百分之五以后剩下来的能让两个孩子吃奶粉吃到一岁半了。
早上不到五点,林夏薇家的门被敲响了,夏翠华去开门,钟艳玲抱着睡的正熟的李郎朗站在门口,夏翠华掐着李郎朗的咯吱窝把他抱到怀里。
“谢谢婶子。”钟艳玲在询问她嫂子过后,终于决定还是去镇上摊煎饼卖。三天前,钟艳玲的嫂子给她邮寄的做煎饼的锅到了,加上今天,这已经是第三天去卖了,生意很不错,钟艳玲看谁都在笑。
李红光每天早上把她送到镇上,等快到训练时间又回来,而李郎朗这时候都没睡醒,钟艳玲就把她送到林夏薇家。
“谢啥,你们快去吧,一会儿该晚了,我抱郎朗进屋睡觉。”
“嗳。”钟艳玲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夏翠华把李郎朗抱进她的屋里。
主卧里,林夏薇翻个身继续睡。
十点,钟艳玲回来了,李郎朗一见她就跟小炮弹一样的蹿到她怀里去了。
钟艳玲亲亲李郎朗的脸颊。
“生意咋样?”四月的天已经开始热了起来了,林夏薇家小菜池子里小葱已经冒头了,再过几天已经能吃了。
说起生意,钟艳玲眉开眼笑,“我是上中学门口卖的,生意很好,比卖馒头包子的生意要好。”
“那挺不错的,你还可以往煎饼里加火腿肠啊或者肉的。”林夏薇钟艳玲建议。
“行,我明天就去买一箱。”钟艳玲可算是发现了,那些个中学生小学生的身上可有钱了,买个一两毛的东西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她回来的时候还寻思着要不要往煎饼里加点辣条呢。
做完聂双双的那桩生意过后,林夏薇就闲下来了,林夏薇赚了钱,也不着急了,整天就安心哄孩子。
小孩子一天一个样,每天看着都比前一天长得更大了一点。
在林夏薇加这边有一个风俗,在孩子满一百天的时候要给孩子剪一次头发,把头上的胎毛都减掉。
这一天吃过早饭,林夏薇抱着大宝,夏翠华拿了把剪刀,把他的头发剪了包在红布里。
大宝二宝的头发从出生就没剃过,黑黝黝的已经长得很长了,大宝第一次被剪头发,懵了一下,哇哇大哭。
二宝听见哥哥哭了,也跟着哭。夏翠华不慌不忙的把大宝的头剃成了光头,再剃二宝的,等把二宝的头发剃干净了,大宝已经抽泣着睡着了。
谢鸿文训练回来见到两个被剃得锃光瓦亮的儿子,差点笑趴下。
林夏薇白了他一眼,“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谢鸿文摸着肚子,“我也不知道哪里好笑,反正就是想笑。”
林夏薇翻个白眼,mdzz。
这天过后,谢鸿文最爱干的就是摸着两个孩子的大脑袋念:“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有雨伞,我有大头。”
听得多了,林夏薇哄孩子睡觉的时候也会念叨这句话,多次以后,林夏薇默了,她一直没想明白,她是怎么从小老鼠上灯台念到大头的。
林夏薇觉得谢鸿文简直有毒。
一眨眼,两个孩子已经六个月了,时间也到了七月份了,林永翔要上幼儿园了,夏翠华也该走了。
夏翠华十分舍不得两宝,从晚上开始就跟着大宝二宝睡,换尿布喂吃的都不用林夏薇动手,早上要走了,还对着两个孩子抹眼泪。
弄得林夏薇也心里难受得要死。
终于夏翠华不哭了,林夏薇用小车推着两个孩子把夏翠华送到驻地门口。
七月份的天亮的很早,林夏薇她们出来的时候是六点,此时太阳已经从东边露出了半张脸,夏翠华拉着林夏薇对她再三叮嘱,林夏薇承诺了许多她才上车。
夏翠华走后,林夏薇推着两宝回家。
这个小车是孩子四个月的时候上王李村去让木匠定做的,林夏薇画的图纸,花了一百多块钱,那个木匠的手艺很好,整个小车没用一根钉子,还给刷上了一层桐油,整个车身没有一根毛刺,唯一的缺点就是不能躺着。
两个宝很少出来这么早,一路上对啥都好奇,咿咿呀呀哇哇的,萌哒哒的听得人心都化了。
两个宝作为团里唯一的一对双胞胎,很是受欢迎,每次出来都能赚到几颗糖果。
家属院里的军嫂起的早的不少,大多人去买菜回来了,见到林夏薇都停下和她打招呼,林夏薇笑盈盈的和谁都能说上两句。
毛金兰也出来买了菜,她提着一只老母鸡,快步走几步上来和林夏薇并排走。
毛金兰这段时间日子过的很滋润,和陈建邦结婚三十年后,他们终于过上了蜜里调油的生活。
“你妈妈走了,你带两个孩子要是带不过来就叫我,我帮你。”
“嗳,谢谢嫂子了。”林夏薇应道。
“客气啥啊。”毛金兰道。
和毛金兰说着话,就到了家。到家以后林夏薇把电视放着,去厨房煮米糊,林夏薇煮了半碗,两兄弟一人一勺的分着吃了。
吃饱了以后把两个孩子抱到炕上,用棉被围在炕沿,前几天俩孩子会爬了,这就像是给兄弟俩打开了世界的新大门,一有点时间就忙着探索世界。
玩了一会儿,一人抱着个奶瓶喝着睡着了。孩子睡着以后林夏薇赶紧接水洗衣服,晾好了煮上饭两个孩子也醒了。
林夏薇叹了口气,跑到房间,给大宝二宝换了尿布,林夏薇把两个孩子放在婴儿车上搬到厨房,一边和两人说话一边做饭。
