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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荆凤阳抱脚痛呼,“小藏獒,你可真狠啊。”
“不许这么叫我!”樱濯这回眼中的杀气成了真的。
荆凤阳吓了一跳,但仍不服的嘀咕,“平时玖玖都这么叫你的啊。”
樱濯冷着脸不语,夏玖川开口调侃着解围,“特殊的称呼自得让特殊的人叫,我和他认识的可比你早。”
“嘁!”荆凤阳撇嘴做个鬼脸,“我看他是居心不良。”
园中众人都坐在了席位上,左右喝酒谈笑,园中桃花全开遮住了阳光,只在随风而摆动的枝干间落下斑驳的碎色。
“只喝酒也无趣,不如找个乐子?”席间有人出声提议。
此话一出果然所有人都议论起,朴蝶儿问,“既提出找乐子,那各位可有主意?”
一时间众人都出起了主意,直到有一人道,“此处花开正艳,若动武太粗俗,若比文只怕又有不擅长的,不如以画会友?”
“何为以画会友?”有人高声询问。
“两人为局,以息作画,是自己所见所闻所想皆可,两人斗画,输者自饮一杯,赢者可得太子妃赐花一枝。”
听明白规则后顿时有人抚掌附议,“这个主意极好。”
“那便斗画吧。”朴蝶儿颔首同意,同时吩咐侍女去剪些花枝去。
“无趣。”荆凤阳又饮下一杯酒,“让我说,设下个擂台两人打上一局才是畅快淋漓。”
“你一个医师怎的天天想着和人打架?”赫连琼晟问。
“我虽是医师,但哥有颗做武者的心啊。”荆凤阳道。
夏玖川懒懒的扫了他一眼,“不摆正自己的位置,早晚得让人揍。”
“我有府君护我。”荆凤阳很得意。
“嗤!”樱濯冷冷的讽刺一句,“你也就这点出息。”
几人玩闹时已有人开了一局,两人都是武者,聚息驱动地上的桃花开始各自作画,画中来回变化,你吞我,我挤兑你,小小桃花中暗藏杀机,颇有几分争得你死我活之意。
园中人看的认真,甚至还有人赌两人输赢,夏玖川摩擦着酒杯,眼睛瞟向主座上的朴蝶儿和她身边的小郡主,心中微动。
“樱濯。”夏玖川侧身和他耳语,“帮我做一件事。”
肩上突然多出的重量让樱濯微怔,继而回神迅速埋下眼中起伏的情绪,“何事,你说?”但凡是他可以做到。
第八十话 斗画()
园中斗画;虽只是一个乐子;但当着众人的面谁也不想输掉;所以都卯足了劲全力以赴;毕竟输的赢的都是脸面。
夏玖川从未见过这种比试;所以也看的津津有味,时而跟着鼓下掌,荆凤阳看的可笑;“你何时也开始附庸风雅了?”
“挺有趣的。”夏玖川懒懒的回道;“因不曾见过;所以稀奇。”
“你闲着都用什么作乐?”申屠青之问他。
“看书吧。”往明白点的说是看,“我们娱乐方面少;周围的人也都是打打网游;玩玩纸牌;唱唱歌,追坑人的一些雷剧。”
桌上的rénmiàn面相视;申屠青之不解的问;“王游是谁?打他干什么?还有;雷剧又是什么?干嘛追他?”
“”一杯酒在嘴边停住;夏玖川回过了神;眼中闪过抹尴尬,喝了两杯酒头都晕了。“我故乡的方言。”
把他眼中的尴尬看的分明,樱濯眼神暗下;他很想问他他的故乡在哪?口中的我们又是谁?在黄金城池时;他仿佛从天而降般和他们格格不入;这种可望不可即的距离时常让他很焦躁。
“总听你说起你的故乡,真有那么好吗?”荆凤阳问。
“有时间和你讲一讲。”夏玖川明显是现在不想再往下说。
园中又有两人分出胜负,朴蝶儿赠给胜者一枝花,随后扫视全园众人问,“下面有谁再愿入斗场?”
