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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笑闹夏玖川也不恼,“在我的故乡每逢年夜,所有人都会归家团圆,看春晚载歌载舞共度团圆年夜。”
“春晚?”荆凤阳出声问出自己的不解之处。
“一些能歌善舞的人在年的当晚一起表演让人看。”夏玖川回答。
“奇地才可养出如玖川般的奇人。”庄澜打趣了他一句。
“春晚呀,听着就很有趣。”荆凤阳请缨,“那不如我唱个一个小曲,当是庆祝年的小节目,以此来消磨下时间。”
“好。”杜琼晟很给面子的回应。
“那我献丑了。”荆凤阳清下喉咙,在一众人的瞩目中开了嗓,“问我归何处,剑下所指皆我归途”
“”所有人。
“我怜红颜苦,一朝花落成枯骨,笑下谁言痴人无”
“啪!”一根骨头砸进荆凤阳嘴中,止住了他的唱腔,樱濯一脸嫌恶的盯着他,“唱不唱的,叫不叫的,难听死了。”
“你你你”荆凤阳吐出口中的骨头,生气的直跳脚。
夏玖川扶额,荆凤阳瞧着有一副俊朗的皮囊,谁知是个五音不全的音痴,刚刚的几句调都跑到星际外了,犹如魔音灌耳一样。
“我,我和你拼了!”荆凤阳嗷嗷的朝樱濯扑了上去,樱濯厉眸一扫,伸脚把人踹翻,一脚踩着他开始单方面的殴打。
“我是前辈,你以下犯上我让府君罚你!”荆凤阳哇哇大叫。
“私自出府,你的罪可比我的大。”樱濯说着抬脚又是一踢。
“哈哈哈。”所有人一同大笑,庄澜道,“这一出戏倒不错。”
几人闹到了近丑时,沐鸣和杜琼晟都已睡下了,夏玖川借口出了神庙,而收到他提示的荆凤阳也和他一起离开。
一间偏北的侧院中,夏玖川坐在干涸的池中假山上,圆月折射在雪地中照亮了黑暗,时间虽是黑夜但可视距离却有很远。
“玖玖。”荆凤阳跳上假山,撩起袍子随意的蹲在他的右侧。
见他来了,夏玖川也不和他遮掩,直接坦白的开了口,“我想请你帮个忙。”
“说吧,咱们间不用客气。”荆凤阳义气的拍了拍他的肩。
“我想让你查一下我的身体。”夏玖川把修炼时所出的情况全都说给了他听。
荆凤阳听的直皱眉,面上已无半分笑意,“此事为何一直瞒着?修炼上的事出不得错,若一步行错非死既废啊。”
“原本想和你说,但因身困十条街所以才耽搁下。”夏玖川回答。
“莫再多言其他。”荆凤阳握住他的手腕,“我来替你瞧瞧。”
幽蓝色的息化成千百份融进夏玖川体内,温和的沿着他的脉路扩散,仔细的检查着他身体里的每一寸。
“怪哉。”荆凤阳啧了一声,面露两分惊讶。
夏玖川眉心一跳,以为是真出了什么状况,“可是查出了什么?”
“你体内有两股息在交汇,其中一股诡异的很呀。”想他堂堂七青蜀府的法将,自诩见多识广,可此时却有点糊涂了。
“哪里诡异?”夏玖川追问。
“两股息应是修两种职业,但其中一股似息又非息,我竟瞧不出你除武者外又修的是什么。”荆凤阳面上的困惑不似作假。
想到自己脑中那片天地,夏玖川未和他坦白,“估计是医师吧。”
“医师?”荆凤阳拧眉猜测,“难道是因有缺陷才因而生异?”
不想在两股息上多说,夏玖川问他,“我的身体可有问题?”
“我查不出来。”荆凤阳回的直白,“但我猜和你的两股息有关,若其中一股真有缺陷,两者不相融只怕必有一伤。”
荆凤阳虽只是猜测,但的确是自他修两种力量后身体才有了不适,夏玖川拧着眉半响不言,“可有解决的办法?”
