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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一己之欲,不念同脉之情,毁其脸,伤其声,断其灵脉,足可见她可怕的妒忌心和占有欲。”夏玖川解剖着朴蝶儿的性格。
“不可以直接拆穿她吗?”沐鸣不解的问。
“说了也无人信,还得有足够的证据。”庄澜冷静的分析,“何况朴府是四方世尊之一,其权势非三言两语可撼动的,若让他们倒打一耙,我们可就危险了。”
“庄澜说的也正是我所担忧的。”夏玖川点头回应。
“可以直接杀了她,她死了仇也算报了。”樱濯的处事手段一向果断残暴,遇事有一点点冲动,最不耐阴谋诡计的麻烦。
“我早和你说了,若只是杀她那再简单不过,她可以死,但不可以用朴菱儿的身份,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夏玖川道。
“诸葛青茹已盯上我了,估计这几天会来见我。”荆凤阳说。
“她来帖子你先别接,晾她几回再应,和她聊天时偶尔‘说漏’个信息,但别说的太全面。”夏玖川仔细的叮嘱着。
“明白,我又不蠢。”荆凤阳点头,“我会让她全心信任我的。”
“不单如此,只有知道了你的重要性,她,乃至整个诸葛府都会全力保住你。”夏玖川说罢,又从怀中摸出那半块合欢玉给他。
荆凤阳打量着合欢玉,一脸的狐疑,“什么玩意?”
“朴菱儿和申屠则尺的定情信物,有用吧?”夏玖川问。
“太有用了。”荆凤阳呵呵乐道,“信物都有了,对得到诸葛青茹的信任我便有十分的把握,那么朴府再想杀人灭口也得看诸葛府同不同意。”
“我前几日又打听到一个消息。”樱濯开口插话,“就在朴蝶儿入太子府半年后他的生父便病了,从那以后再无人见过他。”
“病了?”夏玖川狐疑,以朴府的地位,什么病这么厉害?
“朴蝶儿生父是朴府嫡子,本应继位世主,但他病后世主的位子便由庶出的二子坐上了。”樱濯把打听到的信息都说出来了。
夏玖川沉思,他本以为朴蝶儿做替身一事是和整个朴府狼狈为奸,但一直未注意其中的细节,如今想来,倒是他太独断专横了。
“朴菱儿的生父还活着吗?”夏玖川问。
“生死不明,但朴府里一直未传出他的死讯。”樱濯回答。
夏玖川思考半响,出声大胆的猜测,“有这种可能吗?朴菱儿生父是知晓朴蝶儿的偷天换日,但是不愿同流合污。”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庄澜开口,“你的想法虽大胆,但是也不无道理。”
“若想证实猜测,得先确认他是否还活着。”荆凤阳道,“我吩咐几个墨徒潜入朴府探一探吧。”
“朴府非寻常府邸可比,高手如林,还是别做无谓的牺牲了。”夏玖川担心七青蜀府的墨徒有去无回。
“你别小瞧七青蜀府的墨徒,我们也全是高手。”荆凤阳不满。
夏玖川默了半响最后迟疑点头,同时出了个主意,“那让你们的人带上诸葛府或封府的信物,跑路时让朴府的看一眼。”
“”船上几人默了,下限呢?太无耻了有木有?
“诸葛府跟朴府和你有仇啊?”荆凤阳一脸鄙夷。
“祸水东引,这叫战略懂不懂?”夏玖川反驳,“杜绝朴府日后再拉盟友的可能性,即便找盟友也别找那么强硬的。”
“朴府有那么蠢吗?”庄澜讪讪的问,面上有点尴尬。
“没有。”夏玖川干脆的回答,“但自负的人一向很蠢,对太刻意的漏洞他们会胡思乱想,各种的阴谋论,最后目标还是各世族或皇门,这才是真正的祸水东引。”
所有人“”奸诈,无耻,阴险!
另一只船上,炉上的水烧的‘咕咕’直响,诸葛青茹舀水冲散盅里的茶叶,白烟飘起带着沁人心脾的茶香。
诸葛青茹看眼出神的申屠则尺,把一杯茶推去给他,“殿下?”
