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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借口出宫找太子哥哥玩,然后又从太子府跑来找你的。”申屠凤月得意的道,“等晚一些我再回去让太子哥哥带我回宫。”
看着申屠凤月无忧无虑的小脸,荆凤阳心生感慨,‘年幼不知愁啊。’“蹲着腿不麻吗?站起来坐吧。”
见荆凤阳侧身给她在床上让出个位置,申屠凤月耳根有点红,“我,我我坐这里就好啦。”说着便退后坐在了板凳上。
瞄见申屠凤月耳边的艳色,荆凤阳愣了下继而明白,他一个大男人邀请一个未出阁的女儿上他的床算什么意思嘛!
屋中的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半响后荆凤阳干咳一声打破沉默,“哥渴了,你倒杯水来给我喝。”
“哦!好。”申屠凤阳窜起去倒茶,结果手一抖却倒在了手上,顿时烫的大叫,“啊,好痛,好痛!”
“笨蛋!”荆凤阳迅速从床上跳下朝她走去,“倒杯水也会伤到自己,要你有什么用?除了吃的多浪费食物。”
“我吃的不多。”申屠凤月小声的哼唧。
“吃的不多还胖成这样?在多吃点还不胖成球了?”荆凤阳一边毒舌的训着,一边手脚麻利的替他上药。
申屠凤月偷偷瞄着荆凤阳的侧脸,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有点快。“脸怎么那么红?你把脸也烫了?”荆凤阳狐疑的问。
“你,你讨厌!”申屠凤月的脸更红了。
荆凤阳“”他替上上药还讨厌?这胖妞太没良心了吧?
观月湖,朴蝶儿走在湖边望着湖中漂流的船只心中恨的在滴血,那日太子便是在这和那个贱人如胶似漆,卿卿我我的吗?
申屠则尺和诸葛青茹同行游湖一事传遍了整个皇城,所有人都在羡慕太子抱得皇城第一美人归,而朴蝶儿却气的想杀人。
‘则尺,你当真负了我吗?’朴蝶儿痛苦的想。
“已有一美人相伴,太子却仍不知足,未免有点太贪婪了。”一个男声从一侧传来,恭和王申屠昭出现在了朴蝶儿身边。
朴蝶儿冷冷扫了申屠昭一眼,眼中有厌恶闪过扭头便想走,申屠昭却突然又道,“诸葛府乃四方世尊之一,诸葛青茹又是个绝色一美人,天赋也极高,他若入府可还有你的容身之地?”
朴蝶儿蹲住脚步,侧目看向申屠昭,“你想说什么?”
申屠昭勾唇一笑,上前暧昧的从后摸上朴蝶儿的肩,“申屠则尺不知足,但本王却早已仰慕朴小姐许久了。”
“放肆!”朴蝶儿踉跄退开,疾言厉色的喝道。
“朴小姐,诸葛青茹有容颜有天赋,身后更有个诸葛府,你有什么?”申屠昭问,“你根基已毁,朴府的世主也并非你的生父,你和她争,有什么胜算呢?”
“本本宫是太子妃,不容你在这胡言乱语!”朴蝶儿色厉内荏的冲申屠昭喝道。
“本王所说的朴小姐心知肚明,只是不愿承认罢了。”申屠昭道,“诸葛青茹绝不会以侧妃身份入府,届时,只有你降为侧妃。”
“不可能!”朴蝶儿心中有些慌,但面上仍强撑着不愿承认。
看出他在嘴硬,申屠昭笑的自信,“他既对你无情,你又何必对他有义?朴小姐不如考虑一下本王,待本王称帝,你便是本王的后。”
“本宫心中只有则尺一人,你死心吧!”朴蝶儿说罢便快步离开。
第一百零一话 刺杀()
将军府后园中,闫珊一身轻便劲装手握双刀舞的虎虎生风;落叶随着刀风卷起环绕四周;气势磅礴逼人。
“哗!”刀起刀停,落叶四散开;三千青丝如墨般划下一片,闫珊收刀站直;一边候着的侍从立即递上毛巾。
“小姐的刀法更加精进了。”侍从殷勤的恭维道。
“多亏有玖川的点拨。”闫珊用毛巾擦擦汗;伸手拿走侍从手中的外衫披在肩上;“我要的酒找到了吗?”
