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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范及随军诸侯闻报,个个义愤填膺,心中腹诽:“先前大帅有令,叫我等收拢兵马,以防为敌所乘;你们阐教修士却不以为意,一个个趾高气昂,老子天下第一,自诩神通广大,法力通玄。说什么即使遇事不顺,凭借仙家手段,也能自保。好嘛!原来所谓自保,就是自己驾起遁光,拍拍屁股跑了个干净,把我等兵马搁那儿不管了呀?”
不过,旬范及随军诸侯,亦知大敌当前,不是互相埋怨的时候,急忙收拢兵马,来迎高却。但是,兵力实在太过分散,就在收拢军马地空儿,又损失了上万士卒和两三个阐教修士。等到将大部分兵马重新聚在一处,本身损失地加上沿途留守、分兵未归的,二十万士卒只余不足十五万,甚或有许多小诸侯,直接被全灭了;阐教修士亦是死伤惨重,伤地自然是把灵药一抹,完好如初,死掉地多半形魂俱灭,可就没有办法了。
且说两军对圆,各把兵马排开。阐教修士折损颇重,自是心气难平,愤恨不已;广成子手提青锋剑,来到阵前,讨敌挑战。说起来,许多日下来,阐教修士虽说大半不通军略,但是对于阵前斗将地套路,早已轻车熟路。
怎料高却奉命阻敌,自觉实力不如对方,所仗者不过巫阵毒术,来之前又得老祖宗郑重嘱咐,虽说有三五个大巫随军而来,却也根本没打算逞个人英雄,搞什么阵前斗将。只把令旗一挥,相巳、相馤并三五个大巫,招呼数百巫士及精挑细选地三千甲士,布成阵势,直接杀将出来。
但见:杀气漫空,悲风四起;黑暗暗俱是些鬼哭神嚎,昏沉沉尽是那雷轰电掣。透心寒,解骨酥;怎禁冷气侵人,难当阴风扑面。远观是飞砂走石,近看如雾卷云腾;瘟~|
广成子登时被杀了个措手不及,其它阐教修士见眼不妙,急忙来助;其中有广盛子、广殊子二人与广成子同时学艺,手足情深,急急来救。奈何阐教修士急切间,未曾识得巫阵玄妙,有力难使,大多数修士又不惯整军冲杀、群殴乱战,许多法宝道术起在空中。却寻不见人影。荀范及随军诸侯,眼见得敌军来势凶猛,急忙分出一军,配合阐教修士。怎料才近阵前,被那阴风暗雾一卷,悲惨惨尽化脓血。
高却得势不饶人,指挥阵势把广盛子、广成子、广殊子三个
阵内,一众小巫配合几个大巫一通乱打猛杀。广盛广殊子三个被困在阵内核心,冲突不出。眼里尽是绿云毒雾,耳中全为悲风鬼哭,直叫人神魂俱丧,心智难平。
广盛子在三人中修为却是最高。把顶上三朵金花现出,升起团团庆云,暂把瘟~》。。之,将后天至宝番天印起在空中。全力招架巫士围攻。
广殊子法力即差,宝物又差,此时身在阵中,除了勉力自保。几乎难有作为,惨笑道:“日前吾等意气奋发,不听良言。刻意把葫芦道人师徒抛开。始有今日之厄。若能保得一偻残魂,重入轮回。已是万幸。”
广盛子斥道:“大敌当前,师弟怎可说丧气之言?前议虽是燃灯老师提起,但也是你我共同确认,如今同门惨死,吾等被困,怨只怨自己学艺不精,怎好怪到燃灯老师头上?”
广殊子却是心如死灰,说道:“吾今日难逃此厄,再无顾忌,自要直言。葫芦道人千年,素俱善名,历代人皇莫不敬重;柏鉴等人,皆是轩辕黄帝旧臣,若慕权位,何用今日?燃灯自己与葫芦道人有隙,一意与葫芦道人为难,不顾同门之谊,将吾等师兄弟陷入死境,委实不配为我玉虚副掌教,怎能叫吾心服?”
广盛子说道:“燃灯老师只说葫芦道人师徒欲独揽伐夏无量功德,何尝说过柏鉴等人欲谋权位?”广殊子冷笑道:“连日来吾等杀伐何其之重,岂是修道之人所为?只怕无量功德没有,业力因果倒是无量了。若非如此,怎不见燃灯来阵前杀敌?”
