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个卑劣下贱的贼怎可与天之骄女的朴菱儿相比?”申屠则尺眼中的死气让诸葛青茹心惊,口比心快的叫了出来。
两双眼睛望来,诸葛青茹心中先是慌了一下,但随即想着大局已定即便说出真相也不怕再有影响遂又冷静下来。
“你刚才所说是何意?”申屠则尺有种预感,诸葛青茹隐瞒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会为他解开所有的困惑。
“殿下。”冷静下的诸葛青茹上前走向他,“此事我已调查数年,近期才有结果,因突如其来的宫乱才错失了向殿下禀明的时机。”话到此顿了顿,随后才又道,“朴菱儿早在五年前便死了。”
“!!!”申屠则尺震惊,申屠昭也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十年前,朴菱儿遭朴蝶儿虐杀,朴府人瞒下真相让朴蝶儿代替朴菱儿入太子府,而无人知晓的是朴菱儿当时大难未死,落难在外,直到五年前才”
事情的真相如同一把淬毒的剑般刺入心脏,疼的申屠则尺几乎窒息,‘菱儿,他的菱儿死了?’
“诸葛小姐如此编排诬陷我朴府,叫我朴府日后如何在紫崇城立足?”一声高喝,朴府世主从远处急赶而来救急。
“朴世主!”申屠昭心中大喜,对今日的战局又有了希望。
“是真是假朴世主心知肚明。”面对朴世主诸葛青茹不见怯色,只因她清楚朴世主来后她诸葛府世主必定随后便到。
诸葛青茹取出合欢玉递于申屠则尺,“不知殿下可认识此物?”
“合欢玉!”申屠则尺惊叫出声。
朴府世主眼神一暗,为让朴蝶儿代替朴菱儿入太子府他做足了工作,自是知道合欢玉是朴菱儿和申屠则尺的定情物。
“半块玉佩说明不了什么,许是此玉便是你盗去的。”朴世主道。
“一许菱儿执手待苍苍,二许菱儿百里合欢,三许菱儿一世绾青丝。”诸葛青茹面向申屠则尺开口,“殿下可还记得这三个许诺?”
记得,他又怎会不记得?申屠则尺此时显得有点失魂落魄,合欢玉是他和菱儿的定情物,这三个许诺是他曾和菱儿说的。
新婚当晚他遇刺,‘菱儿’为救他灵根尽毁,许多的事也不记得了包括他曾向她的许诺,他一直以为她是因受了惊才会如此,结果今日才知枕边人已非他心中人。
申屠则尺心中此时又悲又喜又哀又痛,他喜的是菱儿未曾背叛他,悲的是因他的蠢笨让菱儿流落在外受尽苦难最后含恨而终。
见申屠则尺神情近似癫狂,朴世主心口一凉,隐隐已猜出刚刚那什么许诺必是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密语。
“此事关乎我朴府的声誉,岂可单凭你一面之词!”朴世主疾言厉色的冲诸葛青茹喝道。
“如果若由我来做证言呢?”一个发须皆白的消瘦男人跟着诸葛府世主踏着一地血水从黑暗中走来。
朴世主神色不愉的循声看去,可待那人渐渐走近他看清那人的脸时顿时如遭雷击,“你你是”
安义王府中,申屠青之挽着袖子蹲在花丛中认真的修剪着花枝,仿佛现在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纵是你这满园的花也遮掩不住外面飘来的血腥气。”赫连琼晟走进园中随手折了一朵花放在鼻前轻嗅。
“我园中的花刚开你可别全给我折了。”申屠青之瞪他一眼,跟着放下剪刀拍拍手上的露水站起,“夜已深你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赫连琼晟反问他。
“我一向浅眠,外头吵的厉害我哪里睡的着?索性起来修剪修剪园中的花草。”申屠青之进了凉亭坐下倒了杯冷茶喝。
赫连琼晟闻言一笑,“城中到处都是难闻的血腥味,也只有你这多了味花香,所以我来你这儿避避难。”
“胡扯。”申屠青之撇撇嘴,又倒了杯茶给他,“也难为你可以稳的住你们府上的那些长老们,估计喉咙都快哑了吧?”
