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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被穆凤歌的气势吓到了,上前检查张贵的尸体,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只见张贵的脖子赫然有两度深褐色的痕。
“可有痕迹?”府尹赵大人问道。
仵作脸色一白,回禀道:“启禀霍将军,赵大人,张贵的脖子是有淤青。”
“能否确定是勒痕?”府尹赵大人继续问道。
“回大人,张贵脖子上的痕迹是为吊死者身上常见。”仵作的脸色在说完话后又白了一分。
穆凤歌挑挑眉,“张贵的胫骨有两块是突出,他不是吊死而是被人从身后用绳子勒死。凶手应该是个高大的壮汉,还是练武之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把一个壮年的男人勒死。
府尹赵大人还没有开口,此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道:“谁那么大胆竟敢杀丞相府的人?”
“穆丞相,您怎么来了?”府尹不由得赔笑上前,心里却苦不堪言,怎又来一尊大佛。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啊!
穆谦和见到霍璟安然坐在哪里,眼中快速闪过一丝愕然,道:“本相听闻丞相府死了个奴仆,现在都快要闹到皇上哪里去了,本相怎能不亲自前来,扰了圣驾本官可担当不起。”
“赵荣大人,你的案子可结了?”穆谦和泰然自若地走到另一旁空着的座位上坐下,向对面的霍璟问道:“霍将军似乎都这案子也很关注。”
“……”霍璟神色淡淡,似乎没有听到穆谦和的话。
府尹赵大人不断地抹着额头上渗出来的汗珠,说道:“回穆丞相,张贵的死是他杀,但,并不是眼前这个瘦弱的小厮。”
“谁人可以作证?”穆谦和神色严明。
赵荣道:“这位姑娘已经证实张贵是死于他杀。”
“她!”穆谦和望着穆凤歌,问道:“你会验尸?”一个养在深闺女子怎可能会此等检验之术。
“略知一二。”穆凤歌与穆谦和对视,人到中年倒没有身材发福,轮廓分明,加之身居高堂之上,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不难,想到这样的一张脸能吸引多少女人的目光。
穆谦和没有想到堂下的女子竟敢和他对视,还那么肆无忌惮,脸纱之上的眼睛发出清冷的眸光,总让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你是怎么发现张贵死于他杀,又如何判定凶手不是笛子所有人?”身旁的侍从早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穆谦和。“仵作办事不力是否该罚,赵大人?”
“丞相说的是,那……”赵荣连忙附和。
“那就罚仵作找出死者真正的死因吧!”穆谦和望着穆凤歌,说:“赵大人,你说对吗?”
赵荣俯首称道:“丞相大人说的对,说的对。”穆谦和可是赵国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呐,只要轻轻地动动手指就能碾死他这个九品芝麻官。
仵作显然不服气穆凤歌,跪着道:“丞相英明,小人一定查出张贵的真正死因还死者一个清白。”
穆谦和,这个男人就是穆凤歌的父亲,以后必须同一屋檐下的人!真不要脸,这分明就是使用权力施压换其他平民不是早已经数罪并罚,命都没有了!
穆凤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既然,丞相这样说,仵作不从张贵身上找出证据,证明凶手就是我的小厮,还真的要罚了。”
穆谦和眯着眼,“他是你的小厮,你自然是为他脱罪,至于,他为何要杀张贵,谁知道他是不是受人指使。”
“穆丞相能解释一下,穆府的仆人为何会跑到悦新客栈,一个奴仆既不是要投栈又不是去吃饭,他出现在悦新客栈天字号房的后院。”
“张贵是本相派去迎接本相的女儿。”穆谦和皱着眉头,没有想到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女竟如此的犀利。
迎接她,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一个奴仆迎接多年漂泊在外的亲女儿……穆凤歌眸光越发的冷。
这时,霍璟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仵作验尸。”
声音好冷!
