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高兴。
“干爹,我错了。”女人一张口,吓得玉露差点儿从墙头掉下来。
芝灵脸色也没有多好。
她们俩干脆坐在墙头,不仅时刻盯着远处谈话的两个人,彼此还聊起来了。“这女人不是平县县官的女儿进京探亲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干爹?”
“她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玉露信誓旦旦的说完,就没有功夫和芝灵聊了。因为,那个佝偻的男人站起来走回房间。
粗眉毛女人从宅子里走出来,左顾右盼,出城去了。
“太奇怪了。”
从北门走出去没多久,女人就在一处良田边停住脚步了。
“两位打算跟到什么时候?”她回头,刚好把跟在身后来不及躲避的两个女人抓个正着。
“额,你说什么?”玉露懒得狡辩的时候,芝灵还佯装不解的看着粗眉毛女人,“这么宽的路,我们走我们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从将军府就一路跟着,你们什么人?”
她们俩松了口气,至少没有暴露身份。
“我们什么人你不用管,你是什么人?”玉露把芝灵挡在身后,有些保护她的意味。这粗眉毛女人太不简单,让她们不得不防。
第522章 粗眉毛女人(三)()
“你们跟踪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知道我是什么人?”粗眉毛也没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把话题又绕了一下。
芝灵有些不耐烦了。眼看着天要黑了,她若是再不回皇宫,恐怕晚上段亦晨不会轻饶了她。
“行,我是皇后,她是凌王妃,现在你可以说你是谁了吧!”她把两个人的头巾都扯下来,把脸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擦干净,露出了原本的面目。
粗眉毛深吸一口气倒退一步,“真的是你们!”她吃惊之余,还有些惊恐。“这些事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我家人无关,你不要为难他们。”
“你做了什么?”
玉露下意识的反问一句,让自己陷入了被动的状态。
“算了,管你做什么,跟我们回去,有事情问你。”她和芝灵一人抱着女人的一只手臂往城里走,直接把人带到了凌王府。
果然和她们想象的一样,段亦晨已经等候在凌王府多时了。如果天黑还看不到人,恐怕就要全城搜索了。
看她们安全无虞,还带回来一个不相干的女人。两个男人很无奈。
“让你们给孟浩选妻子,怎么选到这么晚?”段亦凌轻轻的帮玉露整理好她身上的灰尘。
“喏!”她撇嘴看向粗眉毛女人的方向,“就是这个了。”
皇上和凌王同时看向女人,眉头紧皱。“这——”他们是怕孟浩会拒绝。
粗眉毛实在是受不了这几个人的鄙视的眼神,转身在花园里的湖水边蹲下,用水把脸上的东西洗干净。
这下,所有人又都换上惊喜的眼神。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长得还不赖,为什么要丑化自己?”段亦晨的话,说不上是夸赞。反正在他眼里,谁都不如小灵芝就对了。而这个女人,顶多算是入得了眼。
“不为什么。”现在也不是粗眉毛女人了。只是她这脾气,还真的有些特别。
玉露把她安排在王府,派了重兵在房间外守候,等着看她有什么动静。谁知道,一夜安安静静,甚至连房门都没出。
第二天如此,第三天还是这样。这女人十分安分,让人都摸不到头脑。
卧房里,玉露正在梳妆台前描眉,段亦凌从身后抱她在怀里,“还要去将军府?”
“嗯,今天,带着禾情一起去,不出意外,这就是我给孟浩挑的妻子。”
段亦凌嘟嘴,映在玉露面前的铜镜里,看上去那么可爱。“你都为了这件事冷落我好几天了。”
“等这件事结束,你的心病也就没有了。”
禾情的背景,玉露的人都调查不出来。只知道她是小县官的独女,谁也查不出来这凭空的干爹是怎么回事。虽然,她派人去宅子里探过路,可那老头如同病入膏肓似的,根本没有任何武功。
为了不打草惊声,他们只能让禾情成为孟浩的妻子,看看最后的阴谋是什么。
禾情没反对,却也没有多少欣喜,安静的接受安排,仿佛一切都是别人的事情。
第523章 第五百二十三张 粗眉毛女人(四)()
孟浩看见禾情的时候,她一脸淡定,惨白的脸色下,透着一丝不自然。孟浩眉头从始至终也没有舒展。
孟老将军已经同意,皇上也下旨赐婚了。从头到尾,也没有人问问当事人的意见。
新婚之夜,洞房之内,孟浩坐在床边,用秤杆挑起禾情的红盖头,看见的还是那张白如纸的脸。
“孟大哥。”她轻轻的叫了一句,双手垂在身侧,紧紧的攥着衣服边。
“你怎么来的京城?”
“干爹带我来的。”
孟浩叹了口气,“我知道了,睡觉吧!”
