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千魂杀护送墨徒,又掳走你们,同时得罪谛袖府和七青蜀府两府,胆子倒是够大的。”虽未见面,但这仇算是结下了。
“墨徒都已被杀,谛袖府怎知他们被杀。”荆凤阳撇撇嘴道。“而我们被虏,无人向府里告信府君他也不知呀。”
“就算能告信他也不敢。”樱濯嗤道。“七青蜀府俩法将被虏,若府君得知,断几根骨头都是轻的,估计会被扔进百鬼渊历练。”
夏玖川瞥向荆凤阳,果见他一脸心虚。“百鬼渊很恐怖的。”
“樱濯不活着闯出来了?”夏玖川对他的怂样很鄙视。
“我能跟他比嘛?他就是个怪物。”荆凤阳不服的嘟囔道。
“怂就是怂,别找借口。”一万点伤害猛砸向荆凤阳。
“少千魂抓我们来,不杀不审,到底是何原因?”樱濯皱眉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他总不能一直关着我们。”夏玖川以为他是怕了,就安慰道。樱濯知他意思,但也没向他解释,抿着嘴角似乎笑了下。
“只能等啊。”荆凤阳摊摊手,搭着脸嘀咕道。“息都被封了,打不能打,逃又不能逃。”
息被封了,武器也被夺走,连十三门和谛袖府的令牌也已不在,全身上下被搜的连个渣都不剩,这群十条街的人也是够狠的。
“别怕,我能保护你。”樱濯轻轻的说一句。
第六十话 被困斗场()
半道遭劫被困兽斗场;本该一宿无眠;但唯独荆凤阳,倒头就睡鼾声如雷;仿若正睡自家屋里,而非躺在破牢里,心贼大贼大的。
次日天刚朦胧亮;兽斗场里就有人影走动;似是斗场里的护卫,他们打扫兽场;检查整理四周锁链牢笼,熟练的像已做过无数次。
夏玖川和樱濯神经紧绷;警惕防备着他们;但那群护卫就像看不见他俩般;仍各做各的,连个眼神都没瞥过来。
“来人了?”荆凤阳揉着眼角的湿润坐起,懒懒的靠着石笼问。
樱濯瞥他一眼,懒得搭理这蠢货。夏玖川半嘲讽半揶揄道“睡得真熟,估摸梦里被人砍掉脑袋也不自知。”
“怕什么嘛?有你俩呢。”荆凤阳道。“我很信任你俩的。”
“我会顺带补一刀。”夏玖川无情的糊他一脸冷漠。
荆凤阳回他一句呵呵;缠着发梢骚包的眨眨眼。“调皮。”
夏玖川“”好想砍死这个贱人。
随着天大亮,兽斗场的人逐渐增多,喊声骂声合在一起喧闹嘈杂,两组护卫走来;把三碗饭放进笼里;带着铁面的脸阴森可怖。
“同我们一起的还有一人;他在哪?”夏玖川向护卫们问道。
两组护卫把饭搁下后就冷漠离开,看都未看他们一眼,更别提回答问题了。荆凤阳端碗扒饭“他们都被训练过,不会理你的。”
看他吃的香,夏玖川皱眉道“也不怕毒死你。”
“所以我先试毒,若我未死,你们再吃。”荆凤阳不改油嘴滑舌。“感动不?要不要以身相许?此选项樱濯可以排除在外。”
“他是医师。”樱濯说罢,就径自端起碗开吃。
“或许是上路饭。”夏玖川道。“吃饱就上路,让我们做饱死鬼。”
“别那么悲观嘛。”荆凤阳笑嘻嘻道。“他们即留我们活口,那必是有所图,咱们就静观其变,吃饱喝足万事都不愁。”
“蠢货。”樱濯终于耐不住想嘲讽的心,他的耐心都要被磨尽了。
被怼的荆凤阳撇撇嘴,暗暗嘀咕“俩冰坨子,一点都不可爱。”
兽斗场主楼墙上,鲜艳的红绸后,少千魂懒懒靠着木塌,手端着美酒,金瞳小白蛇盘在他的肩膀,悠哉的吐着蛇信。
“暗尊今日怎地得空来我兽斗场?”一袭碧色罗裙的女子掀开红绸走来,嘴角含着笑向少千魂微微施礼。
“听闻今日有赌局,楚锦他想看,本尊就随他来了。”少千魂道。一侧的楚锦一脸黑线,明明是他想来,却拉他来背锅,真xx!