“找到了,上午便送来了。”侍从回答。
闫珊面上多了几分喜色,“你速去送个帖子给玖川,说我寻得一坛美酒邀他同饮;时间便定在明日下午吧。”
“是。”侍从领命退下,在出园子时却撞见了闫将军;顿时惊的跪下行礼;“将军。”
闫将军进入园中;看见喜笑颜开的闫珊不禁蹙了下眉;“珊儿又是去见那个叫夏玖川的男人?”
“父亲。”闫珊问候一声;随即坦然承认;“玖川的点拨让女儿的刀法有了突破,女儿想宴请他以表感谢。”
盯着闫珊坦坦荡荡的脸;闫将军心中却忧虑不减;“珊儿;你同我说实话;你可是心悦于他?”
“!!!”闫珊一怔,片刻便红了脸颊,“父亲莫胡说,我同玖川恨相知晚,是道义之交,并非父亲你所想的那样。”
“如此最好。”闫将军似信非信,神色显得忧心忡忡的,“珊儿,那夏玖川现如今是神君阁的神尊,你,你别和他走太近。”
“我与他相交是因脾性相投,和他是谁并无干系。”闫珊道。
“我们闫家世代忠良,只忠于陛下,如今皇门内斗不止,外又有世族们虎视眈眈,神君阁的身份敏感,你”
“我无心参与权利的争斗,而且我相信玖川的为人他不会利用我的。”闫珊不悦的道,“父亲未免想太多了。”
“防人之心不可无。”闫将军加重了语气,“一旦入了这潭脏水中,就别想再干净的出去。”
“父亲你”闫珊很想和他再争辩但又不能把话说的太重,所以话到嘴边又强咽了下去,堵在胸口化成一团闷火。
闫将军一生光明磊落,心中只有一个‘忠’字,但如今皇权已有支离破碎的迹象,他若再不替自己想想退路,只怕最后
愚忠!这是闫珊形容他的词,很多事情闫珊都能想明白闫将军也可以想到,但若让他植党营私他又做不出来。
“父亲,你不为我想想,也得为整个闫家想一想啊。”闫珊叹气。
把闫珊的无奈看在眼中,闫将军口中有点发苦,“珊儿,你此生既入了我闫家,做了我的女儿,少不得要受些委屈。”
看着闫将军沧桑的表情,闫珊顿时软下了心,“我懂,我都明白,今生可以做父亲的女儿我很满足。”
她犹如一只苍鹰,向往外面的广袤天地,但为了闫家为了父亲,她甘愿折断翅膀栖息于这个城墙之中,因为这儿有她的责任。
神君阁,夏玖川又和阁老起了争执,或者说一人在说一人在听,但意见怎么也说不到一起,结果成了最后的僵持不下。
阁老的意思是举行一个盛大的庆典,让城中众民可以一睹神尊真颜,但夏玖川死活不同意,他可不想让人把他当猴围观。
“神尊,你若不立下威信是不会有人信服你的。”阁老苦口婆心的仍在劝,执着的让夏玖川都想给他跪了。
“我不在意别人信不信服我。”夏玖川站稳立场不后退。
“可神君阁在意,神的信徒在意。”阁老的语气有了点变化,“如今神君阁中的种子和灵潭都没有了,那是自魔族消失后的千年里神君阁存活的依仗。”
“”夏玖川愣了一瞬,这是准备开诚布公的和他谈了吗?