“都不是蠢人,我和他们分析了下局势他们便清楚了其中的利害。”赫连琼晟回答的轻松,并未详谈事情的经过。
申屠青之用手撑着腮盯着他看了半响,“听说你府上的赫连柏和申屠则尺走的很近。”
“有我,你怕什么?”赫连琼晟眼中带着丝笑意,“纵然再向后退几个辈分我赫连府也轮不到他一个庶出当家作主。”
“也不知这一战何时才可以结束。”申屠青之抬头望向黑暗中皇宫的方向轻轻说了一句。
“快了。”赫连琼晟同样很轻的回了他一句。
申屠青之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划过暖意,“谢谢。”他知道赫连琼晟的来意,始帝死了,他的仇也算报了,他是怕他胡思乱想所以才大半夜的跑来陪伴他。
第一百一十一话 报复()
正如诸葛青茹所料诸葛世主在朴世主后赶到;但随诸葛世主同来的还有一人;那是一个看着略显苍老颓废的男人。
男人虽因伤痛的折磨而导致容貌大改,但仍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一个个大惊失色,其震惊度不亚于朴府的世主。
“朴世主。”申屠则尺惊讶出声;但所叫的并非和他敌对的朴世主;而是和诸葛世主同来的沧桑男人。
赶到的男人正是朴菱儿的生父,早在十年前便失踪的朴府前世主,因他出现而最惊恐的人莫过于做贼心虚的现朴世主。
朴府身体消瘦;面色蜡黄脸颊凹陷;但眼中的愤恨却如火焰般在熊熊燃烧,让心中有鬼的人不敢和他对视。
“多年未见,世主位置你坐的可还舒坦?”朴父两眼盯住朴世主;沙哑似声带撕裂的嗓音听在朴世主耳中宛如索命恶鬼。
“你”朴世主朝后趔趄半步;心脏狂跳;“你还活着?”
“若连我也死了,你所欠下的债向谁还呢?”朴父冷笑。
见朴父随诸葛世主赶到时诸葛青茹松了口气;她和朴世主对峙时面上虽无惧但心中也是怕的;若朴世主真不管不顾的对付他们,她和申屠则尺都不是他的对手。
朴父的‘病’她请遍医师都治不了;直到看见夏玖川‘起死回生’的神力便忐忑的向他求助;本以为会被拒绝结果他竟同意了。
夏玖川用神力修复了朴父断掉的筋脉和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朴父清醒了;但长年的伤痛让他很虚弱;原本的朴府第一强者现在却苍老的如同一个迟暮老人。
“不!”回神的朴世主摇头,眼中有惧怕,有慌乱,也有占据很小面积的仇恨,“你不是朴沧,朴沧早死了!”
朴府的弟子和护卫们面面相觑,一个个全僵在原处不知该做什么,他们也有点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不是前世主朴沧。
“当初朴蝶儿谋害菱儿让我得知,你们为阻止我说出真相合伙反叛,毁我灵根,用毒伤我神智,将我囚禁于暗牢中,后来你为坐稳世主位置意欲灭口,若非青茹相救只怕我早已命丧你手。”
真相有时就是这么残酷,申屠则尺因心中悲愤呕出一口鲜血,惊的诸葛青茹伸手扶他,“殿下!?”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朴世主拔高声音,怒目圆睁,“速速将此胡诌乱道的贼人斩杀!!”
朴世主下令,但朴府的人个个踌躇未决谁也不敢上前,而且在他下令时诸葛府的人已围上把朴父保护起来。
“朴方重。”朴父直呼朴世主其名,“你觊觎世主位置许久,先利用朴蝶儿谋害我,在得偿所愿后又欲灭口当真是心狠手辣。”
面对朴府人的怀疑,别府人的鄙夷,朴世主反倒慢慢冷静下,“无论你是真是假,但现在朴府的世主是我!!”
“朴方重。”诸葛世主开口,眼睛扫眼申屠昭,“封府的人退了,他大势已去,你可还要孤军奋战?”