仵作一个激灵,连忙称道:“是,小人立即做。”
仵作再次检查的时候,张贵此刻已经全身裸条呈现,苍白的尸体上,脖子上的两条勒痕尤为刺眼,这样的死显然是人为造成。
因为赵国民间相传死者是不能辱,仵作也不会轻易把死者的衣服除去,检验也只是随例看看。
“这次可验得仔细。”穆凤歌看着仵作,指着张贵脖子的伤痕和心脏上的伤口,道:“这伤痕刚开始的时候没有被发现是因为死者死的时间并不长,所以并不明显,人死后身体的肤色会渐渐灰白,这种勒痕就越发明显。至于胸口上的伤看起来像是被笛子插进去所致死,仵作当没有看到勒痕的时候这样判定人是被笛子杀害,也情有可原。可是,请仔细看这伤口四周,血液溅出量不对,再仔细一些伤口上有些地方非常平整这是被利器划过的痕迹,这并非生前的伤口,而是死后有人故意伪造出来。”
话音一落,仵作闻言更是仔细看了看伤口,顿时,颤抖地说:“是,真有被利器所划痕迹……”
仵作抬起头看了穆凤歌一眼,神情沮丧,道:“回禀丞相,张贵身上除了脖子和心脏处,并无其他伤口,心脏处的伤口正如这位小姐说的有利器伤。”他家世代都是仵作,他记得祖上有笔记也写过如此情况,他竟然如此粗心大意。
第44章 恃权压人()
穆谦和这时望着穆凤歌的眸子中满是探究,道:“这也只是证明了,笛子是有人在张贵死后故意插进去,并不能证明不是你的小厮没有杀人。”
“我既能证明张贵不是他杀的,自然就能证明他昨晚究竟在哪里,他……”
“小齐昨晚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房间。”霍璟低沉的声音一出,全部人都哇然。
穆凤歌清冷的眼睛里,折射出那张隽秀刚毅的脸,眸内闪过疑惑。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帮她?
一旁的府尹心中更是震惊,此刻,盯着穆凤歌瞧,难道这个小姑娘是什么大人物连霍璟也出口相助?
至于霍璟眸光始终如一潭深渊,似乎对任何的事情都无动于衷,不过,眸子在扫过穆谦和的时候,眸光分明是深了些许。
“赵大人,你的仵作就是如此轻率了事?”穆谦和双眼猛然间睁开眼中含怒,一掌拍到椅子扶手上,面色铁青,“这样如何为百姓伸冤!”
“小……小的有负大人所托,小人……”这个时候,仵作“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身体颤抖面如死灰。
“客栈后院处,属下已经看过,并不存在挣扎打斗痕迹,也没有找到过挣扎的痕迹,想必张贵在之前便遭害,而,悦新客栈是京城最大的客栈,无论白天或者夜晚客栈里都是人声鼎沸,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地杀害一个壮年的男子很明显是根本办不到,由此可以推断,张贵极大可能是被人杀害后移尸到哪里。”徐朗迈步立在公堂上。
“霍将军是有备而来。”穆谦和看着霍璟,眼神里看不出究竟是赞赏还是……
“本将军一向都是依法依理,当然要事先弄清楚以免冤枉了好人。”霍璟眼睛一如既往的淡然。
穆谦和袖子下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掐成拳头,指甲都陷入了手掌中也不知道痛。霍璟从来都目中无人,实在可恨,看兵权没有之后真希望他还能如此高傲……
“既然,已经证明这个人是在别处遇害,我的嫌疑已经洗脱了,走了!”齐孟修早就不耐烦了,而且,他更加不耐烦的是看着霍璟那个伪君子,别人以为霍璟是为了救他,他才不相信霍璟有这样神佛的心肠,天下间的人都有霍璟也不可能有。
穆谦和望着齐孟修,眸色阴沉,道:“一个奴才也敢如此放肆。”
齐孟修耸了耸肩,不在意地说:“我放肆不放肆关你什么事,别以为你是丞相就能不讲理!”
