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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一霄嗤笑声“你这副模样就像是富贵家府里的管家。”
“管家?”沐鸣面露困惑。“管家是什么?”
雷一霄凝望着沐鸣,确定他是真不懂后扶额。“管家就管事的。”
沐鸣听得似懂非懂。“我怎敢管玖哥,都是他管着我的。”
“说不通,说不通啊。”雷一霄揉着额头嘟囔着。
沉闷的钟声响彻北寒城,雷一霄蓦地站起,跑到窗前遥望。沐鸣满脸紧张的跟着起身“这钟声是何意?”
“是警告,北寒城君在集结全城屠军。”雷一霄表情凝重道。
“难道是庞翀纵火烧北寒城君府邸,他震怒,故要集结屠军捕杀叛逃奴隶?”沐鸣瞠目结舌道。
“不。”雷一霄眼神晦暗莫测。“需要集结全城屠军,我们不配。”
“那是”
“北寒城君府邸必有事端。”雷一霄猜测道。
“这是好消息。”虚弱的声音惊得雷一霄转身。“玖哥!”沐鸣惊喜的跑向夏玖川,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
望着坐起的夏玖川,雷一霄微微挑眉“何时醒的?”
“刚刚。”揉着晕眩的脑袋,夏玖川感觉浑身酸痛。“北寒城君府邸出事,这倒让我们能暂歇口气。”
越阶挑战,满身伤痕,且息枯竭,他能活着已是幸事,现在短时间里竟能苏醒,这人他愈发是看不透了。
“你的身体能撑住吗?”雷一霄问。
“再歇歇就好。”他自愈很强,再歇息片刻就能恢复差不多了。“这就是龙潭虎穴,随时都可能丧命,我们得赶快想法出城。”
“城里到处都是屠军,想出城就得等夜里。”雷一霄道。
“那就等夜里。”夏玖川道。“按计划朝城门前聚集。”
“神宫被毁,北寒城君府邸被烧,整座北寒城被咱们闹得天翻地覆,要是被抓到,北寒城君能将咱们挫骨扬灰。”雷一霄道。
夏玖川闭眼假寐,雷一霄有些狐疑“你莫不是故意报复?”
“越狱是真,报复是顺带的。”夏玖川表情淡漠道。
“果然。”雷一霄扶额苦笑。“真是记仇啊。”
他的确是很记仇,但却并非自己,而是因俞子镇。回想那晚的横尸遍野,夏玖川眼底的阴霾转瞬即逝。
混乱的北寒城里,红袍男人望着坍塌的神宫,幽暗的眼底露出抹趣味。“竟连神宫都敢毁掉,真是够能闹腾的。”
“爷。”羽篷青年落到男人身侧,将镶金锦盒捧给他。“您要的。”
瞟眼镶金锦盒,男人嫌弃的轻啧声。“这锦盒真是庸俗。”
‘偷完东西还嫌包装难看。’羽篷青年嘴角微抽搐,随即捏碎锦盒,将锦盒里的短刀递给男人。
“啧,铸魂阶炼器师所铸炼的武器,难怪被北寒城君当宝。”红袍男人粗略看过,就随意扔给羽篷青年。“拿着玩吧。”
“”羽篷青年。
男人掏出绢帕擦手“铸魂阶武器是挺稀罕,就是脏了些。”
“那北寒城君”羽篷青年问。
“谁管他。”红袍男人嗤道。
清楚其喜怒无常的脾性,羽篷青年没再追问。“爷,谛袖的墨徒最近在找君子皇的,怕是很快就能查到您。”
“君子皇啊。”男人面露可惜。“现在怕是已被冥兽吃掉了。”
羽篷青年脑袋嗡的声,顿感眼前阵阵发黑。“爷,那是谛袖府墨徒的府主啊!”
“谛袖府如何?就是七青蜀府我又何曾怕!”男人倨傲道。
羽篷青年苦着脸,谛袖府强势霸道,向来爱以暴制暴,他家爷虽是不怕,但若被缠上也是麻烦事,他还是想法帮他的爷脱身吧。
“楚锦,人找到了吗?”男人问道。
“没有。”羽篷青年答后,表情凝重欲言又止。男人背着手蹙眉“既有话想说就说,何时学的这般忸怩。”
“神宫被毁,北寒屠军满城捕杀奴隶,他是否已”羽篷青年话未完,男人已然猜到后面的。
“我城外露宿数日,这苦都白受了?”男人眼睛瞬间变成猩色。“北寒城若敢毁掉我的猎物,我就将整座城夷平!”