心知少千魂好面子,初七微微一笑。“暗尊真是爱护下属。”
“嗯。”少千魂应一句。“下属太蠢,本尊就得委屈些。”
楚锦“”这口锅太重,他的心肝脾肺都在颤。
瞧出楚锦的憋屈,初七掩唇一笑,好心岔开话题。“不知今日暗尊可要下注?初七向您透露下,当前赌局比例是1和14。”
少千魂瞥眼楚锦,楚锦只得认命的掏腰包。“那三人既是我送去的,我就压他们胜吧。”三十金递到初七手中。
看到楚锦三十金的赌注,少千魂抬脚踢他一下。“丢人现眼。”
“暗尊,赌局比是他们一,冥兽十四。”初七提醒道。
“本尊自然晓得。”少千魂说着,把一包金子扔给初七。“五百金压他们,赌的是脸面,输也要输的壕气。”这话是说给楚锦的。
楚锦压着抽搐的嘴角,拱手谢道“谢尊主赏赐。”
初七“”暗尊真是愈来愈难搞了,可怜的楚锦啊。
兽场八面的观看席都已坐满,荆凤阳扒着石笼环视四周,小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玖玖,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日,我们怕是主角。”夏玖川道。
“息恢复了四分。”樱濯掌中灵息聚起,虽恢复四分但他却未放松。“刚刚的饭里有解药。”
“稍后怕是有场恶战。”夏玖川眉间紧皱,神情严肃凝重。
“我只是个医师。”荆凤阳委屈的抗议。
“但你是我们三人中最强的。”夏玖川语气顿了顿,转而又问“刚刚吃饭时,你是不是已知碗里有解药?”
被他看的略感心虚,荆凤阳讪讪的点头。“是啊。”否则他哪敢端碗就吃,他再胡闹那也是七青蜀府的扛把子,基本常识还是有的。
皱眉盯着荆凤阳,夏玖川想劈死他的心都有了。
“咚咚!”鼓声敲响,喧闹的兽斗场静下,初七登上高台,向兽场看客问候,虽是千篇一律的开场,但却无一人敢开口打断。
“那小姑娘是谁?”夏玖川问,弱柳扶风的,倒像是富家的闺秀。
“初七。”荆凤阳道。“据府里的情报记录,十条街的兽斗场和赌区其中七成都由她控制,仅次少千魂的一狠角,人称七姑娘。”
先是七青蜀府的陌璃,和阎凰府的尚语衣,现又来个十条街的七姑娘,这世界里的女孩都那么彪悍吗?简直让男人都汗颜。
“她为何叫初七?”夏玖川难得八卦的问。
“谁知道啊,或许是初月初七生的。”荆凤阳随口调笑道。“你怎的那么关注她?难道是生了情起了意,看上她了不成?”
“闭嘴!”樱濯暴躁的打断荆凤阳的话。“废话真多。”
“我同玖玖唠嗑,他都未急你急什么?”荆凤阳怼道。“玖玖,你可情意错许佳人,她的凶名可不亚于少千魂。”
“我懂。”夏玖川打断他的说教。“我不喜太过凶悍的姑娘。”
“咚咚咚!”又是三声鼓响,观众席再次沸腾起来,一只狂躁的冥兽被放进场中,同时一个狼狈青年的石笼也被拉开。
“吼吼!”冥兽怒吼着,两只利爪在地上抓出几道抓痕。
“不,不要。”青年被吓的涕泪横流,蜷在笼中不敢出去。
观战的人们喊叫着,咒骂着,嘲笑青年的懦弱,丑陋扭曲的嘴脸不加掩饰,令人恶心作呕。
“吼!”冥兽狂吼着冲进石笼中,尖锐的利齿咬穿青年的肩膀,撕裂他的皮肉筋骨,在他的惨叫中把他撕碎吞噬。
血珠随风散落四周,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更加刺激着观众们的神经。夏玖川眉间皱着,眼里盛满反感和厌恶。
“别看。”一只略带粗糙的手遮住他的眼,隔离那片刺目的血腥。
“总要适应的。”荆凤阳道。“跟真正的血腥相比,这已够和善。”
“人权呐?”夏玖川握住樱濯的手,把他从眼前挪开。
“你说人权?”荆凤阳满脸讶异,樱濯也是怔然。“你是被刺激魔怔了吧,你竟说人权?放眼古往今来的千百年,哪有人权可言。”
半响的沉默,夏玖川垂眸低语道“总有一个世界,那里祥和平等,人无皇权奴隶制的三六九等,每一个人都有人权。”
“呵,那真是一个贪心的梦。”荆凤阳感慨道。
他曾就活在那个梦里,而如今,是梦醒了?还是重堕一个新的噩梦里?若想梦醒来,是需走到尽头还是要死掉?
