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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衣裳在身上比划下,无论是衣料跟款式都很好,只是他穿惯暗色的衣裳,如今这套他总觉得别扭,想了想,他就又搁下了。
“玖哥。”屋外响起沐鸣的敲门声。“我熬了些粥给你喝。”
夏玖川随意的收起衣服扔到床脚。“进来吧。”
房门被推开,沐鸣端着粥进屋。“玖哥,藕粥没放糖,喝些吧。”
夏玖川接来尝一口,然后把视线落到沐鸣眼上。“眼睛恢复了?”
“恩。”沐鸣摸着眼睛笑笑。“能看到了,也不疼了。”
“挺好的。”夏玖川淡淡的继续喝粥。“凤阳的药真管用。”
“”沐鸣的笑瞬间僵硬,他看眼喝粥的夏玖川,张张嘴欲言又止,最后却什么都没说出口。
(素椿楼)“喵”童翻窗进屋,盘腿修炼的樱濯瞬间睁眼,一缕鬼魅的血色一闪而逝。“樱濯。”童跳到桌上喊他一声。
“今日城里暴起的魔息是怎么回事?”樱濯问道。
“我不清楚。”童答得迟疑。“我刚刚前去查探,但追踪不到。”
“据说魔息暴动的位置是角鹊楼。”樱濯表情阴冷。“是沐鸣吗?”
“不确定。”童道。“他就那双眼睛很诡异,但气息却是普通人。”
“无论是否还有其他魔族,明日之行,绝不能有丝毫差错。”
“恩,我知道。”
第五十话 差别待遇()
不落城魔息暴动;众江湖教派人心惶惶;是又惊又怕。次日以四府为首结伴出城;前往黑森林万兽谷;准备探查魔息暴动一事。
跟随谛袖府出了角鹊楼;骑着风兽赶往城门前;其他三府皆已到,四府齐聚;各教派静候在旁;场面看着甚是威风凛凛。
樱濯漆黑的眼睛瞄向夏玖川;看他披着暗色斗篷时,微微抿唇似有失落。夏玖川眼神微闪;似无意的撩起斗篷;露出一角墨蓝。
无视樱濯瞬间亮起的眼睛,夏玖川仍做漠然状;他本不愿跟随前去的;但君子皇执意要带他,软硬都拒绝不了,他只能认命。
“既然都已到,那便出发吧。”七青蜀府越玄崇板着棺材脸道。
“是你偏要结伴的,要我说;你未免也太过谨慎。”君子皇甩着短鞭嗤声,随即骑着风兽疾驰而去。“谛袖府的跟我走。”
谛袖府墨徒紧随跟上;望着谛袖府的背影;姬无宣微微一笑。“果真如传闻般;谛袖府府君狂傲不羁,确实潇洒呀。”
“就是不懂事呗。”荆凤阳卷着发梢阴阳怪气道。
“出发。”越玄崇驱使风兽。“明日必须到达万兽谷。”
“是!”七青蜀府墨徒恭敬的领命。
数千风兽嘶吼,朝着黑森林疾驰而去,卷起的黄沙遮天蔽日,仿佛地面都随着风兽的疾驰而微微颤抖。
黑森林里,阳光被阻挡在外,阴暗的森林静谧的犹若在沉睡,各种诡异的植物跟毒虫,筑造出一道道致命的防线。
黑森林里毒物遍布,更有沼泽跟冥兽双重阻碍,越朝里走,古树盘根交错迷雾飘忽,随时都能把人吞噬掉。
阎凰府法将首尊程玉霜,望眼树顶斑驳稀疏的光线,眉间隐隐蹙起。“府君,谛袖府君一向放肆,此行需得防备着他呀。”
“此行至关重要,他做事应懂得轻重。”尚语衣从容自若道。
“那鬼域神府呢?”程玉霜警惕心极重。“他们若暗箭伤人呐?”
“七青蜀府跟谛袖府都在,他们不敢。”尚语衣道。
“我仍有担忧。”程玉霜道。“自君子皇北寒城境地遇险归来,我总感到他怪怪的,像是在隐瞒些什么。”
“恩。”尚语衣低低应声。“我会警惕着他的。”
(七青蜀府)“凤阳。”七青蜀府陌璃,驱使风兽靠近荆凤阳,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但荆凤阳却吓得脸青,僵硬着脊梁不敢躲。
“璃姐,您有话就直说。”荆凤阳嘻嘻陪着笑。
“他。”陌璃挑眉,玉指指向夏玖川。“他是谁?别隐瞒哟。”
“夏玖川,我兄弟嘛。”荆凤阳呵呵装傻。“四府商谈那日,你明明都见过的。”
“呵。”陌璃挑起红唇,笑盈盈的望着荆凤阳。“只是兄弟?”