赵荣眉头难以舒展,原本以为只是普通的杀人案,眼下看来,事情似乎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府尹大人,还要继续查吗?”穆凤歌不甚在意,反正,她不赶时间倒想看看穆谦和究竟想玩什么花样。
“当然要查!”穆谦和看向赵荣,“本相倒是想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敢如此草菅人命,还敢杀害丞相府的人!”
齐孟修撇了撇嘴,这人真不要脸,连自己的亲生女儿就在面前站着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地说要找出真凶,笑话!
“那就静候穆丞相的佳音,小齐,我们走。”话音刚落,穆凤歌就察觉一道目光在盯着自己,陡然抬头看去,只见霍璟那一双如深潭的眸子肆无忌惮地盯着自己。
两人的目光一瞬间碰撞,彼此都没有移开的意思。
霍璟眸子幽深,看不到是敌意,还是单纯的观察。
穆凤歌眸光依旧清冷,丝毫不为所动。
“小姐,你没事吧?”这时,紫竹发丝有些凌乱,衣服也跑的有些乱从门口直直地冲到穆凤歌的身边,满眼的紧张。
“嗯!”穆凤歌侧头看了眼紫竹,调笑道:“还以为你叛逃了呢!”
紫竹瞪着眼睛,说:“怎么可能,小姐,奴婢可是去找救兵。”因为对京城不熟悉,她跑了很多冤枉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五皇子的。
穆凤歌蹙了蹙眉,果然,不过前后脚的时间,她便听到“参见五皇子殿下!”
穆谦和见到五皇子赵懿出现,心中的疑惑更加的大了,这个女子究竟是谁竟能请动一国皇子前来只为了她的小厮。
难道是她?不可能,不是说了是个乡野长大的丫头……
“五皇子殿下。”穆谦和主动上前行礼,无论,赵懿多么不受圣宠但也是皇子,表面上的礼节还是要做到。
赵懿表现也是可圈可点,并没有太过热情,“穆丞相!”
霍璟还是那样坐着,一点向赵懿行礼的意思都没有。
赵懿到没有想过霍璟会主动上前,毕竟,霍璟的傲慢在京城里可是人尽皆知,只是,霍璟这人可从来都神秘惯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见到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赵懿来到穆凤歌面前,维护之意溢然。
穆谦和的眼底隐约暗了下来,沉着一张脸,“五皇子这位姑娘是……”
穆凤歌眸子清冷,其他人听闻此言,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
赵懿挑了挑眉,道:“丞相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女儿不认得也是正常。”
穆谦和眸色更沉,脸色更是难看得难以形容,赵懿这话跟当众打他一巴掌没有区别。他早就应该知道,她就是那个女人生的女儿,那双清冷的眸子……
“你,便是凤歌,我的女儿?”穆谦和表情并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言语间多是探究。
赵荣闻言,眼色一亮,原来是一家人呐,笑着说:“原来是丞相的贵女,果然气质不凡,恭喜丞相寻得贵女。”他应该早就想到,悦新客栈天字号房间的客人,这些天闹得沸沸扬扬的穆家嫡女。
穆凤歌只是沉默不语,淡淡地看着穆谦和。
看了半响后。
“我是穆凤歌。”穆凤歌开了口淡淡地说。
“那就跟我回家吧!”穆谦和说。
跟他回家,他以为她很稀罕?
忽然,穆凤歌笑了,“礼数不够,我不会回去。”
“一切得按嫡系礼数,我是穆家嫡长女,正经的主子,继室,姬妾,庶女,奴仆自然是要来迎接,丞相你说对吗?”
第45章 太子出门()
“贱人!竟敢口出狂言,要本小姐去请安,想都别想!”穆沛涵尖锐的嗓音响起,手中的名贵茶杯应声摔碎在地上,“娘亲知道了吗?”
