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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哭。他哪里不知道周国公的死,是因为得罪了太子和公主,才遭人设计。只是那些上位者,又都是他惹不起的。保险起见,他只好骂骂玄青观这群赖屎斑,解解恨。
“听说,太子还偷偷派人,戳尸……将周国公的命根子,也跺了下去。实在太狠了。”相里哲义愤填膺,大把大把的将纸钱往火里扔。“……还好大人仁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暗中收回周国公的残骨,我们也只能将他葬在这荒郊野外,好歹也不至于让他……”
相里哲实在说不下去了,只好以手掩面痛哭。
哼……总有一天,我会踏上那至高荣耀的宝座。将他们一个一个踩在脚下,尤其是那个女人,我定要将她碎尸万段。
为贺兰一族平血昭,报血仇。
用他们的头颅来祭奠贺兰氏族……
母亲,你放心!
思及此,李贤用尽全身力气,将手中的酒碗恶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白瓷飞崩,碎成齑粉。
※※※
正月初八,晴。
清晨的长安,被阵阵鞭炮的喧闹炸醒。人们纷纷起身,好奇的开门推窗查看……
只见四个坤道,小心地抬着尊半丈高的太上老君神像。上面还用红绸布盖着,随风翻扬,招摇过市。
走在前面的八个小道童,四人击鼓奏乐;四人肩扛着竹杆,上面挂满了鞭炮,正在“噼里啪啦”作响……
后面还跟着六个小道童打鼓;另有几个见人就派送小福袋。
“哟……这不是玄青观的小坤道吗?”
“是啊……是啊……”
“哟,送平安符呢……这个好,这个好……”
“往常要请太上老君神像,还得三跪九叩,这是谁家?这么大派头?还有这些小道师亲自护送呢?”
“是啊,可了不得呢……”
街上的人越集越多,七大姑,八大婶……议论纷纷。
杜六叶穿着白色的道袍,浅露遮面,身姿逶曳。
所谓“浅露”是一种帷帽,四周笼的纱白而细。却比帷更短,至脖颈处。更为便捷,利索。颇得杜六叶喜睐。
此时民间禁止晏乐。可清江酒楼开张在即,若无鼓乐庆祝,又不能大肆造势宣扬;只怕日后门庭冷落,乏人问津。
可如果张扬而高调,纵情欢庆。犯了忌讳,又怕落人口实,遇到有心算计无心,总归百口莫辩。
但请神迎佛就不同了,天子不禁祈福贺岁……
这是民皆乐业,国之兴旺的象征。
谁又能逆民心而违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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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若思量()
清江源正在店内擦拭匾额,他终于遵循父母愿望,将清江酒楼发扬光大了。
只可惜,母亲却不在了……
如果她看到儿子把酒楼经营得有声有色,生意渐隆。就算地下有知,也能含笑九泉了吧?
他揉了揉酸胀的眼睛,旁边的伙计小宋用手肘捅了捅他,叫道:“……少东家快看那边……好多人。”
是她?
没错是她。
一袭白色的浅露飘摇,身姿曼妙。仿佛世外青障叠翠,从天而降的飞游白泉。携着雨,挟着雾,婉转徜徉,美不胜收。
身后还跟一尊,用红色绸布搭盖的神像。
这场景,萦绕在清江源的梦中许多年……
在他凌乱破碎的梦里,那红色绸布下,分明是她的侧颜……
看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清福贵不顾年迈,亲自领着人出来迎了。供入堂中神龛。摆上瓜果祭品,合族跪拜行香。
杜六叶则被请上了海棠阁。自从这里挂上李弘的画之后,清江源就视若珍宝。每天必亲自前来擦拭几遍。想要一睹其风采的高官富胄虽多,但只要杜六叶来了,清江源一概不应。只留杜六叶在阁中消磨时光。
棋盘已经摊开,杜六叶拈着一子,静静发呆。
她发现,每次只要手握棋子,她就会想起姚元崇……
想起那率真的笑容,热血纯粹,永远活力四射。
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可否还想着要四海游玩?读书……状元?
他那么贪吃,虽然嘴里鼓鼓囊囊,看似迫切却又干净整洁。
还是源于他自身的教养吧?贵而不矜。
连吃相也那样的生动有趣……
杜六叶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
“想什么呢?笑得那样动人?”