“哪里有真正的祥和平等?所谓的人权是需等同的力量来铸造的。”樱濯说的冷漠,其中的愤世嫉俗让夏玖川暗暗心惊。
‘咚咚咚!’又是三声鼓响,又有猎物被推进场内,新的狩猎厮杀开始,观众们疯狂的喊叫着,如同疯魔了般癫狂可怕。
不断有人和兽进场,人的生存率为零,残肢断臂被踩烂同泥土混在一起,鲜血浸染大地,整个兽斗场都飘着血腥味。
主楼墙上,一壶酒已过半,少千魂指腹摩擦着酒杯,眉眼间略带焦躁。“本尊屈尊降贵来你斗场,你就用这群废物糊弄本尊?”
“开胃菜而已。”初七浅笑应道。“七青蜀府的法将那是稀罕物,自然得搁到后面做压轴。”
“以七青蜀府墨徒做物件,你倒是不怕。”少千魂瞥着她问道。
“人是暗尊抓的,暗尊都不怕,初七自然也无所畏惧。”
“狡猾。”少千魂喝口酒,嘴角弧度加深。“像本尊。”随后又瞪眼楚锦“学着些,跟着本尊多年,胆子还没金儿的眼睛大。”
“”躺枪的楚锦很无语,他很想怼回去,‘孽造多了最易遭天谴。’但怕被踢,到嘴边的话又只得再咽回去。
“楚锦很乖。”初七回道。乖顺听话又愚忠护主,无论少千魂如何无理取闹他都能包容,正因如此,他才能一直贴身跟着他,
楚锦“”理应是褒义的话,为何他听着怪怪的?
三声鼓响敲起,四名护卫走来,目标是樱濯的石笼。石笼被拉起,樱濯走出笼中,一名护卫把他的剑还给他。
“樱濯。”夏玖川喊他一声,话里带着担心。
樱濯回首,冲他扬起嘴角,露出一抹安抚的笑。“相信我。”
樱濯能从低级墨徒闯进法将,夏玖川自然信他的能力,但如今他们受制于人,息也被封,面对凶残的冥兽也是极其凶险的。
“别担心,那个怪物狠着呢。”荆凤阳道。
樱濯在喊叫声中走进场内,宽阔的兽场中,地面被血泡的有些松软,中间混着内脏肉块,昭示着刚刚的凶残杀戮。
第六十一话 被迫一战()
十条街兽斗场;四周观众像疯了般呐喊,樱濯静默立于中央,任由周围喊叫谩骂;仿若与世界隔离般只是静静的站着。
夏玖川握着石笼栏;眼睛直盯着樱濯;有掩饰不掉的担忧;也有对四周观众的敌视,他们都已非人,他们皆已无做人的底线。
樱濯微微回头,面向夏玖川露出抹笑;嘴型似在说。‘相信我。’
“本局赌局开盘!”一侍卫高声喊道。“墨徒四府首席七青蜀府的法将,对战冥兽剑峰狼。”
侍卫高声喊过,四周片刻寂静后;顿爆发出阵阵怒喊。‘墨徒四府首席的七青蜀府?为何开赌局时未说?我要改赌注。’
“改赌注!”开局时他们不知猎物是谁,都把赌注压到剑峰狼上;如今得知竟是七青蜀府的人;心里哪里肯甘心。
四周闹哄哄的;初七掀开红绸露面。“兽斗场的规矩,开局时不讲猎物信息;诸位现如此难道是想坏了规矩?”
初七一路面周围瞬间寂静;初七虽貌美如花;但她的煞名却不亚少千魂;如今她露面质问;谁还敢再出言反驳顶撞?