“是。”羽篷青年轻叹。
“赶紧去找。”男人敛起外露的情绪,就像刚刚的狠戾都是假的。“再找不到,我就把你满身毛拔尽!”
羽篷青年嘴角抽搐着离开,男人把玩着根黑羽,意兴阑珊的转身。早知此行这般无聊,他断不会来这耗神。
破屋里熬到夜幕降临,夏玖川已恢复七八,准备趁夜潜进城门地。现在满城都是屠军,但为活命只能殊死一搏。
雷一霄从外推门进屋,抖落满身寒雪道“我刚探听到,全城屠军都被调集了,但不是捕杀奴隶。”
“跟那的钟声有关。”夏玖川猜测道。
“北寒城君府邸遭遇袭击,府邸被烧,死三名固化阶强者,而且还遭了贼。”雷一霄说着探听到的事。
夏玖川面露震惊“庞翀做的?”
“他哪有这本事。”雷一霄毫嘲笑道。“能杀掉固化强者,并在北寒城君眼底偷盗,修为必高于融合阶。”
“但你曾说过,整座北寒城的最强者,是融合阶一段的北寒城君。”夏玖川困惑道。
“的确。”雷一霄凝眉思索。“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
“无论怎样,现在情况是于我们有益。”夏玖川道。“敌人的敌人,就是做踏脚石的炮灰。”
雷一霄默默望向夏玖川,说得好有道理,无耻度刷新三观啊。
“走吧,得赶紧想法出城。”夏玖川拿起青鸟率先出屋。
雷一霄怜悯的瞥眼沐鸣。“真是黑啊,黑的都烂了。”
“???”沐鸣。
离开破败的院落,北寒城街道屠军遍布,占据街道交替巡逻,更有屠军跑动着砸门,挨家挨户的搜查。
躲避交替的屠军,仨人跑进漆黑的巷里。“全城屠军出动,真给脸。”雷一霄看戏般感慨道。
“北寒城君蠢吗?”夏玖川吐槽道。“比他都强的人,就算找到又能怎样,只会被揍得更惨。”
“你倒是识时务。”雷一霄笑得意味不明。
夏玖川瞥眼他没再搭理,交替的屠军离开,他提醒雷一霄跟沐鸣跟紧,然后起身弯腰继续前进。
再次绕过搜查的屠军,雷一霄眉头渐渐皱起。“不行啊,这样磨蹭到明早都赶不到城门,得抢两件屠军的衣服。”
“英雄所见略同。”夏玖川指指前街的院落,雷一霄会意,趁屠军走过空档,迅速跑去,然后利落的翻身进到院落里。
替换屠军已靠近,仨人撒腿就跑,钻进院里的屋里。将门打开条缝,叠罗汉般偷偷瞄着外面,看到没屠军进来,顿时都松口气。
“北寒屠军都是结对而行,怎么搞到衣服啊?”雷一霄问。
“你问我?”夏玖川疑惑。
“你不是自诩聪明吗?”雷一霄道。
“我哪里说过我聪明,是你”
“你们是谁!”惊慌的女声打断夏玖川,仨人迅速转身,就看到黑暗里站着个瘦弱女孩,浑身颤抖的指着仨人。
私闯民宅,还闯到女孩的闺房里了?夏玖川顶着高冷脸暗暗吐槽。
“姐姐,我想尿尿。”里屋里又走出个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娃娃。
原来是姐弟寝屋,不是待嫁姑娘的闺房啊,果然电视里夜闯闺阁,女的哭喊着要被负责的剧情都是假的。
女孩惨白着脸抖若筛糠,嘴唇哆嗦着刚想喊,雷一霄跟沐鸣就瞬间冲上去,一人制服一个。
“”还没来及动弹的夏玖川面无表情的看着。
“玖哥,该怎样处理?”沐鸣捂着男娃娃的嘴,转脸问夏玖川。
沐鸣,你何时跟雷一霄配合的这样默契了?
“堵住嘴,先绑起来。”
“是!”