杜六叶吓了一跳,发现是李弘等人。他身后的李令月已经快速的窜了出来。一把扑入她的怀中,娇嗔道:“姐姐,我好想你……”
“你们怎么来了?”杜六叶惊笑。
“……是武承嗣进宫给我父皇母后拜年时说的,他消息灵通得很。母后还升任他为周国公呢。他最近在忙着帮母后分忧,建造七庙。这次虽然没有来,却托我带了贺礼过来,是好大一株珊瑚呢……在楼下,你等下去看看。”李令月说着,高兴得见牙不见眼,喜不自禁拉着杜六叶指道:
“看看,我特意求了太子长兄带我出来玩。
路上又遇到十皇兄和十一皇兄,武三思,武攸暨……他们也吵着要结伴出来逛逛。”
杜六叶起身,发现裴澄欣也立在太子身侧。她又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是了,他爹可是巡防将军。太子出宫,她知道也不足为奇。
杜六叶笑着向他们几个一一行了礼。
李显和李旦见太子看重她,皆不敢太过倨傲。忙虚受了。
裴澄欣也不敢托大,还了半礼。
要说这一父同母的胞生兄弟姐妹之间,性格长相应该差不多。但杜六叶仍然觉得,李弘与李显,不管是性情还是身形上都更为接近;而李贤与李旦,却是同样的面目温和;不同是,一个温和中透着清冷;另一个则温和着带着卑谦。当然了,他们俩还是有着完全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心思深沉。
所以说,有些人生来肖父;而有些人就生来像母。
但还有的人,比如李令月,她既有父亲的仁善,又有母亲的机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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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威胁我()
一众人在海棠阁内大开宴席,酒过三巡,杜六叶谈到皇后娘娘赐的新宅邸还没有起名字,她因此颇为苦恼……
李令月听了,兴致大起,秀笔一挥。说新府就要叫“叶安府”。
众人问她为何,她举着酒杯摇晃晃,说太平就是平平安安的意思。
她希望六叶一生都平平安安……
众人见她年纪小,都不与她计较。劝杜六叶再斟酌一二……杜六叶却觉得这个名字虽然简单,却质朴有趣,又寓意吉祥。难得还是公主赐的,当真再合适不过了。
借着酒劲,忙命人要找最好的铜匠铺子,快快铸好,她要早些挂上去。
如此,众人玩得不亦乐乎……
午时过后,李弘称东宫还有急事要处理,就带着李令月要走。
李令月虽然万般不情不愿,但奈何太子软硬兼施。
李贤实在太害怕母上发怒。因他出门前答过皇后娘娘。务必要将公主平平安安的带回宫中,所以他丝毫不敢大意。
加上有杜六叶劝着,哄着她,许些下回再出来玩的好处……李令月才百般不舍地走了……
李显和李旦则结伴,说是要去游船赏花。清江源恨冀王府上的人,害死了他的亲娘。不肯虚就,不耐烦侍酬他……
连带李显也受了不少脸色。
清福贵怕他年轻气盛,摊上祸事。只得亲自出面,客客气气地,把这些王公贵簇送上了马车。才作罢……
只有裴澄欣,一直显得心浮气躁,坐立不安。
最后还是偷偷挪到杜六叶跟前。细声道:“执事,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讲。”
杜六叶抬眸,朝守真使了个眼色。守真会意,将她们引到海棠阁,只留下空灵、空澈。带着其余的人,退到门外。
裴澄欣也向身边的碧倩点头了点头,碧倩看漏知辰,福了福,领着人,也自去廊下立了。
裴澄欣才徐徐开口道:“上次,执事跟我说的话,我回去反复想了一想。澄欣却不明白,为何执事,一定要让太子留在长安?”
为何要让太子留在长安?
难道要告诉她,我来自一千多年以后?
难道要告诉她,我知道上元二年,也就是公元675年,四月,李弘随帝后居住洛阳。会在合璧宫绮云殿猝然死去?
是自然死亡?还是他杀?
是武曌还是另有他人?
事关重大,又无凭无据,空口白言,谁会信?
杜六叶呐呐然,不知道应该怎么接话……
裴澄欣却将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只当她是心思被人看穿后的难堪与尴尬。
她柔笑着,轻轻为杜六叶斟了杯茶,樱唇轻启道:“太子对大位期盼已久,就如同久旱望甘霖。此去洛阳,实乃天赐良机。他定不会听劝的。
一来,他可以跟在帝后身边学习监国理政。
二来,皇上身体日渐不适,万一有个什么闪失……太子在侧,也可以随时顺天命,荣登宝座。
我知道,六叶是怕太子去了长安,玄青观和清江酒楼缺了依仗。
但是,杜六叶,你不要为了眼前区区苍头小利,而惘顾大局!”
不顾大局吗?杜六叶抬头,迎着她的目光……
裴澄欣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手握粉彩茶杯,娇笑起来。“正所谓大树底下好乘凉。公主年幼,太子要一走,我知道,在这长安城中,便再没有人能辖制住雍州牧。到那时……只怕……”
只怕?原来她是这样想的。杜六叶低头,抿了口茶,轻笑。
“杜六叶,你明白我一心想要嫁给太子殿下。你应该帮我想个办法我。否则……”
否则?杜六叶以目光相询。
“否则……玄青观和清江源,现在就保不住……”裴澄欣说到这句时,猛然把脸凑了上来。如同魍魉露出它尖锐的獠牙。只要杜六叶胆敢稍作反抗,必然将其撕个粉碎。
杜六叶却巍然纹丝不动,不躲不闪,不避不让。
威胁我?
