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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江老板没话说,那么,我还有第三个证据,证明梁老板所买的面条根本就不是四通面条。”
“把证据呈上来。”
“请师爷给我一支干净的毛笔和一碗水。”柳枝儿向师爷说道,师爷看到林县令点头,连忙转回后面准备去了。
一会儿,师爷回来,柳枝儿把梁关提供的那张包装纸平铺在桌上,然后用毛笔蘸水在纸上画了几下,然后又把自己带来的面条的包装纸拆开,在同样的位置用毛笔蘸水画几下。大家都不知道她在弄什么把戏,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做。
“大家请看,”柳枝儿把两张纸举起来,对着大门,透过大门口的光线,一张纸上隐约现出“四通正品”四个字,而另一张纸上面则没有。
“这是怎么回事?”
“纸上明明没有字,怎么水一刷就有字出来了呢?”
“太神奇了吧?”
衙役们都忍不住相互议论起来,“啪……”只听堂上一声惊堂木,大家立刻闭上嘴巴不敢出声了,林县令说道:“柳氏,这是怎么回事?”
“回老爷,这是我们四通面条独有的防伪标识,凡是没有这四个字的都是冒牌货,请老爷明断。”
江大义和梁关这个时候才彻底死了心,一脸灰败地瘫坐在地上。
“经查明,原告所食面条与四通面条无关,柳氏及其掌柜即刻可以离开公堂。至于梁关所告之面条致病事件,本官将继续调查,找出缘由。三江粮油铺老板江大义嫌疑未除,先行收监,择日再审。”林县令宣布退堂,柳枝儿却不想就这样离开。
“民妇还有下情要禀告,请老爷恩准。”
林县令皱起眉头,“你还有什么事?”
“虽然已经查明面条不是四通面坊生产的,但是很明显有人在冒充四通面条的名义,这对我们的名誉造成了损害,我要保留追究责任的权利。”
林县令没想到这么个娇小玲珑的女子竟然是这样不依不饶的性格,“这事儿已经查明没有四通面条的责任,还有必要追究吗?”
“有!”柳枝儿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冷冷地扫了旁边的江大义和梁关一眼,两人缩了缩,头立刻低了下去。
第49章 一查到底()
“哎,柳枝儿,咱真要继续追究下去?”从公堂出来,严松就绕着柳枝儿追问。
“为什么不追究?”柳枝儿奇怪地看他一眼。
“我是觉得强龙不压地头蛇,你看咱们的窝也不在这儿,要在这异地跟人打官司,不太方便啊!”
“方不方便的我不管,但是我一定要追查下去。”柳枝儿斩钉截铁的说,“从今天梁关和江大义的表现来看,他们俩之间有猫腻,背后也一定有人。如果不把这个背后作祟的人揪出来,以后有得烦。”
严松回想了一下公堂上的情形,点点头,“你说的有理,我说怎么怪怪的,那梁关明明是个受害者,怎么还处处维护江大义呢,感情这矛头始终是指向我们四通面条的呢!”
“是啊,你才看出来呢?”
“哎,这……这不是没经验么?”严松不好意思地摸摸头。
“没经验咱就学经验,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就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恩。我明白了。”严松点点头,“对了对了,还有个问题,咱们面条的包装上面啥时候有那样的暗记的?我咋不知道?”
柳枝儿神秘地一笑,“其实那个暗记是我出发的前一天才做上去的。不过以后的面条都会有那样的暗记了。”
“啊?”严松瞪大了眼睛,“老大,你也太冒险了吧?如果那个江大义提出要把家里的面条拿出来检验怎么办?”
“哼,他早就做贼心虚了,还敢主动提出检验?我跟你打赌,他家里肯定还放着假冒的四通面条呢!再说了,暗记虽然是我临时做上去的,但是面条长度调整了却是实打实的,这个可假不了。”
“看来是真的有人在背后使阴招,冒用咱们的名声赚钱呢!”
“所以我要把这个事情查明白,最好闹大一点,让行业里的人都知道,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都小心着点,这就叫杀鸡给猴看。”
“懂了,那我们怎么调查?”
“你也说了咱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那就用对这个地方最熟悉的人吧。”
“谁啊?”
柳枝儿指着一群靠在牌坊下晒太阳抓虱子的乞丐,“找他们!”
严松会心地一笑,“懂了,那我去安排,你一个人回客栈没问题吧?”