第二十六话矫情的夏玖川()
凌晨时夜正浓;偏僻的院落里,漆黑的房屋中;被绑着的女孩满脸泪痕;恐惧的望着屋里仨人,跟她比较,那男娃倒很是听话。
“解决掉?”雷一霄努努嘴提议道。
闻言,被绑着的女孩吓得脸煞白,拼命的挣扎;绝望的想求救。“我们若暴露,她们也得死,没必要灭口。”夏玖川道。
沐鸣听话的附议“我都听玖哥的。”
看不惯沐鸣的窝囊;雷一霄嫌弃的翻白眼。“听玖哥的听玖哥的;你是狗啊。”
女孩被堵住嘴呜咽的哭着;倒是那男娃则瞪着俩溜圆的眼;滴溜溜的瞅着他们;稚嫩的脸蛋没丝毫惧怕。
夏玖川蹲到男娃面前,本是想摸摸他,但看到他糊着的鼻涕;又犹豫的缩回手。雷一霄笑笑“这娃娃倒是有趣。”
雷一霄弯腰拿掉男娃嘴里的破布“娃娃;不怕我们吗?”
男娃瞪着俩眼珠子,突然咧嘴露出个傻笑,沐鸣也觉意外“难道他是傻子吗?”
“听话别喊。”雷一霄揉揉男娃脑袋,没再堵他嘴。
‘砰!砰!’院落外响起砸门声,屋里仨人蓦地起身,警觉的跑到门后。
砸门声伴着暴躁的骂声,雷一霄透过门缝张望“是北寒城屠军。”
女孩听到动静挣扎更剧烈,沐鸣皱眉喝道“再动弹就杀了你!”女孩哆嗦下,僵硬着不敢再动,夏玖川挑眉瞥眼沐鸣,没说什么。
脆弱的腐门被砸开,四名北寒屠军闯进,嘴里骂咧咧着。雷一霄稍稍侧身,朝夏玖川低语道“你我各解决两个,沐鸣警戒。”
夏玖川颔首同意,脚慢慢错后,静等北寒城屠军靠近。屠军抱怨着查完院落后,然后就朝仨人藏身的位置走去。
为首屠军踢开屋门,刚进屋就看到被绑的女孩,但没等他回神,雷一霄已拧断他的脖子,沐鸣迅速关门,断绝其他屠军的退路。
青鸟出鞘,被割开的喉咙鲜血喷溅,染红暗黑的墙壁,就像盛放的眉琅花般,妖治而艳丽。
没管被吓晕的女孩,雷一霄弯腰翻看尸体。“把屠军的衣裳扒下。”
沐鸣利落的扒下北寒城屠军的衣裳,选套还算干净的递给夏玖川。“咱得赶紧走。”雷一霄边套衣裳边说道。
夏玖川瞥眼被绑着的兄妹道“把屠军尸体解决掉。”
“解决?如何解决?”雷一霄微楞。
“分尸,焚烧,剁碎喂狗。”夏玖川想着解决办法。“得毁尸灭迹。”
“唔”感觉有些恶心。“你是担心他们?”弄懂意思后,雷一霄面露意外的问。
“咱躲进这里,对他们而言已是横祸,屠军尸骸若被发现,他们就必死无疑。”夏玖川出屋扫眼院里,眼睛最后锁到一口井上。
雷一霄笑得意味深长“没想到,你竟也有善心。”
“她不曾欺我,辱我,害我,我取她命有何用。”夏玖川随意道。
雷一霄疑惑“若她欺你,辱你,害你呢?”