“弃了其中一种。”荆凤阳说的肯定,“医师的息既有缺陷,那就别再上面纠结了,弃了它独修武者吧。”
夏玖川闻言不语,倒非是他不舍,而是他至今都未瞧出那股息是什么,脑中的天地和手中的烙印,当中又有何联系?
“有舍才有得,莫强求。”荆凤阳见他不吭声以为他是不舍。
“我心里都明白。”夏玖川敛下心思抬头回答。
见他眉眼中清明,荆凤阳放松后又乐了,“玖玖最明事理,而且啊我就是医师嘛,你有了伤病尽可找我,我给你打兄弟折扣哟。”
帅不过一分钟,一棒子打回原形,夏玖川翻了个白眼,“回去睡吧,明天一早又要赶路。”
“过河拆桥,你个没良心的。”荆凤阳用鼻音哼唧着。
原路返回时夏玖川背对荆凤阳,面上凝重深沉,若两股息无法相融必有一伤,那他得把那股息的来处先查出来。
神庙一角处,杜琼晟站于围墙下,伸手放出一只传信的器蝶,盯着器蝶飞入黑夜中,他的双眼幽暗神情深沉。
抖落袖上的残雪,他正想回去时后路却已让人堵住,一棵枯死的老树下,樱濯抱臂而战,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杜琼晟。
杜琼晟一怔,继而回神上前,“樱濯兄,不休息怎的起来了?”
“刚刚你是向何人传信?”樱濯的声音比四周的冰雪都冷。
“临近皇都,我向家中报个平安。”杜琼晟挠头回答。
“唰!”樱濯的手中剑出鞘指向他的咽喉,“一路你都很古怪,御景楼和八凤阁岂是普通人可进出的,你说的倒是随意。”
“借祖上的荣光,今我族中在皇都尚有些地位。”杜琼晟解释。
“我可从未听闻紫崇城中有杜姓一族。”樱濯可不信他的话。
“樱濯兄不信我?”杜琼晟一脸无辜,“我可救过你的,我若真包藏祸心,早叫你们在十条街自生自灭了。”
樱濯眼带凶光,“玖川单纯,他信你的装疯卖傻,我可不信。”
两人正僵持着,路过的夏玖川瞟见两人,开口喊了一句,“樱濯?”
听见喊声,樱濯收回剑冷声威胁,“无论你的计划是什么,你若敢伤玖川一分,我定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樱濯回去时路过夏玖川,“迟早得因自己的天真吃下苦头。”
“”夏玖川懵圈脸,这只小藏獒肿么了?青春期?“你们俩打架了?”见杜琼晟走来,他又回头问了他一句。
“没有。”杜琼晟乐呵呵道,“我起夜,他把我当贼了。”
“樱濯心重,但人不坏,你别和他计较。”夏玖川说道。
“嗯,我心大。”杜琼晟仍笑的像朵花一样。
和夏玖川聊完正想回去睡的荆凤阳,未进庙门一只手从后猛地把他拉走,一路带进一个侧屋中,跟着把他推开狠撞到门上。
“嘶,痛!”荆凤阳捂着肩直咧嘴,“樱濯,你干什么?”
“砰!”剑鞘砸到他脸边的墙上,樱濯冷声问他,“刚刚你和玖川偷偷出去都说了什么?”
荆凤阳崩住身体,“”如果和他打起来,胜的几率有多大?
“说!”樱濯把剑鞘都钉进了墙中,石屑‘簌簌’的向下掉。
“他有病。”想想自己被虐的可能性更大些,荆凤阳全都招了,一五一十的把假山上两人的谈话全都说给了他听。
樱濯听的脸色阴沉,“两种息。”
“他和你不同,他有一种息古怪的很,似息又非息我也无法确定,所以只有让他弃了它。”荆凤阳道。
“可否根治他身体内的隐患?”樱濯问他。
“无法保证。”荆凤阳实话实说,“或许可以找个比我阶级更高的医师帮他再查看一下。”
记下了他的话,樱濯抬手把剑抽走,“此事不可和玖川说。”
见他走的潇洒,荆凤阳黑线,“一个两个都没良心,过河拆桥用完就扔!哥也是有脾气的啊!”