秋菊说:“夫人已经知道,冯总管回来了,可……”
穆沛涵眼神凶狠,“吞吞吐吐作甚,有话就说。”穆凤歌这个野种,要敢踏进丞相府,她就要弄死这个野种。她才是正经的穆家嫡女,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出来的也敢认,也不怕笑死别人。
“冯总管现在还躺着,听前院的小厮说,冯总管被府尹大人打了三十大板,屁股都开花了。”秋菊退到一旁。
“什么!”穆沛涵怒气冲冲,伸手就把椅桌上摆着的名贵茶具挥到了地上发出“砰,噹!”的声音,滚烫的开水溅了一地。
秋菊低垂着头,暗暗为自己的英明举动庆幸,那些开水溅到身上可是要脱一层皮。
“谁给他胆子,丞相府的人也敢打真是反了。”穆沛涵脸上满是狰狞,“那,张贵的事情呢?”那个张贵根本就死有余辜,父亲让他去接那个野种,她不过是想让他往穆凤歌野种哪里塞点金器,他竟不肯还要禀告父亲。
不为她所用的人自然是留不得,既然,他不愿意,她就让他为这个决定付出代价。
张贵是她买通杀手弄死的,移尸也是她安排的。
秋菊有些惶恐地说:“府尹大人已经贴出榜文,追查正凶,赏银百两。”她自小就被卖到穆府跟在穆沛涵身边,穆沛涵的恶毒,她是知道的。
“哼,我倒是想看看一个野种还能泛起什么浪花。”穆沛涵往门外走去,直直往正院。
……
东宫。
“太子殿下,穆凤歌在京城府衙。”小桂子走到赵宏前面,行礼,低头说。
赵宏眼里闪过诧异,放下手中的奏折,问道:“为了何事?”他早已经知道穆凤歌到了京城,这些天,他也是故意装作不知,因为无论哪一个穆凤歌都不是他想见到的人。
线报中,他这个未婚妻是个非常丑陋女人,无强大的背景就算了,模样还丑,丑不是她的错,错就错在她命运自知之明。
如果不是派出的人都是探子中的精英,他真是怀疑是不是老五搞得鬼,故意找一个丑陋的女人来冒充。
“穆丞相府中一个奴仆无故死亡,死在悦新客栈。”
赵宏挑眉,“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小桂子用那尖的鸭子声说:“奇怪就奇在这个奴仆死在穆小姐天字号房间的后院,死者身上的凶器还是她侍从的笛子。”
“案子可完结?”
“启禀殿下,穆小姐为她的小厮洗脱了罪名,而且,穆小姐要求行宗正嫡礼。也不想想丞相夫人可是大家族的高贵嫡女,穆沛涵小姐更是京城贵女中的才女,她那低微的身份又怎配。”小桂子不忘添油加醋,穆凤歌这名字,真让讨厌。
赵宏眼中闪过精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站起身,“走,摆驾到悦新客栈。”
“是殿下,奴才这就去准备!”小桂子低头眼睛闪过恶毒。
……
穆丞相府。
穆谦和已经回到了府中,脸色非常不好。
“相爷,你真的要我去吗?”冯月蓉头带牡丹金饰,别着满头珍珠珠宝点缀的头面,一身最新的荷叶锦衣衬得她千娇百媚,再加上她保养得宜,娇娇柔柔地说话更是让穆谦和欲罢不能。
穆谦和脸色因为冯月蓉的投怀送抱而缓和了不少,道:“夫人,现在怕是不是本相说了算。”想到京城无论走到哪里,茶楼,街市,那些人都在说着‘穆府宠妾灭妻,原配遗女被赶出家门’。
嘴里吃着,冯月蓉递来的水果,怀中的人出外能高贵家里又能放下大家闺秀的身段讨好他。
冯月蓉眉眼一扬,画着嫣红色的嘴唇,轻启,“冯总管负伤回来,听说霍将军和五皇子都去了?”
“也不知是谁走漏的风声,穆凤歌的事情已经闹到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只差着捅到皇上哪里的一层纸了。”穆谦和皱着眉头,想到穆凤歌那一双清冷的眸子,神色更加的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