“没事,你去吧。”
严松自去寻找乞丐帮忙调查,柳枝儿一个人慢慢地走回客栈去休息。
刚走进客栈,店小二就迎上来,“夫人,这里有您的两封信。”
“两封信?”柳枝儿疑惑地接过来,里面有一封是杨树的,严松走之前就把在安平县落脚的客栈名告诉了杨树,这才刚到,杨树的信就追过来了。另外一封则没有署名,是封匿名信。
柳枝儿随手把匿名信打开,上面只写着几个字:“四通退出安平,否则”,后面是一个大大的血手印。柳枝儿给吓了一跳,信纸也从手里滑落下来,掉在地上,店小二在旁边看见也惊了一跳,“夫人,这……这信……”
柳枝儿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大堂里坐着的人,然后蹲下身捡起信纸,随意折好,“没事,朋友跟我开个玩笑的,谢谢你!”然后摸出几个铜板递给店小二,算是打赏。
“谢夫人赏,您这就回房间休息?我马上给您送热水过来。”
柳枝儿拾步走上二楼,进入房间,关门前有意无意地往大堂里看了一眼,一个戴着斗笠穿着黑色短打的人走出了客栈,看样子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
坐在房间里,柳枝儿一边喝水一边琢磨是谁要在安平县找自己的麻烦,想来想去都想不出来,就干脆先拆开杨树的信来看。
杨树原本坚持要亲自陪她来过堂应讯的,但是半天面馆实在脱不开手,阿亮一个人撑不起来,又不好关门不做,只好让严松陪她来,就这样他还不放心,这柳枝儿刚出门,他的信也跟着送到了驿站。
在信里,杨树各种叮嘱,从日常饮食到进出安全,事无巨细,柳枝儿看得又好笑又感动,这个男人,看着五大三粗,实际心细如发呢。看完信,柳枝儿提起笔,避重就轻把这两天发生的事跟杨树说了一遍,然后告诉他要推迟几天回去,得把事情调查清楚。写完后交给店小二让他送到驿站去。
信刚送走,严松回来了。
“怎么样?打听清楚了吗?”
“我找了几个乞丐打听了一下,说这街面上的街坊确实说那江大义家的面条有两种味道,一个好吃筋道,一个却不经煮,味道不好,经常有人拿着面过来找他麻烦,让他退钱。”
“看样子,这江大义确实是不只在卖咱家的面条。”柳枝儿沉吟了一下,把回客栈的时候收到的匿名信给严松看。
看到那个血红的巴掌印,严松也给吓了一跳,“呀,这是恐吓信呀!”
“是啊,看样子这背后的人不只是想要冒充四通面条,更是想要把我们逼出这安平县。你有没有安排人盯着江大义的店铺和梁关的家?”
“有,这两个人在这条街上还算有名,这些乞丐都认识,我让他们一天十二个时辰换班盯着,有什么异动就来告诉我。”
“行。”
“这里的事情要不要告诉杨树?”
“我大概跟他说了一下,没提恐吓信的事,免得他担心。”柳枝儿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不说他也一样担心,”严松苦笑着拿出另外一封信,“看吧,这是给我的,里面三令五申让我保护好你,如果你和孩子出了任何问题,唯我是问呢!”
柳枝儿笑着说道:“那可就要拜托你了,严大侠!”
“大侠?”严松举起自己的双手,“本人手无缚鸡之力,叫我大虾还差不多。”
“大侠也好,大虾也好,总之我们母子俩就拜托你啦!”说完,柳枝儿把严松推出房间,自己休息去了。
严松在门口站了半晌,皱了皱眉,又转身出了客栈。
第三天一大早,严松就来敲柳枝儿的门,
“严松,这么早有事么?”柳枝儿穿好衣服打开门,然后打着哈欠去倒水喝。
“有事有事,刚才小乞丐来跟我说,昨天晚上有一辆马车从三江粮油铺拉了一车面条走。”
“送到哪里去了?”
“城外的一个农庄。”
“知道在哪里吗?”
“知道。”
“那我们也去看看。”说完两人坐着马车就往城外的农庄去了。
出了城大概有小半个时辰就到了乞丐说的那个农庄,远远的就看到农庄外面站着守卫,柳枝儿他们也没敢太靠近,就在一棵大树下停了马车,装作休息的样子。
“哎,严松,你说这么一个小小的农庄为什么要派那么多人把守?”
“估计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严松爬上一个小山丘上四处张望,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老爷子在地里干活,连忙跑了过去。
“老人家,跟您打听一下,这是什么地界儿啊?”
那个老农有六十岁了,花白头发,听见人问,抬起头看看严松,又看看不远处的马车,“你们是过路的客商?”
“是啊,这不是初到贵宝地,我家夫人身体有些不适,想要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向您打听打听。”
“哦,这里是苗家庄,村里百分之八九十都是苗家的佃户,你们家夫人想要休息,本来可以去那个农庄里的,那里是东家在这里的别庄,里面吃住都要好一些。只是不巧,最近这庄子被封起来了,等闲人进不去。我看你们还是转回城里去休息吧,也就小半个时辰的事儿。”
“这苗家庄的东家可真不得了,这么个农庄还派人把守着呢?”
老农四处张望了了一下,小声地说道:“可不是,大家都觉得奇怪呢。我听人说里面在做一种叫面条的东西,你说奇怪不奇怪,这擀面条谁家不会做啊?用得着这么神神秘秘的么?”
“可不是,”严松点点头,“这东家是谁呀?”
“整个苗家庄都是宗家老夫人的陪嫁,宗家你知道吧?数一数二的大粮商呢,生意做得可大了!”