“杀之,剐之,百倍奉还之。”夏玖川侧目瞥向雷一霄。
雷一霄“”话说,你说归说,阴森森的看着我干啥啊。
换好北寒城屠军的衣裳,再将屠军尸骸扔进井里,清理好这些后,雷一霄又搁屋里搜刮些吃食,准备打包带着。
雷一霄翻箱倒柜的找吃的,男娃满脸无辜的望着,看着这幕夏玖川默默的转开脸。搁现代他也算隐形土豪,现在竟沦落到做土匪。
“怎么啦?”雷一霄啃着粗馍馍,抹着汗问夏玖川。
拒绝雷一霄递来的粗馍馍,夏玖川往后挪挪“没,你继续。”
沐鸣推开雷一霄,擦净手后翻着布袋找块摸摸递去。“玖哥,吃。”
雷一霄瞅眼脏手,狠狠将馍馍塞嘴里,然后鼻音嗤声。“真矫情。”
吃饱喝足后,仨人就准备离开,夏玖川给被绑着的姐弟松绑,然后将把短刀递给男娃。“藏好,别被别人看到。”
男娃捧着短刀表情茫然,雷一霄没忍住嘱咐句“等你姐姐醒来,让她把屋里的血迹擦净。”
夏玖川微微挑眉,雷一霄尴尬的撇撇嘴“真是多管闲事。”
“这娃娃我看着顺眼。”夏玖川道。
“他就是傻子。”雷一霄嗤笑声。“快走吧,再拖延天都要亮了。”
夏玖川望着男娃漆黑的眼睛,最后低声道句“要听话。”嘱咐完男娃后,仨人就离开院落,融进夜幕中。
离开藏身的院落,仨人胆颤心惊得走在街上,偶尔有屠军路过,都紧张的后背冒汗,唯恐伪装被识破。
绕过被围得犹如铜墙铁壁的街道,时间已过寅时,眼看城门渐近,迎面突然来俩军督。
“俩军督,都是顿悟阶的。”雷一霄提醒道。
夏玖川眼睛暗下,垂眸低语道。“别慌,坦然错过去。”
仨人警觉着,做备战状态走去,俩军督迎面错过,仨人刚想喘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军督的喊声。“站住!”
夏玖川闭眼稳定情绪,跟着雷一霄沐鸣转身施礼。“军督!”
为首的军督咳嗽着擦擦鼻涕,旁边的军督道“找医师看看吧。”
“没事没事。”军督答罢,随即扬眉询问夏玖川“那边情况怎样,已查到哪条街了。”
“回军督话。”夏玖川恭敬的垂着头。“一切都正常,很快就能排查到这里。”
“巳时前务必排查完,否则城君震怒,上到军督下至屠军,都难逃责罚。”军督肃声吩咐道。
“军督放心,我等这就加快速度,军督身体不适,还是要注意歇息啊。”夏玖川恭维道。
军督颇感意外的细看夏玖川两眼。“你倒是机敏,事后来找我吧。”
“多谢军督提携!”夏玖川感恩戴德。
“去吧。”军督挥手道。
告辞军督后,仨人麻溜的离开,待来到条寂静的街巷里,雷一霄打趣道“你演的真是惟妙惟肖,我都当你是奴颜婢色的屠军了。”
“电影里都是这样演的。”夏玖川冷漠脸道。
雷一霄“”电影是什么?
没管雷一霄的困惑,夏玖川仰望着天空道“天就要亮了,得赶紧找地藏身。”
“我”雷一霄刚想答话,一道黑影突然冲来,他惊得迅速格挡,数招交缠后,将那黑影按到墙上。
“别,是我,是我。”感觉到后颈雷一霄的手,黑影赶忙求饶。“雷一霄,玖川,是我啊,我是锦枫啊!”
雷一霄撒手,锦枫难受的揉着脖子。“你还活着?”雷一霄道。
“自然活着的。”锦枫咧嘴笑道。“没想到你们竟也都没事。”
“庞翀呢。”夏玖川问。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你们都跟我来。”锦枫警惕的看眼四周,然后带路拐进街巷深处。
跟着锦枫进到纵横交错的街巷,来到处偏僻简陋的院落,拨开墙角堆积的草垛,然后掀开石板,露出蔓延地下的楼梯。
“这的住户都被北寒城屠军杀光了,这是处放菜的地窖。”锦枫解释道。“庞哥跟活着聚集的兄弟都在里面。”
仨人跟着锦枫进到地窖底,狭窄潮湿的地窖,只能弯着腰走路。锦枫敲开窖门后,夏玖川就看到小小的地窖里,挤着近三四十人。
“雷一霄,玖川。”庞翀激动的起身。
“雷哥!”北院的人将雷一霄围住。
夏玖川跟雷一霄都很意外,他们没想到,经北寒城屠军屠杀后,竟然还能有这么多人活着。
“雷一霄,玖川,你们”庞翀疑惑的看着他们穿着的衣裳。
雷一霄解开外甲扔到地上。“解决四个屠军弄的衣服。”
“明目张胆的走来的?”庞翀瞠目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