见周围静寂;侍卫重敲三声战鼓,石笼被打开,一只凶猛的剑峰狼踏进斗场中,两只绿幽幽的眼睛,饥饿的盯着樱濯。
“是固化期的剑峰狼。”荆凤阳道。“少说饿的也得有十日,饿急的冥兽最凶,樱濯此战怕是难打啊。”
‘剑峰狼。’夏玖川回想黑森林时遇到的剑峰狼群,眼中微闪。
斗场中央,一人一狼僵持着寻找开战的机会。樱濯神情慎重,他的息被封,若对战一只固化期又是被饿急的剑峰狼,怕是极难。
“吼!”剑峰狼被饿的发疯,也不再跟他对峙,直接就冲了上去。
樱濯仰身躲过,挥剑披上在狼的后腿侧留下倒伤痕。又饿又被伤到,剑峰狼竖起狼毛,龇着狼牙再朝他扑去。
两方交战厮打在一起,尘土飞扬,血泥被翻起四溅,四周观众们被刺激的热血沸腾,扯着嗓子嗷嗷呐喊着。
“噗嗤!”樱濯后背被划出道见骨的血痕,重重栽进泥堆里。
“樱濯。”荆凤阳同夏玖川一同喊出。眼见剑峰狼又要扑来,樱濯迅速翻滚避开,下巴磕到一块石头,留下道血淋淋的伤口。
息被封,对战固化期的剑峰狼的那种无力,让他无比的恨和厌恶。‘杀了它,杀了所有的人。’一抹猩红染进眼瞳中。
“小藏獒!”一声喊叫唤回他的理智,恍惚的望进那双担忧的眼睛里,樱濯瞬间清醒。‘不能入魔,否则’他不想同他为敌。
樱濯重新站起同剑峰狼战斗,你来我往中,他在狼的身上留下道道伤口,但他自己却被剑峰狼伤的更重。
“砰!”一抹猩色融进他的息中,凶残的剜出剑峰狼的一只眼睛。
“唔?”少千魂稍稍坐直,眼神困惑的盯着樱濯。‘刚刚是?’
“吼吼!”痛疯的剑峰狼几乎以同归于尽的疯狂朝樱濯扑去,樱濯被撞倒,双手用剑挡着它的利牙,但身上却被它抓的血肉模糊。
‘别伤他,放开他’夏玖川在心里着急的喊着。
“吼。”剑峰狼松些力道,幽绿的狼眼茫然的朝他这边望来。
见剑峰狼力道稍减,樱濯猛的坐起把它掀翻,手里的剑狠刺进它的颈中,直到它的挣扎慢慢微弱,最后停止挣扎死掉。
“这只剑峰狼挺通人性啊。”少千魂随口调笑句。初七未答话,毕竟刚刚剑峰狼的‘放水’他们都有看到,它明明能杀死他的。
夏玖川望向倒在血泊里的剑峰狼,眼中闪过一抹黯然。“玖川。”樱濯回到笼中,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恩。”夏玖川回应他一声,随即走到他面前摸摸他的下巴,帮他检查伤口。“伤口不深,否则你就真破相了。”
“你怜悯它。”樱濯眼里似乎隐忍着薄怒。
夏玖川的手微微一顿,并未找借口反驳。“是。”
“我同它只能活一个。”樱濯扣住他的手腕,神色阴郁可怕。
“我知道,若是我我也必杀它,但我仍怜悯他。”夏玖川坦白道。“错的是它吗?是那群疯狂的人。”他的手指向四周的看客。
“野兽居于丛林,猎食是因要生存,优胜劣汰同人一样。若无人类狩猎,它们又怎会在此?它也只是想活着而已。”
“那我呢!”樱濯扯开领口,露出一身血淋淋的伤口。
“我在意你,因为你是我朋友。”夏玖川道。“杀它是因理智,怜悯是因情感,情感和理智并不矛盾。”因为理智会克制住情感。
樱濯微微怔忪,那句‘我在意你’让他心中似被蛰了一下。“玖玖,你的悲天悯人倒同神有几分相像。”荆凤阳出口缓解气氛。
“神悲天悯人吗?”他这一路所见皆是凄苦,若神仁慈,怎不现世普度众生?如北寒城地修建神宫般,多少奴隶因神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