做好了饭,林夏薇弄了个大碗把饭菜盛到一起,用勺子挖着吃,大宝二宝目不转睛的看着,嘴巴一张一合的,林夏薇看见了,笑了。
“你们也想吃了啊?”林夏薇很恶趣味的拿勺子舀了一勺出来放在两人眼前,勺子往哪里走,两宝眼睛就往哪里看。
“乖宝,你们不能吃啊,等咱们长牙牙了就能吃了哈。”大宝二宝砸吧着嘴。
吃完饭了,林夏薇也没时间洗碗了,因为大宝拉了,林夏薇把他抱出婴儿车,换了尿布再放进洗衣盆里,小宝又拉了,林夏薇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
独自带孩子,是一件很考验人的事情,特别是一带带两个,而且这两个还一样大,这个哭了那个哭,哄了这个那个不干了,林夏薇恨不得自己一个人能长出四只手。
好不容易都哄好了,已经到下午了,看看时间,谢鸿文也该回来了。
林夏薇见着谢鸿文,差点儿没哭了。
“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太苦了,他俩太烦人了,这个哭了那个哭的,一点儿都没有闲时候。”林夏薇朝谢鸿文抱怨。
谢鸿文把新买的凉席弄到水管地下用刷子刷,“揍他们,揍一顿就好了。”
林夏薇一听这话不干了,她叉着腰,“谢鸿文,你咋这么没良心,什么叫做揍他们啊?他们才多大点儿?你还是他们亲爹不?”
谢鸿文无缘无故的挨了一顿喷,觉得自己冤枉极了,“那你不是觉得他们烦人么?”
林夏薇噎了一下,“我说烦了你就要揍他们啊?你怎么不说让我揍你呢?”
谢鸿文嬉皮笑脸的,“你要揍我也行,只是你舍得么?”
林夏薇朝他翻了个白眼,“行了,我去上厕所,你看会儿孩子。”
谢鸿文把凉席晾在房檐下,搬了个凳子坐在两兄弟跟前,两兄弟对谢鸿文很好奇,父子三人大眼瞪小眼。
谢鸿文清清嗓子,“今天,咱们来说说咱们家的规矩。以前就和你们说过了,咱家妈妈最大,你们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儿呢?你看,你们不懂事儿,害的你们爸爸被骂,这样很不好。殃及池鱼知道不?你爸爸我就是那条可怜的鱼!”
大宝:“啊”
二宝:“哦”
谢鸿文从婴儿车的扶手上拽出一条蓝色的小手帕给大宝擦嘴,“你看你恶心死了,还流口水,再看看你弟弟,人家多爱干净啊,是吧,二宝?”
回应谢鸿文的,是二宝布鲁布鲁玩口水的声音。
谢鸿文默了片刻,面无表情的拽出粉色小手帕看似很用力实则很轻柔的给二宝擦掉,“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禁得住夸?我才夸了你你就给我掉链子,你爸爸不要面子的吗?”
谢鸿文说完鼻头有点酸,背了个身打了个喷嚏,大宝二宝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谢鸿文看着天。
“我知道了,你们俩肯定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林夏薇刚回来,谢鸿文就去换了训练服去训练去了。
他虽然准备去军校读书,但在还没去之前该有的训练一点儿都不能落下,反而得比以前更加出色,上次团里比武,他们一营只是险胜。
谢鸿文最近都憋着气,训练也就格外狠,新兵已经下连队了,现在由老兵在带着学习训练学习。
谢鸿文翻过他们驻地东边的小破山后入眼的是一大片平地,四周丛林环绕,谢鸿文的一营今天就在这里训练。
谢鸿文远远的就见到几个兵拿着本子围着坦克在讲解,谢鸿文满意的点点头,再往前走,是在学习怎么样投弹的,还有学习射击的,搏击的每个连的训练科目都不一样。
谢鸿文找到拿了个凳子坐在树影下的钱航一行人,钱航用一本笔记本盖在脸上靠在树上,谢鸿文离得近了还听到了他打呼噜的声音。
谢鸿文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钱航吓得笔记本啪的掉在了地上,人也从地上跳起来了。
他捡起笔记本,满脸寒霜的看向谢鸿文,“说吧,你想怎么死。”一边说着,一边活动着手腕。
谢鸿文往后退了一步,嬉皮笑脸的对钱航道:“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钱航哼笑,“好好说不了。”钱航的媳妇儿罗彩霞怀孕了,不到三个月,每天晚上都要起来上厕所,还爱吐。罗彩霞难受了,钱航也睡不好,白天好不容易能够补点觉吧谢鸿文还这么吓他。
扰人清梦是很缺德的一件事儿,钱航觉得谢鸿文这孙子不教训一下他得上天了。
两人的动作早就引起了其他人的关注,见他们要打架的样子,一群人围观过来,当兵的人就没有几个怕事儿的,他们就怕事儿不大,一个个的唯恐天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