荆凤阳偷瞄眼越玄崇,心里暗暗叫苦,十三门黑牌的事,没府君应允他哪敢说啊。“恩,黑襄城时我银钱用尽,全靠他接济。”
“那是大恩情呀。”陌璃咯咯笑道。“要不要我替你以身相许?”
‘唰!’漆黑的铁剑擦着陌璃的咽喉横扫而过,樱濯眼神幽暗阴寒。“你若哪里碰他,我就剁掉你哪里。”
“呀呀,小猫吃醋啦。”避开剑锋的陌璃,拍着胸口嬉笑道。
“水性杨花,伤风败俗!”樱濯铁剑归鞘,留给陌璃一个背影。
“啧啧。”陌璃若有所思。“小猫竟然胳膊肘往外拐,真难过。”
(鬼域神府)“府君”唐离摸摸鼻子,似有些忧虑重重。“自进到黑森林,一路都没遇到冥兽,但我总感到悚然。”
“警惕周围。”房御青道。“待到万兽谷,让鬼域神府的墨徒都聚堆而行,不准私自跑动,一旦有异变即刻撤离。”
“那七青蜀府他们?”唐离隐晦的瞥眼其他三府的墨徒。
“七青蜀府跟谛袖府倒无事,主要得提防阎凰府捅刀。”傅堇杰道。“此行我们所带墨徒不多,损兵折将的蠢事尽量别做。”
“的确如此。”房御青理智道。“我们目的是要探查魔息一事,但如若有异变,鬼域神府即便损兵折将,最后也会被黑吃黑。”
“懂了。”唐离撇撇嘴嗤道。“那群强盗都臭不要脸。”
“利益虽诱惑,但前提得有命拿。”傅堇杰眼神沉着镇静。
“我懂。”唐离嘻嘻一笑。“打不过就跑呗,留着命再言报仇。”
越朝森林里走,树木就愈加密集,枝繁叶茂郁郁葱葱,树底盘根交错犹如缠绕的蟒蛇,使得黑森林愈来愈神秘恐怖。
夏玖川搓搓胳膊,眉间皱成疙瘩。“玖哥?”沐鸣犹豫的喊声。
“恩。”夏玖川面若寒霜,随着继续深进,那股死气就越来越重,让他犹堕冰窖,掌心的烙痕更隐隐透着刺痛。
一整日的赶路,时间已至傍晚,而森林里已不见光辉,笼罩上黑暗的阴森。而且森林深处植物繁茂,风兽已不能再继续前往。
“停!”七青蜀府越玄崇喊停,随即询问其他三府府君。“前面的路风兽不能再深进,不如在此歇息一晚,明日再继续赶路?”
“同意。”房御青附议道。“夜里的森林危机四伏,且前路都被植物覆盖,毒虫毒蔓最是棘手,处理起来费时费力。”
谛袖府跟阎凰府也都同意,既然是墨徒四府做的决定,其他散教散派自然也都跟随,于是都下了风兽,三两聚堆开始生火。
夏玖川站到一棵树后,蹙眉活动着腿,只感到腰酸背痛,两腿内侧更是热热的刺痛,定是被磨破皮了。
樱濯悄悄到来,背靠着树把瓶药递去。“用药擦擦,明早就能好。”
瞄眼樱濯递来的瓷瓶,夏玖川脸僵了僵,虽觉得难堪害臊,但腿内侧的痛让他没再装逼,沉默的接过药瓶。“谢谢。”
“你抹药吧,我去猎只冥兽。”樱濯说着便径自离开。
捏着精巧的药瓶,夏玖川试着蹭蹭腿。“嘶!”这种针刺般的痛,可比刀砍剑劈要磨人的很。“无比怀念飞机高铁。”低声嘟囔句。
所有人都聚堆一起,清理掉周围的植物,三两一起生火用餐。四府占据中心位置,其他散教散派自然都离得较远,唯恐冒犯到。
七青蜀府的墨徒熟练的伸开兽皮毯,把四周清的干干净净,然后才请越玄崇落座,再摆上熟肉跟水果。
“矫情。”君子皇洒脱的啃口肉腿,对越玄崇的金贵嗤之以鼻。“比夏玖川都矫情,沾点土沾点泥能死啊。”
“我们府君尊贵着呢。”荆凤阳怼道。“珍珠跟咕咕蛋能比吗?”
