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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几壶温热地浊酒便端了上来。杜六叶接过守拙为自己倒满的那一杯,在鼻尖闻了闻。不同于程伯献的烈酒,店家为女子们准备的全是醇米酒,甚是甜糯。连着喝了几碗,杜六叶感觉身上也慢慢暖和了起来。
热气腾腾地佳肴一个接着一个摆了上来,有黄花鱼、打卤羊肉、白斩鹅……主食是馒头。杜六叶看到屋檐下,一只流浪狗徘徊了良久,硬是不敢进来。可见往日被店家打怕了。她拿起一个馒头,偷偷地抛了过去。
那狗一跃而起,“嗷呜”一口叼住了。看来以前也经常这样讨食,熟能生巧。守拙看了都掩嘴直笑。土狗却不管那么多,三下五除二,几口就将馒头吃个精光。起初还意犹未足地盯着杜六叶,慢慢地打了个哈欠,软趴趴地伏在地上,竟然睡着了。
外面的雨来得非常骤然,风又那么大,虽说是春季,但料峭寒流,肆虐盘剥在它肚子上,还是非常冷的。它竟浑然不知?还睡得着?
杜六叶拿着筷子的手,就慢了下来。守拙也满脸惊异地看着她。两人没有说话,又对视一眼。再瞧瞧吃得火热朝天的李令月等人。心里不由得“咯噔”直跳,此事只怕有些蹊跷。
正在这时,听有欢快的喊道:“执事,后院都安顿好了。”大家看到守真脸上带着笑,搓着手朝里面走了过来。恰好几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也拿起包袱向外走。错身而过之际,守真突然觉得膝上一麻,顿时一个踉跄站立不稳,往那大汉倒去。
“哎哟——”那大汉高喊一声,被撞得朝后摔去,压碎了一张桌子。木屑乱飞。
岚烟二人连忙护住李令月,众人大惊失色的看了过去。
杜六叶更是惊恐错愕,按说以守真的精瘦身躯,万万不能将人撞得飞了出去。她并没有使什么巧劲,不过是无意摔倒而已。
那汉子后退中,倒在一张方形的松木桌上,竟然把桌子碾了个粉碎。这未免也……
杜六叶还来不及细想,那倒在地上直哼哼的大汉,身边还有几个长得黑如铁塔一般的同伴。
他们二话不说,揪起守真的衣领,把她提拧至半空。瞪着眼睛仿佛能吃人一般,咒骂道:“你怎么走路的?是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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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暗流涌()
他们二话不说,揪起守真的衣领,把她提拧至半空。瞪着眼睛仿佛能吃人一般,咒骂道:“你怎么走路的?是瞎了吗?”
守真正要还手,杜六叶觉得这事情,处处透着不劲。此时人在异乡,形势不明,还是少生事端的好。
回头望了望脚下虚浮的程伯献等人,审时度势,快速作出反应,赶紧上前打圆场。
“这位壮士,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我师姐她一时不察,冲撞了各位好汉。对不起,对不起……”她踮起脚尖,抠开那铁塔黑面人的五个手指,守真才站定,立刻大声咳嗽起来。守拙连忙帮着她顺气,把她拉了出来。
“哼——下回再敢这样不开眼,老子非要一拳打死她。”黑塔凶恶地扬了扬钵大的拳头。
程伯献自小在长安都是横着走,不管是纨绔子弟,还是街头泼皮,不服就打得他服!
哪个不对他奉承巴结?他哪里受得了这种鸟气?