‘这个蠢货!’听见封府的人退了,朴世主心中暗骂。
“不说如今你府中的人斗志全无,即便他们斗志高昂我们打个你死我活,但你别忘了还有个赫连府呢。”
朴世主当然记的,在所有人都打成一团时唯有他们闭门不出,一副旁观者的模样,但谁也不知他们是否在坐山观虎斗。
申屠则尺白着脸擦掉嘴角的血,垂下的眼中可见积压的阴暗,“菱儿,是如何死的?生时都受了哪些苦楚?”
听清问话的诸葛青茹迟疑一瞬后回道,“废其灵根,断其筋脉,毁其容,伤其声,承伤痛五年后被巨蟒吞食。”
又一口血涌上喉咙被申屠则尺强压下,他的菱儿打小最怕痛,一点小伤都会红了眼,那五年她是如何过的?她该有多怕多绝望?
申屠则尺抬头盯住朴世主,眼中的阴暗让人心惊,“今日事朴府可全身而退,但须由朴蝶儿来换。”
得知真相的申屠则尺会放过朴府吗?朴世主很明白,但身后有诸葛府和朴沧这两个棘手的敌人,他需要和申屠则尺暂时停战。
“她本是殿下的正妃,理应回太子府。”朴世主虚伪的回答。
申屠则尺阴沉的看了朴世主一眼,扭头离开,情感上他想把伤过菱儿的人都碎尸万段,但理智上却心知得慎重,两种强烈的情绪在他心中交战,几乎快把他的心撕成碎片。
‘不只可争一时之快。’申屠则尺不断提醒自己,今日即便他大闹可所得结果也无法称心如意,他得忍!
‘朴府!!总有一日,我会让你们全府上下为菱儿曾受的苦难付出应有的代价!!我要让你们千百倍的偿还你们所犯下的错!’
申屠则尺的离开让诸葛青茹欣慰,她猜的出他心中的顾虑,因此她欣赏他的冷静自持,和肯忍辱负重。
申屠则尺退下后,朴世主又道,“诸葛世主说的对,若再争斗下去只怕最后会让别人得利。”这话是给了彼此台阶下也是威胁。
都打了几十年交道,各府的人个个老奸巨猾谁也不比谁笨,朴世主模棱两可的话诸葛世主自是听的明白,于是笑而不语。
朴世主眼睛瞟向朴父,“那他”
“他是我府上的客人。”诸葛世主虽未直说但维护之意不言而喻。
朴父的身份朴世主心知肚明,但他也知今日有诸葛府在他伤不得他分毫,虽是意料中的事但心中仍有不愉,‘朴沧必须得除!’
朴沧冷冷的盯着朴世主,他明白报仇的事急不得,十年的时间朴世主的势力已巩固非轻易可撼动,但来日方长,他有的是时间!!
目睹眼前一个个戏剧的转折申屠昭心中只剩悲凉,他知道自己败了,瓦解土崩一败如水,若无奇迹他将再无崛起的希望。
看着诸葛青茹带人把他围住,申屠昭道,“论智论勇我都未输给他,我是输给了你们。”申屠昭笑,“曾有朴菱儿,现又有你,靠女人夺得权位算什么本事?”