他示意禾情躺在红彤彤的大床上,自己却坐在屏风另一侧的软榻上。
禾情脱掉了喜袍,换上自己的衣服,蹑手蹑脚的走出来。“孟大哥,我知道你不高兴,可是干爹的命令,我不能不听。而且,他也就是想让你答应他一次。”
孟浩冷眼抬头看她,“你们都是如愿了,谁考虑过我?”他的话,说得冰冰凉。让站在一旁的禾情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尴尬的搓搓手,“孟大哥,你要是不高兴,那我走就是了。反正我若是带着干爹离开,没人能找得到。”
他相信禾情说得没错。可她又没有错。
孟浩无力的揉揉太阳穴,“回去睡觉吧,我一个人静静。”
她把茶水换上热的之后就一个人躺在床上,背对着屏风一侧。
红烛火依旧跳动,房间里两个人的呼吸也均匀,却都是没有睡着。禾情知道自己这么做肯定会把孟浩惹火,但是,干爹的遗愿她不能不顾。
一个安静的躺着,一个郁闷的坐着,谁的新婚之夜,能有孟浩这么惨淡!
天刚刚亮,孟浩就离开了将军府,把禾情一个人留在房间里。
他直奔城北的大宅里,闯进佝偻老头的房间。
“五伯,你到底要做什么?”
“拜我为师,要不我就让禾情搅得你不得安宁。”老头语气阴森,听上去像是在人心上狠狠地用指甲戳了两下的感觉,十分不舒服。
“五伯,禾情害怕你这样,我可不怕!好好说话!”孟浩十分不尊重的大吼一句,吓得老头差点儿从床边跌下来。
“死小子,你不尊老,看我不收拾你!”他直接跳起来,举着拐杖就要打。
孟浩站着,那一棍子始终没有落下来。这样的戏码已经上演过很多次了,他也学精明了。若是跑着躲开,五伯肯定会追。最后,还不是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休息!干脆,他就等着让他打,他反倒是自讨没趣了。
“你个死小子,还知道我是五伯啊!你说说你,我不让你回来,你非要回来。现在好吧,让人困在京城里。”说完,他还十分厌恶似的冲着孟浩吐口水。
孟浩哭笑不得,这五伯的性格,自从病了之后就阴晴不定。他也不能得罪,可是也不想按照他的意思生活。回京城,是为了尽孝,没想到,五伯居然带着禾情跟着他们来了。
“五伯,你明明知道我回来是为了孟家的英明。再说了,你为什么要跟着回来?”他嘴角带着坏笑,仿佛在说,不用解释,我都明白。
第524章 五伯之死(一)()
“瞎明白什么!”五伯仿佛是被人抓住了小辫子,极其不自然的辩解。“我回京城,还不是因为你不肯带着禾情一起回来!”他说话的时候,一闷棍打在孟浩小腿上,“我们家禾情配你,绰绰有余,你还嫌弃什么?”
“我不是嫌弃禾情,而是这么久了,大家一直是朋友,突然成为我娘子,不习惯。”
孟浩说的是实话。
在五伯瞪着眼睛看他多次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低头,“好好好,我试着接受可以吗?”
“这就对了!”
诡计再一次得逞的五伯,身体也有些疲惫。他强打着精神和孟浩斗智斗勇,也是时候休息了。“行了,回去吧!我要是知道你亏待了禾情,看我收拾你。”
临了,他还不忘威胁一句。
孟浩无可奈何的摇头,“皇上赏赐我的府邸已经修好了,五伯一起搬进去住吧!你这座宅子,阴森森的让人不舒服。”
五伯嫌弃的又举起拐杖,“赶紧滚吧!有这座宅子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生呢!”
孟浩听话的走了,心里想着,等过些日子让禾情来劝说。这姻缘,牵上线了,就不是说断就断的。且不说他一直把禾情当作妹妹似的照顾着,就单凭皇上指婚,皇后和凌王妃选的人选,他硬着头皮都得继续。
禾情在将军府上,像个傀儡似的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惹怒了孟浩,就被赶出门。
她已经一天没见到五伯了,担心他的身体没办法适应京城。一大早,和将军府的人交代了一句,提着亲手做的糕点就去了城北的宅子。
“干爹,我来了。”
五伯喜静,这么大个宅子,也只有厨房里有一两个佣人。这个时候没到吃饭的点儿,可能都在休息。禾情不疑有他,提着篮子推门而入,却发现五伯直直的躺在床上,没了呼吸。
手中的食盒,咣的一声掉在地上。
“来人啊!来人!”她几乎是爬到床头,没命似的呼喊。
下人叫来大夫的时候,只是检查了脉搏和鼻息,“老人家已经走了,节哀。”
禾情坐在五伯身边,双手握着他青筋爆出的手,“不可能啊!你明明好好的。干爹,你别玩了,我们起来回塞北好不好?”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滴落。
“干爹,我错了。我不嫁给孟浩了,你起来,我们这就离开。”禾情大脑一片空白,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反反复复的一句话就是,干爹,你醒醒,你起来,我们回去。
从天亮到天黑,她就这么守在床边,不得任何人靠近。
孟浩上朝回来没有看见禾情的身影,也没多在意。等到夜幕降临,她还没回来,他才开始担心。
他只身一人来到城北的宅子,房间里没有任何火光。“没人吗?”他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不会是五伯把禾情带走了吧?
