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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小宁宁激动的抱住我的刹那,我知道自己没死。
“你个死丫头,你怎么能把我推开?如果你有三长两短,我也不要活了。”小宁宁一边打我,一边骂我。
而我承受着她温柔的打骂时,眼前闪过的却是飞奔的车子,还有祈向潮的面容,我一把推开她,急问:“他呢?他在哪里?”
小宁宁看着我没有回答,我的心一下子吊起,对着她晃了两下,“你说啊,祈向潮怎么样了?”
“他,还在抢救!”小宁宁的回答让我眼前一阵发黑。
我推开她就下床,结果脚刚着地,自己也摔倒了,小宁宁扶住我,“洛洛你有脑震荡,医生不让乱活动。”
狗屁脑震荡!
此刻我只想知道祈向潮怎么样?
我再次推开小宁宁跑出了病房,可是看到病房走廊上密密麻麻的都是人,有哭的,有喊的
我愣了,医院里怎么这么多人?医院的生意什么时候这么火爆?
小宁宁再次追了出来,“洛洛我带你去!”
她扶着我,一边带着我往抢救室走,一边对我说:“这次车祸造成好多人受伤。”
我和小宁宁来到抢救室,还没走近,小宁宁就对我说:“其实你来了也没用,也见不到他,而且只会激化矛盾。”
可我此刻哪听得进这些,我只想知道祈向潮有没有事,只想看着他好好的出来。
小宁宁也知道我的执拗,见多说没用,便由着我去,抢救室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我都不认得,不过应该都是祈家人,看穿着打扮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奶奶,就是她,如果不是她,向潮就不会有事。”小贱人的声音响起时,我看到她正扶着老太太,激动又愤怒的指着我。
而她这一声也引爆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齐唰唰的看向我,眼神众多不一样,我已无心分辨,双眼紧盯着抢救室的门。
啪
就在这时,一个响脆的耳光甩在了我的脸上,让本就脑震荡的我更加震荡晕眩了。
我好一会眼前才不晃,看清打我的女人,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脖子上带着一串不知什么材质的珠串,很长,如果再粗些像极了和尚脖子上的挂的佛珠,这样的她有种很土豪的感觉,我不知道她是谁,也没有吭声。
不是我怂,而是我心底真的有愧,况且现在我一颗心都系在祈向潮的安危上。
“这位太太你是谁,你凭什么打人?”小宁宁却是替我发了声。
那女人不屑的哼了一声,“就凭她不要脸勾引我女婿。”
我一愣,这时简丹妮跑了过来,脸色难堪的拽了女人一把,“妈,你说什么呢?”
原来这女人是小贱人的母亲!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女婿能让别人勾走,只能说明你女儿没本事。”小宁宁大概知道我现在战力不足,直接替我开怼,而且言辞犀利。
女人的脸一阵难看,欲张嘴回驳,但被小贱人暗拽了一把,只能干瞪眼。
我明白她会这样忍着是因为什么,因为小宁宁的身份,虽然小宁宁很少回祈家,也讨厌祈家,可她毕竟是祈家人,她姓祈,别人对她还是要礼让三分。
“我告诉你们都收起你们要杀人的眼神,祈向潮会出事,不是欧洛的错,是他自己主动跑过来护他的女人,要责问也是先去责问他。”我没想到一贯在祈家人面前恨不得装死的她,此刻居然为了我,而公然与大家叫板。
心酸又感激的泪水刹那涌了出来
“画宁,你这是对谁说话呢?”这时一道温厚而严肃的声音响起,是老太太,她在呵斥小宁宁的时候,幽厉的目光扫了我一眼,明显带着震怒。
我暗暗捏了小宁宁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说什么,小宁宁似乎不愿意,但看到我眼底的哀求时,还是瘪了瘪嘴作罢。
“这位小姐请回吧。”老太太在转身时,我听到她的话。
她这是在赶我,可是我不想走,我想第一时间知道祈向潮的消息,但是老太太发完话之后,已经有人站在我面前,似乎我不走就把我丢出去的架势。
小宁宁瞪着他们,他们才不敢对我动手,而这样的时候,我如果再呆下去,就是让小宁宁为难,她想护着我,而那些人又恨不得吃了我。
小宁宁与祈家本就关系很僵,如果再因为我而生波澜,我的罪过就更大了。
于是我扯着小宁宁转了身,不过我并没有走,而是蹲在了抢救室不远处的角落里,一双眼睛紧盯着抢救室的门。
小宁宁陪着我等的时候,把祈家那些人都骂了遍,边骂边对我说,开车的人已经被抓到了,是吸毒后的神经失控,现场就碾死了四个人。
我闭上眼,闪过车子飞向我的画面,如果不是祈向潮,估计我也会被碾死在车轮下吧。
“祈向潮这回真爷们。”小宁宁又说,“如果不是他,你不仅只摔个脑震荡。”
是的,我除了轻微的脑震荡之外,没有一点伤,甚至连破个皮都没有,小宁宁说我和祈向潮被撞飞摔在地上的时候,是祈向潮先着的地,而我摔在了他的身上。
换句话说,是他护住了我。
听着这些,我那颗本就为他挂的心更是荒芜起来
祈向潮,你不要有事!