第七十四话 杜琼晟的身份()
年后几人又开始赶路;至元月末时已进入皇都境内,路上时而可以见到人烟;虽都是些山野村人,但也给了几人些宽慰。
又渡过一条河;前路是百里山谷;山路崎岖狭窄有些通道只可以容下一人,而且山中的蛇鼠虫蚁也颇多。
“再向前千里便是皇都。”杜琼晟指着前路和几人说。
庄澜跳下了风兽眺望谷中,开口分析了下时间。“有山谷阻路;我们得弃下风兽;若到皇都还得十多日。”
荆凤阳搭下脸叫苦,“我是医师,比不得你们武者粗糙。”
“庄澜也是医师,杜琼晟是幻师;也不比你糙啊。”沐鸣回道。
荆凤阳伸手把人圈进怀中,用手狠戳他的脸,“才几日啊脾气见长呐,敢和哥顶嘴,信不信哥毒哑了你?”
“别闹了。”夏玖川取了青鸟下了风兽,“出发吧。”
“真要入山啊?不再商量一下吗?”荆凤阳哇哇大叫,可几人已向山谷内走去;他嚷了半天最后也只好跟了上去。
山谷中不单有蛇虫更有从天而降的惊险;因为总有山石从陡峭的山上脱落;若一时不查随时都可能让它砸中。
樱濯前面开路;偶有山石和蛇虫也皆让他挡下;身后几人被护的有力出不了,干脆各自闲聊起来。
“琼晟小子,你既是皇都的公子,为何跑到万里之外受苦?”荆凤阳扛着自己镶宝石的剑似是随口问他。
杜琼晟听他问,乐呵的开口道,“我母亲是远嫁,今已故,去年四月份外公离世,我代她回族尽孝。”
“四月份,再回皇都后时间上都近一年了。”荆凤阳咂舌。
“是啊。”杜琼晟挠头,“本打算是八月份回城,但只因路上遇上点事耽搁了。”
“是因我们而身困十条街?”沐鸣问他。
“你们只是其一。”杜琼晟不让他多想,“有我自己的原因。”
“估计是让美人绊住了。”荆凤阳哈哈的打趣。
杜琼晟咧开嘴也乐了,但也不反驳他,“你们呢?为何去皇都?”
“那理由可多了。”荆凤阳说的随意,“魔族重生,神君阁定有内幕消息,而且八凤阁开金门,哥自得去瞧个热闹。”
“因魔族一事皇都必大乱,你们身份敏感可得小心。”杜琼晟道。
“慌什么?”荆凤阳哥俩好的抱住他的肩,“我们和谛袖府君那贼人不同,我们行的都是不愧不怍的事。”
前面的夏玖川听得直翻白眼,这货不干传销真屈才了。不想听他忽悠人,夏玖川把一个果子扔进开路的樱濯怀中,“吃吧。”
樱濯回头看了他一眼,眼中的锐利减了些许,“嗯。”
‘算他有良心。’头顶千尾凤羽鸟的童在他肩上喵了一声。
“先是一只丑猫,如今又有一只鸟,你可真有闲心啊。”荆凤阳扫眼他肩上的两只调侃一句。
千尾凤羽鸟刚出生时魔息太重,樱濯一直让它藏着,现在它长大了些魔息可以收起,所以他才让童带它出来。
“猫和鸟是敌人,它们俩的相处倒有趣。”庄澜说了一句。
“喂几只小宠物很好。”夏玖川捏下童的尾巴,“我以前也喂过,”
“喵!”尾巴被捏的童尖锐的叫了一声,但樱濯扫了它一眼,其中的威胁让他亮起的爪子又讪讪的收回,‘嘤,还有猫权吗?’
“这只丑猫又肥了,可以炖锅汤了。”荆凤阳也捏了捏它。
“喵!”童一猫爪拍去,在他手上抓下血痕,‘我老大护玖川可不护你,真当本喵是泥捏的吗?’
“嗷!”荆凤阳大叫,“丑猫,你,你挠我!”