“你是神尊,你的出现,来到紫崇城,进入神君阁开启神印,这一切在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阁老目光如炬,语气坚决。
‘可是,我不信命。’夏玖川在心中嘀咕了一句。
“神尊,神君阁现在非常需要你的存在,请你别再推辞了。”阁老郑重下跪朝夏玖川行了一个大礼。
“阁老!”夏玖川惊的赶忙去扶,这些日子里他对阁老印象很不错,他对他很好,虽然有他是神尊的因素在,但这也无法否决他对他的宽容和照顾,夏玖川不是不记人恩情的渣。
“我,我考虑一下吧?”夏玖川松口,他吞了人家的镇阁奇宝,又借他们的势狐假虎威了许久,这个恩得还啊。
听见玖川松口,阁老脸上划过喜色,虽然玖川并未很肯定的同意但阁老也心知不能逼的太紧,所以各退一步答应了给他时间。
和阁老谈判结束,夏玖川心神俱疲的回了住处,相处了那么久,那个老头的固执一遍一遍的刷新着在他心中记录。
推门进屋,正蹲在里间换衣服的雪言吓的一把抱住衣服,‘噌噌’的向后退了几步,瞪着两只眼睛看向外面的夏玖川,‘他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夏玖川杵在屋里,眼睛盯着雪言半天没回过神,“你,你是雄的?”虽然他遮的很快但是他仍看见了,那一马平川的胸口明显不是女性该有的。
“???”雪言茫然脸。
“我去。”夏玖川扶额,从在八凤阁初见,他美丽的容貌和他那个娘里娘气的名字,他一直以为他是只雌鱼呢。
“荷荷?”雪言歪着头不解的盯着玖川,无声的询问他怎么了?
“你”先是阁老,后是雪言,夏玖川被一串的‘惊喜’刺激的心脏直抽,为他开始时那一点点的‘怜香惜玉’捂脸。
收留雪言时他虽有替他上药,但秉着非礼勿视的自觉他是一眼都没敢多瞄,倒是荆凤阳,他替他疗伤时肯定知道他是男的,竟然不告诉他!夏玖川给某个骚包记上了一笔。
夏玖川心中小人狂吐槽,但面上却已快速的冷静下来,目不斜视的坐在桌边倒杯水给自己压压惊。
见夏玖川睁眼都不看自己一下,雪言心里是有点失望的,他们鱼族的容貌可比普通人高出许多的,他不觉得他很美吗?
雪言不美吗?当然很美,挑剔的夏玖川也在雪言脸上挑不出什么毛病,但美归美,但他是男的啊,而且是只鱼,他们俩物种都不同,夏玖川表示自己是个心理正常的直男。
“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过几天我让人带你出城,你和他们回七青蜀府,如果你给的报酬足够多我想他们会愿意送你回家的。”
雪言正闷闷的套着衣服,突然听见夏玖川这么说不禁停下,他想呆在他的身边,除了他现在他谁都不相信,但是
见雪言不说话,夏玖川又说,“你现在就是个大麻烦,我肯帮你已是仁至义尽,你有什么资格去提别的要求?”
雪言是从朴府逃出来的,是玖川心善救的他,他现在遍体鳞伤而且舌头也断了,他留在他身边除了给他惹麻烦什么也做不了。
‘知道了。’雪言小幅度的点点头,无声的回应他。
“我会快些安排的。”夏玖川站起走进里间,这段时间都是他睡床雪言打地铺,偶尔他还犹豫是否两人换一下,现在得知他也是个男的,那他也就没什么心里压力了。
夏玖川不单人冷,心也热乎不到哪去,他从不会为了别人而委屈自己,也就沐鸣樱濯他们,傻乎乎的以为他人傻心善。
天已黑了,荆凤阳醉醺醺的从一间红阁出来,一步一趔趄的在路上走,‘美人美,酒也香。’荆凤阳边走边傻乐。
“唔?”走了约有一刻钟,荆凤阳顿住脚茫然的环视四周,“这是哪儿?人呢?”此时街上空无一人,静的让人心惊。
“糟糕了。”转了半响后,荆凤阳很认真的下了评论,“哥走丢了,迷路了,好黑好阔怕玖玖,人家怕怕”
“呼”夜风吹气周围摊位上的招牌帆布,半枯的落叶在脚边卷起,风中夹杂着几分阴森的杀气。
几道黑影闪过,十几个黑衣人把荆凤阳层层围住,个个眼神阴戾,杀机外露,其身份目的不用说也一目了然。
“来人啦?”荆凤阳乐呵呵的说,“兄弟,问一下哈,春意楼朝哪边走啊?哥好像走错路了。”
看着眼前喝醉的二货,一众黑衣人废话不多说,一声‘杀’便都冲了上去,手中长刀齐齐朝荆凤阳的头劈去。
“哎呦?”荆凤阳脚下踉跄的躲开,一张脸皱成了苦瓜,“不说便不说嘛,动什么手啊?哥是医师只讲道理不动武,粗鲁!”