求你,千万不要有事!
我默默的祈祷着,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抢救室的门推开,我看到医生走了出来,而我顾不得刚才被人呵赶过,起身就要跑过去,可是我蹲的太久,腿都麻了,结果刚起身就摔倒,脸撞到地板上,嘴唇当即被磕出了血。
第43章 对不起有什么用()
祈向潮没有生命危险!
我趴在地上听到医生这个答案时,彻底的松了口气,也再次晕了过去,不是我娇气,而是脑震荡并没有我觉得那样简单。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小宁宁趴在我身边睡着了,这一夜可谓历了生死劫,我是,祈向潮是,小宁宁也是。
怕心动小宁宁,我轻轻的挪动身子离开了病房,从小护士那里打听到祈向潮的床号,我来到了他的病房,虽然知道他没事了,可我还是想看他一眼。
可是他的病房里有祈家人守着,想到在抢救室的情景,我知道进去了也会被轰出来,此刻我不想让他再为我的事烦心,所以我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偷偷的往里看,希望能缝隙里看到那个人。
就在我全神贯注的往里面看时,头皮骤然一痛,我的头发被扯住,然后我被拽着往后走,我从眼睛的余光里看到这人正是小贱人。
“贱人,今天我不撕了你,我就不是简丹妮!”她发着狠,不停的扯着我的头发,活生生的给我扯下了几缕,几乎把头皮也扯了下来。
钻心的疼!
我和她一路挣扎一路缠斗,在她把我拉到安全楼梯口的时候,我终于挣开她,疼伴着怒,让我对着她就打过去。
她本就有备而来,毫不畏惧的迎战,顿时我和她撕了起来,头发,脸,衣服,只能是手脚能触及对方的,都下了死力的去撕去踹。
啪,啪
“精彩,真精彩!”
就在我俩打的你死我活的时候,居然有人鼓掌,还伴着喝彩。
我和小贱人同时住手看去,然后我呆了,因为此刻鼓掌的竟是何东凌,见我看向她,还冲我轻佻的吹了个口哨,那风骚劲大概全世界仅他能做到那般。
自他受伤后,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完全没料到再见他是这种情景。
“凌少。”我听到小贱人低叫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我,而这一声让我能感觉得到,这个女人对这个何东凌是忌惮的。
不过何东凌居然像没听见似的,鸟都没鸟她,而是径直的走到我的身边,手抬起落在我的脸上,左右翻看了一下,然后‘啧啧’了两声说了句:“我的小宝贝儿呀”
那语气,听的我都起鸡皮疙瘩,“凌少”
我只叫了这两个字,他便用手指按住我的嘴,然后我就感觉身子一轻,被他整个扛在了肩上。
简单而粗暴,把我惊住,也惊住了简丹妮,因为我被扛走的时候,我看到简丹妮的眼睛都直了。
“何东凌放我下来,你干嘛?”等我反应过来挣扎时,我已经被扛着走出了简丹妮的视线。
“你该减肥了!”何东凌把我丢下时,说了句让我想抽他的话。
不过在看到他垂着的手臂时,我想起了他受的伤,连忙问道:“你的胳膊没事吧?”
“你希望有事还是没事?”他还是那么的不正经。
我一时无法作答,他冷笑了一声,“冤有头债有主,这事与你无关,你不用一副欠了我的样子。”
我怔了两秒,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要与祈向潮为敌,可是想到祈向潮为了我差点丢了命,我连忙拉住他,“凌少,是我欠你的,如果不是我,那些人就不会找上你,所以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说着,我对着他弯下腰,深深的鞠躬!
可是下一秒,我的下巴便被何东凌锃亮的皮鞋尖给挑起,“你的对不起管个屁?你的对不起能值几个亿?你的对不起能赔得起我流的血?”
他愤怒的对我一声声质厉,让我无声以对!
就在我和他对看着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他的脚拿开,我掏出手机看都没看号码,便按了接听,“喂”
“你好,我这边是临河卫生院的,请问你认识欧静娟吗?”电话那边是个陌生的女音。
“认识!”我直接做了回答,其实在回应的时候时候,我的神思还是飘着,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
“欧静娟出了出了车祸,我们从她的手机里找到了你的联系方式,请你和她的家人联系一下,让他们赶紧过来。”
“哦,好”我回答到这里的时候,才蓦地反应过来,“什么?你说什么?”
对方又重复了一遍,而她重复的空档,我已经拔腿向外跑
欧静娟是我的小姨,我答应她这个周末回去的,可因为出了这样的事,我没有回去,不曾想小姨却出了事。
我是怕见她,可是这种时刻,我的那种怕早都消失不见,我唯一剩下的就是担心。
“你去哪?”我没想到何东凌会追过来。
我看着他,嘴唇都哆嗦,最后说道:“送我去车站,快!”