刚想要说点什么,哪知一站起身,就觉得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难道是喝多了?他用大手猛地拍打头部。
再看看刘勤也撑着头晕眼花额头,干挥舞着手臂,只摇头。大着舌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李令月则往岚烟怀中一歪,觉得自己脑袋越来越沉。她觉得自己肯定是累了,吃饱喝足,困意就来袭。以前她在宫里也常这样,她醺眯着眼睛,嘴角挂着憨笑。
那最会察言观色的店伙计适时的赶了过来,他热情地张罗道:“来来来……各位客官想必是喝多了,上房早已经准备好了。大家随我上楼吧。”
几名壮汉把众人的表现都看在眼里,嘴角扬起似有似无的讥笑。朝外面看了看天色,互相之间无语地交换了片刻眼神,酒楼内隐隐地浮现出几分汹涌的暗流。
最后他们几不可见的暗中点头,好像达成了某项决定。
那名找碴的黑塔汉子,才狠狠地把杜六叶推开,粗暴痞气斜了她们一眼。
戴上箬笠,消失在雨幕中。
“执事,干吗要怕他?”守真咬牙切齿朝门外呸了几口。
“上楼再说。”杜六叶不欲多言,她一心记挂着李令月,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样了。
客房内一应红松木家具,收拾得到也算整洁舒适。
李令月躺在雕花镶银八角的大床上,微瞌着双眼。岚烟看上去有些困倦,但更多是不安,所以她强撑着拿了块温热的帕子,细心地帮李令月擦着脸庞。
如果公主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们都没有命再赴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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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冲着谁()
看到杜六叶进来,她喜出望外。靠着柱子打盹的岚雾也醒了过来,“执事——”二人齐声喊道。
杜六叶挥手,示意她们不必多礼,匆匆在榻前坐了,拿起李令月的手镇静号脉。应该是中了少量的迷药,才会感到乏累,嗜睡。
又拉过昏昏沉沉的岚雾,为她试了试脉搏。还好,索性为了照顾李令月,她们并没有怎么吃东西,症状较轻。
“拿出来吧。”杜六叶回头,朝守拙说道。
守拙拿下随身背的包袱,在桌子上摊开。岚烟见里面堆满了瓶瓶灌灌,各种各样的灵药,不计其数。守拙反复查找,挑出一个黛色的瓷壶,递给了杜六叶。
这正是师傅炼制的“厉阳解百草”。想不到才出长安,就用上了。杜六叶苦笑,以指碾开,喂了半颗给李令月。另各分半颗给岚烟和岚雾。
李令月年纪小,药量必须减半。岚烟二人则中毒不深,也不必多吃。
“执事,是有人故意要害我们吗?”岚烟吃完了半颗药,感觉虽然没那么犯困,但全身仍是软绵绵地没什么力气。她在杜六叶脚边的圆凳子上坐了下来,靠在床边。
“不知道……”杜六叶愁眉紧锁,如今身在他乡,处处受人掣肘。行事可不像在长安那般便利。
“执事,我总觉得,刚才在楼下,是有人故意在暗中算计我们。我记得,当时膝盖上忽然一麻,才导致我站立不稳。但……我明明没用什么力气……那桌子……”守真咽了咽口水,她心里有许多话,无奈她倒不出来。害怕大家不相信她,恨不得拿把刀子直剖心意才好。
“嗯,我明白。”只有一句话,短短几个字。语气还是那样稳稳地,淡淡地……却叫守真感动得快落下泪来。
士为知已者死,因为你理解、懂得、所以我甘愿为你出生入死。不怨不悔!她又在心底开心得笑起来。
杜六叶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她表情渐渐沉肃。凝眸许久,才道:“他们只是想试试你功夫的高低。”
“啊?为什么?难道他们想打殿下的主意?”守真掩嘴,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太岁爷头上动土。想到此处,她默默窥了窥杜六叶的脸色,心里居然暗暗泛起压制不住的——兴奋。嘴上却蔫蔫的讪道:“幸亏刚才我没有动手。”
杜六叶:“……”
“执事,他们是什么人?是冲着我们的钱财来的?还是冲着人?”岚雾却比较着急,审慎地问道。如果人心有倒刺,肯定已经从她的全身竖了出来。
杜六叶看了看她,望着嵌银掐丝的烛台出神,半响才答道:“冲着钱财?一国公主,单论金银细软,哪怕是仓促出行,也比其他贵富商贾要丰裕些。
若是冲着人……最近就只有京兆尹之事了。但她们没有必要冲着公主啊!”