众人互相看眼,跟着便听一声请缨,“我来吧。”闫珊饮下一杯酒站起走进园中央,柔弱的外貌下又带着飒爽。
闫珊,固化期两段武者,在全城青年中也是佼佼者,此时她入了斗场,底下的人顿时有些怂了,唯恐和她对上。
“闫姑娘。”朴蝶儿浅笑点头,“不知你想和何人对局?”
闫珊的目光扫视全园,许多人都有意避开,她瞟向赫连琼晟,片刻又扫向申屠青之,后又停在了夏玖川的身上。
半响静默后她才又看向诸葛青茹,“闫珊请诸葛青茹入斗局。”
这个闫珊刚刚是在调戏他还是吓唬他?夏玖川心中失笑。
在朴蝶儿不愉的注视中,诸葛青茹气定神闲的走向闫珊,“青茹应战。”两人都是同阶同段,她倒也无惧。
“一个武者,一个乐师,这局有趣了。”赫连琼晟抱看戏心理。
两人相对站在中间,闫珊反手便是两把短刀,诸葛青茹甩下腕上银链,屋面赤色黑边圆鼓顿时出现在了脚下。
两人间的气氛陡然变化,闫珊聚息,卷起大片落花飞起搅成一个漩涡,随之化成一只巨兽砸着巨爪咆哮。
巨兽面前,诸葛青茹处变不惊,脚下左右回旋点下,几声沉闷的鼓声后一圈圈息以她为中心向四周散开。
诸葛青茹的花图看似纷乱,但却如囚笼般已把巨兽困住,眨眼便将其绞碎,闫珊倒也不惊,双刀挥下又是一片汹涌巨浪。
两人一个蛮横霸道横冲直撞,一个柔情似水但又暗藏杀机,你来我往中叫人心惊胆颤,屏住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朴蝶儿面上不变,但桌下的手已捏住袖口,外人说她和太子相濡以沫,但她明白,一个‘废物’太子妃,两人的情能走多久?
皇后已多次和她提过让诸葛青茹入太子府,不可以!即便屈只为妃也不行,换任何人都可以唯独她诸葛青茹!
小郡主申屠惜蝶年龄小,园中的斗画看了几局便坐不住了,闹着出去玩,朴蝶儿也不训斥她,吩咐了侍女两句便让她去了。
夏玖川搁下手中酒杯,樱濯瞥了他一眼站起离了席,赫连琼晟伸着头问,“哎?你去哪啊?”
荆凤阳一把扒回他的头,“酒喝多了,茅房,你想跟着?”
“不了。”赫连琼晟闻言也不再去问。
园中的比试仍在继续,闫珊聚足了力,桃花再次变化,山峰耸立,百丈瀑布落下砸进巨潭中掀起惊涛骇浪。
“嚯!这个美人可真够彪悍的。”荆凤阳赞叹。
“闫珊是闫将军的女儿,虎父无犬女。”申屠青之回道。
闫珊的画有气吞山河之势,面对如此压迫诸葛青茹面不改色,脚下加速,在鼓面上踩出一圈圈涟漪,织出大片的飞雀。
在波涛汹涌的气势压迫下,渺小的飞雀正面无惧迎上,两者相撞巨浪冲的桃花纷飞,逼的园中人不禁遮面格挡。
当巨浪消散,一只只飞雀在花海中飞来飞去,谁输谁赢一目了然。片刻的静谧后,跟着便是众人的掌声。
“不愧是诸葛青茹。”朴蝶儿递去一枝花。
“砂砾怎敢和明珠相比。”诸葛青茹莞尔而笑,“犹记当年,太子妃十五便已是固化三段,天赋之高当为皇城第一人。”
“嗤!”心知眼前人非真人的荆凤阳低笑,“美人可真不简单。”
朴蝶儿心中恨得要死,但面上又不得不保持着风度。闫珊虽败,但却无一点气恼,她干脆的回席洒脱的自饮一杯。
夏玖川盯着闫珊眼中带有欣赏,似乎感到了他的打量,闫珊回头冲他一笑,玖川怔了下随即向她点下头,眼中也坦坦荡荡。
“我来。”赫连琼晟带着两分醉意冲出请缨。夏玖川看向申屠青之,而申屠青之则显的很无辜,“我拽不住。”
“赫连长公子。”朴蝶儿压着火气维持住得体的表情,“不知你想和谁斗画呢?”