“你说谁是咕咕蛋!”廖七陵拔剑怒指荆凤阳。
“谁嘴贱就说谁。”荆凤阳挺胸仰头跟只嚣张的大公鸡。“你们谛袖府的裴子墨呢?他没来啊,那此行就我一个医师喽。”
“谁稀罕你。”听出荆凤阳的威胁,廖七陵嗤道。“贱人!”
“你!!”荆凤阳刚想要掐架,就被越玄崇喊住。“凤阳,闭嘴。”
“真是人蠢蠢一窝。”君子皇灌口烈酒,嘲讽的瞄眼越玄崇。
“又开始了。”鬼域神府的唐离扶额。“我看七青蜀府跟谛袖府就是八字不合天生犯冲,每每遇到就掐架。”
“君子皇本不是这副模样。”傅堇杰道。“他曾也是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十多年前他因修炼出错,才变成这副娃娃模样。”
“咦?”唐离瞄瞄君子皇,又望向傅堇杰。“修炼出错?”
“这事知道者甚少,那时你还未到鬼域神府。”傅堇杰继续解释。“据说谛袖府君修炼出错,跟七青蜀府君脱不掉干系。”
“哦。”唐离似懂非懂。“所以他们两府才彼此看不顺眼。”
“慎言。”房御青瞟眼八卦的俩人警告道。
唐离捂嘴,继而靠近傅堇杰偷偷低语。“咱府君哪里都好,就是做事太谨慎,事事都如履薄冰步步为营。”
“闭嘴吧。”傅堇杰敲下唐离的脑袋。“再闹府君就该罚你了。”
‘砰!’樱濯扛着只肥壮的冥兽出现,随意的把冥兽砸到地上,暗黑的袍子上,还沾着几滴微不可查的血渍。
“呀呀。”陌璃笑的妖娆妩媚的走来。“小猫知道姐姐正腹里饥饿,特猎来兽肉给我,真是温柔体贴呐,姐姐好感动。”
“滚远点。”避开陌璃的拥抱,樱濯剑鞘指向她咽喉,阻止她的靠近。“兽肉是猎来给玖川吃的,没你的份。”
“”陌璃。
“沐鸣,帮忙。”樱濯沉声喊来一旁跟蓝卿聊天的沐鸣。
沐鸣微微愣神,随即反应来站起。“哦!”
“没良心!”陌璃装模作样的擦泪。“枉我一心待你,你,你竟”
“你再真心待我,都比不得他一根手指。”冷漠的截断陌璃的话。
陌璃“”小混蛋加小贱人,她要撕了他们!
第五十一话 樱濯的伤()
夏玖川抹药回来;就撞到陌璃幽怨的眼神,顿时感到丝凉意,但他虽狐疑;却也没多嘴的去刨问;毕竟多说多错,多想少做嘛。
“玖哥。”沐鸣招手喊道。樱濯半蹲着拨弄篝火;看他回来,就把袋酒递给他。“森林里的夜最寒;喝口酒暖暖吧。”
“谢谢。”夏玖川随口道谢,盘腿坐到沐鸣铺好的薄布上。
“玖川。”荆凤阳跑来;熟络的扒到他背上。“刚刚去哪啦?”
“方便。”夏玖川胳膊肘猛撞荆凤阳胸口;面无表情的隔开距离。
“嘶痛痛痛。”荆凤阳捂着胸口喊痛。“又下黑手啊。”
“森林里危险,别随便乱跑以免出事。”蓝卿坐过来嘱咐道。
“恩。”夏玖川应着;眼睛瞟圈周围,四府隔着点距离坐着;彼此都有防备,其余散教散派都坐的较远,应是忌惮四府的凶名。
“玖川。”樱濯把烤熟的肉递到他面前,眼睛沉寂却隐藏着信赖。
“偏心。”荆凤阳又闹了,典型的是记吃不记打。“樱濯,我也要吃嘛”骚包的波浪尾音,听得樱濯瞬间黑脸;攥的拳咯咯直响。
“呵。”夏玖川微微垂眸;被逗的发笑。樱濯黑着脸把块熟肉糊到荆凤阳脸上。“滚!”即便冷漠如樱濯;也被荆凤阳折磨的不轻。
“樱濯你真调皮。”荆凤阳啃着熟肉埋怨道。
调皮夏玖川嘴角抽搐,默默搓搓胳膊。樱濯没提剑劈死他,还真是够温柔的,若是他,估计都想把荆凤阳剁碎填海。
“玖川。”蓝卿看樱濯要怒,赶紧岔开话题。“你跟樱濯是旧识?”