申屠则尺猛地回神,眼睛盯向杯中茶本能的道声谢,诸葛青茹莞尔一笑,“湖上风景如画,可是迷了殿下的眼?”
听出她话中的揶揄,申屠则尺轻叹一口气,“失礼了。”
“宫宴时太子妃的面色不太好,可是又犯了旧疾?”并未因申屠则尺的道歉而得寸进尺,诸葛青茹随意的岔开了话题。
“她的身体弱,怕寒惧热。”申屠则尺说,也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诸葛青茹垂手又添了杯茶,神情在热气下有点不明,“殿下于太子妃比翼连枝琴瑟调和,真叫青茹艳羡。”
“诸葛小姐花颜月貌,冰雪聪明,全城青年才俊睡不仰慕诸葛小姐的风华?”申屠则尺彬彬有礼,言行举止间不见丝毫唐突。
“呵。”诸葛青茹掩唇低笑,“这些甜言蜜语若让太子妃听了,怕是得和殿下生气了。”
“菱儿并非小气的人。”申屠则尺温和的回道。
盯着申屠则尺嘴角噙着的笑意,诸葛青茹捏着杯子的手略微收紧,“年复一年花开花败,这枝花可还是原本的那一枝?”
申屠则尺一怔,心中有些茫然,“诸葛小姐此话是何意?”
“无事,突生感慨,笑一个蠢人罢了。”诸葛青茹微笑。
申屠则尺“”蠢人?说的是谁?莫名有点不自在啊。
“今日风景极好,但却赏不得了。”诸葛青茹叹了一声,不等申屠则尺发问便又道,“今日的帖子是以诸葛府的名义下的。”
“!!!”申屠则尺怔住,诸葛青茹说的含糊但他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意,顿时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申屠则尺搁下杯子,神情也严正起来,“诸葛府可是下了决心?”
“有了意向,至于是否可以下定决心还需看殿下的诚意。”诸葛青茹微笑,但气势上却不若申屠则尺分毫。
第九十八话 血液()
观月湖一行;庄澜几人再次见识了夏玖川的一肚子坏水,别看他平时一副高岭之花的模样;实则他的下限比谁都低。
几人下船离开后,刚在街上露面很快便有神君阁的护卫们找来;看他们的神情;可见夏玖川的‘失踪’把他们闹的不轻。
告别了庄澜,沐鸣,樱濯;夏玖川独留下荆凤阳一人带他回了神君阁,借口是一人太无聊找个人聊天打发时间。
回到神君阁后;阁老青着个脸;一副有气又发不得的憋屈。“神尊身份尊贵,日后若想出去还请和我讲一下。”
“句句不离身份尊贵;这是你口头禅吧?”夏玖川打趣。
“”阁老哽住,怕真把他气狠了,夏玖川只得岔开话,“阁老进阶了?”他虽看不出他的阶品,却可以感觉出他的息的变化。
“是。”阁老回答的一板一眼,情绪似乎并未因此而有太大起伏。
“铸魂期,放眼全大陆也屈指可数吧。”夏玖川这句赞叹是真心实意;一边的荆凤阳听的心口猛地一跳,‘铸魂期啊?’
“以神尊的天赋修到铸魂期只是时间问题。”阁老又反捧了回去。
“承你吉言。”夏玖川背着手朝前走去;“忙你的去吧;别跟着了。”
盯着阁老和众神君目光的夏玖川走了几步又顿住;回头道,“我暂时不会离开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跑路。”
目送夏玖川走远,阁老沉声吩咐下去,“查一下神尊今日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
“是。”身边的神君应声。
回到自己的住处,夏玖川抬腿给了四处乱摸的某人一脚,荆凤阳哪在意这点力度?眼睛依旧黏在屋中的摆件上面。
“玖玖,神君阁把他们的宝库都搬你屋中了吧?”荆凤阳感喟。
“晚点再看,我找你有事。”夏玖川提醒他。
在夏玖川叫住他时荆凤阳便猜出他肯定有事,但现在见他问顿又心生恶作剧的心思,“不是和神尊你聊天解闷吗?”