玄青观,杜六叶得罪了些什么人,哪怕逐个排除,也容易猜出个丁丁卯卯。
“真是胆大包天。”李令月坐了起来,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醒的,吓了众人一跳。
“姐姐认为是袁大同吗?这个小人,你就不应该救他。”
杜六叶:“……”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大家都目光熠熠地望着她。
“先看清楚是哪路人马,再以不变应万变吧。”
杜六叶说完,把手中的黛色的瓷壶交给守真,吩咐道:“把解药分给程伯献和刘勤他们,每人一颗。”
室内正忙着,就听见外面响起寒暄声:“夫人,这边请……你看我们客栈,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你要什么只管吩咐一声音……”这声音分明是在城门口招揽生意的那个店伙计,看来又有生意了。他还把所有女眷都安置在西厢这边。
“好……好……多谢!只是我们夫人淋了雨,多为我们准备些热水,火炉子……我们家小公子的衣服可要烘干……”是名婢女在答话。
“你等下把瑾之的干衣服,给他送过去。叫他快些换了。”
瑾之?杜六叶猜想,是夏候刺史的家眷。到巧了,又相遇。只是他们的脚程,却是慢了许多。
说话的声音隐隐约约,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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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猫着腰()
深夜,雨渐渐停了。没有月光,坦露在苍穹上的点点清辉寒芒,像被水洗过般,在漆黑的天空中闪闪烁烁,格外耀眼。
几名玄色劲装男子,压低身子,猫着腰,蹑手蹑脚地往门逢里塞着一截什么东西。
过了半刻钟左右,他们相互打着手势,蒙了面,有两名身手略矫健的,撬开窗户,动作轻柔地滚了进去。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最后合上门的那个,还把头探出,仔细观察走廊上,确定四下无人,复又轻轻掩上门。
五人举起手中的钢刀,交换了个眼神。一齐朝着填漆木床走去,举起大刀,毫不犹豫,快若闪电般往床上熟睡的人砍去。
一刀两刀三刀……
“咻——”
“嘶——”
棉被都被砍烂了,只怕人已经被剁成了肉酱。但,他们下手真有这般快。床上的人,竟然别说没有呼痛?连吭都不曾吭一声?
几个人面面相觑,领头的快速掀开棉被……
哪里有人?
不好,上当了。他在心里大呼一声,汗毛倒竖,转身就要向外跑。
脖子上却一凉,杀气逼近,凭着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他能想像到明晃晃的钢刀,就架在他们几人的肩膀上的情景。但他们不敢回头,一直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
“掌灯。”直到女声清越,笑吟吟地响起。
火折子一晃,室里十几盏灯慢慢亮了起来,刀剑棍棒齐刷刷地围向他们。
怎么回事?借着光,那领头的才发现,他们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半截迷香,早就被人斩成两断,估计根本就没来得及发挥作用。
“啧啧啧——这么想让我死啊?把我被子都砍烂了。”杜六叶慢悠悠地走了过去,似娇似嗔。脸上却满是痛心疾首,她用两指拎起被子,扼腕叹息。
“还蒙着面呢?我替你们摘?还是自己摘啊?”她闲适地斜坐在软榻上,睥睨着这帮不速之客。
“哼——”领头的汉子将头一扭,故意不将她放在眼中。
“哎哟——”程伯献见他气焰嚣张,握刀逼压,足下也没闲着,一脚踹了过去。
“嘭嗵——”那领头的应声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膝盖叩地,杜六叶甚至听到了骨裂的声音。
其他四个人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得有些慌乱,正在踌躇……
“跪下——”刘勤大喝一起,手中用劲,刀就抹进了肉里。几人缩着脖子,依言都战战兢兢地跪了下来。
“摘——”杜六叶特别自在,指尖轻轻敲击着红木榻沿。
几个人扭扭捏捏,老大不情愿地扯下面罩。
“果然是你们……”别人还好,守真爆跳如雷走过来,手中的木棍,劈头便打下来。
原来他们正是傍晚时分,坐在窗边角角落落里的那些个铁塔黑汉。
“咔嚓——”棍子折成两半。血汩汩地顺着他的头皮流了下来。全无下午揪着守真衣领时那股气焰高涨的猖狂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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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要单挑()
守真还不解气,又接过守拙手中的木棒,作势还要打……
只听那领头的黑汉说道:“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种单挑。你这臭娘们。”
守真刚要应战,杜六叶抢先答道:“你们适才,五个人一齐朝着那张床上猛砍的时候。也没见你们要把喊人醒,与别人单挑啊?这会儿又想起要当好汉了?”