一击被闪过,黑衣人转手又追上,荆凤阳拔腿边跑,“脾气怎么这么大?别追哥哇,哥怕血。”
荆凤阳话痨的叫着,黑衣人紧追着他不放,招招狠厉欲取他性命,几击落空顿时让他们也怒了,纷纷暴起全身的息。
荆凤阳眼睛一暗,跟着哇哇大叫起,“救命哇!杀人啦!!”
“嘡!!”一把飞刀击开了砍向荆凤阳头上的长刀,另一队黑衣人从四面围来,把刺杀荆凤阳的那一伙人团团围住。
刺杀荆凤阳的那伙人大惊,想撤退可另一批人哪会给他机会?直接围堵冲了上去,两伙人武力相差无几但第二批人他们人多啊。
局势顷刻间逆转,两伙人战成了一团,荆凤阳蹲在一边加油打气,突然,一只拳头砸在了他的后脑勺上,“闭嘴!”
“嘶!”荆凤阳痛的龇牙咧嘴,扭头怒视樱濯,“你也想刺杀哥?”
“蠢的让人绝望。”樱濯一脸的‘看你一眼都脏眼睛’,气的荆凤阳咬牙切齿。“玖玖让你来保护我的,小心我告状。”
“敢抹黑我,活刮了你的脸。”樱濯冷冷威胁了一句后,扭头便走。荆凤阳气急败坏的冲他大喊大叫,“你你你无耻!”尽挑他的软肋刺。
第一百零二话 道明真相()
荆凤阳病了;夏玖川回春意楼看望他,阁老虽勉为其难的同意不再派大批的护卫随从;但仍吩咐了不少人暗中保护他。
春意楼中,荆凤阳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一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一脚跨进阎王殿的病样;仿佛随时都可能挂掉似的。
樱濯把房门关上,夏玖川冷眼盯着他,话里三分讥讽七分无力,“过分了啊;装的太假了。”
“你无情;你冷酷。”荆凤阳捏着兰花指一脸控诉;“我可是战斗渣的医师,身娇体弱如不胜衣,你都不珍惜人家!”
“医师再弱也是个修者,再怂能吓成你现在这样?”夏玖川话中不掩鄙视;“再说我不是让樱濯在暗中保护着你的吗?”
“保护?”荆凤阳嗤了声,关键时刻估计他会再补一刀,还保护他?这个没心肝的人;除了玖玖的死活外他谁也不在乎。
看见荆凤阳不屑一顾;夏玖川扭头问樱濯;“你又怎么招他了?”
“我一直都有保护他。”樱濯言辞诚恳的回道。
保护个屁;昨晚他让人追着砍的像只狗;这个混蛋压根没管他;荆凤阳很想告黑状;但眼睛瞥见某人出鞘的剑后又憋了回去。
“别闹了。”夏玖川敲敲桌子提醒,“真没伤着哪儿吧?”
“没,哥福大命大。”荆凤阳拍拍胸口道,“正如你我所料,朴府的人按捺不住了,昨晚那伙刺客是朴府的,救我的是诸葛府的。”
“最近你别出门,谁的帖都别再接。”夏玖川叮嘱他,“很快诸葛青茹会再来找你,那时就意味着诸葛府和朴府的争斗摆上了明面,一个想杀你,一个要保你,届时你的处境会很糟。”
“为朋友两肋插刀,哥够意思吧?”荆凤阳依旧没心没肺似的油嘴滑舌,搞怪的冲夏玖川挤眉弄眼。
不理他的孩子气,夏玖川严肃的叮咛着他,“我会让神君阁的人暗中保护你,你也别作死的出去跑,别和樱濯分开。”
“我不想和他呆在一起。”荆凤阳怕死了樱濯的‘不靠谱’。
“庄澜是医师,沐鸣的修为阶品又低,只有樱濯可以保护你。”夏玖川耐心的和他讲道理,“他很信任他,你也得相信他。”
夏玖川撩起人来总是那么猝不及防,樱濯的小心脏似被撞击了一下,酥酥麻麻的,刺激的他耳根的温度都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