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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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初得手()
云层有些厚,密密麻麻如同鱼鳞,乌色渲染,铺向天际。
李弘骑着马,风驰电掣般纵横田园湖畔,惊起一滩白鹭,扑闪着翅膀,迎风而上。
“六叶,你也来试试——”李弘说着,意气勃发,策马来到她跟前。
杜六叶蹲在水边,河岸细草柔嫩,黄绿相间。她正拍着水,同空灵几个打闹。闻言抬头,直摇手道:“不行……不行……我不会……”
虽然“两世为人”,她自诩内心成熟,很少怕过什么。她看起来,毕竟只有十岁,身量还未长开。但这马昂起头来,仍然比她高出大半截。
她心底实在怵得慌……
“既然到这风景如画的野外来了,哪有不骑马的道理?快点来试试。”李弘说着,就要伸手来拉她。程伯献牵着马,几个人不容分说,把她往马上推送。
她从来没有骑过这种动物,试着用手摸了摸马鬓,柔软而又扎手。内心惊奇不已,坐在马背上,她紧握住马鞍。放眼望去,一种高峡出平湖的开朗,豁然而生……
太阳隐藏在云端后面,看不真切,好像硕大的白色透亮瓷盘。阴晴不定。
李弘牵着马,二人边散步边说着话。
程伯献非常有眼色的做了个“止步”的手势。
随扈人员全都停了下来,只远远望着他们。
“上次六叶跟我说的计策非常好。”李弘看着眼前的清流,缓缓而淌。“我依言而行,放出消息,说是刘忠走了尚书令的路子。将要秘密出任扬州刺史一职。又将路线图透露给府中几名心腹。
果然有人暗中蠢蠢欲动。
假扮刘忠走琼山小路去扬州的几人,都在半路遭到剿杀。幸亏我派了两路重兵,在外围策应。
原本这扬州刺史之位,那谷岩是非常有希望出任的。我虽必争,但奈何手下却没有得力的人选。
刘忠纵然有才,却出身不高。加上资历也不如那谷岩。否则早就上任了,吏部哪会迟迟不肯松口。
本来这件事我也没有多少把握,不过现在嘛……
呵呵,应该是李贤得了密信,坐不住了。所以指使谷岩先下手为强。
他们哪里知道这不过是我设下的圈套。如今谷岩的人已经被我一网打尽。我也查出了府中奸细到底是谁……
如今这些人已全数下狱。
由尚书令派了都事周兴来负责审讯,相信不日他们就会招供。
这奸细,换作是你,只怕你也想不到。要说这李德,他还救过我的命。为了报答他,我不仅赐他李姓,以示优待。出入还时常将他带在左右。他却……
现在想来,只怕这一切,只怕全是李贤的耍得阴谋。
哼——
只要这些被捕的人,牵扯出谷岩,呵呵。他们利器就算瓦解了,再无棋可下。
这扬州刺史就尽在本王囊中了。
假如……他们能够牵扯得再广一点……李贤,哼哼——”李弘想着,双手握着,好似猎人正在收网。得意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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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无宁日()
青苔小路,绿浓阴郁。
在马背上,杜六叶感觉得有点冷。
牵扯得再广一点,只怕李贤就再无翻身的可能吧?
周兴吗?他可是以后赫赫有名的酷吏。发明了种种骇人听闻酷刑法。千奇百怪的刑具,使囚犯一看到他就“战栗流汗,望风自诬。”
此时只怕也是个不得志的打杂小官。
他会在这次审讯当中崭露头角吗?如果真是那个历史上的周兴……那李贤?
这可就有好戏看了,杜六叶正自出神。
“六叶……六叶……”李弘喊了好几声,杜六叶才反应过来。答道:“怎么了?”
“我说,你想让本王如何谢你?”李弘握着缰绳,仰着头,满脸志得意满。
“谢嘛……你实在要谢,这也好说……”杜六叶俯下身子,浅浅的笑。依在他耳边低低地说了几句……
二人交领神会,渐行渐远。慢慢地就谈到李弘的婚事,只听李弘道:
“……虽然我自己比较属意尚书府上的莱小姐,但母后说她太过娇秀。只怕于国不利。
她一直想让我娶怀化大将军府上的邢氏,说她慧敏敦厚。或者是门下省司议郎的女儿许氏,说她活泼有趣……
哎——六叶你可有什么好主意?”李弘随手折了根树枝,浓愁密布。
杜六叶轻笑出声,尚书府位高权重,武曌自然不会让你与他们结亲。
武曌有她的考量。
至于许氏和刑氏嘛,上次杜六叶也见过……
杜六叶眼前忽然浮现裴澄欣的脸。
还有那些声音,好似历历在耳,“……你若不帮我,玄青观和清江源,现在就保不住……”
像有回音一般在她脑海中不停的盘旋。
民不与官斗,裴澄欣的爹好歹也是个左金吾将军。她若存心想给玄青观和清江酒楼制造麻烦,也是易如反