“恩。”夏玖川没控制住,伸爪捏捏樱濯的脸。“我捡到的小藏獒。”
被捏脸的樱濯微微僵硬,控制住想躲避的本能,由着夏玖川捏。“我跟樱濯都是玖哥救的。”沐鸣接话。“我玖哥可厉害啦。”
“在你眼里,你玖哥哪里有缺点?”蓝卿轻敲沐鸣的脑袋。
“玖哥自然哪哪都好。”沐鸣笑的温暖。“对喽樱濯,我跟玖哥要到紫崇城,你呢?你要跟着我们吗?”
樱濯动作微僵,随即继续添柴,并没回答沐鸣的话。“吃饱就睡吧。”夏玖川把剩余的肉递给沐鸣。“明早还要继续赶路。”
“恩。”沐鸣答应声。
夜已深,各教各派都已歇息,值夜的人警惕的巡查着周围。夏玖川睡不着,就靠着篝火怔怔出神,但脑袋里却是一片空白。
习惯的想摸兜掏烟,却只摸到硬邦邦的刀鞘,怔楞片刻,夏玖川面露嘲讽,都两年了,这个破习惯还没改掉。
“在想什么?”樱濯悄悄过来,挨着他坐下。
“倒是想要想些什么。”夏玖川揉揉额头,眉宇间带着倦意。“就是想静静的坐会,又懒又倦,想动动脑想些事,都觉得累。”
“你,你别想太多。”樱濯性格闷,一向最不懂哄人。
夏玖川望向樱濯,通身裹着沉闷的黑袍,只露出半张脸,看着死气沉沉的。半响的凝视,夏玖川突然去解樱濯的袍子。
“玖川”樱濯惊得想向后撤,但却被夏玖川制止。“别动。”
阻止樱濯的躲避,夏玖川解开他的黑袍,露出他的全貌。两年的时间,曾经瘦弱的如狼少年,已长成意气风发的青年。
五官棱角分明,明眸剑眉相貌堂堂,只是他的脖颈处,有道狰狞扭曲的疤痕,粗扫一眼,就像曾被谁斩断过一般。
夏玖川拉低他的领口,撸起他的衣袖,就见他的皮肤上,都遍布着密集的疤痕,几乎覆盖他的全身,犹若纵横交错的毒蛇般。
“连荆凤阳都祛不掉的疤,这伤的得有重。”夏玖川叹道。
“我很好。”樱濯抽回胳膊,沉默的整理着装。“都是轻伤。”
“明明生得一副好容貌,为何偏要遮着掩着。”夏玖川的话,让樱濯想拿回黑袍的动作顿住,手不由的摸摸脸。他容貌好看?
“有几道疤很正常,这是男人的勋章。”夏玖川捏捏樱濯的胳膊。“就是瘦了些,瞧瞧,荆凤阳的肌肉都比你强。”
樱濯的眼睛刺向荆凤阳,睡熟的荆凤阳搓搓胳膊,感觉凉飕飕的。
夏玖川解掉刀柄端的蓝绳,替换掉樱濯磨损的发带,帮他把头发细细梳理齐,然后绑起。“别再裹得像木乃伊了,难看的要死。”
摸着顺滑的发尾,樱濯抿着嘴唇低低应声。“恩。”
“乖。”夏玖川嘴角扬起抹弧度。“藏獒凶猛骄傲,活得自在就好,别人说三道四管他娘的作甚。”
“呵!”樱濯仰面躺到地上,手遮着眼睛,难掩愉悦的笑意。
夏玖川拨着篝火,瞟眼似睡着的樱濯,轻轻哼出一首歌,凡人歌。他的嗓音清亮,此时因刻意压制着而带着鼻音,倒平添几分韵味。
‘你我皆凡人,生在凡世间;终日奔波苦,一日不得闲;既然不是仙,难免有杂念;道义放两旁,利字摆中间’
樱濯撑开条眼缝,望着篝火前夏玖川的侧脸,听着他哼的曲调,只感到胸口暖暖的,就像燃起了一个小炉子。
(鬼域神府)“府君。”傅堇杰瞟眼夏玖川,冷峻的脸似有困惑。“据调查,那青年就普普通通,哪值得谛袖府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