何东凌看出了我的慌,二话没说就开了车,不过他没有送我去车站,而是一路将我开车送到了临河卫生院,我好像没告诉他这个地址,大概是他从我的电话里听到的。
我看到小姨的时候,她已经抢救过来,只是不能说话,全身插着仪器和各种管子,一看就是伤的很重。
医生对我说,小姨的肋骨断了三根,断的肋骨刺破了肺,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后果不堪设想。
小姨睁开眼看到我流下了眼泪,我不知道这眼泪是因为太疼,还是看到我激动,我握着她的手,连连说对不起。
小姨因为伤的太重,只和我说了一会话便又昏睡过去,我出了病房看到了倚着墙的何东凌,我这才想到他手上有伤,可他竟开了几个小时的车。
“凌少,你的手”我试探的想去碰,他一下子躲开了。
“这个拿着!密码123456。”他递给我一张卡。
我没有接,愣愣的看着他,他对着卡吹了口气,“别说你不需要,你除了手上那部破手机,似乎没带一分钱吧。”
他说对了,我来的急,身上没有分文。
“这情况肯定要不少钱,而且肇事司机逃逸了,能不能找到还是个未知,先救人要紧。”何东凌这一通话让我知道,我陪小姨这一会,他居然把整个事件都了解过了。
我还是没有回应,他有些急了,直接把我往他面前一拉,然后将卡塞进了我的领口,动作野蛮又流氓,可是我却讨厌不起来,甚至想哭。
第44章 认真的()
我在医院里整整守了一个星期,直到小姨完全脱离危险,我才松了口气,这一个星期里,我几乎都忘记了白天和黑夜,如果不是何东凌逼着我吃东西,我估计我都会饿死。
不过谢天谢地的是小姨经过了两次手术,终于没有了生命危险,而且她只是头部受伤,在醒来后便能自由活动,不再需要我的照顾。
“洛洛你回去吧,你还有工作要做!”小姨一好便赶我走。
我自然是不同意,我想陪着她,等她完全好,但她坚决不肯,“洛洛,就算你可以不工作,但你的朋友还要工作。”
说这话时,小姨看向了何东凌,不过吊儿朗当的他在小姨面前却规矩很多,听到这话连忙回道:“没事没事,我最大的工作就是陪洛洛。”
我都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叫我,但似乎叫的特别顺溜,再加上他对我的照顾,和他不分场合的揉我的脸,摸我的屁股,俨然让小姨误会他与我的关系。
虽然我很想解释,但看到小姨欢喜的眼神,我又把话咽回到了肚里,其实我知道小姨最大的心愿就是我能找个疼我爱我的男人。
“何先生,我有几句话想和洛洛说。”小姨忽的提出这个要求,何东凌听到这话很识趣的离开。
我原以为小姨会问我和何东凌的事,可是没有,她说:“洛洛,你父亲找你了。”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愣住,在我的认知里父亲和母亲一样都是上了天堂的人。
“洛洛,当年你母亲是未婚生的你,她和你父亲分开时,你父亲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之前骗你说他死了,那是不想让你觉得自己身世难堪,前不久你父亲联系上了我,知道了你的存在,他很想见见你。”小姨的话虽然不长,可好像让我觉得看了一部狗血的电视剧。
“你父亲在我出事那天来的,他等了你一天,可你都没有来,他很失落,我不忍心就把你的电话给了他。”小姨说到这里的时候,很小心的看了我一眼,“他有可能会跟你联系。”
我不知该说什么,于是沉默,小姨握住我的手,“洛洛,他没有做错什么,你不要对他有什么诚见,要好好的和他相处,他一定会”
“小姨。”我打断她,“这事以后再说吧。”
这事让我很意外,让我有些无法接受,不过倒也没有多大的刺激,因为父亲是我活了二十多年的人生里的可有可无。
“洛洛,相信小姨,他是真的不知有你的存在,不然不会不来找你的。”小姨好像怕我误会什么似的,反复解释。
我苦涩一笑,心底对自己说,当年他睡我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制造出一个我来。
只是看着小姨虚弱的样子,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下头,最终我还是没经住小姨的一再驱赶,离开了临河,上了车的时候我才想起我这一周都没有见过那个被小姨叫作糖果的孩子。
可是不见更好,如果见了,我不知道我会是什么反应。
糖果是我的孩子,是我不知和谁生的野种,我在知道她的存在后,不是没想把她拿掉,可是医生说我先天输卵管发育异常,能怀上这个孩子简直是个奇迹,如果流掉了,我有可能一辈子都做不了母亲。
我就那样怀着复杂的心情,在痛苦与纠结中生下了糖果,但是生下来我看都没看一眼,就让小姨把她抱走送人,可是我没想到小姨并没有,等我知道糖果的存在时,这孩子已经一岁多了。
从那以后,我害怕见小姨,怕小姨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