“原来是宗家啊?”严松有些明白地点点头,连忙向老农辞谢,回到马车边。
“打听到了?”柳枝儿问道。
“恩,跟你还有点关系。”
“跟我有关?”
“这是宗家老夫人的陪嫁庄子。”
柳枝儿愣了一下,想不到这跟宗家又扯上关系了。
“柳枝儿,怎么办?我们要继续追查吗?”
“查,干嘛不查?”就是因为和宗家有关系,才更要查呢,柳枝儿在心里恨恨地说道,旧仇未报又添新恨啊这是。
两人正要上马车回城,突然看见从庄子里飞驰出一辆马车,看样子很急。
“严松,快,上车,咱们跟着那辆车。”
两人立刻上车,等那辆马车跑过之后,吩咐马车夫立刻跟上去。
跟了一路,最后到下车的地方,两人都愣住了,没想到跟了半天,最后到了县衙门口。
只见那辆马车停稳后,从马车上下来一个老妈妈,她下车后向四周看了看,然后抬脚就进了县衙门。
严松眼看着老妈妈进了衙门,赶紧跟上去和站在门口的衙役套近乎,“差大哥,跟您打听个事儿。”说着手里递过去一个银锭子。
差役掂了掂手里的银子,“什么事?说吧?”
“刚才进去这老妈妈是进去告官的?”
“她?她告什么官?她是我们老爷四姨娘的贴身嬷嬷,兰妈妈。”
“一个老妈子也能从这衙门正门进去?”
“嘿,照理说是不行的,可谁让人家是四姨娘跟前的红人,四姨娘又是咱们老爷的心头肉呢!”
严松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连忙行礼道谢,准备转回马车,突然听到门里有人叫自己。
他转身一看,竟然是阿才!
在四通镇的时候,严松和阿才没少打交道,所以二人也很熟识了。
“阿才?这么巧?你怎么在这里?”
“我来帮我们老爷送一份公文啊,你呢,怎么会在这儿?”
“不只我在这儿,柳枝儿也在呢。”严松指指不远处的马车。
“嫂子也在呢,走,我打个招呼去。”
在路边也不好聊天,三人干脆回到客栈,在大堂里找了张桌子坐下慢慢说。
“哦,原来刚才林县令说的真假面条案就是嫂子你们的案子啊?”阿才听两人说了原委,这才明白过来。
“怎么?林县令在研究我们的案子?”
“可不是,我去送公文的时候,林县令和师爷正对着案宗发愁呢,好像这事儿还牵扯挺广的。”
“是吗?”柳枝儿沉吟了一下,“阿才,你认识林县令的四姨娘不?”
“嫂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认识林县令的四姨娘?”阿才连连摆手。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知道这个四姨娘的来历不?”
阿才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嫂子是这个意思,吓我一跳。这四姨娘是林县令近年才接进门的,听说是陵州那边一个商户的女儿。”
“又是陵州?阿才,你在县衙里比较熟,你帮我打听一下这四姨娘和陵州的宗家有什么关系行吗?”
“行啊,正好我还要等林县令给我们镇长回信,我去帮你打听一下。”
“行,谢谢你啊!”
第50章 事情真相()
阿才离开客栈,往衙门打听消息去了,这时候,客栈却来了另外一个人——杨树。
“哎,你怎么来了?”柳枝儿惊奇得不得了。
杨树板着脸冷哼一声,“我要不来,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恐吓信的事儿?”
“恐吓信?”柳枝儿立刻转头盯着严松。
严松缩了缩脑袋,“这不是怕我一个人保护不了你么?万一对方狗急跳墙呢?”
柳枝儿无语了,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好几眼,然后回头狗腿地对杨树笑道:“树哥,我不是不告诉你,这不是没什么事吗?我估计对方也就是吓吓我而已。”
“你估计?万一你估计错了呢?”杨树摆明不吃这一套。
柳枝儿赶紧换一套,伸手捂着肚子,“哎哟,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咋踢我呢?肚子好疼呀!”
杨树一下子慌了,“没事吧,很疼吗?快,我扶你回房间,严松,你快去找大夫来呀!”然后扶着柳枝儿就往楼上走,柳枝儿悄悄回头对着严松比了一个剪刀手,严松和柳枝儿相处久了,自然明白其中的意思。
他好笑地摇摇头,王八看绿豆,一物降一物,杨树这大男人始终是玩不过柳枝儿这个古灵精怪的小女人啊。
回到房间,柳枝儿立刻像藤蔓一样攀在杨树身上,“树哥,好想你呀!”
杨树抱着她,不敢用力,“不是肚子疼吗?快,躺下,等会儿大夫就来了!”
柳枝儿娇笑一声,“亏你还是当过爹的人,这不到四个月的肚子,哪里感觉得到胎动?”
杨树有些尴尬,“杨苗他娘怀他的时候,我经常进山打猎,没怎么管她,哪里知道这些?”
“没事,这次让你好好体验一下当爹的感觉。”柳枝儿松开杨树,又抓着他的胳膊摇晃,“树哥,不生我的气了好不?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没有想到这件事的严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