推门而入,借着月光看清楚床边有人。
“禾情?”他轻轻的叫了一声,却没人回应。
“禾情?”孟浩又叫了一句,把蜡烛点亮之后,才看清楚屋里的杂乱。
第525章 五伯之死(二)()
孟浩快步冲过去,把禾情拉在一边,然后亲自检查了一下五伯。他重重的叹口气,拉着她靠在自己怀里,“想哭,就哭出来吧!”
哭了一天,眼泪怎么都止不住,禾情也知道自己眼睛肿的快要睁不开了,可她就是控制不住的想哭。
孟浩把她抱在隔壁的房间里休息,自己整理好五伯的房间,开始安排后事。禾情是五伯唯一的亲人,自己也就相当于五伯的半个儿子。
灵堂简简单单的,守灵的人也只有孟浩和禾情。
两个人跪坐在棺材面前,孟浩还能听见禾情小声地嘀嘀咕咕。“别哭了,你这么哭下去,五伯走的也不安心。”
“干爹最后和你说了什么?”禾情知道五伯最后见的人是孟浩,心里更加忧伤。肯定是自己不顺遂的婚姻,让他失望了,所以才走得这么匆忙。
“干爹让我好好照顾你。”
孟浩搂着她瑟瑟发抖的身体,“靠在我身上休息一会儿。”
两个人安静的靠在一起,不由得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也是这样,被困在一起。”孟浩想要把禾情从悲伤的气氛中拉出来,提到第一次之后,他却后悔了。
“是啊——”她停顿一下,似在回忆。
五伯本来又一份见不得光的工作——盗墓,因为挖了不该挖的东西,逃出京城,一路走到塞北。而禾情,是他在路边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县官的女儿。
在塞北,为了养家糊口,五伯开始卖起了假货。和孟浩扯上关系的那一次,是因为五伯卖了一把古时的青铜剑给孟浩,却被人盯上了。
按照五伯的习惯,他把东西放在寺庙里,由禾情守着,来了买家之后,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孟浩刚和她在寺庙碰上面,两个人验了货,就被一群人围住。结果就是,青铜剑和银票都被抢了,两个人还被绑在寺庙里,出不去。
等强盗都走远了,禾情才敢用身上的匕首把绑住手脚的绳子隔断。她本不想理他,奈何刚才搏斗过程中,孟浩好像有些受伤。她若是不管,这人很有可能就死在这里了。思量一会儿,禾情把他送到药房,自己才消失。
因为这件事,五伯让禾情一个人在山洞里面壁思过整整一个月,让她练习好了武功再出来。可固执的禾情根本不想走干爹的老路,拒绝练武,也不作假,顶多帮他跑跑腿。
再次见到孟浩,没想到他居然是被自己干爹抓来的。
“这小子在到处找你。”五伯把孟浩扔在禾情面前,“你们什么关系?”
“没关系,上次生意失败的买家。”禾情低头说话,面无表情。冷冷的抽出匕首,把绑在孟浩身上的绳子割开,“赶紧走吧!就当没见过我们。”五伯这么多年做了很多缺德事,难免有仇家找上门。禾情这么做,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
“我还要买上次的那把上古宝剑。”孟浩语不惊人死不休。
第526章 五伯之死(三)()
“你也知道那是上古宝剑,既然已经被抢了,怎么还会有第二把!”五伯十分没耐心的想要把他轰走,谁知道孟浩不仅不恼,而是优雅的坐了下来。
禾情跟着五伯这么久,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唯独这样安静的好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男子,让她一瞬间慌了神。
“那把剑是假的。”他饮一口茶,好看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你是第一个敢说我的东西是假的。”五伯觉得是有人在他脸上打了火辣辣的一巴掌,心虚的狡辩。
“我就是要买假的,上次的那个,一模一样。”孟浩财大气粗的把银票拍在桌子上,“赶紧的。”
禾情呆呆的看着前后反差如此之大的人。心想着如果他能一直安静的不说话就好了。五伯不怒反笑,“你怎么知道我的剑是假的?”
“看出来的。”
“你看出来的?”五伯不可思议的抬高了一个调门。
“是啊,看一眼我就知道是假的。”孟浩只是平静的阐述一个事实,根本没有卖弄的意思。
“小子,你多大?”
“问这个做什么?我要买东西,你要卖东西。什么时候可以取货?”他终于露出了不耐烦,可能是五伯一直打听,让他感觉到被侵犯了隐私。
“你若是拜我为师,这把剑,我不要钱。”圈里人多少想学五伯这一身本事的,他却一个徒弟都没看上。
禾情也是第一次听见干爹主动要收人为徒,又对孟浩高看了两眼。
“不用,我不拜师,我就买东西。”
让她大失所望,这男人居然拒绝了干爹的邀请。
最后,这把青铜剑还是做好了,交给孟浩,至于他要去做什么,禾情也在没追问。
想想当初,两个人在塞北,因为五伯总是厚着脸皮找到孟府,她要么去把五伯带回来,要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