“喵”见荆凤阳气的跳脚,童满足的叼着小红鸟又钻回背包中。
沐鸣见状开口揶揄,“玖哥捏它不恼,你捏它却恼,可见人品啊。”
“沐鸣!”荆凤阳张牙舞爪的向沐鸣抓去。
几人一路闹着向谷中走,山谷中天黑的要比外面早点,夕阳刚落下山谷中便已暗下,护卫们只有用铜珠照亮。
铜珠是炼器师所制,大小如一颗苹果,外面雕空里面机械复杂,天黑时只用一拧即可照亮百米距离。
“天黑山谷中不易走,寻个空地且先停下一夜吧。”庄澜建议。
庄澜的话众人都同意,几人踩着碎石加速向前,前面开路的樱濯在踩滑一颗圆石时,夏玖川伸手把人扶住,“你”
“蹲下!”樱濯猛地回头把人反抱住,随即屈膝蹲下。
“嗖嗖!”利箭划破夜幕夹着疾风朝几人飞来,庄澜护住杜琼晟,荆凤阳护住沐鸣,有两个护卫未躲掉而一箭钉进了咽喉中。
扫了一眼黑箭,荆凤阳眉间皱起,“此箭不凡,是炼器师所制。”
“四面都有人围来。”樱濯侧耳感应着,“不下于百人。”
杜琼晟取出卷轴展开,面上沉如黑墨,夏玖川也拔出青鸟钉在石中,所有人都已凝息备战。
樱濯左右成拳,黑雾扩向四周,以他为中心向外百丈内怨灵聚集,凶悍的戾气惊的地面石屑都在颤抖。
黑色恶灵向外散去寻活人猎食,止住了如雨的黑箭,杜琼晟的护卫也一涌而出向刺客战去。
见箭雨停止住,樱濯站起双手合十,阴戾的黑雾吹的他的黑袍呼呼作响,靠近的刺客顷刻间让其撕碎只剩些碎骨。
“阵仗挺大,但内里都是怂货。”荆凤阳扛着剑站位骚包。
“又进阶了?”樱濯的强悍让夏玖川侧目,“不错。”
“此次暗杀本是成竹于胸,但是有了我们几个意外。”樱濯扫一眼杜琼晟,话中的矛头眀指向他。
“孙子们,来和爷爷一战啊!”荆凤阳脚踩石头张狂的叫嚣挑衅着。‘咻!’黑箭擦着他的脸钉进石头中。
荆凤阳“”木着脸默默又蹲了下去。
夏玖川不忍直视的扶额,“这个二货!”
普通的刺客自然战不过高阶修者,仅樱濯一人便把百人全都解决,山谷中狂风‘呜呜’叫着,吹散浓郁的血腥味。
把人都解决掉后,所有人都又走了出来,樱濯周身戾气仍未散尽,一双阴冷的黑眸盯着杜琼晟逼问,“还想瞒着吗?”
杜琼晟搓着脸苦笑一声,气馁的坐在一块石头上,“可真狠呐。”
“你是谁?”荆凤阳也早瞧出他的不对,但因他对他们并无恶意,而且他手上也无证据,所以他才一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我叫琼晟,姓氏赫连。”事到如今他也瞒不下去了。
“赫连琼晟?”庄澜挑了下眉问,“四方世尊之一的赫连一族?”
“是啊,挺有名吧。”赫连琼晟笑嘻嘻的回了一句。
“所以,你前面说的都是假的?”沐鸣难以置信。
“是真的。”赫连琼晟解释,“除了姓氏,我绝无半句假话。”
“那这些刺客”荆凤阳本想指下四周,但连个全尸都找不到。
“同族人做的。”赫连琼晟一脸苦逼,“我是赫连族嫡长子,挡了太多人的路了,此次我也是因人追杀而误入的十条街。”
周围一片死静,赫连琼晟可怜巴巴的恳求,“各位大哥,请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人在江湖飘马甲不能掉啊。”
“别学玖川说话。”樱濯恶声斥道。
“各位大哥。”赫连琼晟和他们承诺,“我以赫连族嫡长子的名义保证,我对你们绝无恶意,回城后你们就是我亲兄弟。”
“谁稀罕和你做兄弟。”被骗的沐鸣很是生气。
“我稀罕啊。”荆凤阳跑上前奸诈的抱住赫连琼晟的肩,赫连族啊,四方世尊之一啊,壕啊,镶金镀银的大粗腿啊!
“小晟晟,此次回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