“你少装。”夏玖川冷着脸抓住他的领口,扯着他朝里间走。
“你干啥?哥我卖药不卖身啊啊!”荆凤阳哇哇大叫,可在夏玖川把里间一面屏风挪开后,他的‘惨叫’瞬间堵在了喉咙中。
屏风后躲着一个遍体鳞伤的鱼族,她蜷着身体瑟瑟发抖,一双湛蓝的眼睛惊惧抵触的瞪着荆凤阳。
“鱼族?”怔了半响,荆凤阳哑着声喃喃自语,但片刻回神后他又一把抱住玖川的脖子,“朴府丢的鱼族是你偷的?有胆魄啊。”
“撒手!”夏玖川一脚把黏上来的荆凤阳踢飞。
“噼里啪啦!”房里桌椅撞翻的巨响引来了外面神侍,“神尊?”
“别担心,我们在闹着玩。”夏玖川出声阻止了神侍们进来,跟着用眼神示意荆凤阳,“看看他的伤。”
荆凤阳麻利的从地上爬起,秒变冷酷无情脸,“哥看病是收费的。”
“你要什么?”夏玖川问。
“不多,给你打个折,给一片鳞就行。”荆凤阳有点猥琐的搓手。
夏玖川面无表情的点头,朝雪言示意一下,“给他。”
雪言看眼夏玖川,小心的从口袋中摸出他之前撕下来的那片鱼鳞,哆嗦的递给两眼放光的荆凤阳。
荆凤阳几乎是抢似的夺过鱼鳞,欢喜的左右细看着,夏玖川扶额,“行了,鳞片都给你了,快些给他瞧瞧身上的伤。”
“嗯嗯。”荆凤阳心满意足的揣起鳞片,跟着便蹲在了雪言的身边,雪言瑟缩了一下,似乎有点抵触陌生气息的靠近。
把雪言的抵触看在眼中,但荆凤阳哪理她?依旧手下不留情的检查起她的身体,“啧啧,下手够狠啊,疼吧?”
荆凤阳边检查边嘟囔着,夏玖川坐在一边的桌前喝起茶,仿佛对那边的事一点都不在意,雪言的死活也和他没关系。
“舌头是连根拔的,手脚的筋也让人挑了,身上的外伤都是鳞片被撕后留下的,真是丧心病狂。”
“可以治吗?”夏玖川单刀直入的问他结果。
“外伤可以,断掉的筋脉也不是问题,但他的舌头恐怕”荆凤阳面露苦恼,夏玖川见他为难也不逼他,“量力而行。”
“什么叫量力而行?哥可是七青蜀府第一医师。”荆凤阳站起上前抢走他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语气中带着对他鄙夷。
夏玖川意外的挑挑眉,“可以让她的舌头再生?”
“别的医师不行,但哥可以啊。”荆凤阳骄傲的仰起头,但夏玖川却有些狐疑,“那你刚刚一脸为难干什么?”
“药啊,我的心肝宝贝们都在府里藏着呢,你以为我会带着有价无市的珍奇灵药满大陆跑吗?我又不傻。”荆凤阳鄙视的道。
夏玖川错开眼看了下雪言,迟疑半响后才又开口,“让你手下的墨徒护送她出城吧,紫崇城中已无她的立足之地。”
“出城后呢?”荆凤阳问,“他一个鱼族无论去哪都是块肥肉,而且以他现在的伤势,还是一块谁都可以咬上一口的肥肉。”
“去你的七青蜀府啊。”夏玖川回答的理所当然。
荆凤阳惊的瞪大眼睛,“凭什么?”
“你得帮她治伤,她酬劳都付了。”夏玖川回答。
荆凤阳翻个白眼,气的直吹气,“鱼族的鳞片是很稀罕,但可重塑身体的灵药更珍贵吧?这得另外算钱。”
夏玖川一双死鱼眼直勾勾的盯着荆凤阳,直看的他额头冒汗,心里发虚,眼看绷不住要松口时夏玖川又把视线收了回去。
夏玖川站起走到一个柜子前,从里面找出一个玉**,跟着又回到桌前坐下,在荆凤阳来不及阻止前聚息成刃划破了手腕。
“你!你做什么?”荆凤阳惊的大叫,“你划伤自己干嘛?不就想让我帮你保护一下这只鱼?我答应就是了你至于自残吗?”