广成子听他两个争论,忽忆治水旧事,心中似有所感,却也不愿多说;广盛子被广殊子说地哑口无言,又见广成子不语,似乎也默认了广殊子地言论,说道:“今日势必月缺难圆,吾为师兄,自然要护你二人周全,待吾全力施法,望能将敌阵冲开一角,你二人不可待慢,借机走脱。以后小心谨慎,好生修炼,且看燃灯老师,是否如尔等所想。”
“师兄不可……”广成子急忙出言相劝,又见广殊子默然不语,不由得勃然大怒,指广殊子骂道:“原来你安地竟是此心!”广盛子望了广殊子一眼,心中亦有些失望,长叹一声,说道:“吾意已决,你二人不必多言,亦不可因今日之事生隙,以后仍要相亲相爱……”
广盛子能做出此等决定,自是十分难得,实非言语所能表述。要知道修道之人地争斗非常残酷,一旦身死多半是形魂俱灭,能留一缕残魂转世投胎已是天大的福份。若非早有准备,事先就想好遁出元神,一般来说,根本没有重塑肉身地可能。
至于说,因为修行不易,叫修道之人对战时相互留一线,搞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倒也不是不存在,但毕竟是少数,对大多数人而言,无非是说说罢了。而且,此类情况,事后往往须要了断因果。所以,修道之人要么好言相商,互了因果,要么斩草除根。
以此时情况而论,双方在战场上相遇,又非同一系统,那有留手地可能?不客气地说,广成子等三个被困在阵中,如果不当机立断,有人自愿牺牲,多么一个也走不了,皆要落得个形魂俱灭,化为灰灰。
广殊子面上没有表示,内心却是另有想法;他不想死,也不愿替别人去死,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是个冷血之人,可以坐看别人为他而死,自己却无动于衷。就在广盛子说地话空儿,广殊子,一脸淡然地自言自语,发愿道:“今日广盛子师兄为救吾而舍命,他日吾必将寻得师兄转世残魂,度其重入道门,此生不负。”
广盛子说罢,奋力施法,一时间霞光大作,金莲乱涌,终于堪堪将敌阵冲开一角,说道:“机不可失,你二人速速离去!”广成子、广殊子两个亦知时不再来,当下不敢待慢,各驾遁光借势出阵,自回本军去了。
阵内前途惨淡,难见天日;阵外瘟气滚滚,绿云腾腾,亦是好不到哪里去。阐教修士尚可起在空中,借五行遁术暂避,十余万兵将却是无数可逃,直叫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旬范及随军诸侯智识俱丧,兵退五十余里,方才心神略定,省起下令重新安营立寨。
众兵将回到帐内,各个垂头丧气,阐教修士亦是愁云惨淡;中军帐内,气氛沉默异常,不复日前慷慨激昂之态,相差何其之远!旬范心中暗叹,一时无语;阐教修士中,玉鼎曾在柏鉴帐下听令多时,见得此时此景,若有所思:“若是柏鉴领兵,即使遇事不顺,偶逢挫折,也是沉着稳重,不失军心,那如现在这般?当真是不服不行!”
南极子环视众将群修,将各人表情看在眼内,寻思:“一众同门终是未经风雨,没逢磨难,尽管潜修多年,终是心智不坚,执着于一时胜负。初时立功心切,固然斗志昂扬,却也失了计较;一旦横遭败迹,必然信心尽失,意疲智丧。如今燃灯老师不在身边,玉虚门下以吾为长,自该出言激励,以复其志。”
于是开口言道:“近日我玉虚门下损失了多位同门,今日又是一死两伤,列位同门痛失亲友,自该哀悼一番。然而,吾等修道之人,上体天心,下顺民意,本该遨游于天地,逍遥自在,不理红尘琐事。如今,吾等奉师命下山,辅佐明君,救黎民于水火,此乃天理昭然,有好生之德;即到阵前,存者乃天数,故者亦天数,皆是天下众生谋利。
尝闻人族圣父葫芦道人有言:‘义之所在,虽万人吾往矣!’尔等缘何惧于生死,悲于生死?即是修道之人,岂能被外物所惑!以商代夏乃是大势所趋,今日之败,不过是吾等不察,失了谨慎,非是我玉虚道术不如他巫族秘法,何用垂头丧气?莫如来日整兵再战,一证高下!”
旬范亦知军心斗志不可失,接道:“道长言之有理,众将亦该以此为勉。”众将群修闻言,精神略振,纷纷出言,互为激励;正在此时,忽有中军官来报:“禀将军,有清虚道长率军前来汇合,今在轩门求见。”
云中子从旁忽道:“夏军巫阵一片绿云毒雾,多仗瘟~是毒,多从草木而来,莫如以火克之。正好清虚师道身有一宝,唤作‘五火神焰扇’,乃是五火真性攒簇而成,非是五行之火可以趋避,只消到阵前扇上几扇,当可破阵。”
正是:以火克木本常理,未知瘟~回分解。
第二卷 106回 一啄一饮天无常 一还一报人有情
更新时间:2008…10…29 20:49:33 本章字数:4011
侯会盟英雄云集,商侯誓师柏鉴分兵;
阐截两教攀比争胜,左右先行乱了计较。
初逢败迹一时失意,欲破夏军须证高下;
以火克木本是天理,未知巫阵另有辛秘。
且说旬范闻报,云中子进言,众将群修不觉各有几分喜色,皆道:“速速请见!”清虚入内相见,一众同门相见各叙前情;阐教修士多道夏军阴险诡诈,不与斗将。清虚心中苦笑,暗道:“阵前斗将固是古法常理,奈何自柏鉴统兵以来,除了阵前试探,多是结阵乱战,谁也不是傻子,不懂变通,早以把昔日旧习尽数坏去。”
次日清晨,联军大队齐出,诸侯众将皆至辕门,看阐教修士施法破阵。清虚自玉虚宫而来,在柏鉴帐下听令多时,早染了不少军人习气;今日破阵,以他为主,与众位同门招呼一声,驾云霞兽,提飞雷枪,至阵前高声言道:“高却何不早来见我?”