说得几个巨汉脸上,青白不定,嘴唇蠕动,不知怎么接话好……
“老老实实的,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然你也看到了,我这师姐脾气可不太好。再说了,就算你们想单挑,半夜三更,这酒楼的其他房客只怕也不会答应。”杜六叶以单手支额,那气质好似在赏花赏月……人畜无害。
“是谁派你们来的?”
“哼——”五虎默契的纷纷扭头,堂堂男子汉,哪能被这么个小小黄毛丫头给震住?说出去他们岂不遭各路英雄嘲笑?那还混得开吗?他娘的,爱咋咋地……
“不说是吧?”杜六叶自然心知肚明,复又悠闲地坐了下来,靠着软枕,朝拿刀的程伯献等人挤眉弄眼,轻飘飘地哂道:“你们随意啊……”
大家也明白过来,听得个个高兴不已,均摩拳擦掌,程伯献急不可耐地抢道:“我先来……我先审……嘿嘿!”
他用刀背轻挑地拍了拍那领头的黑脸,裂嘴眦目,恶狠狠地问道:“是不是你们给老子下了迷药?啊——”
那黑塔大汉哪里肯服,低头跪着,一声不吭。
“哟或……有骨气是吧?来啊,把他们都绑起来,嘴巴也塞上,免得一会儿鬼哭儿狼嚎的,吵到隔壁左右就不好了……
我这刀好久不用了,今天正好试试可变钝了没有。把他们的手指头,一个一个的跺下来。做成下酒菜……”程伯献仔仔细细擦拭着自己的钢刀,漫不经心地吩咐着别人。
杜六叶则百无聊赖歪在榻上,伸出自己的青葱十指,摇头叹气道:“跺手指实在太没意思了,你不想个更厉害的招数?
折磨死了也无妨,罪名我都帮你们想好了。就说他们五个谋害公主,你们意下如何?”
还是那样的轻谈浅笑,却听得五虎心里没来由的发麻,七上八下。
“好……好……这个好……”程伯献拍掌,“这样他们就必死无疑了。”
“只怕死了,也没人敢来收尸了吧?”刘勤扛着刀,接话调侃道。
跪在最右边的一个,身材相对来说比较矮小精干的男子,见其他四人嘴鼻俱被塞了个结结实实。又听杜六叶的声音森森传来,“……谋害公主呢,死得这么痛快,未免可惜!听说皇后娘娘最爱做人彘了。把人的耳朵割掉,眼睛挖出来,手脚跺断……再扔进茅房里泡起来。”
杜六叶兴致十足地站了起来,俯身盯着那黑汉的眼睛,仔细瞧了瞧,幽幽道:
“不如,我们把这五人带到洛阳吧?呈给皇后娘娘做人彘玩?也不错!”
她还要再说下去,那矮小精干的男子,就快崩溃了。趁着嘴巴还没有被堵上,把头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