“闭嘴。”夏玖川瞪眼荆凤阳,阻止了他伸来想替他包扎的手,鲜红的血一点点流进**中,很快便接了足足一**。
“我不知你们府君盗神君阁种子的意图,可种子已让我吸收了,也许我的血液会对他有些用处。”夏玖川把玉**递去平静的道。
“你傻吗?”荆凤阳不接玉**,而是先去处理他的手,“你和他萍水相逢,这么费心的帮他干什么?”
“你就当我养孩子养出的后遗症吧。”夏玖川自嘲一句。
“你这人哪里都好,就是总在不该心软的地方心软,小心哪一天死在上面想哭都没地方哭。”荆凤阳气呼呼的骂着。
荆凤阳念念叨叨的批评着,夏玖川也难得好脾气的听着也不反驳,雪言坐在屏风后呆呆的看着玖川手腕的伤,眼中满是复杂和纠结。
“如果樱濯也在,肯定得气的砍了那只鱼,你别”不知看见了什么,荆凤阳的唠叨突然顿住,神情骤然间诡异了起来。
“怎么了?”夏玖川抬起头去问。
“你的手”荆凤阳嗓子有点干,夏玖川手腕上那处血口上隐隐有绿色闪动,血口在绿光下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不消半刻钟,原本一道极其恐怖的血口已恢复如初,夏玖川眼睛微闪,他的基因是半人半兽,不单五感惊人的敏锐而且自愈力也很强,可现在的自愈速度简直可以称之为逆天了吧?
荆凤阳的眼睛移向那**血液,脸上因纠结都扭曲了,最后他猛地一闭眼转过了身,“你,你拿走吧,我就当什么也没看见。”
夏玖川摸着装血的玉**,透过晶莹的白玉隐隐可见里面流动的液体,“拿去吧,怎么处理由你决定。”
荆凤阳怔住,似乎惊讶于夏玖川的无所谓,“你就不怕”
荆凤阳话没说全,但夏玖川却明白他的意思,“不是不怕,而是我信你。”
盯着坦坦荡荡的夏玖川,荆凤阳苦笑,“你这是在逼我向府君撒谎啊。”
“你可以和他直说,我不怪你。”夏玖川耸肩。
荆凤阳叹气,最后伸手夺过玉**塞进了怀里,气势汹汹的嚷嚷道,“这只鱼我会想办法弄出城的,这就当是你给的报酬了。”
“嗯,银货两讫。”夏玖川也干脆的点头同意。
“我说。”荆凤阳斜眼盯着夏玖川问,“你就不怕我把他带走后,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把他剁碎了炼成药?”
夏玖川平静的喝茶,“你试试啊,你知道我很记仇的。”
荆凤阳“”好吧,全当他什么都没问。
和荆凤阳定下了约定后,在他未想到把雪言弄出城的办法前雪言还留在神君阁,毕竟只有这里对雪言来说暂时是安全的,朴府的人再嚣张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来搜神君阁。
晚上,躺在床上休息的夏玖川猛地睁开了眼,他静静躺了一会,最后慢慢坐起下床,屋内一角的地上躺着的是酣睡的雪言。
夏玖川朝雪言走去,在靠近她时慢慢伸出了手,墨绿色的息在掌下凝聚一点点笼罩在了雪言的身上。
墨绿的息修复着雪言身体里的内伤,可是很快他便感觉到了一种无力感,仿佛力气都堵在了一切无法发挥出来。
‘不是错觉。’夏玖川盯着自己的手掌,面沉如死水,那股‘生命’的力量在排斥他,或者说他无法完全的控制住。
第九十九话 樱濯的变化()
朴府遭了贼;虽未丢失什么但仍引得朴府世主暴跳如雷,朴府是什么地方?几个小小毛贼也敢肆无忌惮的出入偷窃?
‘毛贼’在跑路时有落下一把刻有封家标记的匕首,这么粗心的一举果然引起朴世主的怀疑;如玖川所料的开始胡乱猜忌。
“封府里那个老鬼最是谨慎,怎会叫人带着府中标记入我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