诸葛青茹闻言眼中有讥诮划过,“那是因你得不到,所以才嫉妒。”
夏玖川一觉睡到正午才起,他系着腰带刚把门推开便见月荛候在屋外,见他出屋迅速拱手向他见了一礼。
“有事?”夏玖川边问着,边用手把头发拢向背后再用发带缠上。
“外面战事已停。”月荛把昨夜所发生的事仔细讲给他听。
“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夏玖川抱着胳膊倚在门栏上评价,“若记录下编成个戏本必定宾客如云,座无虚席。”
“皇权贵族中腌臜事最多。”月荛接话吐槽了一句。
“居高之人有几个脚下是干干净净的?”夏玖川站起回屋坐下。
“那不同。”月荛说,“有的人脚下沾血那是正大光明的争斗,胜王败寇,但有的人脚下又臭又脏,全是见不得光的。”
“你口中的正大光明是谁?神君阁吗?”夏玖川问他,在他回答前又堵回了他,“也许你说的对,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强壮的野兽猎食弱小的野兽,大树夺取草木的养分,浩瀚的大海吞噬独立的小河,这种‘优胜劣汰’的食物链在万物中很平凡。”
“我无权去评判哪一种的存在但我可以选择自己的活法,正因有了选择世间才有了所谓的善恶,人才有了自我约束的枷锁。”
月荛木然,“”听不懂,但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长篇大论后夏玖川陷入了沉思,朴菱儿的仇报了,事情的结果他很满意,有的时候一个人活着比死更痛苦,这是朴蝶儿欠她的。
想起昨晚收到的纸雀,夏玖川眼睛沉下,‘该定下时间了。’
阴暗潮湿的地下石牢中烛火闪着幽暗阴森的光,干枯的草堆中随处可见吞食腐尸的虫鼠钻过,沙沙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朴蝶儿一身血的趴在地上,此时的她容貌全毁,手脚筋骨全断,张着血淋淋的嘴‘啊啊’无声的哀鸣着。
申屠则尺走入石牢,他居高临下的盯着朴蝶儿眼中冷如冰霜,朴蝶儿痛哭着伸出手向他求救,却皆被他无视掉。
“这是医师。”申屠则尺和她介绍身后的人,“他会医好你的伤,以后的每一日你都会经历一番菱儿曾承受的痛苦,但你不用怕,医师会医治你的。”
朴蝶儿眼中最后的一抹希望彻底熄灭,她疯狂的挣扎着,伤口的血染红了潮湿的石板,‘十年相伴,你当真没一点情分吗?’
“我不会让你死的。”申屠则尺半蹲下和她直视,“我会让你活够五十年,你若敢寻死我便让你的女儿替你继续下去。”
‘惜蝶!?’朴蝶儿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申屠则尺,‘那是你的女儿啊!惜蝶也是你的女儿啊!!’
“好好的活下去吧。”留下一句话后,申屠则尺起身离开。
‘啊啊!!’朴蝶儿无声的哀嚎惨叫,这一刻她有了恨,她恨申屠则尺的冷漠和无情,恨他不顾一点情分对她的折磨。
十年,她用别人的身份嫁他,温情蜜意同床共枕时听他喊别人名字她的心如刀割般痛。她废了修为毁了灵根,从一个修者变成普通人还不够吗?
申屠则尺的心中只有朴菱儿,从未有过朴蝶儿的分毫位置。
第一百一十二话 针锋相对()
八卦消息自古以来传播速度便很快;朴蝶儿的鸠占鹊巢和朴世主的谋逆叛乱;在外界如风一般快速的传遍全城。
朴世主的心计和狠毒让人心惊,朴蝶儿虐杀胞姐谋害生父,其阴狠毒辣更叫人心惊胆战,生而为人却不如牲畜。
自那日后朴府人对朴沧的事心知肚明;但全装聋作哑谁也不敢多嘴议论;唯恐触怒朴方重做了出头鸟。
朴方重气的发疯;当年朴沧失踪后他杀了所有看管的人,而且私下派人寻找很久却无所获;这些年他以为他早死在外面了。
朴沧的归来目的不言而喻;报仇!但是他才不怕他!现在他才是朴府世主;凭他朴沧一人翻不出什么浪花;但若诸葛府相助
“诸葛府!!”朴世主砸了桌子;眼中一片血色;当年朴沧失踪定和他们脱不开关系;苦心藏了朴沧十年;这其中定有极大的阴谋。
朴沧当初中了千引的毒;本应气息混乱癫狂而死,是谁解的毒?难道诸葛府中有铸魂期的医师?朴方重不住的胡思乱想。
封府靠不住,赫连府目的不明;诸葛府和申屠则尺极可能联手对付他;前有狼后有虎;如今的处境于他极其不利。
朴方重心中懊悔;此次和申屠昭合作非但未得利反而惹上一堆麻烦;早知有今日两难当初他就不该听信申屠昭的谗言。
但事已至此朴方重明白懊悔也无用,朴沧的存在是跟毒刺,虽伤不了他性命却让他疼痛不已,他得拔掉这根毒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