赫连琼晟眯眼扫了一圈,赫连柏略狼狈的扭开了头,他见此不由一嗤,干脆的伸手指向夏玖川,“来,我们来比一比。”
“这只猪。”夏玖川扶住额很想装不认识他。
“来啊玖川。”赫连琼晟叫出了他的名字,“图个乐子嘛。”
众目睽睽下,夏玖川木着脸站出,“我不会。”
“很简单,用息来控制花的组合。”赫连琼晟说,“和我比一下,你若赢了,八凤阁开金门你任选一物我拍给你。”
“哗!”全园哗然,能入八凤阁金门之物皆非凡品,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他随口许诺出去未免也太败家了。
“你爹会抽死你的。”夏玖川无语。
“来嘛来嘛。”赫连琼晟摩拳擦掌一脸的期待。
夏玖川看眼四周桃花,挑起手指试着用息掀起一片桃花,凝神将其组成了几只乱跑的小奶狗,“这样吗?”
几只萌萌哒的小奶狗满园子跑,逗乐了园中很多姑娘,此时樱濯也回来了,他很平静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他怎么上去了?”
“琼晟那小子闹的。”荆凤阳懒散的回了一句。
小奶狗横冲直撞跳进了玖川怀中,赫连琼晟伸手展开一个卷轴,白色的息四面散开,桃花顷刻间在他身边卷起。
桃花树下,一个绝色佳人在树下跳舞,夏玖川看出他故意想让,但也不开口点破,而是一点点生疏的再次用花作画。
华丽的舞台中,一个帅气的女生在灵活的跳跃,赫连琼晟看傻眼,“这是什么啊?是在打架?对手呢?”
“广场舞战无不胜。”夏玖川吞掉了他的古典美人。
“哈?”赫连琼晟虽懵,但手上却也不停,轴面翻飞又是以花为图,组出一幅山水风景画。
他开始用了全力,夏玖川也慢慢熟练,轨道如蛛网般架起把他的山水画围住,火车呼啸而过碾过他的画。
“这是什么画?你可别欺我阶品不如你。”赫连琼晟大叫。
“这也是画。”只是你太文盲了,夏玖川一本正经。
赫连琼晟高抛卷轴,一只大兽站起冲玖川咆哮,夏玖川再重组花图,是一只更凶的恐龙,也凶悍的反吼回去。
赫连琼晟懵了,园中的所有人也懵了,申屠青之扭头问荆凤阳,“这是什么冥兽?”
荆凤阳摊开手表示不知,“闻所未闻。”
斗场中的两人拧上了,无论赫连琼晟出什么招,夏玖川都见招拆招,时而弄出几个‘四不像’看懵一圈人。
“吼吼!”一只大猩猩捶着胸狂吼。
夏玖川组起桃花,有花有水有房屋,门口还又几只小猫咪。“主人喵”玖川瘫着个死人脸配个音。
“呼!”赫连琼晟吓得一抖,那只凶巴巴的大猩猩瞬间怂了。
樱濯桌下的手指一颤,随即匆匆埋头胡乱的灌下一杯酒,结果反而呛住了,一时间极其狼狈。
“玖川,你使诈!”败掉的赫连琼晟很不服。
“我哪里使诈了?”夏玖川不解,他连阶品都压到和他一样了。
“我”赫连琼晟哽住,对啊,哪里使诈了?说他用美人计?他自始都是幅木头脸,说他吓唬他?几只小猫很可爱嘛。
赫连琼晟一脸憋屈,闫珊伸手逗了下跑到她面前的小猫,眼中的愉悦多了几分真心。“赫连琼晟,愿赌服输。”
这一局结束的糊里糊涂,朴蝶儿把花递给夏玖川时问,“公子不是皇都中人?”
“是。”夏玖川垂眸敛起眼中的凉意,“一个以天地为居四海为家的修者,承赫连公子的恩情来此地见见世面。”
朴蝶儿瞄了眼玖川,他冷淡的语气让她很不快,一个卑贱的修者竟也敢在她面前高高在上,他算什么东西!