高却仍依前计,并不答话,只把令旗一挥,率三五大巫和百余小巫,并精挑细选的三千甲士,一齐杀将出来。清虚早得同门嘱咐,又见敌阵凶恶,忙把五火神焰扇取出,照敌阵一扇扇去,正是:
烈焰腾空万丈高,金蛇千道逞英豪:
黑烟卷地云三尺,煮梅翻波咫尺消。
一声雷响,烈焰起处;此火乃是五火真性攒簇而成,非是五行之火可以避趋。登时将瘟倒卷。绿云焚尽,露出夏军兵将;阐教修士不知毒阵看似五行属木,其实五行齐全,只见:
毒云雾中起,瘟~。
黄沙里走石,白云中掣电;赤焰腾腾火烟厉,黑浪滔滔水花急。
清虚下山日久,素知阵前凶险。眼见宝扇只阻得敌阵一阻,并不能对布阵军将造成实质上的有效伤害,心下立知不妙,急忙呼喝同门求援。叫道:“敌阵凶恶,吾只能稍稍阻碍阵势运转,并无把握可直接破去,众位同门速来助我;见机行事。莫要贪功。”
阐教众修士心中惊疑,却也不敢待慢,各仗宝剑戟戈,或施道术。或祭法宝,一齐杀到阵前,把清虚护在当中。结阵相持。以覓战机。
高却眼见阐教修士异宝众多。法力通玄,又不复日前轻狂。组织有序,亦是吃惊非小。急忙喝令左右,与相巳、相馤并百余小巫一齐施法,改变阵势。
一方胜在修为精深,有大法力者较多;另一方胜在依托巫族秘传阵法,更兼兵将人数占优。
这一阵,只杀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嚎,却也是雷声大雨点下,各有顾忌。斗法一整日,也没当真分出个胜负高下;高却这边损失了甲士五百,阐教修士那面则是累地不轻,法力难继,更有那倒霉的不慎染了毒疫,面皮惨绿,眉心青黑。
眼见天色已晚,双方只好罢战,各自收兵。
且说阐教众修士回到帐内,中毒之人各自服了丹药,云中子说道:“今日一战,虽说不分胜负,但是情形却也明显,吾等方法已然起作用了,只是清虚师弟的五火神焰扇威能略输一筹,自身修为亦稍逊半分,以至力不能逮。”
清虚面皮微红,忙道:“贫道惭愧!”南极子身为尊长,安慰道:“清虚师弟已经尽力而为了,虽未能一阵破敌,却也强过吾等多矣!”
广成子忽道:“吾闻燃灯老师身有一至宝,唤作‘灵鹫灯’,份属先天,乃是从洪荒至宝混沌青莲残片演化而来,虽不知威能若何,五行属火却是一定的。待明日一早,可遣一道友去借,配合清虚师弟了五火神焰扇,当能破去敌人此阵。”
众修士劳累了一天,闻言纷纷称“善”,各去休息不提。
且说夏军,亦有一番计较。高却说道:“某等奉命阻敌,原不想过早与阐教修士证出高下,只求叫他知道吾等厉害,不敢随意进兵。怎料对方不肯干休,今日一战几乎势均力敌,损失甲士短期内又难以训练补齐。某家本有良策,奈何伤亡太大,且此地以后百多年将再无生机可存,大大有伤天和,却不知是否当用。”
相巳从旁接道:“吾等非是修道之人,哪有许多讲究?何况两军对阵,只论胜负,何言仁义,将军即有良策,何不早用?总也好过自家损兵折将,我等辅佐人皇乃顺天而行,纵当真有伤天和,也为天道谅解。”
高却乃从怀中取出五色小鼎,分作青、黄、赤、白、黑五种颜色,说道:“速征奴隶牛羊、蛇蝎毒虫,设坛祭献;取其血肉毒计,分置五鼎,半刻内即可成丹。然后乘夜至敌军营角,分东南西北等方位泼洒;若五方布置得成,三日内敌军皆化脓水。”
相巳、相馤领命,真个尽职,当夜便悉数办妥,却是自觉实力不足,深恐迟则生变。
且说诸侯联军营内众人,除了阐教教下修士,俱是肉体凡胎,如何经得起此等大术?三军人人发热,众将个个不宁;阐教修士各有神仙手段护身,本还可挨过,却也精神萎颓,周身疲软。也有白日里不慎染毒的修士,更是一病不起,心也发慌,神也着忙。
南极子与
说道:“必是夜里中了夏军诡计暗算,如今军将尽皆如之奈何?”云中子接道:“吾闻人皇神农在世时,以药理闻名洪荒,当可解去此厄。”广殊子忽道:“广成子师兄虽因治水旧事,与人皇尧帝略生嫌隙,终是有几分师徒情份,此去非广成子师兄不可。”
广成子心中不悦,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