朴蝶儿虽心中不悦,但有赫连琼晟在她也不便为难她,赐了花后便挪开了眼,似是看他一眼都懒的再看。
‘朴蝶儿,欠别人的债你也该还了。’夏玖川漠然的转身离开。
第八十一话 合欢玉()
夏玖川回了席位;一杯清茶递到了他的面前;园中依旧欢声笑语,毕竟于他们而言刚刚只是一句极普通的斗画罢了。
“你脑中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荆凤阳问;“你所画的图许多都闻所未闻,又是你故乡之物?”
夏玖川喝口茶,回答的很随意,“随心乱想的而已。”
“果然。”赫连琼晟气不顺,“你胡乱的来,狡猾;胜之不武。”
“我不但狡猾而且奸诈。”夏玖川品着茶扫了他一眼,“我以为你早习惯了呐,年轻啊。”
赫连琼晟哽住半响,“你无耻!”
“谢谢;我这人最谦虚了。”夏玖川一本正经的回他一句。
“行啦。”荆凤阳乐呵呵的搭上赫连琼晟的肩,“你打又打不过;论讽刺人更不如他,别自取其辱了哈。”
园中又有两人上场,来回缠斗中也不见有什么出彩处,夏玖川因又多喝了两杯;故而头也开始有点晕了。
‘现在的酒量大不如他以前的身体啊。’夏玖川扶额暗自叹口气。
“喝茶。”樱濯用一杯茶换走他手中的酒杯。
夏玖川盯了他半响;伸手掐住他的脸扯了扯;“真可爱。”
“玖川!”樱濯又羞又恼;耳尖迅速充血红起。
“哎。”夏玖川撒开手叹气;“老了;和你们年轻人玩不到一起。”
荆凤阳闻言瞥了他一眼鄙夷的问,“你何时也开始伤春悲秋了?以你的年龄做我们府君的儿子都嫌小。”
“那你们府君可真老。”夏玖川反嘲回去,他心中也明白,在这个世界上,年龄是和品阶挂钩的,别看墨徒各府君生的个个俊俏,鬼知道他们有多大了,单君子皇就已近四十岁。
“这话若叫府君听见,一定动手收拾你。”荆凤阳翻个白眼。
“你们俩嘀咕什么呢?”赫连琼晟凑来八卦的问。
“谈人生,说理想。”夏玖川随口搪塞一句。
赫连琼晟噎住,樱濯看了玖川一眼低声道,“你并不老。”
“比你老。”四舍五入都快奔三了,“初见时你还只是个小萝卜头,脏脏的趴在泥里,我当时还想你估计是从土里种出来的吧?”
“”樱濯。
园中央比的是热火朝天,朴蝶儿因前有诸葛青茹,后又有个无礼的夏玖川,所以她的心情早已坏尽,虽仍坐着但早就走神了。
“母妃。”小郡主申屠惜蝶蹦蹦跳跳的跑了回来。
“小蝶。”看见自己的女儿,朴蝶儿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真心。
“我折了花给你,它和母妃一样美。”申屠惜蝶把手中的花递去。
“小蝶乖,母妃”朴蝶儿正想夸她两句,但当看见她手中的花枝后头顿时‘嗡’的一下,犹如遭了雷击一般。
合欢花?竟是她最讨厌的合欢?自那个贱人死后她便叫人把府中的所有合欢树都砍了,而此园中更无一棵合欢树。
“小蝶,这枝合欢,你从何处折来?”朴蝶儿颤着声问。
“西园中有一棵花树开的艳丽,我从未见过此花,于是心下欢喜便折了枝回来带给母妃,母妃可高兴?”申屠惜蝶问。
合欢?是何人种的?而且这个月份它又怎会开花?朴蝶儿的心一时间乱的厉害,是有人知道了什么所以借此在威胁她吗?
“母妃?”见朴蝶儿神色不对,申屠惜蝶小心的去问。
申屠惜蝶身体晃动间,朴蝶儿猛地瞧见她腰上的玉佩,顿时惊的弹起,巨大的动作引的园中人皆相继看来。
此时朴蝶儿也顾不得是否失礼,她抖着手取走惜蝶身上的玉佩,果真是合欢玉,和太子身上的那半块合起正是一块。
“小蝶,此玉你是从何处得来的?”朴蝶儿颤声询问。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